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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先前是来县里他爹娘担心。
  现在去府城,叶以舒又体会到一次爹娘唠叨。
  不过他也认真听着,让两口子安心。
  豆苗红着眼睛在码头送,施唯两夫夫也跟着,眼中尽是不舍。
  施唯道:“阿舒你等着我,我以后也去府城找你。”
  “你只管来。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在家也记得吃好穿好,不用太过担心。”
  “当初我一个人县里都闯了,府城也差不到哪里去。”
  “话不是你那样说的……”施蒲柳听他这莽撞话,心里就不安心。
  叶以舒笑得灿烂:“等我在府城扎根了,我就来接你们去。记得看好铺子,工坊那边也多多注意。不知道的去找闻账房。”
  船只摇曳,在河中慢慢远去。
  河畔的杨柳正抽了新芽,嫩绿纤细。叶家人立在码头,不舍地招手。
  叶以舒立在船头,直到看不见他们。
  宋枕锦看哥儿垂在身侧的手,看了许久才伸手牵住。
  叶以舒反手一抓,给他握得紧紧的。他笑道:“怎么着,还没走就想回去了?”
  宋枕锦不会他的调侃,只拉着人进船舱。
  “外面凉,吹了容易生病。”
  “哪有那么容易生病的。”叶以舒嘴上不退让一步,到行为还是顺着宋枕锦的。
  船舱里,小舟坐在包袱堆里正在闭着眼睛默背着宋枕锦教导的草药药性。
  刚离了豆苗,眼睫这会儿还湿着呢。
  因着码头修建好,去府城就快多了。
  从这边过去,顺水而下。
  先走经过他们县的小河,河畔去岁枯败的芦苇垂在河面,与水中的蓝天白云同随水波飘荡。
  船家撑船绕过那芦苇岸,行过两个时辰,汇入另一条河。
  这河面宽阔,目光尽头与天相接,两岸修整,多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河可是修建的运河?”叶以舒坐在船舱,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船家笑道:“是,南来北往,就靠着这条离水运河走呐。要不是谈县令又重修了咱县里的码头,我们也就只能靠着河里捕鱼才赚些生计。”
  河流不算湍急,清澈如碧。
  河面上偶能见过漂浮的水草,带上来一股泛着湿意的水汽。
  走着走着,叶以舒有些晕船。
  他软身靠着宋枕锦,手被他抓着按揉前臂掌侧的内关穴。
  走之前千算万算,到那边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却忘了晕船这事儿。
  叶以舒失了活力,他看着河面,目光顺着那在河面盘旋的飞鸟落下,看它细长的两条腿立在河中。
  “船家,这河里还有暗石?”
  “没曾见过什么暗石。”
  “那飞鸟站的地方?”
  “飞鸟站……”
  叶以舒猛然站起。
  宋枕锦抓住他的手,仰头不明情况:“阿舒?”
  “快,船家救人!”
  那哪里是个什么暗石,分明是个人漂在上面。瞧着那水波卷着衣服,飘来飘去跟一大团水草似的。
  亏得叶以舒眼尖,不然就划过去了。
  而船家看了半晌才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哎哟!是个人!不会、不会是死了吧。”
  叶以舒道:“管他死没死,万一是个活的不得捞起来看看。一条命呢!”
  “是是是,夫郎说得极是!”
  宋枕锦稳住人,看船家飞快撑船靠拢。
  叶以舒在这摇摇晃晃中,刚刚压下去的难受又浮起。
  他看那船家用那船桨勾过那人,蹲在船边脸色发青。
  他忍不住干呕了下,隔着朦胧泪眼看那近了的水中人,还是个半大少年。
  他不确定道:“没死吧。”
  宋枕锦伸手勾住人头发拎着水里的人脑袋抬起。
  手贴着他脉搏,随后将人往船上拉。
  “夫郎,搭把手。”
  叶以舒忍着呕意跟头晕,拎着人往船上提起。
  正打算动手做心肺复苏,却在下一刻看他家宋大夫掐着人下巴清口鼻,随后将人倒挂抗在身前。
  叶以舒看得惊奇,随着微微摇晃的船站起,就看那被扛起来的人吐出水来。
  应是宋枕锦的肩膀连续顶着他肚子。
  不消片刻,人呼吸顺畅,被他放下来又快速脱去了湿衣。
  叶以舒赶紧去拿了件宋枕锦的冬衣出来,看他将人裹上。
  小舟全程坐在原地,将他师父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等那少年缓过气,又被船家送来的姜糖水灌了下。迷糊睡去,小舟才轻轻挪到已经换好了衣服的他师父旁边,小声问询。
  “救落水者,可将人放牛背或马背上牵牛马行走,又或如刚才那般”
  叶以舒凑过去道:“还有一种法子。”
  “如何?”
