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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古代但只想当会计(穿越重生)——小伙陈小火

时间:2025-01-16 10:26:10  作者:小伙陈小火
  看得出这些衣服是徐奉借来的,大多都不合身。府里比他个子高的小厮少,衣服小的根本穿不上。但让他穿徐奉的衣裳又太大。终于有一件能勉强穿上的,裴宥山换好后,徐奉围着他转了几圈,摇摇头:“这不算伪装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小山哥你了。”
  没等裴宥山问他怎么办,徐奉又拿出一套衣衫来:“这回应该不错了,试试这个。”
  那是一套青色的丫鬟制服。
  裴宥山有些害羞,但还是飞快换了衣服。将头发梳成发髻后,不看脸说是个高个子姑娘也可。他们赶紧离开雁雪阁,裴宥山一路贴着徐奉走,倒没被人认出来。
  虽然顺利的有些过分了,但去看他爹最要紧。
  他们家的私宅在城北,还是很久以前购置的。偶尔休沐的日子,他们一家会回去小住。但这样的机会太少,王府事多,陈淮疆和穆王妃身边又离不了人,他们甚至几年才能回去住几天。
  裴宥山不想耽误徐奉的时间,就打算先去铺子上,自己再租车过去。徐奉一开始还想跟着,拗不过他,便走了。最近天冷得过分,还雾蒙蒙的,掠过的微微湿润的风扫在裴宥山脸上,冻得他脸颊更红。裴宥山捂紧了斗篷,租了辆马车,报上自己家的位置。
  他已经太久没回家一次了,甚至快忘了那处宅子的地址。
  说不定,对他们一家来说,的确是穆王府更像是家呢。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到了城北。这边偏僻,但因为附近是居民区,房价又低廉,住户还是很多的。只不过这个时间天都黑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尽显萧瑟。
  裴宥山快步跑到家门口,敲了敲门。
  “爹?开门啊,我是伢伢!”
  他等了会,里面还是静静的。裴宥山又喊了几句,还是没有人回答。他以为是裴总管睡着了或是在烧饭,没听见他的声音,就掀起袍子在门上踹了几脚。
  “爹!来开门啊!”
  许久得不到回应,裴宥山慌了,用尽力气拍门大喊:“爹你在吗!你快开门啊,我是伢伢啊!”
  不知喊了多久,喊声甚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终于,隔壁的门开了。拿着锅铲的大娘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会,才辨认出来人:“你是老裴家的伢伢?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我爹。”裴宥山揉了揉被冻僵的鼻子。
  闻言,大娘困惑道:“找老裴?他没回来过啊,你们不是都在王府做工吗,怎么还回来找人?”
  裴宥山彻底愣了。他颤声问:“我爹一次都没回来过吗?”
  大娘想了想,回去把老伴叫了出来。裴宥山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老伴儿,你和隔壁老裴熟,他最近这些日子,回来过没?”
  “没有啊!我都多久没见过他了!”
  裴宥山的心彻底凉了。隔壁大爷走过来,看了他一眼:“你爹没回来过!我上次见他,还是二月了!”
  说完,他们就关上了门。裴宥山呆呆地望着紧闭的漆黑大门,门锁得紧紧的。他爹不在家,不但现在不在,还从未回来过。
  陈淮疆分明告诉他,他爹回家休息,过段时间去庄子上!
  又骗他,又骗他!
  这次连他爹的行踪都不告诉他了,那不是其他人,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现在,他连想去找人都无处可去。
  霜白痕迹落于漆黑的门上,耳垂有点湿润,裴宥山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落地,很快积了厚厚一层。
  下雪了。
  容城的初雪,降临了。
  裴宥山倚着门坐了会,腿都冻麻了才坐起来。幸亏他今日穿的足够厚,要不然可要冻死了。
  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觉得事情不会简单,陈淮疆必定瞒着他什么事吧。
  这边没有租车行,需要往内城方向走几里路。距离不远,裴宥山便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往城中走。雪越来越大了,现在回府,定然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只能先坐马车回去,再在客栈将就一夜了。
  明天回去,陈淮疆肯定会很生气,会责罚他吧。
  不过,他也有问题想问陈淮疆。
  前头依稀看得到街市的灯光。虽然天冷了,店铺关店早,但到底不是入夜,面前的灯火依旧闪烁。裴宥山快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身形高壮的汉子朝他这边走来。
  裴宥山没有在意,又向前走了段距离,才后知后觉有人跟着他。见势不妙,裴宥山正想跑,方才的几名汉子突然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穿着相同的黑袍,手背在后面,用打量货物,或者说银钱的目光看着他。
  为首的那人视线在裴宥山发尾的玉簪和复杂的衣饰上转了转,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微微挥了下手,身后两人立马走上前,按住裴宥山的背,将他往马车上拖。
 
 
第93章 (91)不听话
  裴宥山再次睁开眼,只记得自己挣扎时,被人在头上敲了一下,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被困在哪里。这次没有人来救他了,甚至周围没有人目睹他的消失。裴宥山努力回忆那几个人身上略有些眼熟的衣服,似乎是……
  身下颠簸一下,裴宥山才发现他在马车上。身上凉飕飕的,寒风从车门缝隙吹进来,他抓紧盖在身上的斗篷,上面的丝线抓得乱糟糟的,连银制的扣子都被抠掉了,扣袢松散,头发有些挡眼睛,他向后一抓,发现自己的簪子也被拿走了。
  看来是匪徒劫财。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见,裴宥山后悔,自己觉得容城安全,此行又不远,就没有防备。
  再摸摸口袋,身上的钱袋也被摸走,这下住客栈也没钱了。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终于停下。车门从外打开,裴宥山看到那一身黑衣的人,开口恳求道:“这位……”
  他话都没说完,那人又把门关上,仿佛只是为了查看一下他是不是还活着。裴宥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他们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人的嗓门大,裴宥山听到他用不易懂的方言问:“查到他是哪家的了吗?”
