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描写,胆小慎入嗷
第5章 快乐养伤ing
虽然我解释了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想到的是,萧凌真的选择替我掩盖了这一切,他没有责怪我,也没有将我关进地牢,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在晚上对他随叫随到,我同意了。
毕竟不同意的话,杀掉领主的罪名,哪怕我是一只雄虫,也逃脱不了死罪。
对于上床这件事,其实我并不感兴趣,我知道雌虫对此事是非常热衷的,性往往和信息素挂钩。
信息素对于雌虫来讲是必需品,他们得不到信息素就会发疯,最后痛苦的死掉,对雄虫来讲却不是,换一句话讲,雌虫离不开雄虫,但雄虫却并不需要雌虫的存在。
再加上雌雄悬殊的性别比,可以说,雌虫一生都在为得到一只雄虫而战斗。
也许是因为我是雄虫,所以我并不能感同身受的理解雌虫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性事和信息素,也许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性欲极强吧,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敢肯定的说,萧凌更是其中翘楚,哪怕我从来没有和其他雌虫上过床。
和萧凌上床对我来讲是一件痛苦的事,我不是不能从中得到快乐,但是我们之间的体能差距太大了,我只有在开始的时候能感受到快乐,但这种欢愉与萧凌的感觉相比实在太过短暂,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床就会从一个双虫活动变成萧凌一个虫的秀场,留给我的就只有摩擦和红肿带来的疼痛。
每次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青涩的苹果,他就像一个榨汁机,硬生生的把我本就干涩的汁水全部榨完,他甚至想要把我的血,我的肉全部吃抹干净。
他能把我做昏过去,特别是在我的发热期,发热期是雄虫独有的生理现象,一般半年一次,一次持续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段时间里,雄虫会不自觉的散发出信息素,体温升高,思维混乱,这是他们为数不多极度渴望性的时候,也是雌虫最好的机会,许多虫蛋也是在这段时间怀上的。
发热期的一个星期里,我哪里都去不了,就像长在床上的蘑菇一样,萧凌会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我的房间,陪我度过发热期。
但是对我来说,这太痛苦了,于是在有一次发热期即将来临之前,我向他提议,这次发热期让我一个虫度过。
他立马黑了脸,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那一次发热期,他没有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生生把我做昏了过去,再把我做醒来,连吃饭都是边做边吃的,我们基本上没有一刻是真正分开的,就这样直到发热期结束,我在床上又多休养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向他提了。
我们就像这样维持着这样丑陋的关系,他替我掩盖罪行,我陪他上床,直到这次地牢前。
其实我告诉过他,就像他的雌父一样,这也是一次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但这次他选择了不相信我,他拒绝了我,直接将我关进了地牢。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绝情,他最后甚至只见了我一小会儿,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把我关了进去。
这让我十分难以理解,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毁坏我们的契约,违背他的承诺,他说过他不会再将我关进地牢的!他是个骗子,伪君子,是一个婊子!
想到这里,我心中对他的仇恨又再一次被点燃了,但是没有形成一团明火,只是一些灰烬下的点点星火。
我感觉这种恨意仿佛是以我的生命作为原料来点燃的,而我仅剩下的一点生命力只足够留有一丝仇恨的余烬。
毕竟,我就要死了。
当天晚上,我发起了烧,温度不高,但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着,我很少再有清醒过来的时间。
即使醒来,面对着萧凌的脸,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的语言系统也没有恢复,脑子更是空空如也,于是我又很快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烧了一个星期,我终于恢复了,只是体温恢复了而已,其他的反而更糟糕了。
我的腿更加孱弱,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哪怕我上半身的重量就只剩下了骨架子。
