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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狄飞白:“?!”
  江宜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不是全军覆没。狄飞白却猝不及防,指着商恪叫道:“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用得甚妙。商恪一笑,意有所指道:“让你跟在你师父身边,你怎将他一人丢下?我不来,你能照看好你师父么?”
  狄飞白道:“你放……!我只是离开一会儿,又怎么了?!”
  他本要说你放屁,忽然想起商恪只是扮作浪客,却不真是个浪客,而是个能一剑斩灭他三魂七魄的剑仙,话到嘴边就又吞回去。看眼江宜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丧眉搭眼的?”
  狄飞白还是清醒的,江宜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顾得上细枝末节,当即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狄飞白道:“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是腊月初七,明天就是腊八节了,白天我同你搬到鳌山洞玄观暂住,好让你治治我父亲。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你怎么像糊涂了似的?”
  原来是从这一天开始。
  江宜又问:“你离开去做什么呢?”
  狄飞白更奇怪了:“我俩本是悄悄上山,此事不便叫别人知道。可是我舅舅鼻子灵得很,他是朝廷的勘灾大臣,一直在王府别苑留住,郑亭不敢惊动他,连我回来的事都瞒得死死的。但我舅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估计他早知道我们的动向,一路暗中跟随,直到山房外见过我爹。我只好出来同他交代清楚。这些事你不都在场吗?”
  “你舅舅是?”
  “狄静轩。”
  总算都弄明白了。正是这一天,江宜随狄飞白上山,私见李裕,却被一黑衣行者撞破。狄飞白怒与黑衣人交手数十回合,最后发现是自己的舅舅,钦差大臣勋卫署狄将军。
  “狄静轩人呢?”
  狄飞白道:“后头大殿里。我跟他说着话,却察觉道观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是以四处察看,刚走到山顶宝殿。”
  大殿内灯火俱灭,只华栱重檐间泄漏的一束星光,光束里尘粒浮动,犹如黑暗中造像低沉的呼吸。洞玄子造像半身隐没于夜色中,在他莲花座前站着一人,正仰头打量。
  狄静轩,当他回过头来,好像是另一个狄飞白站在江宜面前。
  光线模糊了五官的细节,他眉梢唇角的走向,与狄飞白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身上仍穿着灰扑扑的夜行衣,看向江宜的目光很陌生。
  狄飞白道:“刚才说到哪儿了?这人是我小师父,你削了他半只胳膊,一句对不住就算完了?不得给人磕一个?”
  狄静轩:“………………”
  江宜:“…………………………”
  梦里李裕清醒,岳州大雨,雨师回归本座,一切事情都圆满解决,一觉醒来竟然又回到原点,还停留在狄静轩砍掉江宜一只胳膊的时候。什么洞玄祖师,什么大梦之喻,狄飞白与狄静轩尚且一无所知,至于善见的谋算,李裕的现世梦,更是毫无察觉!
 
 
第107章 第107章  善见道人
  梦中狄静轩与江宜不说熟识,至少达成了某种默契,私下里也说过一些闲话。江宜还是从狄静轩口中得知,当年狄飞白母亲病重,李裕仍在鳌山洞玄观讲玄论道,直到王妃逝世也未能见上一面,因此他的儿子与内兄多少都心有怨念,且连带着对道士也没有什么好感。
  狄飞白跟着一个老道学剑,一直令狄静轩很是不满,更不明白他怎会认江宜做师父。
  眼下狄静轩对江宜更是警惕得很,皮笑肉不笑道:“小师父?你跟着他学什么?”
  商恪也问:“你砍断了他的手?”
  江宜:“…………好了,诸位,听我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讲。”
  遂将他梦中所见之事一一道来。
  梦中江宜与盲童是在洞玄观经堂中发现了关于洞玄子的记载。洞玄子为追寻玄道,舍弃肉身遁入无限梦境,百年后他的第六世弟子善见道人亦习得此法,以梦境操控李裕,废除霖宫改立洞玄观,以集香火为自己圆满功德等待百年后尸解飞升。
  狄飞白回家后不久,善见道人就悄悄遁走。待得狄静轩翻遍道观,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了。李裕清醒后,善见的谋划败露,郑亭带人全城搜寻,一直没有结果。
  梦中所见半真半假,而现世中唯一可以佐证的,就是不待第二天众人反应过来,当晚狄飞白与狄静轩在道观搜寻,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
  狄飞白自幼时拜善见道人为师,直至他后来离家出走,善见对他的指教贯穿了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江宜本以为,忽然说出对善见的指控,狄飞白会不以为然,但现在看上去却并非那么回事。
  “你既说是一个梦,又怎么作得真?”狄静轩怀疑道。
  狄飞白道:“可我们的确没有在观中找到其他人,我师父也不见人影。江宜既然说是在经堂中找到的经书道藏,我们就去经堂,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数人离开山顶宝殿,月黑风高之夜,道观内一片死寂。
  到得经堂,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莫说经书道藏,连一张纸都不曾见到。
  江宜愕然:此情此景与他梦中所见相去甚远。
  梦中的经堂虽然也无人光顾,但藏书汗牛充栋,卷帙浩繁,置身其中有如与无数书写者交谈,自有一番安静的生机。此时眼前的经堂,却只剩一副死去的躯壳,竟令人感到光阴流逝的破败,仿佛彼此之间间隔了数百年。
  “人也不见,书也不见,这道观果真有些古怪。”狄静轩琢磨着。
  狄飞白不说话,到处走走看看,他在洞玄观中生活过一段时日,却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正环顾,忽然他一个激灵,跳脚道:“糟了!还有我爹!”
