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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5-01-16 10:27:01  作者:迟不到
  “谢谢。”陶汀然拿了一颗,想了想,又到外头坐着吹风了,怕上去让周其律闻到烟味儿。
  「陶汀然:喝奶茶吗?」
  消失大半天的人忽然发来消息,周其律微怔,回:喝。
  「陶汀然:奶茶?」
  「周其律:果茶。」
  想问对方在哪儿,手指顿了片刻,没问。
  「周其律:你喝什么?」
  「陶汀然:粥。」
  「陶汀然:稠得黏嗓子眼的最好喝。」
  「陶汀然:流口水.jpg」
  周其律不自知地笑了下,想起很久以前陶汀然拿着杯奶茶非要让他尝一口,腊八粥都没那么稠的。
  “好了啊。”纹身师收起工具,顺带帮他把衣领往下压了压。边说注意事项边消毒设备。
  因为在腺体的位置,纹得很小心,所以这小图也费了不少时间。
  腺体处神经敏感,周其律全程没说一声痛,起身朝人笑了下,说:“谢谢,辛苦。”
  “说这些。”纹身师说,“该我谢你。”
  周其律边下楼边问陶汀然在哪儿,走到前台附近,耳旁倏地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转头,瞧见陶汀然趴在玻璃墙上哈了一口气,两笔画了一颗心。
  店里前台和店长瞧见,酸溜溜地:“哎哟~”
  有人调侃道:“嘿,咱们店来了个丘比特,在外面射爱心呢。”
  陶汀然:“……”
  “哈哈哈哈哈……慢走啊丘比特。”
  刚点外卖周其律就纹完身,店里那群人叽叽喳喳的比鸟叫得还欢,两人便走路去店里自提。
  周其律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谁也没提,陶汀然以为他想通了,不强迫他离开。
  谁知对方开车送他回家,临下车了冷不丁说:“明天十点出发,我买的下午两点的票。”
  “?”陶汀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票?”
  “机票。”
  “两张,”周其律说,“我陪你过去。”
  但是恙塘这边还有几个早早就预约好的客人,他还是得回来处妥当再安安稳稳和陶汀然一起定居Z城。
  计划了的事周其律不习惯先说,所以也就没和陶汀然解释。
  陶汀然深深看了他半晌,下车,撒气似的用力关上车门。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周其律打开远光灯照着陶汀然脚下的路,目送他拐过前面那栋房子。
  他又解错误,以为陶汀然闭口不提是答应回Z城,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快拐过转角的人突然又冷着一张脸返回,周其律往副驾和后座都看了一圈,降下车窗,“东西拿掉了?”
  “没。”
  陶汀然说:“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辞职了。”
  车里开着空调,车窗降到底,凉风呼呼往里灌。周其律到店里时,手都吹僵了,下车没拿稳钥匙一下落地上才想起车窗还没关。
  今晚还欠了一场直播,洗过澡等浑身暖和些,周其律坐在电脑前工作。
  他话比往常少,弹幕全在问男朋友。
  “他没在。”周其律今晚就说了这一句。
  头疼不知是因何而起,陶川东说的话反复扎着他的耳膜,现在又刺向心口。
  陶汀然因为他,自毁前程。
  开播没多久周其律就下播了。他提前收拾行李,给林栋留言把后几位恙塘的客人预约推掉,或者改约下个月。
  他决定明天就陪陶汀然过去,稳定下来后再回来处这边的事。等不到明天,周其律半夜给对方发消息说时,陶汀然还是那句话——
  “不回去,辞职了。”
  “你为什么非要我走啊周其律?”陶汀然语气有些躁意和不解,“你跟我走,那雪山印象不管了?烂在那儿?”
