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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穿越重生)——失眠小葡萄

时间:2025-01-16 09:41:03  作者:失眠小葡萄
  她瞧不出太子的表情,对方目光乌沉沉,她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们,都死了。”
  出自他的手笔,两条同他带有血脉关联的人命消陨,被游慕平静的陈述出来。
  “……我…我不信…咳…一定是你诡计多端,你在骗我……”
  萧妃撑着手臂,摇头否认,晃的发间朱钗勾动发丝零落在地生出脆响。她猛地呕出一口血,慌张从嘴角拂去,将华服染脏也不在乎,依旧否认。
  游慕只是沉默的看着,看着萧妃的惊慌溃败,看着萧妃的痛哭流涕……
  只是,萧妃如今的丑态,他并不觉的可笑。
  没了观赏的意趣,游慕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提起了旧事:“萧妃娘娘,当日孤十分感念您送来母后自缢的白绫,也算是,全了我们母子一场情谊。”
  往日那些事,萧妃的记忆早已模糊。自皇后死去,她久霸后宫,风平浪静,又如何能忆起从前?
  被太子提及,她忽而回想起,她是做过这么一桩……杀人诛心的事。
  当日,卧病在床的太子,是什么样的神色?
  久远的记忆骤然被唤醒,激的萧妃头皮发麻。她记起来了,当日,太子目中充血,含泪的瞳仁里尽是食血啖肉的恨。
  她分明……分明是被那过于恐怖的目光吓走的……只是过了几年,怎么就忘记了?她怎能忘记对太子的警惕……
  “……”后颈一阵凉意攀升到头脑,萧妃预感不妙,张了张口……却无从开口辩驳。
  “今日,孤也想赠予娘娘一份厚礼。”太子抬手,身后护卫提着一个木箱走上前来。
  萧妃不明所以,直觉随着那木箱入内,满宫殿都开始充斥着恶臭……
  养尊处优多年,她下意识的蹙眉屏息,却在看到从那木箱中滚落出来的东西后,全身血液凝固冻结……
  是……什么?
  是……她父亲的……头颅……
  “总归父女一场,若如孤的母亲和外祖一般,到死,连个全尸都未曾见到,多可怜。”
  太子唏嘘不已,只是这言语,入不到萧妃耳中。
  她怔怔的瞧着腐烂的头颅,一个劲的抖动着身躯发颤。
  侍卫上前踢了一脚,宛如玩蹴鞠般,将这东西,踢去了萧妃手边。
  “啊!”
  陡然被惊吓,萧妃连滚带爬的往一侧闪躲,半是啼哭半是咳血,恐惧极了。
  “头颅腐烂,自然不好闻亦不好看,孤命人冷在冰窖之中月余,只是回京之路,总归有些波折,难免,生出些腐臭,别介意啊,萧妃娘娘。”
  恐惧与闻之腥臭腐烂的反胃盖过了所有,萧妃被吓懵了,反应过来,便是蜷缩起来不停地呓语。
  “拿走!拿走啊!拿出去……”
  “殿下,她似乎……疯了?”侍卫在一侧,瞧着萧妃被吓傻的样子,迟疑开口。
  “无妨,总归,都是要死的,你且在这里看着,让他们父女好好叙叙旧吧,这之后……”
  太子转身,抬脚走出房门。
  “长街,杖毙。”
  日日处罚宫侍的贵妃娘娘,总要尝一尝她往日时常念在嘴边的处罚,是何滋味。
  宫门外,虞妃静候在侧,见太子走出来,俯身一礼:“太子殿下,民女有一事……”
  严格来说,这算是虞妃做回自己后,第一次面见太子。
  局势已定,没了宸帝,她无需再自称妾室,做着那些,不喜欢的媚上之姿。
  “你说。”太子驻足,于宫门口听她之言。
  虞妃垂头,指了指腹部,斟酌开口:“这孩子,说来也是皇家的血脉,殿下是否打算留下?”
  游慕观虞妃面色很淡,瞧不出悲喜,便只说:
  “身躯是你自己的,这胎儿的出现,只是附带,是去是留,皆由你自己作主。”游氏的血脉,又有什么可贵之处?
  听到太子这般语调,虞妃缓缓抬头,眸中越过一丝讶异,而后总算流露出一丝坚毅的本真。
  只是她依旧不确信,缓慢开口:
  “那……我想打掉。”
  游慕扫了一眼虞妃的小腹,那隆起的弧度并不明显,颔首为之考虑:“月份尚小,若你心意已决,孤可以命太医为你寻个不伤身的法子。待身体养好后,再出宫吧。”
  身在宫中,虞妃清楚这些王公贵族对于子嗣的重视程度。若是新皇需要这个孩子,她自然会依言生下。
  只是私心里,虞妃厌倦了周旋在宸帝和游珩之间的那些虚与委蛇,丝毫不愿与这些人再有一丝联络。
  不被期待的孩子,便不应该降生。
  纵使勉强生下,这世界,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苦命人罢了。
  何苦如此?
