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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宋枕锦点头。
  回来是三个人,离开多带了个小孩儿。
  宋枕锦给崔定找了个习武师傅,镖局退下来的人,开了个武馆专门招想习武的小孩。
  他事先跟崔定说好,跟着去了,就不能事事靠着他娘。一旦反悔,之后他再不送小孩去。
  约法三章之后,这才带着小孩离开。
  赶路一下午,傍晚才到县里。
  叶以舒安排崔定跟豆苗一个屋,小孩难得不吵不闹的,乖乖听话。
  厨房里,炊烟腾升。
  叶以舒烧着火,看着灶台前忙碌的宋枕锦道:“阿锦,明日送这孩子去武馆吗?”
  “嗯。”
  “那他之后是住武馆还是住这儿?”
  “住武馆。”
  “你身上银子够吗?”叶以舒说着想起之前要还给宋枕锦的彩礼银子,一共二十两,他现在也攒够了。
  他打算跟宋枕锦过日子,但这银子本就被他爷奶坑过来的,该还还是得还。就当是给他家阿锦私房钱。
  叶以舒这般想着,睡觉前就把银子拿出来塞到宋枕锦手上。
  宋枕锦却是不收,将银子放回叶以舒手里。
  “之前说好了要还,不要?”
  “不用,阿舒留着。”
  “真不要?”
  宋枕锦笑容缓下来,转过身去脱了衣服上床。叶以舒瞧着他像是又生了闷气,将银子一收,扯了衣服就钻进被窝。
  宋枕锦已经习惯性地张开手臂,让叶以舒滚进来。
  “你自己不要的啊,别说我不给你零花钱。”
  宋枕锦拢着被子闭眼,道:“我不缺银子,阿舒收就好。”
  “那咱们家是我管家?”
  宋枕锦不带犹豫地“嗯”了一声。只要他跟阿舒在一起一天,家就给他管。
  次日。
  早饭过后,宋枕锦送崔定去了武馆。
  小孩刚进去,见那陈列在堂上的大刀长剑,眼里冒着光。看他如此,宋枕锦跟他的习武师傅说了几句,小孩就催促他快点离开。
  他跟他娘说过,要秋收时学不出个模样,就要回去继续跟着他娘。光阴宝贵,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
  宋枕锦看了眼兴冲冲拜师的小孩,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看他起身叫了一句“师父”,才转身离去。
  他已经将人送来了,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了。
  *
  早市快要收摊,叶以舒却不见之前那个馋他家吃食的小孩。
  这几日家里的酒酿已经做好了,今早他就给摊子上添了一道甜食。
  他本来留下几分给摊子几位小书生的,其余的都来了,就只有圆柏那个三岁的小孩没来。
  等到收摊了,依旧不见人。
  叶以舒只好自己把剩下的那一份解决了。
  一路推着摊车回去,路过的客人见了他就道:“叶老板,明日的酒酿圆子可得准备多些。”
  “对,今儿个来得晚了,就只能闻闻味儿。”
  顾客这么热情,叶以舒自然笑容以待。
  “好,明天多做些。”
  “你那圆桶起码得两桶才够。”
  “是极是极。”
  叶以舒满脸笑意地回,路上遇到带兄弟迎面过来的张武,就是那在县里做了十几年包工头的中年汉子。
  他一看到叶以舒,脸上笑容顿时没了。
  “叶老板,收摊了啊?”
  “是啊,今日卖得快。”
  “我还说带兄弟伙去你家尝尝味儿呢,看来是来晚了。”
  叶以舒笑笑道:“是,我一个人忙,量也多不了多少。只能明日请早了。”
  张武搓了把手,只能招呼兄弟另找地方。
  酒酿汤圆的生意开门红,叶以舒回家之后看醪糟不多,当即又买了米做了两盆。
  这东西需要时间发酵,但做法简单。这边叶以舒将米泡好,接着看着不剩多少的红糖犯愁。
  买甘蔗来熬,费人。
  直接买红糖,费钱。
  两个都不好办,但醪糟汤圆又必须用这个。叶以舒将自己关进屋里细想。
  宋枕锦归来,就见哥儿趴在床头,拿着笔在纸上戳戳画画。
  叶以舒顺着亮光看去,将毛笔一搁,道:“相公,我有个主意。”
  宋枕锦被他的称呼险些闪了舌头。他面色浮上醉人的红,别开眼,沉了沉气才问:“什么主意?”
