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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听着门口动静,叶以舒飞快开门。
  豆苗站在门口,发丝沾着水。后头是爹,手上还端了一盆热水。
  父子俩都收拾干净了。
  叶以舒让两人进来,这事儿得他俩来。
  “怎么还哭了?”叶正坤进来一看,一下就精神了。
  倒是豆苗先注意到她腿上的簪子,张嘴就道:“哇!好漂亮……”
  “嘘!!!”施蒲柳一边擦着怎么都擦不尽的泪水,一边狼狈地捂着豆苗的嘴。
  见自家爹看向自己,叶以舒才道:“我给娘买了簪子,但娘看着哭了,爹你给哄哄。”
  施蒲柳这会儿不好意思了,声音微微沙哑道:“哄什么哄,娘没事儿……只是太高兴了。”
  叶以舒见她仔细收好,怂恿他爹道:“爹,你给娘戴上呗。这首饰是给娘的生辰礼。”
  “那怎么行,你奶……”
  “我送的,我奶要说什么让他找我。”
  “可、可是……”
  叶以舒不喜欢磨来磨去,便用眼神示意豆苗帮忙。豆苗会哄人,跟他小叔能有一比。
  过了会儿,门轻轻被拍响,施蒲柳下意识要收了簪子。
  叶以舒开门,一个敦实的小娃娃跑了进来。
  “金宝来了。”叶正坤道。
  叶金宝先规规矩矩叫道:“大伯,大伯娘。”
  然后举着油乎乎的手往豆苗还有叶以舒跟前递,边道:“酥肉,大哥小哥吃。”
  叶以舒道:“小心你爹娘收拾你。”
  “才不会。”小孩儿眼神纯真,笑得虎牙半露,“大哥哥吃嘛。”
  叶以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接。要是吃了,到时候小婶又是一阵吵闹。
  不过豆苗不管那么多,给他吃他就吃。
  礼尚往来,叶以舒给了小家伙几颗糖。
  叶金宝在这边跟豆苗玩儿了一会儿,等对面叫人,才不情不愿回去。
  他娘不喜欢他跟大哥和小哥玩儿……
  叶金宝走后,叶以舒示意他爹把簪子给他娘戴上。
  施蒲柳想着自家哥儿跟丈夫累了一天,推来推去就晚了,便也低头。
  等到叶正坤退开,她摸摸头上的簪子。又低头不怎么好意思地对着盆子里的水看。
  叶以舒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跟着舒坦了。
  他娘就是好东西少了,这才戴个银簪子都不敢。
  不过这边还没高兴多久呢,外面又闹起来了。
  “都什么时辰了,桌上的碗筷怎么还不收拾!一天我没看着,你们就反了天了!”
  李四娘的声音一落,叶以舒清楚看见他娘脸色变白。
  他心中叹息。
  自继外婆家到他们叶家,他娘这几十年的畏惧,哪里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眼见自己娘就要出去,叶以舒站在门边去。豆苗看他哥动作,顿时也抱住他娘的腿。
  “还不动!老大家的,你当我死……”
  “奶!今日轮到小婶干这些。”叶以舒忽然开门,对着正午门口叉腰骂着的老太太道。
  李四娘被他一吓,手指哆嗦着,立马调转了方向。
  “老四家的,该你的活儿你是不是要拖到明早上去!”叶以舒抱臂靠着门框,听他奶全然不同的语气,冷笑一声。
  还真是逮着弱的就往死里欺负。
  他娘立不起来,当他死了不成。
  “奶,今日还该小婶做饭。”他又道。
  “这个小贱种!”金兰闻声低咒,什么不好的词儿都往叶以舒身上砸。
  她没见到她身后叶正松掏了掏耳朵,眼里厌烦加深。只在外面老太婆又说明日还该她做饭时,才立马挂上笑脸,开门出去。
  “娘,这不是金宝闹着要睡觉,我才慢了些嘛。”她暗自瞪了一眼对面的叶以舒。
  忽然对上那凉飕飕的眼神时,吓得一哆嗦。
  叶金宝才从他们这边过去呢,他奶跟小婶像瞎子似的,这鬼话张口就来。
  叶以舒道:“我瞧着小婶吃完饭跑得挺快,还以为屋里藏食,吃不惯我娘做的饭菜呢?”