我的手上也没有力气,连吃饭都需要喂,吃的也很少,闻到肉味儿就会吐,只能喝一些米汤。
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混沌了,和以前的混沌不一样,以前我满脑子是对鲜血的渴望,像有虫在我的脑海中跳芭蕾舞一样,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而现在,我的脑子更像是一台卡顿的机器,什么都想不出来。
现在的我还看不了阳光,也许是因为生活在地牢里太久了,习惯了黑暗,对阳光仿佛过了敏,我在阳光下稍微呆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一种绵密的刺痛,幸好我房间的窗户不大,要不然我有可能会死于光照。
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去,没想到在萧凌的照料下,我在这个房间里居然苟延残喘了一个多月,身体奇迹般的好转了起来。
渐渐的我能在阳光下呆的时间变长了,萧凌还专门找虫打造了一个独轮车,让侍卫每天推着我去城堡里散步。
萧凌一有空就会到我的房间来陪我说话,一般都是他一个虫说,我听着,接着在他的声音中慢慢睡去。
就这样过了一年,在萧凌的帮助下,我逐渐恢复了行走,跑是不可能了,我的关节就像是生锈的零件一样,一到下雨天就绵绵作痛。
也能与别的虫进行短暂的交谈了,但只能像小朋友一样,进行一些简单的你问我答,我好像失去了说一个长句子的能力,更何况我从前就不喜欢和别虫交流,这个能力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恢复了。
最令我开心的是,我的容貌终于恢复了一些,特别是头发,之前干燥如茅草一样的头发现在变得柔顺了起来,多亏了蜂蜜发膜,颜色也有所恢复,从惨淡的浅白色恢复了一些金色,变成了浅金色,我每次洗澡还是会坚持用蜂蜜发膜,我坚信这都是发膜的功劳,我期待有一天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灿金色,虽然希望有些渺茫。
脸倒是恢复的很好,至少萧凌告诉我和以前一样,我自己也看不见,就当是真的了。
现在的我身形看起来和地牢前的我简直是两个样子,地牢前的我也不胖,那时的我,肌肉虽然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军雌,但比起雄虫来说也是可观的。
而现在,只能用弱不禁风来形容,时时刻刻都裹着厚衣服,哪怕是夏天,我也需要穿毛衣,太冷了,寒气简直无孔不入。
萧凌把我搬到了他的房间里,每天晚上和他一起睡,他的房间有一个壁炉,温暖极了,晚上我就抱着他睡觉,他的体温能帮我驱散一切的寒意。
从我出来后,他再也没有和我上过床,平常顶多亲亲我,然后吻我脖子旁的信息素腺体。
毕竟在他和我亲嘴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窒息,我很难想象真的和他上床后会怎么样,应该会死在他的身下吧,那简直是比我之前想过的所有死法都可笑一万倍,我绝不想那样。
“今天怎么样?有发烧吗?”萧凌问我。
我们一起躺在床上,他抱着我,我缠着他,像一株寄生藤一样吸取他的热量。
“没有,还好。”
今天的我难得有一些余力,我突然想问一个这一年多都没有问过他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把我关进地牢?”
我实在是太苦恼了,其实我更想问他为什么要毁约,为什么要违背他的诺言?为什么在我和他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模式之后,突然推翻这一切?这一切都让我不理解,为什么?
他很惊讶,毕竟我几乎不会向他提问,平常都是在他表示了对我身体的关心后,我们就会睡觉,第二天再重复前一天的内容,循环往复的。
今天是我第一次向他提出一个疑问,他思考了起来,他看起来不太能理解我,他可能在想为什么过了一年我还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你杀了你的雄父。”终于,他开口了,他看着我,平静的回答道,“我还能怎么做?”
“可是我以前也杀虫,我还杀了你的雌父,这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因为我杀了自己的雄父就遭到了这样的区别对待,平常也没见到萧凌对我的雄父尊敬有加,甚至因为他的雌父过于早的娶了我的雄父,他对我的雄父一直是鄙夷和不喜的。
“因为那是你自己的雄父。”
萧凌的眼神中透露出我不理解的复杂情绪,从前他也会这样,我在情感上一直都不是一个敏锐的虫,我很难真正去理解别虫的情绪,这一次同样如此。
但不同的是,曾经的我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暴躁,我会想尽办法知道为什么,然后伪装成自己也很懂的样子,哪怕完全不明白,但在地牢之后,我变得平和了,不再伪装自己,我好像有些无所谓?
没有理解又如何呢?反正我都要死了。
“好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准备睡觉了,不睡觉的话头会痛。
“你明白了吗?”