  “我想建个制糖工坊。”
  宋枕锦低眉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细细问道:“若像阿舒之前那样制糖,不一定赚钱。”
  “不那样,我自然有大批量压榨的办法。”
  宋枕锦又道:“咱们这边现在没多少人家种甘蔗,糖都是从东边跟再南边一点的地方送来的。”
  “很贵?”
  “极贵。”宋枕锦静静注视着哥儿,“因为甘蔗是商队走陆路,一次运送就耗费人力马匹,县里也只有家境稍好些的人家吃得起。”
  “那咱们这边可以种吗?”
  “可以是可以。”宋枕锦小时候见过,“但如果种甘蔗,农人交的税更多些,而且咱县里的情况一般,买的人少。加上路途不方便,也难运出去卖。”
  “咱不是有码头?”走河运的话,岂不是更加方便。
  “没修好。已经搁置很多年了。”
  上一任县令为了政绩召集人修建,不过修了不到一半,人就因为贪污被抓了。后头下来的这位县令只有案子了才审一审,尽完本职就好,不做揽功的旁事,也自然不管码头修建。
  叶以舒:“能种就好一点。”
  叶以舒拉过宋枕锦的手,将自己沾了墨的爪子蹭上去。瞧着玉白的手指也黑了,笑着与他十指扣拢。
  宋枕锦觉得手心发烫,稍稍不自在地转头不看。
  “阿舒要想做,试试也好。”
  “我也是这么个打算。这个不着急,我慢慢筹备,那些压榨的工具都得找原料,请石匠打上几个月才能成。”
  “银钱够吗?”宋枕锦问。
  叶以舒道:“我再挣个半年就差不多了。”
  宋枕锦任由哥儿拉着,一动不动。心里却想着今年的月钱也存下来,也能支持哥儿。
  至于家里,他先前给了宋仲河不下五十两,有他这些年来的积蓄,也有后头回来赚的。暂时不需要再给他爹银子了。
  叶以舒行事很快,深思熟虑了三日,确定想做这个工坊,就每日空闲时跑出去调查。
  糖价贵,有杂质的红糖都卖得不便宜,更何况是精细白糖。百文一两,那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
  除开市场卖价,再有原材料。
  叶以舒打听了许多,最后了解到县里其实还有些人家种植甘蔗的。不过也就一两丛,种着自家人吃。
  叶以舒回来之后跟宋枕锦商量了下,想先把今年的甘蔗订上。绞尽脑汁,费尽口舌,还专门去了一趟衙门把签了的契约盖章,农人才放心同意。
  甘蔗订好,农人就趁着春日开始下种。
  叶以舒也找了石匠,让他们做开制糖工坊要用到的工具。
  这一来二去,转眼就是一旬过去。
  豆苗放假归家,帮着叶以舒在搓汤圆。
  他两个手沾了糯米粉,从早上搓到现在,手上熟练,但眼神已经麻木了。
  叶以舒看着他笑道:“叫你去休息休息。”
  “不去。”他要给之前没干的活儿补回来。
  宋枕锦今日不坐堂,在家帮着叶以舒熬红糖。
  没法子,这东西要买的话价钱贵,他们做这酒酿圆子生意太好,已经快超过鸡汤饭了。
  单买红糖太贵,还不如自个儿做。辛苦是辛苦,但做一次够用半个月,做得越多越剩钱。
  到现在,甚至有客人都问他家红糖卖不卖。无疑是品质太好,有客人吃过几次就盯上了。
  叶以舒正好趁机打广告,说年底的时候可能会做出来卖。不过怕有以为,他没敢把话说得太死。
  家里这会儿三个人都在干活,院儿里全是香甜的甘蔗汁味。
  “有人吗?叶老板在吗?”
  有人敲门,豆苗看向正在榨汁的叶以舒。
  叶以舒道:“来了。”
  他将门一打开,就见豆苗夫子的邻居肖世延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前。瞧着他眼下青黑,面露苦色,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儿。
  豆苗看来,见了人忙起身行了个礼道:“肖伯伯,圆柏怎么样了?”
  叶以舒一惊,原是生病了。
  怪不得,最近这些时日都没见小孩来过早市。
  肖世延一听,眼眶发红。
  他拱手,飞快道:“冒昧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家小儿近来感染风寒,几次不好,这会儿念着叶老板家的酒酿圆子,这才登门。”
  叶以舒一听,马上端起豆苗搓的那些个圆子就进厨房。
  宋枕锦将人迎进来,道:“几日了?”
  “十日。”
  “对,圆柏病了很久了。夫子都念他没去学堂。”豆苗也焦急道。
  “没看大夫?”
