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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宋枕锦矜持点头:“自然。”
  他跳下驴车让叶以舒进去车厢,这车厢里放着他看病的工具。车辕高,宋枕锦让出位置就站在一旁。
  见哥儿立在驴车边,伸手要帮他一把,却看红衣哥儿轻巧往驴车上一跳,轻盈若翩跹的蝶。
  叶以舒回眸笑,热烈张扬。“谢了。”
  宋枕锦唇角轻翘,又缓缓收敛。如水过无痕,无人可知。
  待哥儿坐好,宋枕锦便驾着驴车,往丰年镇去。
  宋枕锦不是话多的人,叶以舒也同样。但这般关了帘子坐在人家驴车的车厢中,弄得好像将宋大夫当车夫似的。
  叶以舒没把自己当哥儿的意识,撩开帘子便道:“听人说,宋大夫三日上一次县里?”
  宋枕锦眸光一顿,道:“是逢三六九的日子去。余下的日子我便待在家中,若你来找我不在,一般就是进山中采药去了。”
  叶以舒手托着下巴,毫不避讳地盯着人宋大夫的背脊看。
  他眼睫上下一合,轻轻颤了颤。
  他有问得这么详细吗?
  叶以舒沉默片刻,道:“知道了。我娘的事,还是多谢宋大夫。”
  宋枕锦仔细瞧着路,见有坑洼地方就绕过去。闻言眉眼舒展,道:“医者本分而已,无需言谢。”
  交谈便到此。
  要说二人认识不久,也不熟悉。几句话往来,就已经差不多了。
  后半程,叶以舒便坐在马车中阖眼养神。宋枕锦仔细驾着驴,尽量让马车平稳些。
  摇摇晃晃中,叶以舒嗅着前面飘来的淡淡药香,如纱一般将他笼罩。
  也不知是什么药这么安神,等到他被叫醒时,人已经快到村口了。
  叶以舒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着,呆望着跟前好似一直没变过姿势的背影。
  “到分叉口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宋枕锦拉住驴,下了车来,守在这车辕边。
  叶以舒点点头,撑着车厢。
  走了几步出来就要往下跳,忽见跟前伸过来的一只手背。
  “别跳,坐了这么久的车腿定麻了,容易摔。”宋枕锦眸色清透,如琉璃,自然而温和地注视着叶以舒。
  叶以舒眨了眨眼中的泪花,顺手往宋枕锦小臂上一搭。下车时腿一软,真差点踉跄。
  宋枕锦绷紧手臂,手伸来看着是想帮忙,但又快速撤了回去。
  待叶以舒站稳了,他才道:“记得半个月后让你娘来复诊,我先走了。”
  说罢,坐上驴车慢慢往另一条分叉路去。
  叶以舒站在原地动了动腿,轻轻嘶了一声。麻,跟千万只蚂蚁在腿上咬似的,不舒服极了。
  脖子也僵了,腰也弓着酸。
  看来宋大夫的驴车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叶以舒立在路口半晌,等适应了,才慢慢挪着回家。
  已经酉时,天边余霞成绮,橙红甚艳。各家屋顶的烟囱上又起了炊烟。
  到家就吃饭,叶以舒回来得正好。
  今日恢复两顿,叶家人一时间还没习惯,都跟饿狠了似的,端着碗就往嘴里塞。
  没多久,桌上菜就少了一半。
  肚子里垫了东西,有些闲人也就有心思开口了。
  李四娘扫了一眼叶以舒,问:“你那蛇卖了?”
  叶以舒道:“卖了啊。”
  李四娘道:“银子呢?你几日没往屋里交东西了?”
  叶以舒道:“所以昨儿那八月瓜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气得口水都喷出来。
  “阿舒……”施蒲柳赶紧抓着叶以舒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叶以舒嫌恶心,放了筷子道:“怎么?我说错了?”
  他又转头问:“爹,卖稻子的银子你给奶了吗?”
  叶正坤老实道:“给了。”
  叶以舒嘴皮一扯,冲着老太太道:“奶,这地里的活儿都是我爹忙上忙下,小叔跟个废物似的下个地都不中用,您说这余下卖了粮食的钱是不是都该我爹自个儿收着?今儿给您那些就当给您的孝敬钱了您说可好?”
  李四娘一听,那还得了。当即破口大骂:“叶以舒你少在这儿满嘴喷大粪!老娘的田,老娘的家当,怎么可能给你爹!”
  叶以舒淡淡道:“哦,我爹就不是你儿子了。”
  “我给不给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你个搅事精,少在家里离间我跟你爹的关系!”