但萧凌反常的阻止了我睡觉,平常他比我自己更关心我的身体,一切有害于我身体的行为,他都不允许我去做,更何况熬夜这种直接让我头疼的罪魁祸首,平常他是绝对不会的。
“不知道,我要睡觉。”
我自己也有些惊讶,我原以为这个问题纠结了我这么久,是因为它很重要。
原来不是的,我想,也许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因为在地牢前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成为了我心里的执念,所以他回答了什么和我明不明白他的回答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只要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就了了这个心愿。
“好吧,晚安。”
于是他没有再问了,只是抱紧了我,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现在每天晚上睡前他都会对我道声晚安和亲吻我的额头,这几乎变成了我们睡觉的规则,也变成了我睡觉的闹钟。
他只要说出晚安这两个字,在我的耳膜感受到他喉咙发出的气流因为音低带来的摩擦感,再在我的额头上感受到他柔软又湿润的嘴唇之后,伴随着他的体温,困意就会在我整个身体中蔓延开来,他有点像我的安眠药,很好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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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要评论!
第6章 暴露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我的身体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每天徘徊在死亡线上,萧凌也还是会每天严格把控我的身体状况,让我做一切对身体好的事情。
老实说,我都替他累得慌,他还是这里的领主,最近又有一批掠夺者来攻打这里。
和他的雌父不同,他严格掌控了诺曼岛的兵权,打仗的时候他会和士兵一起坐镇前线。
兵权,财权,政权,所有的权利他都要抓在手里,他就像古时候的皇帝一样掌控着一切,他是一个独裁者。
我听那些下虫说,今年的冬天格外凛冽,北边来的掠夺者们打起了内战,失败的掠夺者被逼的没有办法,于是南下攻打了这里。
我知道那些掠夺者,他们虽然单兵作战能力很强,但他们没有先进的武器,无法攻破我们的城墙,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但我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一批小小的流民,萧凌居然会因此受伤,在我心目中,他几乎是战无不胜的代表,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受伤。
那天晚上他回到房间,脱下铠甲和衣服,在他的腰上缠着一圈绷带,他当着我的面,解下了绷带。
我看着他一圈一圈的将里面的伤口露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撕开纱布的力气太大,伤口又裂开了,流出了新鲜的血液,他抬起头看着我。
“帮我换下药吧。”
他一点没有看自己的伤口,一直注视着我,我顾不上回答他,眼睛在他的伤口上无法移开。
我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这个新鲜的创口,看得出来,这是箭伤,还是有倒刺的那种,但是伤口不深,也许是因为盔甲替他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势。
伤口位于他的左下腹,和髂前上棘是持平的,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伤口,那里本只是微微的渗出了一些血,但是我把伤口戳开了,那里的血流得更欢了。
我用手指沾了沾他的血,放到了嘴里,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流动的鲜血了,特别是萧凌的,他的血比别的虫更美。
他任由我动作,看着我品尝他的鲜血,神色不明。
“甜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这幅画,他平静的呼吸着,胸肌、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流畅的连接在一起,像一只沉睡的巨龙舒张着他的健壮的身体,炫耀着他蛮横的体魄,伤口那里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了,小麦色的皮肤衬着带着些许暗色的血液,覆盖在他强壮的肌肉和骨骼上,真是一具漂亮的肉体啊,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拥有这样美好的身躯。
这具肉体是上帝的杰作,其他的雌虫不过是泥点子,而他,是上帝亲手一点一点捏造出来的,兼具了力量和美感,是完美的造物。
“好漂亮。”
我近乎是低语般的喃喃出了这句话,他的耳力足以听见。
我看到萧凌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夸过他的外貌,这是他惊讶的原因。
“那你喜欢吗?”
“我喜欢。”
“你喜欢的是我的血?还是我?”
我的一生都和他待在一起,他是我学习情绪的范本,我的一切技能几乎都是从他身上习得的,所以对于他,我能更加轻松的感知到他的情绪,他是认真的。
他很重视这个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你好漂亮,我喜欢你。”
我看着他的反应,本能的意识到,也许我的回答是正确的,我猜测,也许是因为我夸了他,我知道了,他喜欢我夸他。
我想等以后哪天再把他惹怒之后,夸他几句也许就能躲过一劫。
接着我帮他换起了药。
“你还会想杀了我吗?”
没想到他还没有放过我,我又开始运用我所剩无几的脑力来猜测什么样的回答才能令他满意。
“不知道吧,想吧?”
最后我说了真话,没办法,现在我生锈般的脑袋完全支撑不了去构造一个谎言,那次地牢把我的智商也一起关没了。
我又一次本能的感觉到他满意了。
好吧,看来以后不知道这三个字就是我的万金油回答,我又开始盘算着下次说了这三个字,他就会放过我。
好在他终于放弃了继续问我,今天我的脑力已经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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