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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可以当我老婆吗(玄幻灵异)——有效撒娇

时间:2025-01-10 15:23:36  作者:有效撒娇
  他看着衣柜,左右为难。
  虞吟是有衣服的。来徐家时,他从家带了几件,又自己断断续续地买过几件衣服,所以他并不缺衣服穿。
  只是这些衣服穿了好几年,干净是干净,就是看上去多少有点旧。
  虞吟不太想穿这个。
  昨天偶然碰到,虞吟小心观察过陆母。她很漂亮也很贵气,妆容精致,衣服质感很好,是他不认识的牌子。今天他穿往常的旧衣服去,不知为何有点抬不起头。
  他并非死要面子。
  虞吟真的很喜欢陆母,他想给陆母和陆父一个好印象。
  虞吟咬咬牙,视线逐渐滑向衣柜的左侧。除了右边的小角落塞着他自己买的衣服,略显空荡外,左侧堪称满满当当。
  原因无他,这是徐家为他置办的。虞吟从来没穿过,也没想穿过。
  只是……虞吟咬咬唇,就穿一次应该没事。
  虞吟挑了两件还算符合他日常的浅灰色卫衣,和深色牛仔裤。
  果真是人靠衣装。
  崭新昂贵的衣服一上身,虞吟仿佛镀了层金般,整个人又贵又香,像个被养的不错的贵公子,如果不看他略有虚弱的脸的话。虞吟看着镜子,又狠心换了双鞋,差点认不出自己。
  不过虞吟的脚有点瘦,鞋穿着略空大,没有想象中合脚,但整体效果他很满意。
  怯怯地满意。
  虞吟心虚地移开眼,将帆布包放进衣柜,这包和他今天不太搭,虞吟不想带。末了,他又查看天气,确定无误后,揣了两块糖,轻手轻脚出了门。
  _
  半夜的噩梦让陆熠清醒了很久,直到落地窗外隐约有光亮照进,他胸口的闷劲才退潮般抽离,他活过来般闭上眼,终于陷入了睡眠。
  再醒来,是被叮叮当当的通讯器消息吵醒的。
  入院几日来,傅医生严格管控陆熠的日常,严禁他碰通讯器,处工作。不过后来看他同虞吟有话要说,想让两人培养感情,便双标地放宽了这点。
  也是借虞吟的福,陆熠能够伴着通讯器过夜。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填补日常的空白,还是偷摸处了一点积压的工作。今天更是大胆地不开静音,任凭消息乱响。
  可惜陆熠今日的状态不足以支撑他起身工作,他意识昏沉,连听3823语音播报文字都觉得心烦意乱。
  “打开勿扰。”陆熠说。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他下意识松口气,只是气息尚未完全疏解,陆熠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面色一冷。
  他从未如此厌烦过工作。
  “有点躯体化了。”傅医生被紧急召来检查,握着检查结果,脸色又黑又难看。他想斥责陆熠,又说不出口。
  本来就半只脚在棺材了,还东想西想,养病养不好,精神状态也差。
  傅医生心里闷,又难受,重话又不敢说,气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死死捏着病历本。
  陆熠听到这个结果反而好受不少,不是他变了,而且思虑过重的原因。
  他拨弄通讯器,宽慰傅医生,“会好的。”
  按照眼下的治疗频率,迟早会好。
  不会他也做过心准备。
  傅医生气不打一处来。他环视四周,要不是落地窗有光,他看陆熠这病房就是个棺材。
  傅医生气得胸堵。陆熠没吭声,他静静地听周身的动静,风声,仪器滴滴声,傅医生转动椅子的动静,和特别关心发来消息时的特殊音效。
  傅医生的神经猛的绷紧。
  “陆熠,是谁?”
  陆熠的心提起,他喊3823。机械音自动播放,一年只联系几次的联系人发了简短的几个字。
  “陆熠上将,阿霖的祭日您要来吗?我们想提前见见您。”
  傅医生炸起,他手忙脚乱地要夺走陆熠的通讯器,却被陆熠轻飘飘挡住。
  陆熠的声音很轻,带着敬重。
  “两位来吧。”
  “3823……发送定位。”
  “定位发送成功,已按照您的要求,指派专车接送。”
  轰隆。
  窗外一声雷响。
  没被天气预报预测到的瓢泼大雨轰然而至。
  _
  “怎么下雨了。”
  陆母正同虞吟相谈甚欢,陆父坐在她身侧。陆父沉默寡言,同陆熠格外相似,虞吟完全不敢对视,所幸对方只顾吃饭,让虞吟松口气。
  陆母见状,温柔地说虞吟和陆熠完全相反,陆熠只会跟陆父相处,不会跟她说话,倒是虞吟跟她一见如故。
  虞吟不好意思地笑了,指尖搓着袖口,乖乖垂下脑袋。
  正在这时,包厢的窗户外轰雷一响,虞吟条件反射抖了下。
  陆母讶异,美眸朝外看,“怎么下雨了?”
