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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叶以舒快马加鞭,赶到山脚。
  已经黄昏,山风吹荡,树木呜咽。叶以舒抬头望着山林,这山不及他们村中青翠山一半大小。
  但山中有庞大的鸟群,这会儿正在上空盘旋,如密网一般,又如空中鲲鹏。
  消息送过来了,但人不知到没到。叶以舒打算在这边等个几日。
  反正山中的日子他也能过。
  叶以舒正要卸下马车,忽闻声响。定睛一看,林中钻出个野人似的小孩儿。
  头发遮面,衣衫褴褛。
  叶以舒心脏一悬,就见那小野人一瘸一拐跑出林子。
  “阿舒叔叔。”
  那声音轻缓,叶以舒立即把人认了出来。
  他一把捞起小孩,给他塞进车厢。这还早春,小孩身上这破破烂烂的衣服能起个什么作用。
  “你爹爹呢?旁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萧缘顿时要往车下跳,叶以舒赶紧捞住他,道:“干什么?”
  “救爹爹,救他们!”
  “他们怎么了!”叶以舒紧紧抓住小孩肩膀,心悬到喉咙。
  “四叔围困京都,皇爷爷病重,他要造反。”萧缘咬着牙,泪水直滴。
  叶以舒手劲儿大,抓得萧缘动弹不了。
  叶以舒有些眼晕,但这会儿不是去设想那些骇人后果的时候。他稳住小孩,道:“那你怎么过来的?其他人呢?”
  “我、我一个人出来,他们被杀了。我走过来的。”
  叶以舒一听,当即爬上马车。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走。”
  本想着府城疫病,小孩不带进去。但看有人追杀,城中应该无人敢进。
  “你可知南边疫病?”
  “知。父亲说过。”
  “那城中也有情况,你可害怕?”
  “不怕。”不仅是他爹爹要送他来,他父亲也让他来。
  他说沐州府现在的知府路鸿是个有手段的能才。疫病还并非从这地方起的,若是他连这个都控制不住,也枉费他将人送到沐州府知府位置上来。
  就因为之前他小爹爹在这里,所以这沐州府的知府必须是他信得过的能才。
  而自己过来,能得其庇佑。
  若他们出事,这将是他自己的人。
  萧缘虽十三,但他毕竟出身皇家。早早知事。现在的仓惶只是害怕远在京都的两个爹安危。
  天快黑了,林中野兽多。
  叶以舒赶着车,与小孩打听。
  “京都什么时候出事的?”
  “上元节。”萧缘看着叶以舒的后背,见到熟悉的人之后,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松懈下来。
  他到了这片林子之后,跟随他的人早没了影子,他自己在山中过了两日。
  他不知道为何叶以舒收到信的时间会晚了两日,这期间他担惊受怕没合过眼睛。
  靠着靠着,忽然就没了意识。
  叶以舒见他不说话,回头一看,人已经躺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他找出车里备着的毯子,给小孩盖上,随后继续赶路。
  夜半,临近城中,城门早已经关闭。
  叶以舒正打算等明日天亮进去,但楼上守卫举着火把盯着下面,忽然城门打开。
  路知府在前,只带着一个师爷悄悄来。
  “属下沐州府知府路鸿,见过皇太孙殿下。”
  叶以舒吓了一跳。
  “路知府。”
  路鸿颔首,又看向车内。
  叶以舒明白,不止他收到了消息,路鸿也收到了。不过自己先出发,去接了人。
  “他睡着了。”
  “那就先进去吧。”路鸿没打算将人带到自己府上,只道,“宋大夫一切安好,叶老板放心。”
  叶以舒点头,神经依旧紧绷。
  知府离去,并没将萧缘带进府中的意思。只看了叶以舒一眼,让他将人照顾好,随即离去。
  这会儿走在街上,叶以舒看依旧无人的街巷。
  宛若死城。
  他能轻易出城进城,也没听说府城什么没粮没药的事情发生。叶以舒缓缓沉思起来。
  莫不是这疫病本就不重,但知府却偏偏要让府城内表得这么重?
  虽未严明封城之事,但却有封城之景。
  是为保护百姓,也可能……是做给外面看的?
