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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他将目光转回眼前有些不自在的男人身上。
  那膨隆的肚皮下,无疑正藏个了未知的病变占位。
  让他就这样抛下随时可能因此丧命的病人,他包里那把手术刀也不答应。
  “这里风大。”李明夷不经考虑,再次向对方提议,“不如去医署里坐坐?”
  男子看了看自己突兀的肚皮,又望了眼刚凿出来的冰窟窿,眼神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那便请郎君带路吧。”
  *
  “故邪气者,常随四时之气血而入客也……”①
  官医署中,传来一阵疏落的的跟诵之声。
  返回陈留不久的博士裴之远,正亲自站在学堂前,为剩下的弟子们授业讲课。
  生徒虽不比往年之数,求学之心却更胜曾经。裴之远和蔼的目光挨次从学生们脸上点过,直至看见坐在角落中,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两名年长弟子,欣慰的心情一时变得陈杂。
  论辈,谢婴城乃是他最小的师弟,资质更胜自己早年。可惜遇上家国动荡,他自认乱了心术,便打定主意以生徒身份再从《内经》读起,苦炼心性以求问道。
  至于他身旁那位聪颖机灵的师弟,原是生徒中最长之人,现下历练了一番,也快到该出师的时候了。
  裴之远立身堂前,正打眼瞧着,视线余睱冷不丁瞥见远处一道颇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后还踉跄跟着位打扮潦草的布衣男子,步履却是鬼鬼祟祟的,一味遮掩着自己的肚皮,不免让人疑心。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夹着男子慌乱的声音,远远从门外经过。
  “郎君,你说的医署,莫非是……”
  “官医署。”
  回答他的,是裴之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气。
  男子一听,语调更见紧张:“我看,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
  “我,我怕官府知道。”
  听到这番对话,裴之远大抵猜出几分来龙去脉,便将手中书卷交予助教,亲自迎向二人。
  “阁下不必担忧,官医署中没有这样的规矩。”说着,他朝李明夷微微颔首,“一别月余,不想郎君今日登门,有失远迎。”
  “博士客气。”见到老相识,李明夷略去寒暄,直接向他开口,“实不相瞒,这位陈兄是我的病人,可能需要署中手术室为他治疗。”
  “哦?”裴之远向他身侧投去目光。
  那高高隆起的肚皮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忖度着抬眸:“小兄弟,可否将手借老夫一脉?”
  “不,不劳烦了吧。”
  见对方眼神闪躲不敢对视,裴之远心下了然,接着说道:“老夫乃本署博士,刚才观你气色形容,恐是肝气受损,不得不为你号上一脉。凡人者皆有疾,你不必害怕,须尽快求医才是。”
  被他语重心长地一劝,陈五功退缩的脚步慢慢停在原地。
  来的路上,身旁这位李氏游医便告诉他肝脏受病灶牵连。对这从天而降的古怪郎中,他本是存了将信将疑之心,如今得到官医署博士验证,希冀与不安顿时一齐涌上心头。
  在生死关头遭逢转机,这样话本里才有的故事,难道真让他遇上了?
  想到这里,他紧握了右手,弓背向前深深作下一揖:“有劳博士。”
  路上不便诊脉,裴之远便请他们至自己的书房坐下。
  手指搭上那骨骼毕现的干瘦手腕,他的脸上逐渐浮出疑惑之色。
  “您看,我这肚子里究竟是不是胎气?”见博士半晌不语,陈五功鼓着勇气开了口,只盼着悬在心间那把利剑快快掉落下去。
  “胎气?”裴之远眉梢挑起,笑着摇头。
  “老夫观你之脉象,滑如滚珠一般,乍一看是有几分像喜脉。但仔细究来,脉象速而无力,绝非妇女妊娠之兆。”
  他和一旁的李明夷交换过一个眼神,随即看向正忐忑不安的男子:“此脉乃气血不足所致,是血虚症。”
  陈五功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裴之远收起笑容,反问:“是不是还常有呃逆呕吐,泛酸难受的时候?”
  陈五功用力点着头。
  “这便是了。”裴之远徐徐叹一口气,“村里的赤脚郎中,浑水摸鱼者为多。他们看你肚子涨大,肠胃受累,脉象又有些像喜脉,便下次谬论。此则是我官医署近年失职所致,说来也有老夫之过。”
  若放在两年前,百姓即便穷苦,也有悲田养病坊可以求医,断不至于生出这样的荒谬事端。
  裴之远自责之余,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对方那鼓胀得过头的肚皮上。
  “虽非怀孕,然而你腹中之物不停吸取着津液气血,若置之不理,迟早会拖垮全身。”
  听到此处,陈五功已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起身就要给他跪下:“还请神医一定救救陈某,某一条烂命不足惜,只可怜家中还有一双孤老,因为这些风闻,已,已病得起不来身……”
  “快请起来。”裴之远伸手拦了拦,目光却望向正思考着什么的李明夷。
  “病已至脏腑,汤药不可及也。要解此症,恐怕还需这位李郎出手。”
  陈五功如蒙点醒,腰杆又向一旁弯去:“李神医,还请……”
  “要想治好你的疾病,现在只有一种办法。”对方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请求,单刀直入说出结论,“剖腹取之。”
  剖腹二字一出口,陈五功还在欣喜的面孔当即凝滞住。
  那双抬起的眼眸中布满惊愕,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会给你麻醉,过程中就像睡了一觉,醒来手术就结束了。”李明夷直起背脊,一丝不苟向他解释,“不过,我不能保证在你肚子里的病灶究竟是什么,在哪里,能不能摘下。换言之——”
  他眉梢扬起,眼神不假玩笑。
  “你也可能醒不过来。”
  裴之远判断得基本没错,病人之所以出现脉速乏力,实则是因为肿瘤引起的营养不良与贫血;肝损则很可能是因占位压迫导致。看似不致命的占位病变,同样会一点点蚕食健康的躯体,直至将生命摧垮。
  这种程度的占位病变,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手术是唯一的治疗方式。
  被这么一说,刚刚还欣喜若狂的男子,现在反而一点点冷静下来。
  陈五功站在原地思索半晌,下定决心般再次开口:“照两位神医刚才的话,不管某之生死,至少能剖出陈某肚子里的东西?”
