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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古代但只想当会计(穿越重生)——小伙陈小火

时间:2025-01-16 10:26:10  作者:小伙陈小火
  “晒晒凶肆带过来的浊气。”裴宥山说。
  外面的动静闹得挺大,裴宥山不在意,其他人更是司空见惯——自从他们世子爷去了,那位礼亲王世子就隔三差五过来一趟。
  算上今日的书生,这应该是礼亲王世子赶跑的……嗯?第几十个人来着?
  窗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裴宥山装没听见。对方的敲击声越来越快,他终于忍不住了,把窗子打开。
  趴在窗台上的陈月升差点被他拍下去。陈月升也不恼,急急问道:“你刚才和那个男人说什么呢?”
  没有回应。
  “你都看不出来吗?他待在你身边不走,分明是看上你了!”陈月升愤愤道,“瞧着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心眼如此坏。只见过你一面就看上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关你什么事。”裴宥山蹙眉。
  他终于说话了,语气不好,但陈月升还是笑了,挑挑眉毛道:“啧,提醒你一下罢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替淮疆守着寡呢,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当然要远离……”
  他没说完,见裴宥山眸中又有雾气,连忙住了嘴。裴宥山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物给他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早上拿到的牌位,上面刻着“忠烈侯陈氏淮疆之位”。
  “就是这么回事,陛下为淮疆加封了忠烈侯的爵位,你现在是忠烈侯夫人了。”陈月升说。
  裴宥山的双眸一瞬间亮了起来。
  加封?如今突然提起这事,是不是说明,陈淮疆被找回来了?
  陈月升看他的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无情戳穿道:“淮疆已经去了,伢伢,他回不来的。”
  他们都知道这道加封的旨意是什么意思:陈淮疆这个唯一的穆王府继承人没了,陛下加以安慰,才下了这道圣旨。反正人已经死了,加封个爵位算不得什么。
  穆王的爵位都已经无人继承了,陛下也不必再忌惮穆王,这个爵位不过是对活人的安抚而已。
  “你现在还是侯夫人,更没人敢欺负你了。”眼看裴宥山又要哭,陈月升急忙安慰。裴宥山摇摇头,又哽咽了:“我不要那个。我想要陈淮疆活着……”
  陈月升听了,心里更酸了。
  “话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陈月升问,“还有两个月,你的孝期也过了吧?你要是想再找个人过日子也……”
  面前的木窗拍过来,他慌忙躲开,站直了身子嚷道:“你想杀了我啊!”
  “你是混账吗?”裴宥山的脸色很冷。
  “我说真的,有个人照顾你也不赖啊。你看我就很好。”陈月升毫不羞涩地介绍自己,“伢伢你想想,我也是世子,你来我们王府,还能过在穆王府一样的日子。而且我……”
  “我不喜欢乱臣贼子。”裴宥山道。
  他第一次挑明这事,陈月升的脸色极为难看,下意识瞪了回去,很快,他又收敛了情绪:“说这种话就难听了。我老爹做的事,和我没关系啊。你考虑考虑如何?总不能一辈子住山里吧。再说了,万一真的事成,我封你当贵妃怎么样?”
  裴宥山的脸一下子红了,被气红的。
  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把窗子关上,也不去听窗外,陈月升刻意发出来的惨叫。
  大不了就是陈月升又会去向穆王妃告状,谁会怕。
  他把窗子关严,抚摸着手中崭新的牌位,又开始对着牌位抱怨:“我讨厌陈月升。他总是嘴上占我便宜。”
  “还是你好。你也讨厌,但你不会对我说难听的话。”
  陈月升嘴上说什么喜欢他,却还用那种混账话逗他。还封什么贵妃,陈淮疆为了和他在一起,挨了好多顿打呢。就算陈淮疆已经死了,他也还是选陈淮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连你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大家都说你死了,没见到尸体,我不相信。”裴宥山喃喃道,“你说,我去拜托淳于鹰,去边境找你,可以吗?”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裴宥山以为是陈月升还没走,怒气冲冲地去打开窗子。
  都准备开骂了,外面却空无一人。
  八月底,裴宥山的孝期结束了。
  按说孝期已过,他不必一直守陵。但裴宥山一如前几个月一般生活,连那身孝服都没换,还是穿着一身缟素。
  他还像从前一样,晨昏祭奠,去城中的日子却越发减少了,有几次陈月升又来找他,他被烦透了,索性不离开那间小宅子。
  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去关外找陈淮疆的尸体。
  只要见到尸体,他就死心,就不会再日日惦记着陈淮疆。侍卫们劝他不要去,就连只忠心于陈淮疆的暗卫都觉得此行不妥,但裴宥山觉得,即使只出于他们十几年来的情谊,他都要去。
  守孝的这九个月,他认清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不能没有陈淮疆。
  临行前一天的夜里,容城下了一场秋雨。
  裴宥山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早晨偷偷出发,不然起床晚了,徐奉肯定会拦着他不让他去的。床边摆着牌位,裴宥山安然入睡,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外面似有响动。
  闹老鼠了?还是有蛇?