  “谢殿下!”不用辛苦十月怀胎,虞妃松了口气,又抬起头请求:“还有一事,民女,可否去牢狱中,看一眼齐秦?”
 
 
第460章 对赌世界一:半刹郎(48)
  “阿笺,带她过去。”
  游慕指了指身侧的楼笺,示意虞妃跟上。
  “是。”
  随太子近侍行走于宫墙之下,虞妃不同以往,脚步肆意迈开,步履也比此前稳重上许多。
  压在心头的阴云散去,往日里极为漫长的宫内长街似乎一晃便到了尽头。
  牢狱之中血腥味重,虞妃掩着口鼻,在铁牢外瞧见了被打的浑身淌血的齐将军。
  见到对方那张熟悉的脸,虞妃呼吸滞塞,脑海中回闪那些血腥的场面。
  未曾多待,孕初期反胃干呕的状态时有出现,忍不住腹中翻滚之势,虞妃脚步急促走出牢狱,于树下干呕几次,才觉好受了些。
  “是否要去太医院瞧瞧?”楼笺从一侧卫兵手中要过来的帕子,抬手递过去。
  殿下要他照看着虞妃,总要瞧上两眼。
  接来帕子擦拭,虞妃摇摇头,稳住情绪。
  “多谢你,不必看顾我……我先回织春宫。”
  没让楼笺继续跟随着,虞妃捏着帕子掩面,记着回程的路,缓步沿着宫道走回去。
  天边偶有飞鸟掠过,带出些凉风,熏的她双目酸涩。
  她其实,并非县官之女,真实身份,不过是一个村子的农女。
  她生长的村落很小,位居边界之地,时常有战乱纷扰。但他们还算幸运,驻守疆界的兵将极为负责,日日警戒,哪怕他们距离很近,也未曾遭受他国来犯。
  那些个子高高戍边将士们,偶尔也会抽空,来村子的水井边取水喝。每逢来到,三两结伴提着水桶,瞧见村里的叔叔伯伯,总会扬起黝黑的面庞,咧嘴露出朴实的笑。
  村子里的人与这些士兵处的很好,知晓他们日日夜夜都在守着村落的安静,拄着拐杖的村长老伯总会召集些婶子阿婆,为那些兵将送去些吃食。
  都是些生长于山野的东西,不稀罕,确是村民们亲手采摘制作的。将士们很珍惜,或许是想到了经年不见的家中父母,有时吃着村长送过去的饭菜,便会垂下头无声泣泪。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许久。
  少时,虞妃以为,枕席览月,蒲扇扑萤,便是她的一辈子……
  疆界战乱更加频繁,那次的战役持续了很久。小士兵特意到村子里通传,要他们能离开村子往城内搬,便赶快搬离,以免被波及。
  当时,村子里稍微年轻些的劳力,都搬去了更安全的青鹿县。她也随阿爹阿娘,离开的村子。
  只是阿爷与一众年迈的老人,还留在村中,不愿离去。一方面,这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上了年纪的人,不愿挪动,总盼着叶落归根。
  另一方面,战事持续的太久,边关的将士粮草食物都已不足,村长阿伯不怕死,只盼着还能给那些士兵送些热饭。
  她那时顽皮的紧,又是想念阿爷,便会偷偷瞒着爹娘沿小路上山,回那个小山村瞧一瞧。
  偶尔从高处,瞧着那相互厮杀的战场,被吓到之后,又急急跑开。只是走远些,瞧见那城墙上竖起的红色锦旗,心中便觉安定几分。
  那些大哥哥,会护着他们的。
  这场仗打了很久,或者说,是拖了很久。
  援军迟迟不到,死去了很多人。领头的老将军勉强撑住,赢得很艰难。待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援军总算来了。
  她不知晓当日的情况,只是听闻送饭回来的村长伯伯哭的伤心,说死了许多年轻孩子。
  长辈们围坐在一起,难过不已,她便也跟着抹眼泪。几个老人哭了许久,以至于到了傍晚,她还未下山……
  其实如今回想,虞妃对那日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
  那夜很混乱,兵马声不断,似有追逐的势头。再然后,一群兵将提刀冲进村子,不由分说砍死了村长老伯。
  夜色很浓,她隐在暗处,被阿爷及时藏进一堆竹筐之中,没能被行凶的人瞧见。
  但是借着火光,她却仔仔细细的记下了领头人的脸。
  后半夜,她惊慌失措走小路跑回家,却抖着身体,看着担忧不已的阿爹阿娘说不出话。
  那些人,是援军。他们,在杀人!