  周其律蹲在卧室摊开的行李箱前,沉默须臾,语言变得贫瘠,找不到合的由说服陶汀然。
  电话挂断,他再拨过去,对方没接。
  翌日,周其律提前一个小时到陶家,陶川东他们正准备出发回市区。
  陶奶奶忘记了他,昨晚陶汀然回来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陶川东对他更没好脸色。
  付丽倒是冲周其律笑笑,说:“小然还没起呢。那孩子说什么也不回去,子膝也要开学了,我们就先回去。”
  陶川东坐进车里,付丽拍拍周其律的手,压低声音说:“因为这事,昨晚汀然回来和川东大吵一架。这里的就业环境和生活水平和大城市到底是天差地别。小周你帮阿姨多劝劝他。”
  周其律点点头,他转头看向奶奶时,老太太也正坐车后座瞧着他。
  周其律想了想,一句话没说,当着陶川东的面推开陶家大门上楼了。
  站在二楼阳台能看见陶川东的车驶离这片弄堂,周其律默不作声地默了许久。
  陶川东没追上来打他,或者骂陶汀然,或许说明陶汀然真的辞去了Z城的工作。
  他抛下一切去Z城,陶汀然说工作室会烂在那里。但是让陶汀然留在这个小地方,何尝不是烂在了这里。
  别人拼了命都想走出去的地方,他偏偏要往回钻。
  “陶汀然。”周其律不死心,敲响对方的门。
  房间传来“咚”地一声,像慌里忙张忘了穿鞋,一脚踩到地上。
  他醒着,却不说话,不开门,也不来见他。
  “行李收拾好了吗?时间很紧,不能错过登机时间。”
  周其律说完等了两分钟,才听见陶汀然回答。那道声音很近,仿佛与他只有一门之隔。
  陶汀然说:“我不走,你别逼我了行不行?”
  周其律不答,下一刻,门骤然从里拉开——
  对方好似熬了通宵,气色差,此刻眼眶通红,皱着眉问他:“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为什么不行啊?”
  隔了几秒,他尾音微颤,涩声说:“能不异地恋吗?”
  情绪爆发得突然,周其律等他发泄完,抬手抹过他湿润的眼尾,低声承诺:“能。”
  陶汀然倏地看向他。
  周其律说:“我跟你走。”
  “不行!”陶汀然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们好像走进一条死胡同,仿佛是太过在乎对方而产生的心魔。
  像一场无解的局。
  【作者有话说】
  三章之内必有解药,这章不好下章指定和好!(信我)(眼神坚定)
  一到收尾就很紧张,迟不到稳住!好好写!爱你们,我的老板宝宝们  —  **——**——
 
 
第67章 傻 子
  从错过那趟飞机的那天起,周其律不再管陶汀然的事。他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用冷漠逼陶汀然妥协。
  第二天元宵,家家户户囤的烟花爆竹全点燃放了。田边摆满一排,这家歇菜那家上,村长家私自贩卖烟花爆竹被查,没收罚款后留下的一些货也全点了。
  天空亮如白昼,比除夕那天还要热闹。但是大年这天小孩儿开学,大人趁高速免过路费提前两天就已经离开,看烟花和围在桌边的便只剩老人和留守儿童。
  外头越热闹越盖不住冷清。
  周陶两家连鞭炮都没放,周家老房子破败,长期没人住,蜘蛛网到处都是。陶家只有一个陶汀然,家里比村东五组的黄寡夫还要没人气儿。
  至少别人还收养着十几条流浪猫狗,有个能应声的。
  同住一片的邻居大婶家煮了汤圆,平日里与陶奶奶关系不错,正打算给陶汀然送一碗去,就瞧见一辆黑大众驶进院坝,稳稳当当停在陶家门侧。
  恙塘没有能捂住的秘密。谁家孩子有出息、赚了几套房子、娶没娶媳妇,甚至谁家开的什么车,大家伙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陶川东每次回来都开着一辆黑宝马,大婶硬是没想起这是谁。陶家亲情缘淡薄,除了过年,兄弟姊妹几个基本不走动。
  大婶打量着那辆车,走到一半,瞧见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那人没什么表情,拉开后座车门提出一袋东西进了陶家大门。
  汤圆刚出锅,瓷碗又不隔热,老茧再厚端久了也会被烫着。大婶拇指不小心戳进汤里,倒吸口凉气,忙不迭换了只手,打消了送汤圆去的想法。
  “怎么又端回来了?”大婶的丈母娘看了看那碗尚还冒着热气的汤圆,略迟疑了一下,“嫌弃不好吃哦?”
  “没有的事儿。他家来人了,我就回来了。”
  丈母娘涮着大锅,小锅灶里烧着火热洗脸水,转头八卦道:“来谁了?”