  叶以舒道:“心肺复苏。”
  又是那般不懂的话。
  宋枕锦看着哥儿,握住他的手腕,忽然就手背贴在他额上。
  叶以舒道:“我没说胡话。”
  “没当你说胡话,刚刚不是还吐,现在可还难受?”
  “难受。”叶以舒顿时靠着宋枕锦,闭眼不动了。
  小舟静静往叶以舒身边挪了挪,学着宋枕锦刚刚的样子抓住他的手,找到他手上的穴位按压。
  那力气跟小猫踩似的,没点力气,但可爱得紧。
  叶以舒笑着看他一眼,由着小娃娃孝顺他了。
  船家这时候道:“客官,那孩子怎么办?”
  宋枕锦问:“这附近是何处?”
  “附近都是山林,没个人家住处。他多半是从哪里漂过来的。”
  宋枕锦看刚刚给那少年脱下来的衣服,瞧着破烂成条,磨损严重,多半是县里的孩子。
  船家又道:“咱走的这条河一直到府城才有码头了,也没什么县城。”
  宋枕锦道:“那就等他醒了再问吧,到时候我们再给他送回去就成。”
  “诶!”船家应道。
  到环绕府城的大河,两日就能到。因着码头修好,县里的人去府城的就多了。
  府城外的河水平静,远看船如落叶飘动,缓缓而行。
  那救起来的少年醒了,可问及他家里情况,却是一开口就见他警惕,自个儿往角落里蜷缩。
  叶以舒抓着小舟挡在他跟宋枕锦身后。小孩抱着他师父的腿,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那角落里的少年。
  “师父,他像阿黄一样。”阿黄怕人的时候就这样低低呜呜缩在角落出声。
  船家瞧着也觉不对劲儿,他有些忐忑地看着宋枕锦。
  “这、这可如何是好。”
  宋枕锦半蹲下,看那少年。
  他眼神透着野性,亮得如黑曜石。脸藏在头发中,身板结实,大腿跟手臂尤其有力。
  看着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那样面黄肌瘦。
  宋枕锦道:“我们救了你。”
  少年往后退缩。
  “你从哪里来,我们送你回去。”
  少年扯了扯衣服,挡住自己半张脸。他鼻子动了动,在衣服上闻到了身前这人的味道。
  他又看向宋枕锦,目光一转盯着他身后的小舟。
  小舟不怕他,黑色的眸子看回去。
  两小的像对峙,随后,那少年开口:“谢、谢。”
  听这沙哑嗓子,跟当初的小舟一模一样。
  “我们要到地方了,你家在何处?”
  少年摇头。
  “死了。”
  叶以舒:“父母爷奶都不在了?”
  少年像在解他们的话,好久才点头。
  叶以舒看向宋枕锦。
  “送官府吗?”
  宋枕锦道:“让官府查一查吧。”
  他们又不是慈幼院,专门收留孩子的。
  船缓缓靠岸,两人付了银子下船。
  叶以舒回身过来拎着小舟下来,后头那少年警惕地看着四周,紧随而下。
  带来的东西多,宋枕锦直接找了码头上蹲着的挑夫帮忙挑走行李。
  走着走着,就见那巍峨城墙横亘在面前。拦截了府城所有景,只给人留下它威严肃穆的第一面。
  这便是他们县所属的府城,沐州府了。
  *
  叶以舒自出生起,还未曾来过府城。
  进了城门,被高墙遮挡的城中景象映入眼帘。
  府城车马来往,锦衣飘香。
  看那眼前富贵人家手头抱着个白色绒球走过,细细一瞧,原是那长毛狮子猫。毛似雪,眼如琉璃。
  眼前高头大马走过,又看那八抬大轿迎新妇的,后头抬着嫁妆的排场都值得驻足一瞧。
  看酒楼林立,稍有人在门前驻足,里头的小二便跑出来满脸笑地招呼。
  那客人半躲着身子,红着耳朵笑“不用不用”,那小二却是放了人,也没看那书生打了补丁的衣裳调笑。
  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这看来看去,叶以舒只道:挺适合挣钱的地方。
 
 
第70章 跑空
  府城大, 就是这街道也比他们县里的宽个几倍。
  从城门口入,一路走来叶以舒看得眼花缭乱。以后有空闲了,定是要好好逛逛的。
  不止是他好奇, 连被宋枕锦牵着的小舟都睁着大眼睛悄悄打量四周。
  不过小孩怕生, 小身子紧紧挨着宋枕锦, 像小猫崽一样又怕又好奇。
  眼前一暗, 小舟抬头。
  却正正好对上紧跟着他们的少年的眼睛。
  黑黝黝的,满是警惕与防备, 有个人往这边看来,他都能紧盯着人直把人家看得低头匆匆远离。
  小舟眼睛发亮,伸手抓住少年的衣摆。
  这衣服是他师父的, 穿在少年身上, 直接让小舟多了几分亲近。
  少年看了看衣摆,又看着才到他大腿的小孩, 随即别开头继续盯着四方。
  像个护卫,紧绷着身体, 眉眼都凶得紧。
  “咱先去找个客栈住几日,然后再把房子租下来。相公,你那要求学的师父住在哪儿?”
