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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叶小如笑了下,余光注意到叶开粮,又闷哼着转开头。兄弟姊妹四个,老两口独独偏袒老幺。
  都成这样了,还念着老幺。
  说实话,放以前他们绝对会心寒透了。但如今,对他早已经没了奢望。
  叶小如有些出神。
  她攀着哥儿肩膀,拽了拽他。
  “你说,你大姑去哪儿了?你都二十四了,你大姑走了二十五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叶正坤听到叶小如这话,也看过来。
  叶以舒问:“爹,你们大姑当年嫁去哪儿了吗?”
  叶正坤想想摇头。
  二叔公道:“跟的是个行商,人家做生意到这边,也不知最后回到哪儿。”
  “哎!你大姑也是,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
  “那我大姑父叫什么?”
  叶以舒这一问,几人想了想才想出来。
  “胡平,是胡平吧?”叶小如道。
  二叔公:“我怎么记得姓蓝。”
  叶正坤道:“姓胡,胡平安。”
  “以后或许能遇到吧。”叶以舒道,“不过我爷这样,他见过小叔没?”
  “去看过,你奶去了他也知道。”
  这话茬一过,几人又继续说着话。叶以舒饿了,看几个小的也跟着他们不言不语的,要不是捂肚子都不知道。
  “爹,先吃饭吧,都饿了。”
  “是。”叶正坤也后知后觉,赶紧叫人到留出来的桌上坐下。
  这顿饭吃完,家中收拾收拾,还了桌子板凳他们便不会在家中停留。
  该回县里去了。
 
 
第90章 疫病
  走之前, 宋枕锦跟叶以舒又去了一趟宋家。
  崔定回来了,这小孩才十三岁,却壮如牛犊。虽才到叶以舒肩膀高, 但身板跟砖砌似的, 一拍一个不吱声。
  “大哥, 阿舒哥。”崔定见他二人欢欣, 不过跑了两步就停下,抱拳行礼。
  叶以舒拍拍他肩膀。
  “我们要回县里, 你要跟着一起吗?”
  崔定道:“师父留五日让我归家,之后要回去帮忙。”
  崔定师父就是武馆的馆主。
  崔定跟着他师父也算长久。现在在帮武馆干活儿,带着些师弟们练武, 师父还会给他工钱。
  以前还是个惯会撒泼打滚的小孩, 现在倒也懂事了。
  叶以舒不强求,在这边停留一阵, 便也回了县里。
  走时,阿黄跟着。
  阿黄随着叶家人, 回来时才会两家跑。走时,唤它一声便跟在身后走了。
  不过它儿子留在了宋家。
  叶以舒打算过了年再回去。
  现下天冷,待在县里也不往其他地方去。不过生病的人也多, 宋枕锦回来之后就忙个不停。
  叶以舒看他看诊能从早上坐到晚上,干脆抱着汤婆子, 吃完晚饭后拉着人出去走动走动。
  冬日夜晚寒冷沉暗, 县里没宵禁,夜里出来的人都跑到夜市区了。
  两人慢慢冲着夜市走去,路上闻到风中传来那小食摊上的香味儿,忽觉馋了。
  等走近了,隐隐灯火中, 夜市一条街上格外热闹。
  叶以舒许久没来逛过,就是以前做吃食,也不做晚上。瞧着挤挤挨挨的人群,感慨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热闹?”
  夜市上目不暇接的美食,有传统的小吃,也有近年来土豆弄出来的新鲜东西。
  “相公,来点儿不?”