  金兰眼见正房门口的李四娘面露怀疑,立马干笑道:“娘,我骗你做什么,金宝他今天在我爹家认了一天的字,吃完饭就困得不行了。”
  一听自家小金孙在岳家念书,李四娘就跟那川剧变脸似的,变得极快。
  眨眼间,婆媳就亲亲热热,你一言我一语从童生奶奶说到状元郎奶奶。
  叶以舒百无聊赖地守着门,见她俩一起钻进灶屋洗了碗出来,这才悠悠离开门口,先一步往灶屋去。
  要是让小婶跟他奶先打热水,那是绝对不会给他剩下一滴。
  叶以舒深知婆媳俩的德行。
 
 
第6章 做生意
  叶以舒爱洁,洗头洗澡是常事儿。
  水是他娘烧的,柴火是他跟他爹砍回来的。夏季热,也用不了多少热水。但即便这样,每次洗个澡都得被他奶暗地里骂一遍。
  叶以舒习以为常,当做耳旁风。
  这厢洗完澡出来,又想起豆苗说的被奶拿走了的那匹布。布是细棉布,是他买回来给一家人做衣服的。
  不是叶以舒不大度,而是他大房一家的衣服都是些麻布葛布,爷奶小叔他们却各有几身细棉布做的衣服。
  都是年节时候奶给买布回来做的,独独没有他们大房的份儿。
  时辰不早了,他爹娘跟小叔那边已经熄了灯。
  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里,只正屋那边,从窗中透出几分朦胧灯光。
  叶以舒洗完衣服倒了水,脚步一转,就往那边去。
  至门边,正抬手打算敲门。忽听里面传来小叔说话的声音。
  “娘,你就相信我吧。我在县里的朋友说那生意好赚,他都已经做了两次买卖,手里原本才二十两银子,这次直接翻了番挣了都有四十两。”
  “你让娘再想想。”
  “娘……”
  叶以舒举起的手落在门上,咚咚敲了两声,里面的人像耗子见了猫,霎时不敢吭声。
  叶以舒又继续敲。
  “行了行了,敲魂啊!”李四娘一把拉开门,见是叶以舒,没什么好脸色。
  叶以舒目光从背对门口的小叔移到李四娘的身上。
  李四娘没半点心虚,还直气壮地将门关小了些,挡在他小儿子面前。
  叶以舒笑了一声道:“奶,我来拿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李四娘横眉冷对。
  叶以舒道:“您老年纪大了,健忘也是正常,那我就提醒提醒您。我那青色的整整一匹的细棉布,放您那儿那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还我了?”
  “什么你的!那是你娘孝敬给我了!”说着就要推门关上。
  叶以舒抬手抵门,脸上笑容一收,冷冽如冰。
  他看似轻轻抵着,但李四娘用了力气推却也关不上。叶以舒轻飘飘道:“奶啊,您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你这个小贱种……”
  “咳咳!”门内叶开粮忽然故意咳嗽两声。
  也不知道是在警告李四娘,还是在……也多半是想让他退一步,就把这匹布让出去。
  叶以舒手一收,啪的一声,让他奶给关上门。
  他也不着急,抱臂靠在门口,声音的抬高了些道:“我说各位父老乡亲们,快来看看……”
  “你闭嘴!”门砰的一下打开,露出他爷那张黑脸。
  叶以舒后退两步,一本正经道:“爷,口水。”
  叶开粮被他气得哆嗦,摆出的威严顿时弱了几分。“一匹布而已,你至于……”
  “是!一匹布而已。”
  “您二老好几身细棉布的衣裳,我小叔小婶还有叶金宝更是全部都是细棉布做的衣服。你们偏心我就不说了,但我自个儿花钱买的一匹布,想给我爹娘做一身好的,奶看见了就平白说个孝敬话就抢去。”
  “我说爷……”叶以舒笑不达眼底,“您二老偏心,是不是也该有个度。”
  叶开粮气得胸口起伏,忽然又被李四娘拉开。
  李四娘恶狠狠道:“你娘自个儿说的给我,不信你让她出来!”
  这边闹得,他爹娘确实已经出来了。
  但叶以舒不想牵扯他爹娘进来受气,只冷笑一声道:“好啊,您明抢过去也行。明儿我也甭上山了,就坐在村口跟那些婶子叔叔们好生说道说道……”
  “你个小杂……”
  “还给他!”叶开粮吼道。
  李四娘气一弱,还是不想给。叶开粮脸沉得滴水,再次道:“给他。”
  “阿舒……”爹娘过来了,连豆苗都起来了。
  叶以舒使眼色,让豆苗将爹娘拉走。免得又扯起来,二老今晚又睡不了觉。
  豆苗机灵,利索地拉着爹娘就走。见拉不动,眼珠子一转,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直呼疼。
  这一下吓得爹娘立马慌了神,豆苗见状飞快扯着人往屋里跑。
  正屋这边,李四娘被自己老伴儿凶得萎靡。但心里对叶以舒恨得那是牙痒痒。
  即便再能装,也装不下去对叶以舒亲和。
  她翻箱倒柜拿出那匹没动过的布。心里暗暗想着:早知道就该拿回来的当晚就开始做成衣服,现在给出去,疼得她心在滴血。
  这一匹怎么都得好几钱银子!