  “看、看了。”肖世延声音颤抖,突然捂住脸,泣不成声。
  豆苗一看,瞬间慌了。他急切问:“肖伯伯,圆柏怎么了?”
  宋枕锦暗下眸子,道:“走,我随你去看看。”
  叶以舒在厨房里道:“快去,别耽搁。我做好了就送过来。”
  肖世延急匆匆来,又带着宋枕锦离开。跨过门槛时,人都踉跄了。
 
 
第49章 黄神婆
  宋枕锦跟豆苗一起去到肖家。
  肖家看着也是富裕人家, 这院子还是两进的,收拾得干干净净。
  进了肖家后,肖世延直接领着宋枕锦去了圆柏的院子。还没等进门, 宋枕锦就跟豆苗同时捂住口鼻。
  院子里烟气缭绕, 中间放着张桌子, 桌子上正中间搁着个巨大的香坛。里面插着三根半人高的香, 青烟腾腾升起。
  而香案跟前,一老妪穿着道袍。手上举着把桃木剑, 吱吱呀呀跳大神。
  院子四角,纸钱熊熊燃烧,乌烟瘴气。
  而屋子里, 还能传出小孩儿激烈的咳嗽声。
  豆苗一看, 心惊得怔在原地。
  “肖叔叔,你就是这么跟圆柏治病的?”
  宋枕锦眼神淡漠。
  肖世延抹了把脸, 看着虎视眈眈守在那老妪身边的亲娘,道:“家母荒唐, 我根本拦不住。”
  “先去看看圆柏。”豆苗飞快道。
  肖世延立马将宋枕锦往里面请。
  才走到肖圆柏的门口,肖世延的娘立马匆匆过来。她拦在门口,一脸愤懑看着自己儿子:“你这是干什么, 娘说了,黄神婆一定能看好圆柏的。”
  “娘!你都请了多少次了, 让宋大夫进去看看吧。”
  “不行, 黄神婆说了,谁都不能打扰。”
  宋枕锦眼色凉如冰,扫过这老太太。
  肖老太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想罢又张开手始终拦在门前。她厉声道:“要进去,就从老太婆身上踏过去!”
  里面小孩疾咳, 伴随着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宋枕锦对肖世延道:“再不治,你儿兴许就没命了。”
  “你这个庸医!胡说什么。”
  “娘!”肖世延狠狠心,抓住他娘往边上一拉。老太太奋力挣扎,肖世延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宋枕锦。
  宋枕锦往里走,肖老太一看不成,转头一巴掌冲着自己儿子脸上扇区。
  豆苗震惊得僵住,看他要去拉自己哥夫,立马抱住人手臂。
  肖世延见状,红着眼睛去帮忙。
  偏偏黄神婆一看,冷笑着提醒道:“我说了,但凡有人打扰,这场法事就不成了。你孙子,我无能为力。”
  “你乱说!你就是骗钱。”豆苗道。
  黄神婆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肖老太看见也不拦肖世延了,飞快跑去将黄神婆抓住。
  “黄神婆,是你说的可以救的,我十两银子都给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黄神婆叹息,故作高深道:“仙家不应,我既损了道行,也无法再行沟通。”
  再说这屋里。
  小小孩子的房间处处贴着乱七八糟的符纸,房间门窗紧闭,黑黢黢的。
  圆柏躺在床上,咳得止不住。
  再看身边,正是春日,边上还放着还没烧完的火盆。屋里全是烧过的纸灰,看得宋枕锦气压极低。
  “开窗,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撤走。”
  他话落,豆苗飞快端走火盆。
  肖世延慢了些,眼中含泪撕掉床上的符纸,又匆匆跑去将窗户打开。
  屋里一下明亮了起来,宋枕锦瞧着小孩烧红的脸,又让肖世延脱掉他身上跟冬衣一样的厚实的衣服。
  他一声不吭,几针下去先给小孩儿止咳降温。
  又迅速号脉,问清楚情况,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瓶,倒出来一粒漆黑的药丸捏着小孩口服下。紧接着,他开了药方直接给肖世延道:“伤到了根子,要尽快。”
  “能治?”肖世延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眼底青黑,一脸希冀。
  “要早点,早就治好了!”豆苗他气不过,说了一句。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人,明明才十天不见,人都瘦脱相了。
  宋枕锦不语。
  这样的病人,县里不知道几起。
  他目光透过门看着外面已经匆匆要走的神婆,“扰乱县里,该送衙门。”
  这边肖世延越过拉扯中的两个老妪,赶紧叫小厮去抓药。
  正在门口,看到拎着食盒过来的叶以舒,立马将人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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