  陆父自觉起身去关窗户,包厢的风格是原木风格,木制的窗帘外才是玻璃窗,一关上,再放下帘子,暴雨的到来被掩盖。
  只是桌上的话题还是断了。
  虞吟捏着筷子,动作幅度很小的吃饭,但吃了不过两口,他便停下来,看向陆母。
  只是一瞬间,陆母的情绪便如窗外的天,变得低落。
  “您……怎么了?”虞吟小心询问。陆父握住陆母的手掌,正欲开口,陆母摇摇头。她望向虞吟,同他对视,语气绵长多雨,像诗词里常见的潮湿语境。
  “小吟,你想听小熠的过去吗?”陆母说着,眼皮耷下,半阖着,桌上方的灯光落不进她眼底,她像被突然而至的雨声困住了。
  “陆夫人。”虞吟不知如何回答。他才成为陆熠的向导没多久,不该多问多打听哨兵的事情。
  陆母似乎察觉到他所想,指尖在杯沿上滑动,语气很轻,又有分寸。她并未失控,她只是看到这雨天,想起来了罢了。这雨困了陆熠许多年,同样也困了她许多年。
  只是陆熠跟她不同,那孩子会生生被这雨水打到皮开肉绽,直至死亡,是虞吟拉住了他一条命。
  陆母松开手,隔着不大的木桌,按住虞吟的手背。
  “我不多说,你就当我在倾诉,算是我当母亲的一点私心。”
  母亲。
  虞吟被这两个字触动,看向陆母,末了,终于点点头。
  _
  “两位这边请。”
  负责接待的医生刷卡验证身份。两个年纪半百,穿着朴素的老人相互挽着,瑟缩着,往里走。
  越走越发现不对,向霖母亲拽住医生的袖口,心生不好的猜测,“我们是来找陆熠上将的。”
  为什么要带他们来医院?
  向父跟着发言,他说话较凶,爱使唤人的模样,“赶快给我们带出去!”
  医生没见过这两人,微微叹气,“陆熠上将就在这。”
  话音未落,向父向母一颤,向母下意识地快速问道,“他受伤了?”
  医生闹不清这两人究竟是关心还是埋怨,摇摇头,又走到前方带路,“快到了,你两位自己看吧。”
  向父向母确实看到了。
  偌大的漆黑的病房,阴雨连绵沉闷的窗,和强行起身端坐在床边,等在他们到来的陆熠。
  近一年没见,陆熠的脸又瘦了。不知道是病的,还是累的,轮廓比之前清晰,脸色也不好,向母看了,心尖颤得厉害,抖着手去抓向父的手。
  向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抬头环顾四周,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陆熠率先开的口。
  “您来了。”
  他听到了脚步动静,全身绷得厉害。陆熠不太敢面对向霖的父母,几年了,还是习惯不了,次次见心里都像压着一层石头。
  到底是他对不起向霖。
  若是他当时能控制住自己,再坚持一会,不陷入意识狂暴,或许能控制住向霖,再往前走一段,撑到队友赶到。
  可惜没如果。
  陆熠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双手在膝盖上按的死紧。向母看不下去,撇开头,向父对他摆摆手,朝陆熠身上的椅子走去。
  只是这短短几步路,他走得艰难,坐到椅子上时,人像老了一岁般,但他的语气还是难以掩盖的凶。
  “你生病了?”向父的嗓音里暗含嘲讽。
  陆熠回复得很快,话也很多,尽可能全面地说道,“受了点伤,陷入狂暴了,目前在休养。”
  向父高频率地眨眨眼,眼角处的沟壑层层叠叠,他才五十多岁,头发却白透了。
  他语调拔高,“狂暴?你也有今天。”
  陆熠抿唇,心像沉入水底,窒息感快速上涌,全身从脚开始发麻。他说,“是。”
  向父偏开头,不看他了,“你给屋里弄这么黑做什么?假装忏悔?你心里真的有我们向霖吗?”
