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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伦敦之春(近代现代)——儒雀

时间:2025-01-10 15:18:25  作者:儒雀
  “你是个骗子,奥德里奇,你用感情也挟持不了我,我不会再依赖你了!斯克内尔和我们的事无关,你甚至不配和他相比!”莱德再也不接受奥德里奇假惺惺的说辞。
  奥德里奇无法说服后也不再假装,原形毕露后挣开了压制,装模作样正了领子又恢复那副初见时风度翩翩的模样,但秉性中的傲慢尽数显露,实在可笑。
  “见到你很高兴,斯克内尔先生,等着瞧吧,菲尔普斯也会像对我这样对你。”
  “见不到你我和莱德会更高兴。”
  斯克内尔不再会奥德里奇,然而就在他要转身扶起莱德的时候,他察觉身后传来声响。
  经验让他出手,结实的一拳狠狠打在奥德里奇脸上。
  “哦,我只是想活动一下手臂。”斯克内尔感觉很爽,他不会再让别人偷袭他的身后,而这一拳他一开始就应该揍上去。
  奥德里奇面红耳赤鼻血横流,那一拳可以让他破相。
  “菲尔普斯,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一个私生子罢了,菲尔普斯夫人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他们全都在骗你”
  “你说什么?”莱德有些不可置信,混沌的大脑显然被这件事冲击下有些迟钝。
  但奥德里奇却不再继续说这件事,他只是以莱德的反应为乐,他继续激怒莱德:
  “你就是个傻子,小莱,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你知道你向我求爱的样子有多可笑吗?
  “够了,闭嘴奥德里奇!”斯克内尔上前揪住奥德里奇的领子,把他拖拽着塞进他的车子里。
  “离开这里,不然我会再给你一拳!”
  ……
  莱德把头埋在臂弯里,身体轻微颤抖。
  斯克内尔半蹲下来,自责道:“抱歉,我应该听你的话留下来。”
  “没关系,反正我叫你也是要你离开。我以为能和他说清楚,在你回来前叫他走开。”
  显然,即使斯克内尔留下也会被莱德支开,莱德明显不想让他搅进这件麻烦事,而他自己竟对朋友怀疑,还因为逃避没有帮助到朋友。
  莱德视线投向地面,眼睫低垂掩盖神色:“他总是会恼羞成怒。汤姆斯的事明了后我就决定再不和他有什么联系,但他知道我几乎对他没有底线。”
  他的语气满是自责,是在控诉自己的妥协,原本强撑的无谓不在,只剩下无助的低语:
  “我以为我能处好这件事。在剑桥那次是尼基找到我,而我为了他的所谓解释抛下你。那之后我意识到我从不了解尼基,我只看到了他假装出来的样子。”
  斯克内尔想安慰莱德,从一段纠结的关系中脱身需要极强大的力量,显然年轻人为此已经身心俱疲。
  他靠着莱德坐下,将外套盖在对方的身上轻声问:“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莱德闷声说:“很俗套的故事,在公学受欺负的男孩跟在帮助过自己的学长后面。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兄弟,没人比我们更亲密。”
  这时天已明亮,鸟雀声忽然就充斥了整座小镇,让疲惫的心灵得到舒缓。
  斯克内尔不做言语,继续倾听莱德的讲述:“是他曝光斯蒂芬的事,斯蒂芬做了什么会付出他自己的代价。”
  “但尼基他利用了我,而且他把这当做他在金融街的投名状。他定了婚,贵族和金钱的结合,两全其美。”
  斯克内尔此时心里又把奥德里奇的人格降低到最低一格,已经不能用程度形容此人的作为。
  明明莱德看起来那么……喜欢尼基。
  斯克内尔知道自己不应该从莱德的叙述中产生其他的心情,但他听到莱德怀念以前的那种语气时有些发酸,那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往,那长长的年月全都与另一个人有关。
  “你们曾经是恋人吗?”鬼使神差让他问出了这句话。
  奥德里奇作弄莱德的感情,而莱德是爱着他的吗?
