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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GL百合)——敛山

时间:2025-01-17 15:54:23  作者:敛山
  “不客气。”
  林家村的风景确实很美丽,翻过山头有一个很大的瀑布,直落下来的水散出许多水雾,正当几人准备离开时,曲新叫住了海楼。
  “海小姐可以帮我在这里拍一张照片吗?就我一个人的。”
  海楼回头望她,手上没有动作,“这里水雾很大。”她有咳嗽的毛病,并不适合靠近那瀑布。
  “不碍事的,麻烦了。”
  又有什么可麻烦的呢。
  镜头里这人笑得比之前还要开心,就好像她眼前正在上演什么好笑的戏码,她肯定经历过真正快乐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笑。
  言书越别开头,目光落在阿宝身上,它望着曲新,只是安静的望着。
  相机镜头留下了很多曲新样子,毫不例外的是都在笑,可明明是笑啊,却让人有些难过。
  从另一条路下来,他们路过了那个裘章说的土地庙,庙前香炉确实插满了香,燃尽的没燃尽的都有。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们村里的人信奉神明吗?”言书越问,身旁人举起来相机。
  拜了三拜的曲新直起身,摇了摇头,“我不晓得其他人信不信,但我是信的。”
  “有些惊讶。”言书越直言不讳。
  曲新笑了笑,踩在裘章的步子往下走,“确实让人很惊讶,因为现在大多数人都不信这些,觉得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能说说为什么吗?”
  被问的人摇头,也不是拒绝,“说不上来,就觉得自己该信这些。”
  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阿新!”
  回去路上突然来的声音吸引了言书越的注意,抬头望去,迎面走来一位面容严肃的女人,刚才那声呼喊好像说的也是普通话。
  “让姐。”曲新脸上带着笑,迎了上去。
  阿宝吠叫了两声,绕在她腿边打圈圈,林让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先回去。
  把人拉到身后,带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目光落在裘章脸上,“又是来找林声眠的吗?我都说了好几遍啦,她不在这儿。”
  曲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替他解释,“不是的,裘先生不是来找林声眠,而是帮那两位带路,来拍风景照的。”
  裘章歇了辩解的心思,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充当安静的看客。
  言书越对上林让打量的目光,略微笑了笑,忽视掉她身上带来的敌意。
  林让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拍什么风景照,这儿有什么好拍的,莫不是在唬我?”这反应居然都一样。
  “没骗人,她们真是来拍照的,而且海小姐摄影技术可好了。”曲新在她身后又说了句,笑眯眯的,很喜欢这两人。
  言书越开口,“林村长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把拍来的照片拿给你看。”
  林让:“谢谢。”
  额……也不用这么不客气。
  海楼往前把相机递给她,她目光落在海楼脸上,仔细看了好久才抬手接过来,“谢谢。”
  言书越接过林让递回来的相机挂脖子上,她脸上的防备一直没落下,在她开口前,曲新说了话。
  “那你们明天还会来吗?”
  藏在身后的人攀在肩上,踮起脚瞧她们,眼里躲着一抹狡黠。
  言书越笑了,手指敲在相机上,“会来的,还有很多美丽景色在等着我们呢。”
  “好哦,我会等你们的,那明天见。”
  本该责备的人瞧见曲新脸上的快乐,在心里叹了声气,理着她乱了的衣衫,“回去吧。”
  “嗯。”
  她挽住林让的胳膊,述说着今天的奇遇,真的很开心。
  上坡的路难走,海楼搀着言书越胳膊,一步一步踩踏实了才放心。
  “村长和曲新好像并不知道林声眠的事。 ”言书越说。
  “不可能。”走在前面的裘章一口否决,语气很急,“我都在这儿见到了人啦,怎么会不知道呢?”
  海楼摇头,对他的话提了一句,“眼底瞧见的情绪不见得就一定是真的,骗人的事要是做的久了,连自己都会觉得是真的。”
  “可她们为什么要撒谎呢?没必要吧?”言书越不相信。
  “事情都有轻重缓急,要是有更重要的事分了精力,自然是懒得再管别的事。”
  话刚落,脚下一滑,连带着海楼一起摔了个屁股墩儿。
  裘章听见身后动静,看到摔作一团的两人,原本苦着的一张脸忍不住露出了笑,“需要帮忙吗?”