  他下床拎了根掸子准备一探究竟,透过窗子,却看到外面有个人影。人影熟悉又陌生,不是他们宅子里的人。
  闹贼了?
  裴宥山壮着胆子,压低声音喊了一句:“谁!”
  那人回头,熟悉的五官憔悴不堪,眼眸却发亮。他难得没有高束着马尾,长发凌乱的扎着,身上也没有穿着沉香色的常服,而是一身布衣,却难掩清俊姿容。
  雨水将那张苍白的脸洗得毫无血色,他盯着裴宥山,瞳孔很黑,很黑,唇上带着不正常的血色。
  似是鬼魅。
  “伢伢。”陈淮疆开口,语气难掩激动与爱恋。他走上前,想进房间里。
  面前的人却躲开了他。
  “啊!”裴宥山尖叫一声,抛下手里的掸子,飞似的钻到床上,躲进被窝里发抖,“闹鬼了!”
  陈淮疆笑容一僵。
  裴宥山吓得不轻,要去找陈淮疆的尸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陈淮疆的鬼魂又是一回事。他又重复两声,终于觉察到不对,怯怯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终于要发现了。陈淮疆重新笑了起来……
  “老公你回魂了!”裴宥山哭着扑上来,抱住陈淮疆的腰。他身上很冷,冻得裴宥山打颤。
  裴宥山边掉眼泪边含糊不清地说:“不是都说鬼魂头七回魂吗,都八个多月了,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呜……”
  闻言,陈淮疆脸上的错愕消失,哭笑不得。
  一向胆小的伢伢不怕他,还愿意抱他,他已经很惊喜了。
  “伢伢,是我,我不是鬼。”陈淮疆的语气轻软温柔,像是怕吓着裴宥山。他拉起裴宥山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你听,我还活着,你不要怕。”
  裴宥山怔怔地看着他,身上沾满了雨水和泪水。掌下的心跳声强健有力,虽然和普通人相比有些虚弱,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我活着,我回来了。”陈淮疆说着,眼眶红了,“伢伢,我好想你。”
  陈淮疆活着。
  陈淮疆回来了。
  裴宥山在自己脸上狠狠捏了一把,把脸蛋都掐红了。疼的要命,他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做梦,大哭出声:“你回来了,你没死!”
  “陈淮疆,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
  他哭得太惨,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把陈淮疆胸前唯一一块没有沾上雨水的位置打湿。那双一向灵动的双眼很快就哭肿了,红通通的。陈淮疆听他哭得这么大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碎成了千万瓣,疼得厉害。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陈淮疆的眼睛也红了,跟着裴宥山一起哭,“是我回来的太晚了,都怪我。”
  裴宥山摇了摇头。
  “我没怪你,能活着就好。”他边说边打嗝,还是惨兮兮的。陈淮疆用湿漉漉的指腹,去擦他脸上的泪珠,“你怪我吧,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你哭的,我又食言了。”
  裴宥山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擦陈淮疆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他凑上去,去吻陈淮疆的脸,蹭掉他脸上的泪。
  两个人都在哭,脸上却都带着笑。
  能活着见面就好。
  两个人对坐着,相见的欣喜过后,裴宥山认真地看陈淮疆身上的粗布衣裳。容城靠近边境,陈淮疆却过了九个月才回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以他对陈淮疆的了解,除非伤得太重无法行走,不然他一定会迅速赶回来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裴宥山去扯他的衣裳,“是不是伤的很重?快让我看看!”