  说罢当先冲出去。江宜一愣,忙与狄静轩紧随其后。
  客舍山房内,李裕睡梦正酣。
  狄飞白松了口气。
  “还以为我爹也不见了。”他说。
  谁都不出声,诡谲的夜晚令人不安,仿佛无形中张开了陷阱,将他们悄无声息困入其中。
  最安静的是商恪,他只是跟在江宜身边,却不发一言,表情十分专注。狄静轩已不止一次对他报以审度的目光,揣测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真实身份。
  “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带上王爷,先离开道观,下山再另行商议?”狄静轩说。
  狄飞白道:“道观固然有古怪,但更古怪恐怕另有其人——你为何始终不说话?难道是高人早已胸有成竹,却不愿指点我们?”
  “……”
  江宜看向商恪,商恪开口道:“洞玄子修行数百年,不死不灭,到了今天他已然得道,号称梦里真仙。颠倒虚实、蛊惑人心的本领,就是我也无法轻易看破。当你察觉到古怪时,早已入了他的罗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依然身在网中。”
  三人心中凛然。
  狄静轩道:“这位仁兄的意思是,连我们也正在做梦?”
  想象三人各自昏睡去的场景,江宜无奈中又觉得好笑。未料一觉醒来还在梦中,一山放过一山拦,陷阱层出不穷。
  狄飞白想起江宜方才说,李裕正是因梦中被外力叫醒,才会神志错乱,忍不住问:“那怎么办?如果我和李裕一起发疯,王府就乱套了!照理说,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就应该醒来了,可我本来就清醒得很,实在搞不懂是不是在做梦!”
  江宜道:“这不一样。你只是推测自己在做梦,并非真的意识到如此。更不要说你心中充满怀疑,还在动摇。”
  “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狄静轩说。
  众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江宜与狄飞白齐齐看向商恪。
  商恪本领通天,什么梦里真仙,他堂堂剑仙难道不能一剑杀之?
  “身在局中,如何破局?”商恪道,“梦老至今没有露面,我杀不了他。”
  狄飞白却神思一振:“那么说,只要你见到他,就能杀了他?”
  狄静轩提醒道:“可你师父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找到他都不易,怎么杀了他?”
  江宜忽然感到不对,心说等等,梦里真仙是洞玄子,不是善见道人。善见为什么要逃跑?他以控梦之术操纵了郢王,他的本领是洞玄子教授的?二人究竟是同谋合伙,还是善见亦被洞玄子所掌控?
  “金身……”江宜喃喃自语,“对了,还有金身!洞玄子大限将至,嘱托后世弟子妥善保管他的肉身,许诺待他得道后,会重返人间。他与人间丝丝缕缕的联系,恐怕正是通过保存他金身的洞玄观实现的。善见道人利用郢王废除霖宫,改建洞玄观,看上去似乎是为自己的飞升积攒香火功德,可是当真如此吗?也许善见正是洞玄子在人间的代言人。”
  狄飞白闻言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狄静轩说:“道士跑了,道观还在。你说洞玄子的肉身保存在道观中,只要我们毁去他的肉身,是不是就能破他功法?”
  狄飞白眼前一亮,下意识又去看商恪。这厢商恪还没发话,江宜说道:“此言不假!肉身破灭后,魂魄会被天轮地毂自然吸纳,洞玄子之所以严令弟子保管他的躯体,也是为了留得魂魄在人间行走的缘故。坏了他的金身,魂魄自然也无法再入梦作怪。只是问题是,他的金身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善见逃跑须得掩人耳目,多半不会带上一具尸体,肉身定还在此道观中。”
  三人又振奋起来。然而肉身该往何处寻?