  叶以舒回想路知府泰然自若的样子,没准儿两样都占。
  叶以舒带着萧缘回到家。
  刚进门,先给自己跟萧缘灌了一碗防疫病的汤药。然后再用艾草泡澡,再放萧缘单独一个院子。
  这会儿太晚,小舟跟戚燕都已经睡下了。叶以舒也拾掇拾掇,赶紧休息。
  次日,天不亮萧缘从床上惊醒。
  他梦到上元节那日,他两个爹要他从密道离开京都。当时皇爷爷病得愈发严重,四叔控制了大半禁军。
  转念,梦中血流成河。
  他怕……
  萧缘躺在床上,拉高被子捂住头。他肩膀轻颤,许久才平缓。再拉开被子,只眼眶泛红,小脸绷紧。
  外面已经亮了。
  他起身,刚出门,就被门外的小舟看见。
  小舟与他不算陌生,道:“缘哥,用朝食了。”
  萧缘默默点头,随小舟去吃饭。
  *
  府郊。
  宋枕锦已经熬了多日,他与师兄焦诵、二师父贺伯愈一起,药方改换,今儿这是最新的一副药。
  这方安置病患的宅院是原来的钱家的,房间众多,东西也齐全。
  他们大夫住在前头,后头皆是病人。
  端着新一桶药进去时,已经有病人看见就躲。
  “贺大夫,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确实,对比当时上吐下泻的情况来说,现在的病人都能下地走路,可见最近的忙碌并非没有作用。
  贺伯愈:“那是你自己觉得。喝药。”
  老头子话落,屋里门打开。捂住口鼻的人在门口领药,然后又藏进屋里吃。
  药分发完之后,几个大夫观察着他们的情况。
  师兄焦诵看着屋里对着他们笑的病患,道:“咱们这里还好,大人控制得及时,现在病人都有痊愈的迹象。但南边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南边更严重。”旁的一组大夫说。
  几人看向他。
  那大夫道:“我那边有个后来的患者,说南边官员知情不报,直接下令封城。有钱的都跑了,只剩下他们跑不掉的在里面等死。”
  “朝廷派去的人呢?”贺伯愈道。
  那大夫叹气摇头。
  “他们说根本没见到。”
  *
  京都。
  四皇子恒王谋反,喧嚣过后,皇城横尸遍野。
  百姓藏在家中不敢出,直到镇守边关的镇北大将军携兵将从皇城出来,开始收拾这狼藉。
  宫中。
  寒风阵阵,带着血腥的铁锈味扑鼻。令人作呕。
  皇帝寝宫前,四皇子与一众乱党被压着跪于门前。众人看着眼前还在滴血的刀,无人敢出声。
  不知多久,门中传出动静。
  萧谚搀扶着自己父皇萧胜蹒跚而出,到四皇子跟前,站定。
  跪在门前的一众大气不敢喘,四皇子低低地匍匐着,身子哆嗦。汗流直下,已然知道这次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只希望皇帝还念及父子之情,饶他一命。
  “萧逢。”老皇帝声音低哑。
  四皇子一颤,猛地前扑抱住老皇帝的腿。“父皇,父皇我错了!儿臣知道错了!此事并非我所愿,全是他们、他们蛊惑我啊父皇!”
  萧逢恐惧得涕泗横流。
  他知他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轻时便御驾亲征,一心想扩大大邱的版图。但他也狠,对自己狠,对臣子也狠。
  他威严甚重,朝堂上说一不二。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父皇,全赖二哥还有六弟,全赖他们!”
  皇帝年过六十,但本应该身体康健。但却在儿子斗争中,被下了药。二皇子已经因为这事死了,六皇子被他关押在天牢之中。
  现下这老四,跟老二一母同胞。
  他念在他平日蠢笨,做不成什么大事,并未深究他是否参与了多少。但哪里知道,他这一时的不忍,造就如此大祸!
  皇帝没多少力气了,但他依旧气得一脚踹在萧逢胸口,自己也往后倒。
  好在萧谚扶住了他。
  “你无能,却记挂着这位置,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本事!老子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放你手里岂不是白费我多年心血!”
  “来人啊!”
  “在!”御林军上前。
  腰侧的宝剑与甲胄碰撞,清脆的声音催促着人上路的铃声。萧逢吓得哆嗦,他往前扑着想要再次抓住皇帝。
  却被左右压住,不能动弹。
  皇帝闭了闭眼。
  “送他去见老六,明日午时,菜市口问斩。至于其他……打入天牢,让刑部审。我要知道所有参与了这次谋逆的人!”