  “就是。我说舒哥儿啊,你都还没出嫁呢就往里爹口袋里刨银,你一个小哥儿能用什么银子,要用,也是豆苗用。”
  金兰瞧叶以舒这架势,还以为他今日非得从老太太这里咬出银子。
  粮食得是叶老大去卖,两个老的搬不动,他家那个在外面做生意又不在。到时候那银子说多说少,还不是老大说了算。
  不能让这小蹄子鼓动老大干这事儿,也不能让老太婆同意!
  金兰这才刚往外一跳,叶以舒便气笑了。
  “给豆苗?我给豆苗卖一匹布做衣服老太太都能硬生生地抢走,小婶你这不是说笑话吗?”
  金兰道:“余下的给了你爹才是笑话!你以为老叶家的就你爹一个儿子,还有你小叔,我相公呢!”
  叶以舒嗤笑:“你相公?你相公拿着银子就去逛青楼,给他还不如给头猪。”
  “你放屁!看我不撕烂你……”
  “行了!”老头儿进行每日经典项目,拍桌。
  叶以舒顿时将气势一收,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前。倒是金兰跟李四娘,那才叫气啊!
  气得人直哆嗦。
  这小贱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闹得饭桌上不安宁,好让她们吃不下饭!
  金兰也确实吃不下了,将筷子一扔,人就走了。
  砰的一声,西厢房的门被摔上。
  叶以舒:幼稚!
  不过他心情好,搅和了两老的心情,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再看他爹娘,很好……在日积月累的饭桌博弈上,他爹娘早已经适应。能吃得下饭就好。
  不过看他娘,只夹身前的菜,相必也是被他奶恶心到了。
  下一次,得让老的注意卫生。
  *
  再说金兰,关门进屋之后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刚刚叶以舒说的那句话。
  什么叫拿着银子去逛青楼?
  他家相公几天前缠着那老不死的要了五两银子,说是去做生意,要个几日就回来。
  从前也不是没这样的事儿,做生意有赚有不赚,但总体来说也没亏本。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丈夫还算是有点本事。
  可她同样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人,尤其是男人。
  叶正松要是去了,要是……
  不对,不对!她不能被叶以舒的话套进去了!他分明就是在离间他们夫妻俩。以后要是他们闹得不安宁,就被叶以舒看了笑话。
  金兰在床上翻来覆去,刻意忽视着,倒心中也安稳了下来。
  屋外,叶以舒一家收拾好了该进屋睡觉。
  叶以舒立在篱笆边,看豆苗抓萤火虫。
  他瞧了一眼篱笆外面,又跺跺脚,拍打着绕着他飞来飞去的蚊子道:“萤火虫不是每晚上都有,你抓来干什么?”
  “金宝想看。”
  “想看他出来看不就是……”叶以舒说着一顿,“金宝今晚上好像没回来。”
  豆苗抱着竹筒点点头,道:“豆苗一个月只能玩儿几日,今天又去他外祖家念书去了。”
  “晚上就不能出来?”叶以舒跟小叔小婶不对付,他也忙,所以也不太关注那常常被送去他外祖家的小家伙。
  豆苗道:“晚上照着油灯也是要背书的。”
  叶以舒揉了揉小孩脑袋道:“那你想念书吗?”
  豆苗抱着竹筒仰头,萤火虫趴在竹筒底部,莹莹黄色光芒闪烁,映照在他没多少肉的下巴上。
  “大哥,你不是教过我吗?”
  “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想考科举,当大官吗?”
  豆苗皱眉,竹筒没盖盖子,萤火虫渐渐往上飞。轻飘飘的,如云雾腾起,梦幻不已。
  豆苗慌忙用手盖在竹筒上,眼里倒映着光。
  他扬起笑脸,纯正又稚嫩道:“大哥哥,我要跟着你学打猎,不考科举,不当官。”
  “为什么?”风徐徐,吹动叶以舒的头发。他勾起一缕,别在后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豆苗道:“因为……因为能吃肉,能赚钱。”
  叶以舒轻笑一声,两手抱住他的脸,跟捏橡皮一样揉搓两下,然后挤着他脸道:“行,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吧。”
  “大哥哥你怎么跟包子他们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包子他跟我说,他爹经常在家里念要不是家里没钱,肯定送包子去读书。然后说那些好好读书的人以后就是大官,光宗耀祖!”
  叶以舒道:“当大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抛开那人中龙凤,钟灵毓秀之辈。绝大多数都必须得勤学苦读,悬梁刺股。多的是那一坐就是数十年冷板凳的人。
  学到如此,才能成为那万分之一。
  叶以舒松开小孩,拍拍他小脑袋道:“人生苦短,大哥带着你混。不说光宗耀祖,吃喝不愁还是可以的。”
  豆苗咧嘴,抬头挺胸骄傲道:“我本来就是跟着大哥混的!”
