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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叶以舒开门出来,一股清新的稻香顺着空气侵入鼻腔,透人心脾。
  叶以舒今日要上山,本来是要给他娘过个生辰的,但农家平时是不兴这些。所以才买了那个银簪,当是尽他一片孝心了。
  不过今日上去,今晚或者是明日得下山,因为要带他娘去上竹村看大夫。
  这会儿天边只露出一点鱼肚白,篱笆上爬藤的南瓜叶子上挂着露珠。
  叶以舒在这泛着香甜的清新空气中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洗脸刷牙。
  他娘比他起得还早,这会儿已经把他上山要吃的干粮给准备好了。
  叶以舒进灶屋闻到豆渣面饼味儿,早上没多大的胃口也不免有些馋意。
  他娘看着瘦瘦小小,但厨艺极好。不然桌上那些菜也不会被收得个干干净净。
  “锅里有热水,哥儿别碰冷水。”施蒲柳见他进来,自然而然脸上就挂起了笑。
  叶以舒道:“娘,现在还没到秋天了。”
  施蒲柳道:“早立秋了。”
  叶以舒端着木盆跟木杯子出去,站在院子边的槽口处,喝一口水咕噜咕噜往槽口一吐。
  槽口连接篱笆外面的沟渠,能直接把脏水引出去。
  等他洗漱完,叶家人也起来得差不多了。
 
 
第7章 嫉妒
  进了灶屋,叶以舒帮着他娘烧火。
  抬头见他娘还是一块布包着头发,便道:“娘怎么不戴那簪子?”
  “娘担心你奶看见……而且干着活儿,掉了就不好了。”施蒲柳腼腆笑了笑。
  叶以舒却道:“您不戴才不行呢。”
  见施蒲柳不解看来,叶以舒给他分析道:“你看啊,我奶是什么人?那簪子您要是不戴,她万一趁我们不在拿到她自个儿手上了,到时候要说是她的,您怎么说?”
  “还有,小婶那银耳环、银簪子不是成日里都戴着,你看奶她说什么了吗?”
  施蒲柳知道自己婆母将她妯娌二人区别对待。这事儿被哥儿明明白白说出来,她听了也只是心酸一阵。
  但要是不戴着,真给婆母找着了说成是她的……
  她婆母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来。
  那这样岂不是白费了他家哥儿的银钱跟心意,再争执起来,家里又是鸡犬不宁。
  施蒲柳见自己哥儿眼中鼓励的神色,心中定了定,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像下定了什么大决心道:“好,娘戴就是了。”
  早饭上桌,叶以舒打算吃了这顿再上山。
  一家人挤在一张小方桌上,即便他奶有意识想让他们大房一家下桌,叶以舒也偏不下去。
  上桌就代表家庭地位。
  往常,坐上这桌子时,李四娘总会在开始吃饭前嚷嚷几句桌子太挤。也不说再打一张新桌子,就一双眼睛刺着他爹娘。
  但今儿个桌上却安静得异常。
  李四娘打眼一瞧,便看见了施蒲柳头上的银簪。那簪子崭新发亮,看得她心里万分不得劲儿。
  昨儿个跟叶以舒都撕破脸,装不下去了,今日更是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表现在脸上,看他娘跟看仇人似的。
  气氛怪异,他娘作为被盯着的那个,也跟着畏畏缩缩。
  李四娘没打算开口,但耐不住小婶看清那簪子后心里妒忌,酸言酸语道:“我说大嫂,你头上这簪子我们怎么没见过啊?这素净得,啧啧……怎么不买个雕了花的。”
  金兰是童生的女儿,在他叶家地位也不低。
  在这饭桌上,换做是他们大房开口,上首的老爷子早呵斥了。但金兰他却不会说。
  叶以舒知道这顿饭不会吃得清净,便道:“小婶,今天是我娘的生辰,我攒了这么久的银子给我娘买上一支簪子孝敬孝敬又怎么了?”
  “难道说我这个为人子女的不该送?”
  金兰哪想得起今日是施蒲柳的生辰,一时笑容僵硬。
  不过听了叶以舒的话,还是心气儿不顺道:“你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辛辛苦苦攒的银子这一下就用了,怎么之前没见你孝敬孝敬爷奶?”
  叶以舒道:“那不是爷奶不缺我兜里这几个子儿吗?是吧小叔,一开口就是二十两。”
  见小婶还要说,叶以舒友善一笑,但金兰却觉得他这个笑容不怀好意。
  “我记得小叔不也买了一柄上好的簪子,还雕了桃花呢,可比我这个要价高多了。”
  “小叔不是说要送给小婶的?怎么着,那么好的一支簪子小婶舍不得戴出来?”