  莱德没有回应,良久才说到:“不是。我对他曾有过那种幻想。我告诉他我喜欢男人,那之后他就不断跨过我们之间的界限,我以为是因为他在意我,但他从没给过我承诺。”
  朦胧的感情,但却被作弄。
  “但一切都过去了。”
  “嗯,一切都过去了。”
  斯克内尔起身将手递给莱德,与对方冰凉的手相握,借力让失魂落魄的年轻人起身,然后把他轻轻环住。
  一个坚实温暖的拥抱。
  莱德将头抵着斯克内尔的肩,没有动作,没有多言,只是一个人借给另一个人力量。
  往前的时间使嘴唇淤青,一部分被留下了,但幸好他还未被消磨自我,还能用痛苦的一部分面对生活。
  ——
  舞会之后莱德打算要去找斯蒂芬问清楚奥德里奇说的事。
  他自从复活节假期跑到伦敦后还没见过他的父亲,此时斯蒂芬解职在家等待调查结果,这时候老爷子应该正在乡下享受他的退休生活。
  斯克内尔再一次和莱德分别,临别前莱德十分犹豫是否要说出些事情,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只说他将来会说出来的。
  虽然很好奇,但斯克内尔不会过问,恐怕莱德此时心中如一团乱麻,他只自责自己无法替莱德分担点压在他身上的一切,即使他的确应该留下让莱德独处的空间。
  “随时欢迎你来伦敦找我,莱德,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
  “谢谢你,斯克内尔,等我去伦敦找你吧。相信我,我会处好一切的。”
  “如果奥德里奇再那样伤害你呢?”
  “他不会有机会了。”
  莱德下定了某种决心,明白他打定主意要让斯克内尔置身事外。
  但不是推开他,斯克内尔很确定,莱德鼓起了直面的勇气,他将要面对过往抗拒的一切。
  “我之前过得太混乱了,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
  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正坚定注视着斯克内尔,要将斯克内尔的一切收入进去。
  “科林,你对我很重要。”
  刹那,一根弦在心中崩断,斯克内尔想自己有多爱那双望着他的眼睛,即使它片刻就光辉不再只余空洞,他也愿意去坠入其间,不管是以身填补还是就此化成灰烬。
  他有些摸清楚自己的心痛所在,但由此而来的另一种痛苦的触须在他的心脏上绞弄。
  如果这就是现实,他想他爱上了莱德。
  但他无法说出口。
  他的手不会举起,在分别的车站前,在无人在意的汹涌人流中,去怜惜莱德受伤的那处淤青。
  承认自己爱上男人吗?
  他不能说出来,这种懦弱有什么资格称为爱,也只会让莱德徒增烦恼,尤其在对方经受打击之后,他不能以自私挟持莱德的感情。
  “再见莱德,我相信你。”
  莱德完全不知道斯克内尔的内心正经历一场辩解,红发的年轻人充满希望的笑容安抚焦躁的心,却让斯克内尔的心愈发不安。
  他自作主张要就此沉默下去。
  莱德打断了他的出神,疑惑他的面色不佳,是否有什么问题。
  斯克内尔连连摆手,只是想到了接下来的工作,他看到今早的报纸刊登了关于战争的新闻,恐怕编辑部要忙上一阵子了。
  火车即将发动,斯克内尔甚至幻想他或许会得到一个好友的临别拥抱,但莱德没这么做,他也没这么做。
  莱德的告别语意味不明:“斯克内尔,我们都很混乱,不是吗?”
  心思细腻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科林,我的错,我不该在自己没有脱离这段关系的时候把你引到这种境地。”
  终于,莱德给了斯克内尔一个拥抱,但一触即分,就像是普通好友的分别。
  可斯克内尔止不住张望周围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不清楚,他觉得他看见有人打量他们。
  显然莱德注意到他的神色,没再多说什么,跳上了火车。
  作者有话说】
  终于!但是基于种种原因,爱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啊
 
 
第24章 生死
  泣泪的浅蓝色眼眸、凌乱铺散的红发
  斯克内尔又一次失眠,他本想喝点酒就能很快睡着,但看着放在小茶几上的酒杯他就想起了那个夜晚。
  一饮而尽后将身体砸进沙发,他掩面感受脑袋趋于升温变得混沌,然而那吻的感受却愈发清晰。
  在人生的第二十八年,斯克内尔头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性取向,就在不久之前,他对自己的定义还是一个有些恐同倾向的异性恋直男。
  但他并不怀疑自己面对莱德时那颗跳动加速的心,尤其在那一瞬间明晰之后。
  可这就是爱情吗?他现在有些想收回他产生了爱情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即使他想他面对莱德时就会产生极特殊的心情。
  因为在他以往的所有经历中都没有过对爱情的确切体验,如果和女性的感情能和男性的感情相等同的话。
  或者说,他真的就此喜欢上男人了吗?难道是因为太过于接近莱德因他的同志身份产生的错觉。
  如果莱德把他当作朋友,那他这种想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庸俗自大,他擅自把了朋友的友善和感情联系在一起。
  假如莱德是女生的话,好像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但是我想触碰他,我想让那个吻真正属于我……
  过往的一幕幕重现,他所有因被莱德吸引的时刻组成一个点,然后这点塌缩,世界因逃逸的引力剥离,只有他一个人和空洞对望。
  他要逃走吗?他要跳下去吗?