  “德荣堂。”
  “哪儿?”
  这不是送叶正松回去, 又去叶家追债的那家医馆吗?
  “听师父说,他先前在德荣堂坐诊。住的地方跟师兄在一条街上。”
  宋枕锦的师兄, 也就是他师父的大孙子。
  “知道位置就好找, 咱到时候租房也看要不要往那边找。”
  两人说着话,在街上随着人群走动。路遇的二层楼阁下,堆满了人。
  叶以舒瞥了一眼,是人家在抛绣球。
  两人绕行,刚快要走近, 那绣球却直直地朝着宋枕锦而来。
  叶以舒抬手。
  没等绣球落入他手中,就被旁边的少年拦截,一巴掌直把那绣球打入人群。
  听得人群中有人痛呼,不过大伙儿顾着抢绣球,一下哄闹着争夺取来。
  叶以舒却抬袖挡了他男人的脸,转头看着高阁。
  一看就是那大户人家的姑娘。不满二十,但却眼波似春水,落在他这一方。
  叶以舒赶紧提着小舟胳肢窝一提,放入宋枕锦手中。
  宋枕锦将他抱住,不明所以,只手中力道重了些,他只能疑惑地被他拉着快速掠过这个是非地。
  少年紧随其后,顺带警告地看着那楼上的人。
  殊不知,阁楼的对面,一紫衣哥儿散着长发,满目笑意地看着一行四人。
  到了人少处,宋枕锦听哥儿在耳旁抱怨:“长得好看还要担心被人抢!以后出去给你戴个面纱,让小舟叫你爹。”
  宋枕锦眼里笑意一闪,低声应好。
  小舟抱着他师父的脖子,配合地唤:“爹。”
  叶以舒挑眉。
  这小孩儿上道。
  又看站在最外围的少年,绷着身子躲避所有人。不跟旁人挨蹭一下,那一碰就炸毛的模样,看得叶以舒愈发怀疑。
  过了这一茬,两人又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路上不便,在后头挑夫的建议下,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四人两间房,又要了点吃食跟热水。
  也就从船上下来这一会儿,少年就好似不怕他们了。抓着筷子过去,立马跟饿了很久似地刨食。
  “吃吧。”宋枕锦给小舟添了点蒸鸡蛋,催促小孩吃。
  叶以舒道:“相公,你听没听过狼孩儿?”
  “狼养大的孩子。”宋枕锦道。
  叶以舒点头:“看他这模样就像。”
  叶以舒说着,却一直注意着那孩子。听他说起狼什么的也没个反应,是他猜错了?
  宋枕锦道:“吃完饭我们去一趟官府,到时候兴许就知道了。”
  填饱了肚子再收拾收拾,接下来也没急着出去。
  睡了个午觉起来,叶以舒跟宋枕锦才带着那少年跟小舟出去。
  问路到了府衙,却见大门紧闭。
  两人一靠近,便有人持刀出来,面露凶意问:“来者何人,来做什么?”
  宋枕锦作礼道:“我们在水里救了一个孩子,不知他来处,所以送来此处。”
  那人看了眼两人身边的少年,随后道:“知道了,回去吧。有结果会有人来告知你们。”
  “这就行了?”叶以舒皱眉。
  也不问他们在哪儿捡的,也不问这孩子情况。如此草率,看着根本就是敷衍人。
  “行了,走走走!”
  民不与官斗,叶以舒有不耐也不好开口。
  他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还是谨慎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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