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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诶!”仆固怀恩刚想出声阻拦,便被对方一句话弹压回去。
  “我去黄河之前,一定先禀明郭公事由。”
  狡诈,小器!
  在仆固怀恩骂骂咧咧的眼神中,李明夷将整个桌面扫荡得所剩无几。手指刚刚碰到最后一碗酒,便被对方一把用力按住。
  为保住这最后一口,被捏着小辫的仆固怀恩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这都已经倒出来了,你收走也只能丢了,就让老夫喝了吧。”
  “不可惜,我有用处。”
  高浓度的酒是蒸馏酒精上好的原材料之一,战事还未结束,该让它用在最值当的地方。
  他偏着头看向一张脸皱出褶子的仆固怀恩:“等回到长安,这些酒就还给将军。”
  这话太过理所当然。
  就算是郭子仪也未必敢把话放得这么满。
  仆固怀恩伸出脖颈认真打量过去,眼神逐渐有趣起来。
  “混小子。”他往前喷了口酒气,肩膀抽动两下。
  “有胆量和老夫叫板!罢了,这酒就当老夫的酬答。”
  总归没有喝出事,此事姑且就让仆固怀恩蒙混过去。带着满满当当的缴获物,李明夷在一众钦佩的目光中回到军医处,继续忙碌的治疗。
  四月伊始,间断持续了一月的暴雨终于停歇。
  初晴的晓光射破云层,耀眼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雨后和朗的天空再次笼罩在河东郡的上方。
  与此同时,郭子仪也下达了新的军令。
  ——收整兵马,还师凤翔。
  河东郡则留驻部分精兵,交给此前在收复河东时出过大力的太守马承光镇守。
  永丰仓一战虽然惜败,敌方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短时间内不会再冒着风险远攻处在高地的河东。这一柄可以开启潼关大门的钥匙仍牢牢握在唐军手中,不仅保持着对下游燕兵的威胁,也时刻震慑着试图支援长安的其他势力集团。
  这一布局非但不是回守,反而是告诉天下——
  唐军已经重整旗鼓,要合力一击决战长安。
  此前安守忠靠着千里奔袭的机动性和胆识,仅凭一军之力便左右破了围攻。原本的夹击战术显然奈何不了这帮亡命之徒,那就双线合一,重拳出击。
  然而问题也接踵而至。
  “还师凤翔,这来得及吗?”
  军医处的众人,虽对军令没有异议,但围在大地图前左看右看,还是禁不住泛起嘀咕。
  此前凤翔告急,河东方面只得冒险行围魏救赵战术,而安守忠部却可以左右横跳。除了兵种的差距,双方截然不同的行军路线也注定了朔方军不可能达成对方的速度。
  河东与凤翔隔了八百里秦川,往上绕行,则路途遥远,等他们赶到新都,黄花菜都凉了。
  直接沿渭河北岸向西,倒不用翻山越岭,可沿途就是长安,少不了要和燕兵交火。
  与他们遭遇的困境相反,把持着交通要道的安守忠却可以随意通行长安沿线,根本无所忌惮。
  两点之间直线段最短,此事古来是常识。
  而郭子仪也很快给出答案。
  选取下路,全速西归。
  可以想见,一直关注着河东动向的安守忠,必定会在长安出兵拦截,防止二军合一对自己造成重压。而如何通过这道关卡,就成了所有人疑惑的焦点所在。
  同时抛给安守忠的问题则是,该在何处拦截唐军?
  渭水北岸的平坦地带说狭不狭,南北也有几十里长度,燕兵不可能滴水不漏地布防,必然得选取朔方军必经的点位阻截。
  “三原郡。”凌策脱口而出。
  再次围拢在地图前的军医们,齐齐将目光转了过去。
  青年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长安城,指尖往上一划,落在正北方的三原郡上。
  “你们看,三原郡在长安正北,再往北就要爬山了。这是我们能和燕兵拉开最远的距离,他们必会重兵设防。”
  既想要从平坦的北岸通行,又忌惮长安大本营的燕兵军团,唯一的规避方法就是敬而远之,走平原的边缘。
  年轻的医官想得简单:“既然如此,我们可不能走三原。”
  凌策摇摇头。
  “三原距离长安城也不过几十里地,若直接从两地中间穿行,不正给对方夹击了吗?”
  两点逼杀,只能二者取一突破。
  而正相对的,也可以说安守忠必然会在两地设防。
  敌我交手,拼的未必只是兵力,你猜我算也是关键一环。
  这番局势,连一个士兵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作为双方阵营中数一数二的战术家的郭子仪与安守忠必然看得更清。
  明牌过招。
  三原之战,已避无可避。
  *
  “报——”
  熹光破晓,一道急促的马蹄打破三原郡的清晨。飞奔而来的令兵不及下马,在马背上就向此地的最高军事长官李归仁汇报前线战况。
  “朔方军已奔至城外!”