 
 
第17章 怀疑
  “行了!混什么混,还不赶紧回屋里睡觉。”东厢房门口,施蒲柳背对着屋里昏暗的光线,笑着对兄弟俩道。
  她声音即便是故意大声了些,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依旧跟踩着棉花似的。软趴趴的,没脾气。
  叶以舒抛下豆苗就回。
  “大哥哥,你等等我啊!”豆苗竹筒里的萤火虫刚刚都跑得不剩几只了,他拧着两条眉一边纠结要不要再抓些,一边看叶以舒走了又急切得在原地跺脚。
  “豆苗,还不赶紧回来。那南瓜藤边那么多蚊子。”施蒲柳催促道。
  “娘,知道了。”豆苗只好抱着竹筒,回了屋中。
  油灯尽熄,不一会儿,院中就传出一起一伏的呼噜响声。
  又过一夜,清早还未醒来,就听那后院中猪叫个不停。
  叶以舒捂着被子坐起,目光直直盯着那窗户缝隙。
  果然,没等过几息,就听他奶那比猪还能嚎的声音响起:“都懒死在床上了,都几时了,猪都不起来喂!”
  叶以舒眯眼,脑袋上呆毛翘起一根,不爽地晃了晃。
  “一天不吵吵就不能活。”
  叶以舒有起床气,今日好不容易没事,他打算睡个懒觉。但无论是猪啊、鸡啊还是人,都不安宁。
  他掀开被子快速穿好衣服下床,踏入院子那一瞬间,院中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像被卡住一般,哑了下去。
  那黝黑的眸子打眼望了一圈,隔壁只有豆苗打着呵欠出来。
  李四娘被叶以舒盯着打了个寒战,匆匆去了后院喂猪。
  叶以舒招来豆苗问:“爹跟娘呢?”
  豆苗摇头:“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爹娘就不在。”
  叶以舒略一思索,便猜到他爹娘应该又一起去镇上卖粮食了。
  镇上粮行收粮食的日子就那么几天,过了他们收摊了,便只能卖给那些小铺、散铺,粮食也不比粮行卖得上价。
  叶以舒抿着唇,鼻尖呼出一股气。
  “真是舒坦日子过久了,净知道张嘴就嚎,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大哥,你说什么呢?”豆苗顶着一头炸毛,迷茫问道。
  叶以舒弹了下他额头,道:“我说猪饿了。”
  “哦,大猪小猪确实饿了。那我去打猪草去。”
  叶以舒拎着小孩衣领,将他拉回来。
  “没看奶去了,咱先去洗把脸,我带你抓鱼去。”
  “好啊!”豆苗一个蹦起,匆匆回屋收拾。
  家里这个点不会开火,得等到他娘回来。一天两顿,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正在长身体的豆苗。
  洗漱过后,叶以舒带着豆苗就溜。
  李四娘喂了猪出来,正要找豆苗去打猪草,结果瞅了眼屋里,哪里还看得到什么人影。
  她气急,又站在院中骂骂咧咧:“都是懒货托生的,净躲着不干事儿!老叶家怎么养这么多吃白食的东西!”
  “金兰,金兰!”
  金兰一把拉开门,手上端着装满了脏衣服的盆子。
  “我说娘,大清早的您喊什么啊。”死老太婆,叫魂啊叫。睡得好好的都给她叫醒了。
  “你干什么去?”李四娘看着她。
  金兰没好气道:“我洗衣服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金宝一天换一套。再不洗他就没衣服穿了,娘你也不拿银子出来再给他做几身。”说着,就错开老太太,扭着腰肢离了院子。
  李四娘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咒骂道:“成日里不干事儿,叫干活儿就四处瞎摸,鱼都没她这么会摆!那肥腰有什么好扭的!”
  李四娘深知金兰的德行,说是洗衣服,在河边没一个时辰她指定是不会回来的。
  她气啊,气得她脑袋上都冒白烟!
  *
  河边。
  绕过这下林村的小河不宽,也就三五米。沿着河往上,山上留下来的山溪冲刷着河滩里的石块儿。
  藏在林间的河沟就是村中孩童最爱玩耍的地儿。翻螃蟹,捞河虾,抓小鱼儿。
  童年一大半的记忆都是在这河沟里。
  叶以舒带了自制钓鱼竿并一个抄网,拿上水桶、火折子、小刀以及两种调味料到了河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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