  捧着布走到门口,李四娘气冲冲地直接往屋外一扔。叶以舒看她嫌恶的眼神,抬手接住布。
  也乐得他奶不装了,这样他就不觉得应付起来恶心。
  离开正房这边,门被重重拍上。里面又是骂骂咧咧一阵声儿传来。
  叶以舒掏了掏耳朵,抱着布径直回到他爹娘屋里。
  东厢房的门紧闭着。
  叶以舒随意往后一瞧,西厢房那边却是拉开了一条缝。
  又在偷看,迟早他要买了房子搬出去。
  他回头,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关上了,便拍了两下道:“开门。”
  里面叮咚哐啷一阵响,门前站了个矮豆苗。在他后面,爹娘两个急切望过来。
  “阿舒。”他娘施蒲柳小声道。
  对上他爹娘担忧的眼神,叶以舒道:“没什么大事儿。”
  将布递给他娘,叶以舒摸了摸豆苗毛绒绒的脑袋,夸奖道:“干得不错,但方法错了。你说肚子疼把爹娘给吓到了。”
  豆苗嘿嘿一笑,揉了揉刚刚被爹打了的屁股,谦虚道:“一般一般,那下次我想别的法子。”
  “还想!”叶正坤做势抬手要收拾人。
  豆苗缩着脖子往他哥身后一蹿,委屈噘嘴道:“明明是哥指挥的,你们就不收拾他。”
  说着,二老视线成功转移到叶以舒身上。
  叶以舒拎着小崽子出来,搓了搓他脑袋。“小孩长身体,去睡觉去。”
  “哦……”豆苗松开他哥的腿,爬上了床乖巧躺下。
  叶以舒脚下勾了根小凳子坐,看她娘放了布回来,才道:“娘,那布您要是没空做,我就叫二叔婆帮我们做。”
  以前也不是没让二叔婆做过,只不过多给出去几十文铜板罢了。
  而且他跟二叔公一家走得近,有来有往才更亲近。这也是怕他有时候不在家,爹娘这边没个帮衬的。
  “娘能做,能做的。”施蒲柳赶忙道。
  “出了咱东厢房,外面的活儿该是你的你才做,不是你的就是小婶不动你也别主动去往自己身上揽,知道吗?”叶以舒道。
  施蒲柳见自己哥儿还给他操心这些事,心里慰贴,但也恨自己撑不起来。
  她嗫嚅道:“娘、娘尽量。”
  叶以舒知道一时之间是改变不了他娘的,但她既然没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说尽量,说明她也有几分考量的。
  叮嘱完他娘,叶以舒又对他爹道:“爹,我刚过去又听见小叔在问奶要银子,说是做生意。您多留意他那边,要是拿回家里什么东西让您给画押签字的,您别上手。”
  “爹知道。”叶正坤蒲扇似的大掌揉了揉自家哥儿的头发,“爹都知道,爹听你的。”
  “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叶以舒见他爹听进去了,这才添了几分笑容,去了他那边屋子。
  门外这会儿清净了,叶以舒往自个儿床上一滚,抱着被子没翻腾几下,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隔壁,豆苗也已经睡熟。
  叶正坤跟施蒲柳却挨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哥儿在外面那么忙,回来还要给我俩操心。我心疼得慌。”
  叶正坤抓住施蒲柳的手,低声道:“我也何尝不是。”
  施蒲柳眉低低地垂着,有些隐忧道:“但哥儿惹恼了婆婆……”
  “阿舒大了,自己有自己做事的准则。咱们不箍着他,他乐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娘那边,只要他自己没吃亏就成。”
  “对!没吃亏就成。”施蒲柳听自己相公一言,把这事儿想通了。
  “那……那总该给哥儿说亲了吧。婆婆那边一直不提,咱阿舒总不能跟咱俩一样拖到二十才相看。”
  “是,该说了。”叶正坤正色道。
  次日一早,鸡鸣破晓时分。
  叶家这几天已经将田里的稻子全收了回来,这会儿堆在屋檐下盖着,只等太阳出来,将稻谷在院中摊开晒干就可以收入谷仓。
  早上露气重,屋外凉丝丝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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