  “小周。”大婶见她妈一脸茫然,帮她回忆,“陶宏江道场那几天,有次咱俩回去遇到他俩在车里搂搂抱抱,不记得了?我给你说过嘛,周哑巴他儿子。”
  “哦哦记得记得。你说小周,我记不起是哪个小周,后面周家湾家家户户都姓周。”
  “不过这俩孩子也是耍得够久,上高中就听说在谈了。”
  大婶想起周其律那冷冰冰的,似乎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坐到灶前看着火,说:“我看着可能谈不长了。”
  昨天晚上陶家父子俩吵得那么凶,左邻右舍都听见些。
  丈母娘瘪了瘪嘴说:“我看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乱说什么呢?”陶汀然推开厨房的玻璃窗,并打开抽油烟机,斜睨了周其律一眼。
  厨房外间是柴火灶,里间也备得有燃气灶。周其律提着一堆零食饮料过来时,陶汀然正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
  听到对方声音,火星子迸溅到手背上似的,往柴火灶里猛地一甩。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天不欢而散,两人各持己见,谁也没比谁气得少了。
  陶汀然没想到周其律会来找他,三分钟前还在想要不要煮一锅汤圆和荷包蛋送过去,当一回外卖小哥。
  谁知对方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陶汀然不知道周其律目前怎么想的,但在他这里,他俩现在这装不熟的模式算冷战。
  虽然他不是很想冷,可周其律总要他走,没法不来气。
  况且对方进屋半天,找到他人后,自顾自洗干净手去揉面、包汤圆。
  陶汀然过去和他一起捏面团子,周其律偏过头看他,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抽烟了。
  陶汀然否认,一连串的心虚动作。锅里水没开,热气都没怎么冒,他一通操作,好比不打自招。
  砧板上整齐码着五排芝麻花生馅儿的白胖子,周其律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陶汀然以为糊弄过去了,伸手去揪面团,冷不丁被周其律挡下。
  “洗手。”
  陶汀然暗自观察着他的脸色,“哦”了一声。
  汤圆下锅,快浮起来时,周其律煮了两个溏心蛋,陶汀然在旁边端碗拿筷,寸步不离。
  红糖水化开,元宝和蛋上舀了两勺甜酒。甜酒是自己家酿的,陶奶奶还放了些桂花,盛入碗中混在糖水里漫着丝丝缕缕的花与酒香。
  满屋飘着甜丝丝的香气,两人像哑巴了一般,各坐餐桌一方,好似真就单纯搭个伴儿过大年。
  “这颗汤圆是你包的。”周其律冷不丁开口,陶汀然蓦地抬头。
  对方咬一半汤圆,剩一半在勺子里,芝麻馅儿没了阻挡,全淌了出来。
  他突然扣帽子,陶汀然目露茫然:“你怎么知道?”
  周其律吃下剩下一半,不咸不淡地说:“有烟味儿。”
  “怎么可能?”陶汀然登时绕过来,要周其律吐出来,“我洗手了。”
  周其律意义不明地看他一眼,咽下汤圆后喝了一口水。
  “……”陶汀然后知后觉,突然感觉被摆了一道。
  “还说没抽?”周其律说。
  语气中没有责怪,陶汀然松了一口气,反驳道:“……哪有还说,我都没说话了。”
  “我怕你讨厌抽烟的人,所以才没承认。”视线转回对方的眼睛,陶汀然辩解道,“而且还不是你说那些话。我一想到就心乱,忍不住才抽了一根。”
  “我烟瘾明明不大的。”
  别人一吐为快,他一时嘴快,说完还是不畅快,声音低了下去,慢慢垂下了脑袋。
  抿唇沉默了片刻,刚想解释一句,一只手忽握住他的后颈,轻轻捏了一把。
  “没有说你。”周其律说,“我也不讨厌你抽烟。”
  “所以陶汀然,这种事不用瞒着我。”
  他的语气平静而又温柔,陶汀然抬头,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随后,他听见周其律试探又不容商量地说:“以后不会让你心烦了,我们一起去Z城好不好?”
  周其律知道陶汀然辞职这事儿还不一定铁板钉钉。临开学提离职,工作没交接,短时间找不到老师顶岗,学校一般不会同意。
  周其律还是想让他回去,陶汀然本来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暑假刚回来时,别人都在背地里叫他城里回来的小少爷。
  大太阳底下晒一个小时皮肤就红一片,手心让玉米叶留下的割伤,他给人买了许多支去疤的软膏,现在也还留着淡褐色的痕。
  然而昨天没谈拢的事,搁置一晚上也未必能顺利解决。在某些事上,陶汀然比周其律还要轴,有自己的坚持。
  他不说话,周其律沉默许久,松开了他:“还记得我在纹身店里跟你说过什么吗?”
  陶汀然瞳孔颤了颤,怔怔地望着。
  “你要是辞职,我们就分手。”周其律停顿片刻,喉间像被铁链紧紧缠绕数圈,透一口气都难,“你爸说我毁了你,现在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陶汀然出神地怔了会儿,忽然觉得很伤心,说不出什么话。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陶川东,可是比他爸更不看好他们感情的,竟然是周其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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