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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叶以舒安心地拍拍他脑袋:“走了。”
  “大哥哥慢走哦!”豆苗笑嘻嘻招手。
  出了村口是条大路,叶正坤推着装满了粮食的板车跟着娘儿俩一起在这里守着。
  还没到约定的时辰,那大夫赶着个驴车也来了。
  宋枕锦下车,看哥儿跟昨日穿得没什么两样。颔首当是打了招呼,然后就地给施蒲柳看诊。
  叶以舒跟叶正坤二人守在施蒲柳身侧,一个眼里透着坚定,一个捏着拳头紧张得不行。
  宋枕锦看完,便道:“身体亏空得厉害,没个一两年补不回来。但若不治,或许对寿数有碍。”
  叶正坤吓得脸色顿时一白,人都险些没站稳。
  倒是叶以舒常年观察他娘的身体,也知道个大概情况,早有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定定道:“您给开药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治疗。”
  宋枕锦点头,从驴车里拿出自己的药箱。提笔落下。
  药方早心中有数,斟酌着用药用量,写好了交给叶以舒。
  “我这里没药材了,只能你们自己去镇上医馆里取药。”
  想着村中人一般看病拿药都不舍得,他提醒道:“这药吃上了,就不能断了。先吃半月后,再来我这里看诊。”
  施蒲柳当即从石墩子上起身,躬着腰道:“宋大夫,谢、谢谢。”
  叶正坤便也掏银袋子,问:“宋大夫,诊金多少?”
  宋枕锦收着药箱道:“二十文即可。”
  “这、这……”施蒲柳一惊,着实没有想到会这么低。就是在镇上,诊费没个五十文下不来。
  叶正坤赶紧点了铜板递过去,再三道谢。
  宋枕锦接下,跟叶以舒道了别,也就走了。
  一家三口追着驴车后头,慢慢往镇上挪去。叶正坤在板车前面拉,叶以舒就在后面推着粮食。
  等上了镇上,他爹跟他娘去卖粮食,叶以舒拿着药方就去抓药。
  一下抓了五副,一副三钱银子。五副下来就是一两五钱。
  那药童边抓边道:“这药方子一看就是宋大夫开的。”
  “怎么说?”叶以舒问。
  药童道:“咱镇的宋大夫看病最好,在大夫里的字也是最好的。”
  “还有,我师父先前看了这药方,说你们的一些名贵的药材都用药性差不多的但稍微没那么贵的药材换的,要是寻常百姓开药,他常这样做。”
  叶以舒看药童脸上对宋枕锦的夸赞跟崇拜,笑道:“那我这是找对大夫了。”
  “可不是,不只镇上,宋大夫在县里那医术也是首屈一指的。”
  叶以舒道:“我瞧着他年轻,竟也比得过那些老大夫?”
  药童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宋大夫家里爷爷是做赤脚大夫的,有家学。再来宋大夫又是几岁送到县里最厉害的大夫那里学医,据说都学到师父没教的了。”
  叶以舒唇角一翘,他道:“那确实是宋大夫有本事。”
 
 
第15章 县里打探
  拎着药材出了医馆,叶以舒在粮行找到他爹。
  今日来卖粮食的人多,这会儿才排队排到他爹。
  粮行的帮工上前搬粮来称,叶以舒便把药递给他娘,自个儿跟他爹一起在那秤上看着。
  今年家里收成不错,一共十二亩的水田,上等田就有十亩,亩产三石,中等田两亩,亩产两石。
  这十二亩的水田一共就收了三十四石。
  大邱朝赋税包括田赋、人头税还有徭役。田赋十税一,除了根据规定要交的这部分,还要多交粮耗,即税粮在存放期间被鸟雀老鼠造成的损失也得由百姓补足。每一石粮耗为三升。