  李归仁懒懒打了个呵欠,示意他慢慢细说。
  “敌军中的仆固怀恩领头出战,正领着大军在城外叫嚣决一死战,将军您看……”
  “仆固怀恩?”一抹淡定的微笑出现在李归仁嘴畔,“安公果然料事如神。”
  安守忠特意命他驻守三原,便是料定朔方军必会途经附近,令他务必全力截杀。本以为他们能使出什么花招,没想到那蛮子还是像以往一样蛮打蛮干。
  他从容地披上盔甲。
  “那就让他们再死一回吧。”
  *
  “李归仁,你小子,敢不敢出城和爷爷单挑?你个靠爹的废物,听说你是什么北平王,我看是缩头不出的北平王八!”
  一阵哄笑回响在仆固怀恩破口大骂的叫阵声中。
  李明夷可算是明白他的咽喉炎是怎么来的了。
  坚持不懈地大骂了半个时辰,直至仆固怀恩的口舌都干得粘牙,那紧闭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
  数千王牌之师的骑兵奔袭而出,不予言语,直接挥蹄冲来。
  朔方军排布好的阵仗瞬间被冲溃。
  平原地带本就是骑兵的天下。
  何况李归仁带领的还是燕铁骑中的最强精锐。
  不过一个时辰,朔方军就明显落了下风。
  “撤——!”
  随着撤退的命令传下,主将仆固怀恩策马狂奔,狼狈地往东南撤去。为保护大将人身安全、紧张跟在他身边的李明夷,两条长腿都要跑断了,险些跟丢了那匹大马。
  见敌人落荒而逃,燕兵岂有不追之理?
  五千骑兵浩荡踏过平原,围追堵截,俨然猫捉老鼠。
  很快,一条深而宽的白渠便出现在视野中。
  渠面盖着座通行的留运桥,受此渠道连接的泾河水滋养,附近的植被密集茂密。经过一整个雨季的润泽与洗涤,枝叶更是亭亭如盖,将两侧渠岸遮得严严实实。
  站在桥面上,远远可望及清澈的泾河注入泥沙滚滚的渭水。所谓泾渭分明,清浊势均力敌地纠缠,参差交错地涌向远方天际。
  逃命至此的李明夷此刻却没有观赏风景的心情。
  燕兵还在追尾,他的背脊都快要被火箭射穿了。
  “真难缠。”奔跑在侧的小兵凌策往后瞟了一眼,竟还有闲心向他投去嘲讽的眼神,“小心火烧屁股。”
  烧焦的味道窜上鼻尖,李明夷往后一瞧,后背的衣襟果然已经被擦过的火箭点着。
  他一边狂奔,一边解开临时借来的铁甲,奋力后投掷去。
  看到刚撂下狠话的敌人露出如此狼狈的情态,已经杀红了眼的燕骑兵竟然不顾桥道的狭窄,争先恐后地挤上桥头。
  也就是这一刻。
  无数的箭雨忽然从白渠两岸的密植中发射出来,铺天盖地地刺向桥面上的骑兵!
  狭窄而拥挤的桥道,根本不容躲避或转身,受惊的战马本能地逃窜,马蹄一滑就掉进深有数丈的白渠中。
  冲杀在最前的燕兵,率先中了圈套,就像下饺子般扑通扑通掉进渠水中。
  稍在后方的,也已被乱了阵型,又不敢随意冲上桥面送命。
  埋伏在两岸树丛中的朔方军,直至此刻才全数现身,举着陌刀向这些曾践踏过战友的骑兵冲杀而去。
  战况陡然一转,颓势摧枯拉朽地席卷了这支高傲的燕铁骑。
  整个白渠被染得鲜红,马匹、尸首与血色的浪花,一同被冲向泥沙俱下的渭水。
  永丰仓一战,为捍国都。
  今日再战,敬慰亡灵。
  面对意料之外的伏击,李归仁立刻大吼:“后撤——!”
  尽管败势已现,他可未打算束手赴死,果断指挥士兵往后拉开距离,以弓箭攻击。然而朔方军战术已定,借靠白渠的地理优势,你来便杀;走远,也绝不追击。
  仆固怀恩甚至一马当先,在燕铁骑阵线前掠了一圈,放声大笑:“你们再不来,老夫可就走了!”
  他嘴里的那句要走当然不是回河东。
  李归仁几乎呕血。
  往前截杀,优势在敌;往后撤回,等于放对方通行。
  这根本是送命题!