  陈淮疆没动,任由他动作。这么瞧,伤的应当不重。果然,裴宥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只在陈淮疆膝上,找到一处崭新的箭伤。
  “我伤的不重,那一箭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我跌落北海昏迷,再醒来时,竟意外到了齐州。幸好有好心渔民相救。只是旧病复发,才拖到现在。”陈淮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皱巴巴的,被水浸透却仍能辨认出字迹的平安符。
  穆王带回来的棺材中有陈淮疆离开时穿的软甲,发冠,甚至箭囊,不过箭囊之中,的确少了这枚平安符。
  “一定是你在保佑我,我才能平安无恙。”陈淮疆攥紧那枚平安符,笑着笑着,又抱紧了他,“伢伢,你是我的福星,你已经救过我的命,两次了。”
 
 
第153章 (153)决定
  什么两次……
  裴宥山从不觉得以前陈淮疆病情好转和自己有关,但是现在,他却改变了想法。
  如果他真的能给陈淮疆带来福气,那也很好。
  裴宥山把头埋在他怀里,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雨夜寒凉,屋里满是潮湿的水汽,床褥更是已经湿透了。陈淮疆的体温比往日更冷,像块散发冷气的寒玉。
  起初,他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裴宥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冻着了?”陈淮疆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松开他,要去给裴宥山拿一身干净中衣。裴宥山却抱住他的腰,执拗地摇摇头。
  “再抱一会。”裴宥山说。
  陈淮疆的心都要化了,摸摸他的头发:“会着凉的。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他刚要站起来,裴宥山却脱了中衣,又一次钻进他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陈淮疆有些惊讶。裴宥山仰起头,又在陈淮疆下巴上亲了亲,黏人的要命:“明早再说吧。再抱一会吧,好不好。”
  第二天,裴宥山醒的很晚。
  昨夜有点过火,陈淮疆一回来,他光顾着哭了,现在眼睛疼得厉害,嗓子都哭哑了。身下的床褥居然已经换了新的,干干爽爽,暖烘烘的。裴宥山伸手往外侧摸去。
  床单冰凉,没有人在。
  陈淮疆不在。
  裴宥山吓了一跳,恐惧慢慢爬上心头。要不是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他都要以为昨夜是自己做梦了。
  总不会回来的真的是陈淮疆的魂吧?
  那样说来,枕边的牌位也消失了,裴宥山立马起身,想要出去找人。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冻得发红。陈淮疆回来时,看到他一脸急切地想往外跑,连忙把人抱起来:“冷不冷啊,伢伢,你想去哪?”
  裴宥山怔怔地看着他,用力揪了一把陈淮疆的头发:“你干什么去了!”
  “睡不着。见到你,高兴。”陈淮疆诚恳道。看裴宥山的表情,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有些心疼。把人塞回床上,陈淮疆把刚买回来的饭食放在桌上,“是我不好,应该给你留句话的。”
  裴宥山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你别怕,我不会走的。你忘了我昨晚的话吗?我就算真的死了,变成鬼魂,都会回来缠着你的。”陈淮疆说完,笑了笑,“现在还早,再睡会吧。”
  “还早吗?小奉呢?侍卫呢?大家是不是都出去了?”裴宥山问。
  他的确还有点困,如果都还没起床,那他就再小睡一会……
  “挺早的。”陈淮疆说,“现在才午时。”
  都中午了!
  裴宥山又掀起被子,风风火火地想下去。陈淮疆又问他在急什么,他答道:“我要去——”
  他要去烧纸,但,陈淮疆已经回来了。
  他不用再守陵了,也不用再烧纸了。
  裴宥山突然有些茫然。陈淮疆适时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早上,他已向暗卫询问过这九个月以来的情况。柏康办事果然让他放心,真的让父王母妃同意伢伢出府守陵一事。
  只是,他想让裴宥山出府,是希望他能出府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必在王府侍奉穆王和穆王妃,不用被看他不顺眼的仆从刁难。就算他想偷偷离开容城,一走了之,他的暗卫也都会去保护伢伢,护他周全。
  而且,陈淮疆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裴宥山能一直牢记自己是为了守陵才离开的,那样,就会一辈子记得他。有暗卫在,也断不会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近伢伢。
  他很自私,他希望伢伢为他守一辈子寡,一辈子都是他一个人的。
  可是,伢伢这九个月过的很不好。
  每天都茶饭不思,总是晚上偷偷的哭,早上天不亮就去给他烧纸,人也瘦了好多。暗卫说,即使裴宥山在做他以前最喜欢做的那些算账的事务时,也总是呆呆地出神。
  陈淮疆不敢说,其实他回到容城已经有几日了,只是那时他面色更差,不敢出现在人前,也不敢回穆王府,怕吓到父王母妃。他去过几次穆王府的铺子外,看到裴宥山在对自己的牌位说话,模样落寞又可怜。
  他心里难受得厉害,又为伢伢想念自己而高兴。
  他希望裴宥山每时每刻都能忆起自己,又希望他别总想着自己,免得难过,矛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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