  再有人头税,朝廷规定,满十五至六十的成年男女,每年交一百二十文。满十五后未出嫁的女子及哥儿翻倍交税。
  仅叶家九口,除去豆苗跟金宝,要交九百六十文,也就是近一两的人头税。
  人头税可交钱,也可交粮。现粮价一石四钱到五钱,取中间四百五十文。叶家便要交上两石粮食。再加粮耗六升。
  合上田税一起,就要交五石六斗之多。
  余下二十八石的粮,叶家留下到十八石的口粮,十石陆续送上镇上卖了。能收个约五两银子。
  这是叶家水田的产量。
  十几亩的山地之前种植的油菜,还有快收成的大豆卖了,叶家一年的粮食能进账十五到二十两。
  家中还喂了两头猪,叶家一般是卖一头半,另一半就自家吃。也能卖个快十两银子。
  这么看着叶家还算丰产人家,但家中人多,一年嚼用也差不多二十多两。
  叶以舒曾今算了算她奶手中的余钱,要是他这次没给那二十两给小叔,手里应该还有三十四两银子。
  粮食卖完,叶正坤接过账房递来的银子。
  粮食得他拉到镇上卖,十石的稻他一次也拉不完。
  小心地收了这一两多银子,叶正坤才问起自家哥儿捡的药钱。
  叶以舒实话实说,把两口子心疼得脸都皱在一起。
  累死累活干了一年,卖的粮食才够吃几剂药。
  叶以舒道:“钱是挣不完的,人没事才最重要。娘,我现在还得去一趟县里,这就走了。”
  “那你小心点儿啊。”施蒲柳叮嘱。
  不过她们也着急着去将媒婆,也没跟哥儿多说。
  叶以舒说了个“知道了”,两边就分开。
  *
  去县里花费的时间长,叶以舒靠走得走到晚上去。
  他直接去运粮去县城的队伍里问了问,他们为了多赚些,经常当给人当顺风车。
  这会儿粮食队伍就要走,叶以舒花了十文钱就坐上了马车。
  他们镇上小,收购粮食的粮行只一家。据说还是府城的大富商家的,也怪不得有这马儿来运送。
  马儿脚程快,比之前坐他师父的牛车花了近乎少一半时间。一个时辰便到了。
  进了城门,叶以舒下了马交了钱。
  刚在尘土四起的县道上走路两步,叶以舒肚子咕咕两声。他抬头看了眼正在头顶的太阳。
  到吃饭的时辰了。
  叶家现在恢复每日两顿,他们今早出来就没吃饭。他爹娘应该是卖了粮食回家,直接吃上午那顿。
  叶以舒揉了揉不舒服的肚子,找了最近的一个包子铺。
  “客官,糖包子、肉包子、菜包子,新鲜出炉的,可要来一个?”
  叶以舒问:“怎么卖?”
  那包子铺老板笑脸相迎,快速报价:“糖包子、肉包子都是五文一个,菜包子三文一个。”
  叶以舒转身就走。
  县城这物价是要上天,白米才五文钱一斤。
  包子铺的老板笑容一僵,嘀咕道:“一个包子都买不起,在这县里还能吃得起什么。”
  叶以舒找到从前师父带他吃过的那家摊子,直接点了一碗馄饨,几下填饱了肚子。
  “哥儿一人来县里,没见你师父?”卖馄饨的是一对老夫妻,在这地儿做了几十年了,因着价钱公道,馄饨里面肉馅儿也给得足,所以生意极好。
  叶以舒数了十文钱搁在桌上,只道:“我没跟师父一起。”
  老人家收了钱,叶以舒便直奔济德堂。
  这医馆里无论何时人都没见少过,今日更是格外的多。叶以舒找到药童说明来意,便有医馆的人将他带到后头。
  也不是第一次来卖药材了,两边都实诚。
  蛇是放了一夜的死蛇,折了些价,不过也换了一两四钱银子。好歹是将今日买药钱赚回来差不多了。
  卖完蛇,叶以舒被药童送出来。
  刚走到大堂,忽然听到有药童叫名字。医馆有一瞬的哄闹,病人堵住了前头的路。
  另一边诊室的门打开,病人出来,也露出坐在室内的青衣男人。
  他侧对着这边,一身清癯,眸色清冷。他当初并没看错,这人真如孤鹤般疏离孤冷。
  但也不知为何,相处几次,他却总是温和的。
  叶以舒眼睫缓动,轻轻一眨。
  “客官?客官?”