  ……村子里的人死了,听县里的人说,是被火烧死的。只是这般粗糙的遮掩,势必会引起那些老人子女的不满。
  拖着死去的尸骨,他们合议,要去县衙讨要说法,势必要查明真相。
  不待报官,县里,冒出了时疫。一时间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看顾那村子的几个死尸?
  阿爹阿娘也染了病,高烧呕吐,几日间便消瘦的没了人形。
  听闻县里要封锁火烧隔绝疫症蔓延,不少人试图逃跑,虞妃便是在那时,被爹娘用身体挡下刀枪,掩护着,逃离了葬身火场的命运。
  她也染了疫病,只是侥幸,病倒在荒野路边之际,被一个游医赐药救了一命,又遇一跛脚阿婆,暂时有了落脚之地。
  没有证据,但虞妃就是疑心,突发的时疫就是为了遮掩那些人行凶的事实,可她求助无门,不知该如何伸冤。
  一次偶然,她听闻茶坊说书先生讲话本,意识到告御状这一说辞。而后,她寻了个酒楼杂役的活计,努力做工,打算攒够了路钱,便要去京都登门锣鼓。
  只是路途遥远,光是赶路钱,虞妃便花费了两年之久。好在,两年过去,她长大了,足够独自上路。
  拜别阿婆,虞妃的赴京之路也并不顺利,她遭遇了抢劫,险些被卖,磕磕绊绊入了京,却因为饥饿,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马车。
  她被救了,还遇到了可以帮她的人,那位,姓言的大人。
  也就在那时,她才知晓,她要报仇的目标,不止一个将军,还有更多,皇子,侯爵乃至……帝王。
  太子被幽禁,联络皆有言大人传递。太子说,要她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一开始,虞妃确实茫然,光是那些官位品阶的高低,她都分辨不清,更遑论如何筹谋复仇一事。
  可她最终还是留下了。
  走了那么远的路,来到京都。若她就这么放弃了,阿爷与爹娘,村子里的那些伯伯,县城内那些枉死的邻里,他们饱受病痛的灵魂便再无伸冤解脱的那一日……
  远处宫墙外,生出浓绿的树梢上,一群飞鸟啼鸣。它们相互结伴,展翅追逐,那自由翱翔的模样,拉回了虞妃的思绪。
  颊边些许湿意,虞妃抬手去触摸,触手的泪痕……不知不觉间,已然泪流满面。
  宫中太过拘束,四角天空容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她们表面逢迎,相互争斗,压抑又窒息。
  所幸,她不再是虞妃,她还可以做回自己,如那些鸟雀一般,飞出宫外去……
 
 
第461章 对赌世界一:半刹郎(49)
  与江涯领人清了宫中狼藉后,楼笺去寻太子,却四处不见身影。
  稍加思索,他辗转回到东宫,在书房的暗室内,寻到了靠坐在一旁酗酒的太子。
  这地方楼笺知晓,大约也能猜到内里私纳的牌位。只是触及那些往事,他不愿多提惹太子伤心,便不曾多问过。
  这是第一次,暗室门敞开着,令楼笺瞧见内里的情形。
  外界日光大亮,带着暖意的光线穿透云层,只是暗室之中,踩下几层石阶,内里有些阴冷。
  酒罐子倾倒,咕噜噜落在楼笺脚边。
  他弯腰将瓶子扶正,瞧见的太子坐卧于逝者的燃灯牌位前,沉默不语。
  “哥哥。”
  楼笺轻唤,不见太子应声,缓步靠过去。
  酒气浓重的厉害,走的近些,太子身侧也零散的放着许多酒壶,有的倾倒,未尽的酒液从壶口缓缓滴落。
  放缓动作将酒瓶清,堆放在一侧,楼笺拿了团蒲,陪同太子坐在一侧。
  太子还在喝酒,抬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喝着。几年间养成的恶习,总是过于依赖通过烈酒来暂时忘却那些落在肩头身上凝重的阴云。
  “哥哥,别喝了。”楼笺去擦拭对方溢出唇角的酒液,伸手将太子攥着的瓶身夺过去。
  游慕松了手,有些迷醉,随着对方拉扯的动作,倒在楼笺身侧。
  密室很暗,只有贡台上那两盏油灯幽幽照出十几个牌位。他们靠坐在柜台下方,光线被切断,落不到身上。一瞬间,二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游慕情绪不佳,即便用酒精麻痹,那股子笼罩心头的阴霾也依旧挥之不去。
  “孤以为,报了仇,杀了这些人,便会舒畅些……”两年谋划,三年布局,一朝肃清大仇得报,游慕却并不开怀。
  他看着宸帝和煜王那死不瞑目的眼,看着萧妃见到萧侯爷头颅后那恐惧的神色,却不似曾经挥剑砍人那般酣畅。
  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这些人也尝到了丧亲之痛,可……纵然杀他们个千刀万剐,他的母后,他的外祖舅舅们回不来,那些死去的将士回不来,紫钗和东宫曾经那些侍从,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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