  宋枕锦看他跃跃欲试,牵住哥儿的手。
  “尝尝也可。”
  叶以舒一头扎入这人群中,一手抓着汤婆子,一手被宋枕锦紧紧牵着。他带着人在人群中游走,忽见那烧烤摊子,立马走不动路。
  这摊子跟后世没什么两样,专做烤羊肉串的。
  “客官,大串儿十文,小串儿两文,可要来一串儿。”
  叶以舒当即点了些,去旁边小桌等着。又觉坐下来风吹得冷了,跑去隔壁摊位上买了两罐雪梨汤。
  桌子矮,凳子也小。两人个儿高,坐着像蜷缩起来。叶以舒往宋枕锦身边靠,将汤婆子塞在他手上。
  “相公辛苦,暖暖手。”
  宋枕锦拢着哥儿的手盖在掌心。耳边喧嚣,人群往来热热闹闹。
  叶以舒靠着宋枕锦,打量了一会儿,道:“咱县里的人现在日子过得应该不错。”
  宋枕锦顺着哥儿目光瞧去,“嗯”了一声。
  其实县里的变化颇为明显。
  单看县里重新修整过一遍的路,用石灰跟熟土夯实过的,平平整整,下雨天走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东摇西晃。
  再看眼前这热闹的夜市,百姓只有手里有闲钱了,才会这大晚上的出来吃喝。
  放眼望去,这走来走去的人中就是再差,穿的衣服也是那厚厚的棉衣。
  以前都是穿打了补丁的,锦衣绸缎是根本见不了几个。但现在绸缎的十个里有两三个,也不算少了。
  不过他们这烧烤吃得不怎么清净,那肉串刚上时,便有人认出他俩。
  每一个人都是以前的熟客,要扯上两句。甚至还有些见宋枕锦空闲了,要把个平安脉。
  叶以舒本意是带宋枕锦出来放松,可不是大晚上地给他加活儿。
  于是在他诊完一人之后,立马带着他拿上东西走了。
  在外走了一会儿,吃完东西,回到家里。
  叶以舒忽然打了个呵欠。手里的汤婆子已经不暖和了,哥儿的手倒热乎,但摸着脸却被风吹凉了。
  “以后晚上别出去了。”
  “没事儿。”
  两人回来收拾一下,便去睡下了。
  次日过午,叶大顺跟薛采风登门。
  他们过来跟叶以舒说说工坊的事情,他不常回来,工坊越做越大,各种事务必须知道得清楚。
  商量完正事,叶大顺看着自家儿子追着薛采风家两岁多的小哥儿玩儿,想起商队的事,道:“去南边的商队已经回来了,就停在我们县里。”
  “装货了吗?”
  “没有。”叶大顺也才从村里回来。
  “不过听人说黄达病了,回来折腾着总不见好。或许会耽搁北边送货的时间。”
  “病了?”叶以舒看着撞在自己身上的崽崽,拎着他坐在自个儿腿上。
  “严重吗?看过大夫没有?”
  “听说路上有吐又拉的,挺严重。不过到县里缓和了些,现在还在他家里躺着呢。”
  “大夫说什么没?”
  “水土不服,劳碌奔忙淤积起来的。”
  叶以舒道:“我明日去看看他。”
  叶以舒留下二人在家中吃饭,但两人都说家里媳妇夫郎在等,匆匆带着小崽子回去了。
  叶以舒去找宋枕锦,却见前院看病的人排成了长队。
  豆苗跟戚燕捂住口鼻跟在他身边帮忙。叶以舒一进那院子,就感觉到气息有些浑浊。
  他还没走近,小舟跑来堵在他面前。
  “阿舒叔,师父说最近的病症容易传人,你赶紧回去。”
  叶以舒看了眼屋内,宋枕锦确实还忙。他道:“那你告诉你师父,该吃饭了。”
  病人还有二十几个呢。
  “师父多半得看完了才能吃。”
  “那好吧。”他又看向戚燕,眼里不掩关怀,“别累着了。”
  戚燕点头,弯眼乖笑。
  “我知道的。”
  叶以舒看他们这么忙,便去厨房打算再弄点好的。他爹娘这会儿也关了铺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豆苗。
  豆苗进屋就道:“哥,你最近别往外面跑了。”
  “为何?”
  “外面最近跟人投毒了一样,好多人都在咳。我好几个同窗甚至都没来上学。”
  施蒲柳拎着豆苗洗干净手,也轻言细语道:“是,来我们铺子里的客人也在说。出去一趟处处都能听到咳嗽声。”
  叶以舒拧眉。
  怕不是什么流感。
  宋枕锦那边忙到很晚,叶以舒担心他身体,打算晚上用艾草煮水让他泡澡。
  饭后他休息一阵,又去看了看黄达。
  中年汉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他家夫人去酒楼里找顾,没将人接回去,就怕他传给家中小儿。
  不过这会儿比起前头,人也算好多了。
  叶以舒本做好了长期准备,好在这病一阵子就过去了。县里县太爷也派了医官出来义诊放药,没闹出什么大事。
  年一过,叶以舒一行又得回府城。
  “娘,你们跟我们去府城里住几日,反正才过年,现在生意还不急。”
  叶以舒本想将二老接去府城,豆苗也去府城上学,一家人都在那边,也不用经常两头跑了。
  而且府城院子大,更方便。
  他以为二老会答应,但施蒲柳道:“娘跟你爹在县里挺好,府城太远,也不习惯。”
  叶正坤也道:“县里我们都住久了,来往的都认识。也有人说话。”
  “那去玩玩儿?”叶以舒只能退一步。
  “今年不成,年前铺子关门的时候那群老客还问了开门的时候,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施蒲柳做生意也是做出门道了,她手艺好,那铺子里卖的东西不只是原来那些,她还会自己研究。
  不管她做什么,老客都买账。
  就是吃她这手艺。
  叶以舒看说不动,只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明年留出时间,去府城玩一玩。老两口满口答应,随后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上了船。
  又坐的是熟人的船回府城。
  从他们县的小河出去。
  芦苇枯寂,随风而荡。应和着河面上的涟漪。
  天空被大片的灰云掩盖,连呼吸都是冷的。
  走到运河,没多远,便见好几艘大船从南往北而来。叶以舒见那船不是货船,又造得那般豪华奢靡。
  船行过,甚至还有丝竹声传出。
  叶以舒含着他相公做的防晕船的糖豆,有些奇怪。
  船家也无聊,索性跟叶以舒说起闲话来:“叶老板可知这船上是什么人?”