  “咳咳咳咳……”动了气,老皇帝咳嗽不止。
  “父皇!”四皇子如被掐住脖子的鸡,高高扬起脖子,他惊恐得眼珠直颤,哆嗦着手企图抓住往屋中的人。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啊!”
  “父皇,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父皇。”萧谚扶着他,脸上担心并未半分作假。他是先皇后的儿子,出生便被指为太子。
  他父皇母后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可惜母后去得早,只余下他。
  父皇怜他年幼,养在膝下,一应东西全是一手教导。父子感情极好,但唯有太子妃一事,他并未如意。
  父子关系自此闹僵,若不是这一次,两人依旧是皇帝是皇帝,臣子是臣子。
  萧谚扶着老皇帝躺下,便有太医上前诊脉。
  老皇帝看了萧谚,眼神浑浊。
  “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南边疫病也亟待解决,你去、去忙吧,父皇没事。”
  萧谚点头。
  却看着床上老者缓缓睡下,才悄声离去。
  “太子殿下。”太医院院正跟出来。
  “如何?”
  “陛下身体本就因药伤了底子,原本好好静养,二三载不成问题。但如今……最长也只能撑半年了。”
  萧谚面色无波,看不出任何心思。
  “仔细照料着。”
  “是。”
  老二死了,老六还在牢里。这次老四造反,也再扑腾不起来了。
  萧谚从这里出去,当即召集群臣,重新派人去处南边疫病的事情。又遣人安抚百姓,该赏该罚,一应安排好已经是晚上了。
  他本就挨了一刀,忙到现在也累了。
  离开御书房时,又去看了一眼他父皇,随后才回去东宫。
  他直奔寝殿,入了内室,才见自己惦着的人还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这次老四学聪明了,在他放任夫郎出宫玩耍时,派人请走了他。萧谚登门找人,当晚皇宫被围困。
  他带走夫郎,回宫救父皇跟儿子萧缘时,受了伤。夫郎也因为帮他挡要害,也伤到肩膀。
  他们把萧缘从密道送走,他本想让夫郎一块,但他却留了下来。
  至于太子妃,早跑了。
  后来是一场恶战,好在萧谚提前写信,让战胜归来的大将军早早归程。等他们一路杀入皇城,这才反转。
  哥儿不像他,从小被周太傅娇生惯养,就是在他这儿受了委屈,走了之后过的日子也没难受过。
  萧谚悄声靠近,坐在窗前,轻轻握住哥儿的手。
  “本想将你留在身边,但这一回来就受了伤。还是外边好,你醒了,愿意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细腻的手指合拢,萧谚看向哥儿的脸。
  林恣弯眼冲着他笑,病弱的美人,笑起来让人心疼。
  “阿恣。”
  林恣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我。”
  萧谚心里皆是后怕。
  若这次他没有留哥儿,或许他就免受这场灾。
  “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恣却将他手甩开,脑袋侧向里面。
  萧谚不知他为何生气,又拉回哥儿的手轻哄。“阿恣,萧缘已到沐州府。”
  林恣闻言,道:“我也该回去了。”
  他要起身。
  萧谚吓得忙搂住他,“不行,伤还没好。”
  “你说随我去哪儿。”
  “不随了,就待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萧谚没脾气,立即顺着他的话道。
  “我才不。那女人呢?”林恣四处找,眼神凶锐。
  萧谚干脆躺下来,避开哥儿肩膀,轻轻环住他的腰。他嗅着哥儿清香的发丝,道:“跑了。”
  “你看看你娶的好太子妃!”
  要不是那女人里应外合,他东宫必定牢不可破,何至于把儿子送走。
  萧谚低头,鼻尖抵着哥儿气得鼓起来的脸。“以后不是了。”
  林恣愤怒:“关我什么事!”
 
 
第92章 心之所向(大结……
  萧缘到沐州府的第十日, 叶以舒再次收到那边的消息。
  林恣无事,择日回来。
  至于府中这小孩儿,就让他在府中先待一段时间, 随后自有人来接走。
  春三月, 来府城已经一个月。
  府城外, 百姓见没事, 陆续恢复生产。叶以舒见商队跟闫季柏都回来了,看这情况就知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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