  “不用。”言书越挥手拒绝,正要撑地起身,被海楼制止。
  “看那边。”
  他们现在的位置被路边的树给挡住,所以能轻易的隐藏身影而不被瞧见。
  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很多人,正往家里走,隐了一半身影的太阳落下最后的光,撒在人身上。
  “那个位置好像是土地庙后边。”言书越说。
  海楼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言书越握住她伸来的手起身,裤子上沾满了泥,脏兮兮的。
  “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林声眠被藏在了哪里。”
  唉,这次的行程没有达到目标。
 
 
第76章 夜里的谈话
  这县城就只有一个小旅馆,落在地势最高的地方,颇有一览众山小的味道。
  马上要进到后半夜,温度降的很快,周遭店铺早早就歇了灯,只有坐在前台守夜的人撑着下巴,不住的打哈欠,在那儿想要脑壳碰桌子。
  大堂顶上的灯突然闪了下,闭眼的人感觉不到变化,隐约听到有点声响,睁开眼抻着脖子望了望,什么也没瞧见就又闭上眼继续假寐。
  墙上时钟发出咔哒咔哒的机械声,抬手挠了下鼻子,歪着脑袋靠在拳头上,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又睁开了眼睛。
  瞧着大堂里突然多出来的人,脑袋下意识往后躲了下,如果不是他察觉到异样,也不晓得这些人会静默站着到什么时候。
  心还在砰砰乱跳,纯粹是被吓得,咽了下嗓子,他起身,“几位是要订房间吗?”
  来了一共五个人,除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女人外,清一色全是男的,凶神恶煞的样子,有点像那啥,还怪吓人的。
  “嗯,你们这儿有单人间吗?”萧其望了眼着四周的环境,问他。
  前台点头,“有的,双人间单人间都有,您看要订些什么?”这可是单大生意啊,这么多人呐。
  “两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这些人穿着黑色皮衣,气场四米远,真不是他刻板印象,真的很像那什么社会。
  噼里啪啦一顿敲键盘,前台把身份证连同钥匙一起给她,指着右边的楼梯口,“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只有楼梯。从这儿上去,二楼往里走,钥匙上写的有门牌号。”
  “嗯,谢谢。”
  萧其提拉了一下背包带子,带着人往二楼走,等踩到二楼的地板,把钥匙分给其他人。
  “已经很晚了,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事,都OK吗?”
  “可以。”
  “好。”
  早已习惯这样生活的的人点头,萧其放其他人回房,留下了萧塗。
  “老塗,这边。”
  两人踩上去三楼的阶梯,一步一步落得很轻,生怕吵醒已经睡着的人。
  三楼的灯比二楼亮一些,雪白瓷砖反射出刺目的光影,眼睛有些难受。
  萧其再三确认门上的号码,抬手敲了两下,等待着门后的人给出反应。
  开门的是言书越,看到在外面的两人,侧身把人让进去。
  正讨论的两人回头朝门口望去,海楼起身,向裘章介绍两人的身份,“这位是萧其和萧塗。这是裘章。”
  “你们好。”
  裘章赶紧伸出手和他们握了一下,这可是支援啊,而且一看来头就不小。
  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搬来的长桌上鋪了一张手绘的地图,萧其低头仔细瞧了起来。
  “这是林家村的地形图,这边是进村的路,同时也是出村的路。”言书越指着图上的位置一一介绍着村里的情况。
  “所以,人被藏哪儿呢?”萧其问。
  言书越摇头,指着图上靠近右上角的房子,“没见到人,不过裘先生曾经在这里见到过林声眠。”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裘先生来这儿的目的,所以把人藏起来,以免被发现。”萧其说。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言书越拿起笔以右上角的房子为中心,往外画了个圈儿,“而且既然人最开始是在这里见到了,那她就不可能被藏远了去,所以就一定还是在这周围。”
  她手上的笔圈出附近几座房子形成的圈,在这个圈内,所有地方都有可能藏了人。
  “为什么就一定会在这附近?他们既然都是一个村儿的,那相互之间包庇也不是什么难事?”萧塗接了话头。
  裘章抬眼瞧他,目光挪了个方向,落在海楼身上。
  果然,萧塗的话落下没一会儿,海楼就摇了头,“正因为是一个村儿的,所以才不放心,没人愿意被人给抓到把柄,不想被人掣肘乱了步子,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在自己目光所及范围内,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人藏起来,省心又省事儿。”