  叶以舒道:“我还真不知。”
  “都是些南边的有钱人嘞。”船夫盯着那房子高的大船,上面一个绣着画的布灯笼都够他撑船好几年了。
  叶以舒道:“他们往北去,难不成北边出了什么好赚钱的东西?”
  “哪里,他们是逃难的。”
  “逃难?”叶以舒与身边的宋枕锦对视一眼。
  船夫唏嘘,又有些鄙夷。
  “可不是,年前南边忽遭暴雪跟冻雨,听说房子都塌了,人畜更是压死了不少。这些商人有钱,那边遭了灾,就全部拖家带口往北边走。”
  “都没听过。”叶以舒道。
  船夫点头道:“也是怪,以往那边连雪都很少下几次。听说朝廷都派人去赈灾了。”
  叶以舒喃喃:“那得多严重。”
  船家啧啧两声,河面的风吹得他那张皲裂的脸微皱,眼睛半眯看着已经远超他们的大船。
  “我们也没亲眼见过,哪里知道。也就是我送客的时候听了几句才知南边雪灾,咱这儿今年不也冷得比往年厉害。”
  确实如此。
  不过灾害的事自有朝廷,叶以舒也跟船夫一样,也只听过一耳便罢。
  两日后,他们从船上下来。
  回来带的东西也不少,都是他爹娘偏要塞来的。好在他们提前送信,码头有自家人等着。
  上了马车后,走了一会儿才入城。
  马车里头,闫季柏坐在最里面。小舟挨着他,把他宽厚的胸膛当靠枕。再旁边是戚燕,小哥儿靠在包袱上,闭目养神。
  叶以舒跟宋枕锦低声说着话,忽然,马车一甩。
  叶以舒跟闫季柏眼疾手快,一个抓宋枕锦,一个护住小舟跟戚燕。
  “家主,外面有个流民突然扑过来。”外面车夫惊魂未定,再晚些,马儿差点踏上在人身上。
  叶以舒拉开帘子,往外一瞧。
  “哪来的什么流民。”
  车夫心有余悸道:“南边来的,年后府城陆续见到一两个,说是家乡遭了雪灾跟冻害,冻死了不少人。”
  车夫看扑在地上,面黄肌瘦的人,跳下去把人拉开。
  他力气大,被拎着的人也反抗不了。
  叶以舒看人饿得眼神麻木,从包袱里拿了两个路上没吃完的干粮。
  他交给车夫,车夫立即塞他怀里,然后跳上马车就驾走了。
  等进了家门,大门关上,叶以舒赶紧将留守在家中的下人们找来。
  “冬娘,最近府城里的流民是怎么回事?”
  冬娘是叶家的厨娘。
  这娘子是个麻利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矮小纤细,但一把子力气。灶上的活儿很不错。
  “主子,您还不知道吧,南边雪灾。”
  “回来时刚刚知道。”叶以舒示意她继续说。
  冬娘面露同情道:“就是那雪灾后,过年没几日咱府城里就来了一批流民。他没那边家没了,无处可去,便北上。”
  “这些日子以来流民不算多,偶能见到几个。咱知府能管事儿,来了的都拉到衙门登记造册,每日给发放些吃食。也能撑过去。”
  “往年南边洪灾咱府城流民才多。他们抢东西,偷东西,闹得鸡犬不宁。那时候的知府不管事,我们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现在不怕,咱现在的知府能耐。”
  叶以舒见她乐观,还是谨慎些,嘱咐道:“你最近出去采买,多带两个人。”
  “诶!我晓得。”冬娘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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