  这回不待狄飞白发问,商恪先说:“方才我以灵识搜索道观,粗略一探,就觉得处处都是气机,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洞玄子为保护他的肉身,必然设下无数陷阱,不如说,整座洞玄观都可以视作他的金身,道观不破金身不灭。”
  原来刚才他安静得诡异,是在放出灵识探查。
  “那么就夷平此地。”狄静轩说。
  商恪摇头:“不得其门而入,则不见宗庙。破阵须得先破阵眼。勿要忘了此刻我们都在梦中,身不由己。”
  狄飞白又气又急,讽刺道:“我那位祖师爷究竟是什么神通大能,连你也能算计?”
  江宜吓了一跳,但商恪并不在意,神态自若,指点众人在道观各处一一搜索排除,寻找线索。
  经堂、宝殿、静室、洞府,甚至壁龛、灶房、澡堂、地库。狄飞白跑得满头大汗,一无所获。狄静轩问:“洞玄观应是你最熟悉,难道这些年,你那位师父从没有透露过什么?哪怕是令你觉得可疑之处?”
  狄飞白怒道:“说起最可疑的地方,那就是他只在夜里让我上山,教我剑术。我很少在白日里见到他。我爹倒是三天两头的住在观里,我从前以为,那是因为他白天要接待我爹!”
  “道观里的事呢?”
  此话一经问出口,狄静轩就知道白问了。他这个外甥性情自由奔放,连自己家的事都不管,怎么会管师父家的事。从他跟随善见修习数年,却只知剑术不知控梦之术,就可以看明白了。这一点倒是与他那个甩手掌柜爹一式一样,不愧是两父子。
  “这可不妙,”狄静轩苦笑道,“在这诡异之地待久了,竟然也有些看顺了眼。有时候看问题,往往凭的是第一眼的直觉,时间拖得越久,感知就越迟钝,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们还记得,最开始觉得这道观不对劲,是在什么地方吗?”
  狄飞白:“入夜之后,哪里都不对劲!”
  江宜:“先前那个梦醒来之后吧,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三人各自沉思……
  第一次觉得不对劲……第一次……第一次来到洞玄观……江宜灵光一现,蓦然想起他初次跟着狄飞白走进洞玄观,第一眼见到的,是一棵树。
  影壁后,天井院,巨树摩天。
  槐树的年头比面前三人年纪加起来都大,树发千枝,叶已全数凋萎,犹如徒具外形的枯骸。头回来时,还有着茂盛而漆黑的树叶,待得人走近,那些树叶却都振翅飞走,鸦群聚为一团黑压压的阴云,久久盘旋不去,令江宜侧目。
  狄静轩蹲在树根前,拾起掉落的黄纸,上面符文奇诡难懂。
  “老人常说,槐木栖鬼,”他颇感叹地道,“就从这里挖下去看看?”
  狄飞白面色阴沉,抽出腰畔的牙飞剑。
 
 
第108章 第108章  洞玄子
  狄静轩随身亦带着一把剑,二人将就手中工具,开挖树下石坛前的一寸土地。
  石坛外围了一串符箓,本来是个标记,只是在道观中,处处都有经文符书,倒没有显出此地的特别来。只因江宜提了出来,一时之间又没有其他线索,便将那槐树底下挖开来瞧瞧。是与不是,总要有个定论。
  狄静轩又道:“你也有剑,你就在旁边干看着?”
  商恪两臂环胸,左看看右看看,才反应过来狄静轩在叫自己。
  “这个,”江宜忙岔开话题,“树下埋得有东西?”
  刨开的一个浅坑里,什么也看不出。狄静轩拔剑插入地底,直没入剑格护手处,没有触碰到硬物的手感。
  江宜拾起黄箓,符文殊难辨认,他初入洞玄观时就没能一眼认出来。这原来在经堂所藏洞玄真经中有所记载,乃是一种名为日月隐箓的符咒。
  有道是存服日月炁者,服日炁之法以平旦,采月华以夜半,令光景照我泥丸。引炁入口,洞彻一形,光色蔚明,常得长生。
  “长生不死本是道家所求,但画符于此,引聚日月之炁,仿佛是在浇灌此树,令槐树在大旱之年仍然保存一线生机。”江宜说。
  “这棵槐树以前救过你师父的命吗?”狄静轩乐道。
  狄飞白面色冷然。众人此时都发现了,他其实并没有多了解自己的师父,善见教授他三年剑术,关系却也仅止于此。他甚至只在夜里面见道长,从来不知白天善见与他的老爹都在鬼混些什么。以至于如今他老爹出事,善见还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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