  “怪事,不知道呢。”另一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看着挺有钱的,肯定是谁家的小少爷。让人再去问问。”
  这是把他当官家少爷了,要去索赎金。裴宥山用力拍了拍门,没得到回应,他又开始回忆方才那一瞥,具体的方位。
  似乎是,在向城内走?
  这样想来,他们迟早会走到一个有人的地方。思至此,裴宥山开始喊头痛。方才他被狠狠在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些人贩子总不能让人质死了吧。
  等他们开门,他就跑出去,朝人多的方向去。
  裴宥山喊了许久,马车才又停下。车门打开那一瞬间,他正要跳下去,看到头顶的红色灯笼时,又完全呆住了。
  这里……
  是把他带到牙行了吗?
  被提着出马车时,他心里还存着可以商议的可能,但看到和黑衣壮汉同行而出的女子时,裴宥山的心彻底死了。
  这不是牙行,是花楼!
  “是个官家少爷,值钱。”黑衣壮汉用明显不属于容城方言的语调与女子交谈,“得加二十两。”
  “放开我!”裴宥山用力挣扎,“我可以给你们钱,放开我!放开我!”
  对方不为所动,就在裴宥山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想要挣开时,一道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提着他的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周围几个匪徒都被变故吓得一惊,裴宥山跌坐在地上,眼看着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提剑,将正欲逃跑的匪徒砍倒。
  是陈淮疆。
  他的动作狠辣,招招毙命,泄愤似的一剑捅穿在地。
  一只手伸来,扶起裴宥山。
  “小山,你没事吧?”
  是柏康。他手中也提着剑,弯腰望向裴宥山。
  裴宥山惊魂未定地伸手,借力要站起来。只是他还没成功,就觉得头顶一直隐隐作痛的地方痛的更厉害了。柏康还未察觉,他的衣领沾了血,此刻正捂着那些痕迹,冲他笑笑。
  “小山?”见他不说话,柏康担忧地望着他,“你……世子爷,不好了,小山晕倒了!”
  血腥气很浓。
  被熏得鼻子发痛,裴宥山坐起来,发现他还在马车上,只是身上披了件厚重的大氅,腿上盖着毯子,怀里还塞着一个汤婆子。身上都要冻僵了,冷得他哆嗦。他艰难转身,陈淮疆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带着浓郁的腥气,挤在他身边,
  “陈淮疆。”裴宥山喊了声。
  “别与我说话。”陈淮疆说完,又气急了似的冷笑一声,“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一声不吭,消失了足足四个时辰!你知道你差点被卖到哪里吗!”
  裴宥山只能小声说对不起。
  今天是他错了,他不该一个人出来,更不该露财。但……事情的起因分明是陈淮疆啊!
  都怪陈淮疆,隐瞒了他爹的行踪。这么想,裴宥山的胆子也回来了,质问道:“你告诉我我爹回家了,可我方才回去,他明明不在,就连邻居也没见过他!我爹到底在哪,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越说越急,也越说越气。回想起陈淮疆骗他的种种,忍不住在他身上用力一砸。陈淮疆接住他要打第二下的手,沉声道:“是裴总管自己要求提前过去的,我也没听父王提起,只以为他一直在家。这种事上,我怎么会骗你?”