  叶以舒回神,冲着已经维护好秩序的药童头一点,便大步出了医馆。
  而在他踏出门的瞬间,屋里的人似有察觉,侧目看去。
  却只见到微微扬起的墨发,以及那张扬的红衣衣角。
  下一位病人已经进来,宋枕锦收回目光。
  今日他在镇上定了些药材后就直奔县城。今日七月二十三,每逢三六九数日子的午时和未时,是他在医馆坐堂的时辰。
  他冲着眼前略微紧张的病人颔首,道:“请坐。”声音像碎裂的冰,含着冷气般,但也悦耳。
  常去济德堂的人都知道,宋大夫是个医术高明,皮相颇好,但性子冷得刺人的大夫。
  他们这些看病的,只要选宋大夫,不自觉就勒紧了皮,心里打怵。
  但他医术好,最多看两次就痊愈,所以乐意找他的人也多。
  说起这个冷字,之前还发生了些事。
  曾今宋大夫刚来医馆坐堂的时候,被县里的姑娘瞧上了。人家没病装病,本想勾搭宋大夫,结果被宋大夫几句话刺得捂脸而出,哭啼不已。
  后来有这般想法的不信邪,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宋大夫吓得再不敢来。
  连济德堂的背后东家都说,宋大夫这性子,定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不过这都是大伙儿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在医馆可没人敢这么说。
  *
  叶以舒从医馆出去,并没有急着回去。
  他之前在家就想着找个能赚钱的活计。县里机会多,他打算走走看看。
  世人皆知,当农民最不挣钱。当猎户稍稍好点儿,但有很大的危险性。
  叶以舒当初跟他师父学武艺,也是为了让自己强身健体,不受欺负。至于去打猎,纯纯是为了多吃肉。
  而要论挣钱,还得是做生意。
  可具体要做什么,他现在还没有主意。所以要多看多问,做做市场调研总没错。
  他本钱不多,沿路打听下来,租铺子最低都是二三十两一年。便宜些的就是租个摊位。
  县里不同街,同街的不同位置收的费用都是不一样的。便宜的几文都有,贵的则几十上百文了。
  除了租金,商贩们卖的东西就多了。有吃食,比方说有卖糖水的,卖豆花的,卖包子馒头,干饼子的;还有卖耍子的,如卖草编小玩意儿的,卖纸鸢的;再有卖些生活用具,如伞、扇等等。
  叶以舒没什么手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些吃食方子。
  瞧着那闻着味儿都香的小食摊前客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送钱,叶以舒心里稍稍有了计较。
  要说成本低的,能快速吸引客人的,还是得靠吃食。
  做小食摊的话,那种类便多了。
  叶以舒一边琢磨着,又往南边走。
  南边不如北边富庶,但人多。那些三教九流聚集的小石街他也不常来,但小石街拐个弯就是城隍街。城隍街又与菜市鱼灯街贯通。
  可谓是人来人往,车马难行。
  城隍街走到头,过了南北正街的章正街,东边那一截就叫做进贤街,是县学所在。
  按照以前的经验,往往学生的生意最好做。他打算去看看学校外面。
  但这走在小石街还没拐进城隍街呢,忽然就见一个熟悉身影醉醺醺地从那青楼里拐出来。
  小石街什么都有,赌坊、青楼、马戏、戏楼、茶馆……市井气息极为浓厚。青楼一般晚上开张,这会儿里面的灯笼都熄了,也看不出晚上是何等的颓靡。
  叶以舒停步,双手抱臂盯着那醉倒在人家台阶前的男人。
  不是他小叔是谁。
  怪不得小叔这几日不在家,原来跑这地儿逍遥来了。还能逍遥个几日,肯定是他奶耐不过幺儿缠人,又给了银子。
  叶以舒想到这,眼神透着凉意。
  他爹累死累活赚的钱,全给他小叔过好日子了。他凉薄地扯起唇角,心道:也不知道他小婶看了,又会怎样闹上一场。
  叶以舒闭了闭眼,大步离去。
  这事儿他个做小辈的不该管,他也早就知道他小叔的德行。他就是说了闹了,他奶该拿银子的还是拿银子。
  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又不是没干过,那时候是真真切切看清了爷奶对小叔的偏袒,所以也对爷奶早心寒了。
  至于要不要告诉小婶……那就要看她安不安分了。
  叶以舒花了一个时辰走完县城能卖吃食的地方,打算回去再慢慢琢磨。
  回去费时,但这会儿已经没有顺风马车可以让他坐。
  要坐专程的驴车,也要二十五文一次,得坐了大半人才走。但人家这会儿一个人还没等到。
  叶以舒估摸着自己的脚程,干脆就直接出了县门。
  到时候要有去他们镇上的驴车,他顺路搭也是可以的,总比在这里干等着好。
 
 
第16章 同乘
  离开县城,叶以舒便往西边大路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不见后头专做这载人生意的驴车来。又半个时辰,已经申时过半。
  身后一阵驴啼加滚轮声响起。
  叶以舒往路旁一站,回首等着。
  却见那远远的驴车上哪里坐着什么车夫,而是个青白色长衫的年轻医郎。
  叶以舒目光微凝,思索着让宋大夫载上一程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还隔着些距离,两人目光对上,便也静静凝望着。
  宋枕锦抓着缰绳的手略微一紧,放慢了驴子的步子,最后慢慢停在叶以舒身旁。
  叶以舒额间有汗,白皙的脖颈上湿发沾了一缕在上面。唇殷红,色浓如芙蕖。
  宋枕锦还没开口,就见哥儿笑着道:“宋大夫,又见面了。”
  两人这般近了,宋枕锦又闻到那清淡的香气。他长而密的睫毛轻压,转过头去。
  叶以舒刚刚才见了这宋大夫的另一面,这会儿再见,这对比就颇为明显。
  叶以舒赶着回家,也不去深究这其中缘由。开口便道:“宋大夫,可否顺路搭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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