  总归来说还是因为不信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有时都有可能遇上被隐瞒真相的事。
  屋子里一时全是叹气声,大家都愁眉不展,言书越搭在腿上的手拍起了膝盖。
  为什么人有时候可以可恶成这个样子,明明是自己的亲人,却狠的下心把人给弄去这样的地方。
  “这户人家经济上真的很困难吗?都到了需要卖那啥的地步?”有些词萧其还有些说不出口,因为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是真的很震惊。
  可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有这样的选择吧。
  “都是自己给败的,而且他们可不会像萧小姐这么觉得。”裘章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强烈的蔑视,“他们只会说那是别人给的嫁妆,而且既然嫁妆都给了,那人自然得跟着人家走啊。”
  “不是。”萧其抬手,脑子一时间有些没转回来,“谁说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而且不论那是不是嫁妆,给钱就想把人给带走的事,这可不兴做啊,说严重些,那是要触犯法律的。
  “她大伯呗,当时我发现了眠眠,本想把人给抢回来带走,结果他们人多,合起伙来把我打出去,等我再回去找的时候,人就找不见了。”
  萧其无语,飘了满脑袋的黑线,扶额一时半会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要说是他们没开化吧,还晓得把人藏起来不被发现,说开化了吧,又做出了这样的事。
  “那那个男人呢?”言书越静默了好久,才问了个问题。
  “男人?哪个男人?”裘章扭头望她,“哦,你说给嫁妆的那个吗?”
  言书越点头,听到对方更为不满的切了一声,平着嘴角压制住笑。
  “害,那人就是她大伯的老婆的哪个亲戚的儿子,给了嫁妆后就相当于入赘他们家,然后现在一起生活着呢,相当于多了个帮手。”
  所以,她大伯不仅得了嫁妆,还得了个劳动力,这怎么看都只有林声眠一个人是他们play的一环啊。
  “乱七八糟的。”萧其挥挥手,忍不住给出了评论,“那怎么办啊海总,下一步我们怎么走?是要我们进村把人搜出来?”
  海楼倪她一眼,靠倒在椅背上,揉着发酸的眼睛,“明天我和书越再去一趟,你带人和裘先生再在这儿打听一下,确保人还在这里。还有,你们这身衣裳换换,太惹眼了,入乡随俗,晓得吗?”
  萧其扯了下自己的衣裳,撇了下嘴,“晓得呐,那我可就要去休息啦?”
  “嗯。”
  言书越起身把人送去门口,等到人消失在楼梯口,才合上房门。
  “喝点水。”
  “谢谢。”
  床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悬在空中的月亮,只有残缺的身影,可依然很好看。
  “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愿意让一个女人来当村长呢? ”海楼问。她翘起了二郎腿,十指交错搭在腿上,正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望她。
  “很奇怪吗?只要有能力,那个位置谁来坐应该都是可以的吧?”言书越回答,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些不置信。
  海楼摇头,眉目敛下疑惑的神情,“这事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
  翘着的腿放了下来,海楼挺直腰,抻了抻胳膊,“你也看到了村子里女人的样子,你觉得那是她们本来的样子吗?”
  言书越摇头,“当然不是。”
  “对啊,不是的,不晓得经历了些什么才变成这样,但是时间久了,就连她们自己都习惯了。既然他们习惯那样对待女人,又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来领导他们呢?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吗?”
  “或许,他们肯定是为了某样东西才这样做。”一句话道出关系里隐藏的玄机。
  移开的目光重又落进海楼眼里,两人一起说出了藏在心里的东西。
  “为了钱。”
  金钱是最容易把人拉在一起的锁链,想要的人纷纷为之眼红,就算散成一团沙,也有办法把它合拢起来。
  可这同样也是最容易让人反目的东西,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晓得这东西到最后还抓不抓得住。
  “那这样的话,兜兜转转就又回到我们最开始讨论的问题,他们的钱是从哪儿得到的?”
  言书越目光和她的交汇在一起,随后一同落到那张手绘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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