  无可奈何,只得祭出最后的武器。
  一排投石车被马匹拉动,代替骑兵们冲在前线。
  投石比弓箭有力,射程也不短。可居高临下的城楼才是发挥其优势最好的地点,平地相遇,冲击力和准头都大打折扣。
  后悔也迟了,他只能寄望于这一招能清退敌军。
  一排排大石头从天而降,领兵冲杀的仆固怀恩大喝一声:“顶住,别被吓怕了!”
  石头是很重的,敌方追击的时候绝不可能携带大量笨重的武器。
  只要坚持过这一波,李归仁就再也没有反攻的力气了。
  胜利就在眼前。
  此前,也有人质疑过这种简单的战术能否奏效,而现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如果在城下交战,拥有守城优势,又有追击机动性的骑兵在平原地带几乎无破解之法。郭子仪设计的一出诱敌深入,正是抓准了燕兵的自负心。
  面对曾经打败过的敌人,对方难免会轻敌,何况他们之前可是连胜两线的唐军。
  而在绝地中杀出生路的朔方军,却拼死也得赢下这一仗。
  “小心!”
  就在仆固怀恩下马准备往树丛中躲避时,一颗不大不小的落石从偏角处投来。不等他回转视线,一股重重的力气便将他往河岸推去。
  用了全身力气的李明夷刹不住脚步,鞋底叫桥边的青苔一滑,整个人就要掉进渠水中。
  风声猎猎过耳。
  熟悉的坠落感迫使他拼命往前挥舞双手。
  就在李明夷大半身已经坠下桥面时,高举的手腕忽然被谁用力拉住。
  “你真是……”
  趴在桥面上的青年,牙关咬得脸都涨红了,才勉强拉住他不继续下滑。饶是如此,也不忘挤出半句骂声。
  投石还在接二连三地降下,碎石不停炸过耳侧。巨大的声响,让整个耳膜都嗡鸣起来。
  李明夷只能维持着这个吊钟般的姿势,同时也尽量用另一只手扒住桥体,减轻施救者的压力。
  几乎度秒如年的一刻过去,就在他意识逐渐被吞没时,手腕上的力气忽然加重。
  另一只手加入救援,两人合力将他拉了起来。
  “多谢……”勉强说出这句话后,李明夷再也克制不住晕眩的大脑,整个人跌撞地倒在桥面上。
  ……
  黑暗之中,呼啸的风声掠过耳畔。
  李明夷猛地仰头。
  仍是熟悉的梦境,那可怖的面孔深切注视着他,黑沉的眼眸中布着难以察觉的不舍。
  那不能弯起的嘴唇慢慢张合。
  ——再、见。
  李明夷读懂过这句话。
  送他来到这个的烧伤病人,比他自己更加肯定会有再见的一日。
  他也张开嘴唇,第一次试图回应对方。
  “你是……”
  “李郎,李郎!”
  焦急的声音钻入耳中,扯起一阵钻心的疼痛。李明夷豁然睁开眼睛,围在头顶的一圈人脸映入眼帘。
  他眨了眨眼。
  “你们……”干嘛?
  “你真是个大傻子!”一见他苏醒,凌策便迫不及待把该骂的补上,“将军是什么人,需要你去舍命相救?救人之前也不想想会不会给旁人添麻烦,你要是死了,我往后怎么有脸见小将军!”
  说到最后几字时,他牙关已经打起哆嗦,皱着眉把脸转开。
  半晌,才听见对方若无其事地问:“战况如何?”
  一旁的赵良行微微而笑:“郎君已在咸阳。”
  咸阳在长安的西北方。
  可见朔方军已经突破了李归仁的拦截,即将和西线的主力会师。
  听到这个令人欣慰的消息,李明夷这才有了死里逃生的真实感觉。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疼痛便清晰地从右耳和右手传来。
  “当心。”周春年提醒他,“你右手臂筋骨断损,赵公已为你归位,暂时莫动。”
  李明夷垂眸看向自己被用夹板捆好的手臂,暂且跳过这个问题。
  刚刚还没注意到,交谈几句,才感受到右耳持续的疼痛。单侧听力似乎也有所下降,闷胀着带来晕眩的感觉。
  “老夫替你看过。”赵良行倒不隐瞒,直接向他告知,“郎君右耳膜有些破损。”
  这种耳病在军营中不算罕见,往往由暴力或炸声引起,倒也不致死,顶多留点耳聋的残疾。
  只是这点遗憾,放在这位令他欣赏的晚辈身上,未免有些令人惋惜。
  听到这个答复,李明夷心下一沉。
  如果对方描述得没错,结合自己感受到的症状,他无疑是遭遇了一种军旅中的特殊外伤疾病——
  创伤性鼓膜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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