  陆熠的唇抿得快融到一起,他张张嘴,面对向父的指责,头垂得更低。
  “有的。”他记得向霖,他比任何人都记得向霖,对方最后的体温在他后背上久久不散,但时间长了,越来越凉,凉得他命都冷了。
  “有他,你怎么眼睁睁看他去死?”向父的胸口剧烈起伏,直白不加遮掩地说出年年都要骂的话。
  陆熠猛的站起身,他身子还虚弱,踉跄一步,直挺挺就要跪到向父的身前。
  向父冷声,“少给我来这套。”
  陆熠定住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乱动。
  向母见状,忙走上前,摇摇头,眼里满是泪水,她说,“算了……阿霖走了那么久,多说无益,还是跟往年一样吧。”
  向父气的不打一处来,陆熠忙道,“生活费我会定时打给您的,不够了随时找我要。三天后的祭日我也在安排了,到时候会嘱咐人去接您二位。”
  向父吹胡子瞪眼,又无话可说。
  他锤了两下桌面,对哭哭啼啼的向母指指点点,又看向陆熠,骂骂咧咧,“活着吧,别让我们向霖白死了,你死了,谁给我两钱。”
  陆熠顺从,肩膀在向家父母身前直不起来,他说,“是。”
  向父冷哼,“没话跟你讲,走。”
  说着他便提步往外走,陆熠见状便要跟,向父嘴快,“少跟来,你是想给我早点送走吗?一个瞎子还送什么人!”
  陆熠停下了,不会说话的他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在病房门合上的时候,终于如坍塌的高楼大厦,轰然落地。
  幸好还能补偿他们。
  陆熠的悔恨因为向父向母的责怪终于找到发泄口倾泻而出。
  万幸还能补偿他们。
  “大概就是这样。”陆母目光幽幽,垂眸望杯底的茶水,她似乎透过这平静的水在看什么,虞吟不知道,他只明白,这口饭他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他嘴唇张合,好一会才嗫嚅道,“为什么会这样……”
  杀戮无眼,并不会因为对面是陆熠,就避而不杀。
  只是又怎么能全怪陆熠上将。
  陆母摇摇头,她动作很缓慢,这件事她也想了很多年,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
  她从茶水中拾起目光,落到虞吟瓷白的脸上。虞吟也瘦,跟她的小熠一般瘦,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孩子会这么瘦,像小熠般让他心疼。
  陆母静静看着,不知为何从虞吟的面庞上找到了一些陆熠的影子。看他像看陆熠,陆母红了眼眶,她伸出手,越过餐桌,在虞吟的默许中,轻轻贴住他的脸颊,“那你呢?”
  虞吟怔住了,一时间分不清陆母的问题,她……在关心他?
  陆父不知何时放下筷子,依着墙,雨水打在外面的墙面上,他却听得很清楚。
  陆母的手心温热,带着一点点雨水的潮意,轻轻的,柔柔的,海水般,在光暗中席卷他的脸颊。
  “你和他匹配度那么高,精神能产生共鸣,你是不是也有事情很难受呢,小吟。”
 
 
第16章 
  “要走了?”傅医生守在病房门口,见向父向母出来,轻声问道。
  向父回头看了眼,上前拉住傅医生的手往远处走,向母小步跟着,时不时担忧地回头。
  三人走到楼梯间,向父才开口。
  “他怎么了?好生生的,怎么还住院了?”明明前段时间还从电视上看到他。
  向父面露焦急,跟病房中的尖酸刻薄判若两人。
  傅医生见状,目光扫过向父的脸,轻轻叹口气,“工作太久了,情绪积压得多,陷入狂暴了。差点死了,又让人给拉了回来。”
  傅医生说得平淡,向父却差点跳起来,“差点死了?!”
  “我看那病房就不吉利,黑漆漆的,谁住那种病房啊!明儿,明就给他换了。”
  向父强行要求,向母也在旁边附和,眼泪啪嗒啪嗒掉,“是啊,换了吧。他可是联邦的上将,对他好一点。”
  两人说着心窝里的话,傅医生的叹气更重了。
  他说,“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你们次次来,次次都是这样。就不肯原谅他吗?”
  楼梯间忽得静了下去。
  静得一根针落下都听得到。
  向父耷拉着脸不说话,向母满脸泪痕,苦笑了笑。
  “都六年了。时间这么长,都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
  向霖自带的战时记录仪在战争结束后就送到了他们的手上,连带的是向霖每次上战场前都会提前写好的遗书。
  当时看到这些的两人泣不成声,怨天怨地,怨一切东西,也怨过陆熠。
  可在向霖的日记中,陆熠是很好的上司。像哥哥,像老师,指导他,帮助他。
  向父向母知道,这事于情于都不该怨陆熠。
  只是陆熠当时一醒来,便直接跪到了向家的门口。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那时年纪也轻,碰到这种事,精神都恍惚了,摇摇欲坠地跪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
  他差点走不出来。
  任凭向父向母如何拉扯,哭着,笑着,原谅他,都没用。他自责,向霖没了,他的愧疚自责找不到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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