  裴宥山怔怔地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放下手。
  “我不知道……我不会再偷偷跑出来了,对不起。”他低着头说。
  “晚了。”陈淮疆让车夫调转方向。他报出一个地名,又对裴宥山道,“正好,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
  夜晚的山间又黑又冷,寒风阵阵,裴宥山捂紧了怀里的汤婆子,只感觉外面的风声似是鬼哭狼嚎。马车行了许久,陈淮疆突然幽幽道:“伢伢,你还记得,大宁律法仆役册第三条的内容吗?”
  裴宥山不久前才把律法又复习了一次,此刻下意识道:“凡有家奴擅自逃离主家,视情况……杖刑或处死。”
  陈淮疆点点头,叹道:“伢伢,我说过我从没把你当作我的奴婢看待。但我今天真的很担心,我很生气。”
  马车停了下来。陈淮疆替裴宥山了下肩上的大氅,然后拉着他,打开了车门。
  看到外面的情形时,裴宥山愣了一瞬。
  陈淮疆拉着他下车:“这是郊外的坟场,和乱葬岗不同,这里葬的是贵人们府中的奴仆。说是葬,其实也不算是。伢伢,你总不信我,觉得我对待府里下人不好,但我至少没有草菅人命,不分缘由地杀戮任何一个王府的仆役吧?”
  地上随意丢弃着许多尸首。
  大多已经化成了森然白骨,有的还未完全腐败,能看到衣服下的累累伤痕。和乱葬岗不同,至少这里的逝者还有简单的棺木,最不济还有草席子。但那些尸体上大多都带着伤。
  裴宥山不愿去看,陈淮疆却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低头:“这些人,也许是犯了点小错,便被随意打杀,又或者是曾经得了主子青眼,标致的丫鬟小厮,后来遭到厌弃,死后就那么随便扔到这,一点生前的体面都没有了。伢伢,你说,我会这么对你吗?”
  他越说越激动,裴宥山不敢看那些半破败的尸体,他便沉声道:“不准闭眼!”
  裴宥山只得硬着头皮看过去。
  尸体上的狰狞伤口在黑夜中显得越发可怖。冬天天冷,地面又覆盖了薄薄一层雪,附近没什么难闻的气味,但仍能见到腐肉边爬行的蛆虫。直视这么多尸体,不怕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陈淮疆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
  “你刚才差点就被卖了。如果把你卖到别人家去,他们会像我一样对你好吗?你犯一点小错,就会把你打死。更何况你差点被卖到花楼,以后日日被打骂,打死了就扔到这来。”
  这些话触动了裴宥山心里的那根神经——他怕死。世人都怕死,但他比寻常人更怕。看着地上的尸体,似乎就看到了他惨死的状况。
  裴宥山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我没有……”
  “你喜欢跑,不愿跟我回去,那就走吧。”陈淮疆松开手,将裴宥山轻轻一推,“你走吧,但是今天走了,就再也不许回穆王府。以后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了。”
  裴宥山想躲到马车上,陈淮疆却挡住车门不让他上去。裴宥山撞的后退一步,脚下绊了下,他哆嗦一瞬,发现那不过是块石子,但在石子旁,几具肿胀发黑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被鞭打的、烙伤的、溺亡的……裴宥山的大脑一片空白,喘不上气的、窒息的疼痛袭来,仿佛他也再次沉入水中。他后退几步,对上了陈淮疆讥诮的眼神。
  他不敢看地上的尸体,更不敢走。
  “世子爷,我错了,我想回去。”裴宥山颤着声往陈淮疆怀里钻,“求你带我回去,我不走了,这次真的不走了!”
  陈淮疆的眼神太冰冷了,让他害怕,怕陈淮疆真的要把他扔在这。他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如果被扔下,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不敢和满山的尸体待在一起,他怕这些死人,也怕冻死,怕被卖,怕被打死。
  他真的很怕。
  裴宥山又试着去抓陈淮疆的手,却被无情甩开。他趔趄一下,明明能站稳,却脚底一滑。跌坐在地上时,裴宥山的脸也贴近了绊倒他的东西,看清楚后,脑中那根脆弱的神经突然断了。
  那是一颗头。
  陈淮疆还疑惑裴宥山怎么跌倒了却突然没了声音。今天也把人吓到了,料想之后也不会再跑,陈淮疆刚蹲下要把人扶起来,仔细一看,发现裴宥山已然被吓晕了。
  他终于慌了神,把人抱起来:“快点回府!”
  坟山距离内城不远,还没到王府,陈淮疆便让人先一步回去请府医。裴宥山虽然晕过去了,却眉头紧皱,不住地发抖。马车进了王府也没停下,直接驶进了雁雪阁。府医站在门外等着,陈淮疆抱着人直接回到卧室,让府医跟进来:“快点看看,怎么回事!”
  府医只微微探了下裴宥山的脉,便确定道:“小山这是惊厥过度,先服些安神汤吧。待他醒来,再喝些益气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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