  金兰闻言先是一喜,可转头见自己男人笑容牵强,心里咯噔一下。
  上首的叶开粮跟李四娘都看向自己儿子。昨晚小儿子可是跟他说了手上没有银钱,要拿钱做生意的。
  有好戏看了。
  叶以舒安抚地拍了拍自己娘的手背,顺势闭嘴。
  但叶正松是谁,从小到大二老的心头肉,嘴皮子最会哄人。张嘴就来:“我是买了一柄桃花簪子,但买完之后我就想起爹娘操持家中不容易……”
  金兰还真当自己丈夫是买来送给自己的,听他说又退了,心疼至极。
  但听他又说:“我那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爹娘还有媳妇过上好日子,所以我把那银子都投去做了生意。”
  叶正松越说越顺,越说越激动:“爹啊,娘啊,我那朋友说了,就是再低再低,也得十两才行。”
  “我那四两银子只是暂存在那边。不凑足十两,人家是不会让咱去分那个利的。”
  “什么能挣这么多银子?”豆苗吃着饭,忽然仰头问。
  叶正松一滞,立马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他们可是跑北边的商队。一次皮毛换下来,就能挣成千上万两银子。”
  “上万两!”两老的狠狠吸了一口气。
  叶以舒:脑袋转得挺快,不过这大饼画得嘛……有些不切实际。
  叶正松抠了抠腿,急切道:“我们本钱就少,出个十两二十两也就能跟着他们喝一点肉汤而已。不说一百两,五十两是有得赚的。”
  “五十两才多少……”李四娘嘀咕道。
  叶以舒心中嗤笑,还真把自己当富贵人家了,五十两都可以建一座青砖瓦房了。
  听了声儿就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多银子,不愧是他奶。
  不过他小叔这话也挺有水平。在上千两跟前,他要的十两二十两也不过尔尔嘛。
  叶以舒估摸着,他奶多半是要给的。只不过给多给少的问题。
  他两口子还等着小儿子带他们发家致富呢。
  不过他俩愿意给也就给了,但当着他们大房的面儿这么明明白白的偏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叶以舒唇角一提,伸出手在二老跟前晃了晃,一下就变得匪气十足。
  “我说爷奶,小叔要,我爹也要银子。”
  “你!滚一边儿去!”李四娘这话脑子都没过,直直从嘴里出来。
  叶开粮更是没会叶以舒。
  他俩早已习惯护着幺儿。
  不仅仅是幺儿会哄人,长得好。还因为大儿幼时懂事,懂事着便也被忽略成了常态。
  到现在嘛,他爷奶就是偏心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再正常,再公正不过了。
  这一顿饭,小叔要银子的事儿最后还是没有个结果。
  但饭后,心气不顺的小婶逮着小叔进屋,瞧着是像要谈论谈论簪子的事儿。
  他可不管这些,拉着他爹娘抛下碗筷就进屋。
  去山上之前,他再三叮嘱自己爹娘提防着小叔一家,然后才收拾了东西上山。
  而在他离开没多久,西厢房里就吵起来了。
  小叔破门而出,不久就不见了人影。
  那边李四娘追过来,见院中叶正坤正在晒稻谷,立马叉腰呵道:“你弟弟都气跑了,还不快点去追。”
  叶正坤低头道:“娘,那这稻子……”
  “回来再弄不行!”李四娘道。
  又瞥见东厢房屋里在缝衣服的施蒲柳,更是气不过,一脚踢在装着稻谷的麻袋上,疼得他老脸一皱。
  不过又碍于颜面,绷着脸,自个儿转身回房去了。
  叶正坤轻叹一声,老老实实地出门去。
  刚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就碰上一个年长的妇人挎着篮子过来。叶正坤停下,道:“二婶。”
  “是正坤啊,我正要去你家呢。”
  老妇人叶以舒是二叔公的媳妇,叫王玉霞。
  她比李四娘年长不过五岁,但头发斑白。
  从前上头的公婆还在的时候,她跟她嫂子过着辛苦日子。而老幺媳妇,也就是叶以舒他奶李四娘,那日子就如今天的金兰这般,好吃好玩,耍着日子过。
  所以王玉霞从来就跟李四娘不对付。
  她先往他后头望了望叶家的院子,然后拉着叶正坤往边上走了两步。
  “舒哥儿可在家?”她低声问。
  叶正坤摇头道:“阿舒上山去了。”
  王玉霞点头,拿开篮子上罩着的布,将里面一双长皮靴跟一条兔毛围脖拿出来。
  “这两样你悄悄拿家去,他顺哥嫂嫂给他做的。”她眼角皱纹很深,是个爱笑的人。
  “这怎么使得。”叶正坤摆着手不敢收。
  “拿着。”老太太脸色严肃了几分。
  “你家舒哥儿是个好的,皮靴子方便他进山穿,兔毛领也是他送我们那只兔子的皮做的,我们就出了些针线活。”
  “可是二婶……”