  莱德呢?他在哪里?他在空洞里面吗?
  不,不对,斯克内尔发现四周的漆黑正是因为自己逃不开被引力吞噬,那空洞是唯一的出路,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坍塌的膨胀。
  紧接着他的唇被触碰,眼中看不见东西,但他能从所有的感官接触看到那些碎片——淤青像毒蛇般环绕的手腕、雨水滑落的颈窝、泣泪的浅蓝色眼眸、凌乱铺散的红发。
  “科林……”
  是莱德在他耳边轻唤。
  “斯克内尔、科林斯克内尔!你发什么愣呢!”
  “啊,抱歉,抱歉,我昨晚没休息好。”斯克内尔猛然从昨晚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正在叫他的是汤姆斯,他们从那次交谈后关系就好上许多,此刻他一脸怀疑看着斯克内尔,显然又把他和那种不认真工作的坏印象联系起来。
  斯克内尔讪讪一笑,从破碎的感觉中抽离,回到现实之中。
  连汤姆斯也参与进来讨论的事其实是有关皇室的新闻,消息从昨晚传出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
  “王子还是公主?”
  “我听说是男孩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还是偏信你的小道消息。”
  “希望一切安好,不然除了准备王子和公主各一篇稿子外还得准备突发情况的稿子。”
  大家聊得火热,编辑室的氛围因战争的胜利这一星期以来都变得更加愉悦。
  几天前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回了国内,这场两个多月的战役以英国证明荣耀告终,举国沸腾,人们纷纷上街庆祝这场胜利。
  胜利的喜悦仍浓厚之际,王室也传来消息,戴妃已经入住圣玛丽医院等待分娩,王室即将迎来新成员,或者说第二顺位继承人。
  斯克内尔还记得去年那场皇室的盛大的婚礼,有媒体称那是现实的童话。
  但至于童话背后的现实嘛,编辑室的众人已经将重点转到各自知晓的皇家八卦上,那就像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
  “无论王子公主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还要用我们普通人交的税供养。”有人揶揄道,这也是现在许多人的想法,不是谁都是君主制的簇拥者,说实在的,这可是现代国家,要他们还有什么用呢?
  结果直到下班也没得到医院的消息,生产已经开始十几个小时,看情况大概率要到晚上才能有结果,斯克内尔有些庆幸自己没被安排上夜班。
  他看到自己在记录本上写得文字,那是他的记者抽空告诉他的现场实况,后者此时正和全国的媒体一起蹲守在医院门口等着王室成员现身。
  即使是皇室,生产对女人也是一视同仁,但他们有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和最先进的技术,能够护佑新生的婴儿能够体验这个世界,让母亲不必痛苦。
  报社走廊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冷光,墙壁也被粉刷洁白,随处可见的报纸杂志全变成了医疗专栏,摆满药剂瓶的手推车在走廊尽头传来滚轮摩擦的回声。
  鼻腔充斥了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干呕,他的鼻腔似乎充血,又或是因为为在医院所以会闻到铁锈味。
  斯克内尔来到熟悉的玻璃隔离窗前,他以为能看到正安静沉睡的婴儿,然而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点曾有生命停留的痕迹。
  他从未见过母亲那么伤心,痛苦张牙舞爪将朱丽恩淹没。
  斯克内尔可以用言语描述自己失去弟弟的痛苦,也可以用言语描述一切他能看到母亲从那之后的种种难过之举。
  可是朱丽恩的痛苦无人能消解,但那也不会被消解,就像生命曾嵌入她的骨血,死亡也无法抽离她的爱。
  有时斯克内尔看着母亲,会觉得他的弟弟从未消失,又觉得是朱丽恩要即将消失了,即使已经过去十年,他还会在拥抱母亲后感到庆幸和不安。
  不知不觉中,斯克内尔来到了东区,曾是拥挤贫民区的地方已经被城市绿地取代,有些旧房子还留着,但在曾经斯克内尔家的原址上已经新建了大楼,看不出之前的痕迹。
  斯克内尔又漫步到妇科医院,这里仍在使用,不过已经焕然一新。
  他在医院的门口静默良久,直到一阵雨来临才动身返回老街的公寓。
  同样有那种疏离感的还有莱德,他很明显正撑着被过往所拉扯的身体站在他的身边。
  斯克内尔想他或许知道那是为什么:他在知道莱德的身份之后就去了解更多消息,虽然去刻意调查朋友这件事很不好,但结果出乎他意料,菲尔普斯家除了斯蒂芬引人注目外,几乎没有其他家庭成员的新闻。
  只从事发后的添油加醋中了解到,菲尔普斯夫人在一年前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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