  “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家舒哥儿的。”
  王玉霞以前就觉得老大心地好,但性子不行。
  优柔寡断,撑不起家。做什么都被那李四娘指挥着,跟牛似的。他最是不喜这种脾气,倒是舒哥儿,和她喜好。
  “你好生守着,别让你那老娘给收了去。我可是做给阿舒的。”
  说罢,老太太就匆匆忙忙离去。要不是送阿舒东西,她是不愿意来叶老三家的。
  叶正坤抱着东西在原地僵立了半刻。
  娘不许他们跟大伯、二伯他们家来往,但大伯二伯以前对他很好。知道自家哥儿跟他们有往来,叶正坤欣慰。
  粗糙的手摸着软乎的兔毛领还有那针脚极好的长靴,叶正坤心道:还得多找些皮子让自个儿娘子多做些,哥儿上山蛇虫多,有这个也是个保障。
  叶正坤悄声回家,先把东西藏好。然后又如老牛一般,顶着出来的朝阳,吭哧吭哧摊晒稻谷。
  *
  下林村别的不多,就是树多。树木枝繁叶茂,占据了大片山林。
  正是因为此,下林村的地就少。
  像村口几十年前搬过来的施家,他们来时村里已经没有地可以分了。要种地,要不然就开荒,要不然就等着人家卖地。
  叶家地不算少,有二十几亩。田地都是肥沃的上等田,山地土质也好。
  这些,都是得益于叶以舒的爷当初是幺儿,得偏宠。所以分家时,那是分得一手好东西。
  至于上头的两个大哥,那就只能捡他剩的。
  当年因为分家闹得难看,也因着此,叶家跟其他两家几乎断了走动。
  也就大房这边时不时维系着,再有叶以舒后来多多走动着,这才又亲密起来。
  不过这事儿,李四娘那边都不知晓。
 
 
第8章 乱嚼舌根
  田里的稻谷收上来,在院中摊晒。
  叶正坤总算得了些空闲,在家中守着稻谷。有他在家,施蒲柳也算有个伴儿。
  这会儿用过早饭不久,施蒲柳已经端着洗过的衣裳回来晾晒了。
  金兰那边,吃过饭后回屋跟自己男人吵了一架,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这才施施然地端着装了脏衣服的木盆出门。
  她被脂粉描得极白的脸在施蒲柳跟前一晃,吓得施蒲柳踉跄。
  金兰白眼一翻,得意地扭着腰肢出了院子。
  村中有井的人家屈指可数,他们吃喝用水都是从村中老井中打的。至于洗衣服这些,都是到村里的河里洗的。
  河边放着平整的石板,衣服浸透了水往石板上一放,搓揉些皂角进去就用棒槌敲打。
  敲个几遍过一过水,拧干没有泡沫就成了。
  金兰到河边时,岸边那一排石头三三两两散着洗衣的人。她一来,便有几个熟识的跟她打招呼。
  “叶老四家的,好久没来了。”
  “那不是回我娘家耍了几天。”金兰笑道。
  “来这儿来这儿,这儿空着。”村中唐老木匠家的媳妇叫她道。
  金兰挽了裤腿下水,水很清澈,底下浅浅一层就是踩脚用的石头。比那石头高上半米的是块整石,专门用来搓衣服的。
  “我说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好,娘家就在咱们村儿,想回去就回去。哪里像我们,回个娘家都难。”
  金兰被捧得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一想到今早吃的瘪,心里又郁郁。转眼见边上那朱家二媳妇也在,眼珠一动,心里来了主意。
  她抓了一件衣服在水里晃了晃,然后重重往石板上一扔,苦笑一声。
  唐关氏忙问:“哟,这又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金兰见那朱二媳妇身子都快往这边偏了,便道:“还不是家里那……哎!”
  “你叹什么气啊,说说,舒哥儿又怎么了?”唐关氏一脸愤然。
  无怪她指着叶以舒的名头问,实则金兰每每到这河边洗衣服,都得把他大嫂一家,尤其是叶以舒的事儿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这些洗衣服的妇人、夫郎平时没个什么玩乐,就指着人家屋里的事儿解闷呢。
  再有,这唐关氏性子直,金兰在她面前颠倒黑白个几次,她也就被迷了眼睛,识人不清了。
  金兰见大伙儿注意力都吸引得差不多了,拢着眉心愁苦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也知道,我家舒哥儿不怎么着家,成日里不是去镇上就是上山闲逛。这手头好不容易攒下了几个银子,结果就不声不响地买了一根银簪子给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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