  李明夷点点头。
  “好。”这次,陈五功没有任何扭捏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他回头望了望白茫的雪野,陈杂的目光凝聚在某个遥远的方向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某合家性命,就在先生手中了。”
 
 
第119章 故人重逢(修)
  征得病人本人的同意,李明夷转眸看向裴之远:“还须再借贵署手术室一用。”
  “这个自然,郎君尽可使用。”裴之远倒是想起另一桩事,“只是婴城他……”
  话未说完,便听门外轻轻一声脚步迈开。裴之远心下一动,起身拉开掩住的房门。
  随着一声惊呼闯入,穿着生徒服饰的青年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在自己的恩师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林慎。”裴之远目光压着愠怒,“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年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讪讪扯出个笑容:“我见李兄带病人前来,一时好奇,就……”
  他不觉将目光转向那挺着大肚的瘦削男子,正看得入神,忽然察觉到对方打量回来的视线,赶紧解释了一句:“兄台放心,我是医署的生徒,亦是李郎的助手之一,绝不会外泄你们刚才的话。”
  陈五功恍然想着什么,倒没在意。
  裴之远板着脸训斥两句,望向门外那道远去的背影,眼神不掩忧愁:“看来他还没有走出心瘴。此番手术,恐怕李郎你得再寻其他帮手了。”
  林慎当即自告奋勇:“我来做助手,再找个人传递器械就够了。”
  开腹手术他也参与了好几次,可每次都是站在同样的位置上,趁着师兄修行磨炼,刚好也让他试试手术缝合的感觉。
  这个提议李明夷倒不反对。
  已有一定开腹手术经验的林慎是最有资格接替助手位置的,良性占位摘除不是急诊手术,现在筹募一名新的器械护士还来得及。
  他向裴之远点点头:“便有劳博士公告此事。”
  而今官医署的病人房还空着数间,裴之远索性让陈五功在此住下,以备万一病情有变。
  安排重新消毒启用手术室后,他便向生徒们郑重宣布——
  谁先背下所有器械的名字,谁就有机会参与这次难得的开腹手术。
  *
  “病人腹部膨隆,位置偏右,能扪及边界,病灶大概率是腹腔内的良性肿瘤。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特殊情况。”
  一张描画出腹腔内解剖结构的图纸摆在桌案上,李明夷提笔圈出一个大致的范围,向林慎说明本次手术的要点。
  “手术的目标是——切除。占位的压力解除之后,病人的肝脏和其他脏器才能回到本来的位置。”
  刚刚消化完“肿瘤”这个新鲜的概念,林慎托腮听着手术的计划,眼神似有所思。
  “怎么?”见他欲言又止,李明夷中断了讲解,挑眉看过去。
  “我只是在想,刚刚李兄你说的其他情况。”林慎忍不住回想起陈五功那怪异的身形,总觉得病症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是肿瘤……”
  李明夷以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林慎直起背脊,回忆道:“我在古书上看到一种病症,病人怀孕数十年不娩,死后被人剖出石胎。难道这也是肿瘤?”
  对方摇摇头。
  石胎,本质是钙化在母体中的死胎,不具备肿瘤的生物活性,非要说的话,更接近为一种特殊的结石。
  “李郎,李郎!”
  就在李明夷打算开口解释时,却见一小生徒小跑着从外头进来,一叠声喊着李郎,紧接着递来一句话:“外头有客人找您。”
  客人?
  李明夷和林慎对视一眼。
  从渡口原路返回后,他便先让卢小妹自己回家了。他在陈留逗留不过一两日的功夫,谁的风声那么灵敏?
  “对了,师兄。”小生徒交代完话,像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向着林慎开口,“你能不能借我五百文?过几日我就还你。”
  五百文,这个敏感的数字瞬间戳中李明夷的耳朵。
  他哗地起身,眼神压藏着几分不可思议:“你借钱,是为了买福气?”
  小生徒当即瞪大了眼睛:“李郎如何知道?”
  话音刚落。
  只听噔噔两声,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李明夷两步跑出他的视线,只留下一道擦身而过的步风。
  小生徒怔怔转过视线:“林师……”
  “去我包袱里拿。”林慎抛下这么一句,便跟着跑了出去。
  小生徒茫然地抓抓脑袋,刚迈出房门,远远便瞧见一道瑟缩的身影,雕塑似的杵在房屋转角处。
  “陈阿叔。”他招招手,“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路过,路过。”陈五功像猛然惊醒似的,勉强笑了两声,缩着脖子往回走去。
  “什么人呐都是。”
  再次被敷衍到的生徒嘟囔两句,也没多想,自顾自走开了。
  *
  官医署大门口,此刻正一派热闹。
  一袭道袍披身的男子,左手举着个囊袋,右手揽了把幌子,正站在人潮的中央,笑呵呵向周围转去。
  “得此福气者,则逢凶化吉,万事不愁。就连咱们官医署中的谢官医,都曾领受过福气之效。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问问,若说是假话,道长可十倍偿之!”
  听他把谢望的大名都搬了出来,生徒们脸上将疑的表情逐渐转为将信。
  “……这也行?”
  不远之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蹲在墙角,百无聊赖地等着什么。
  看着接连伸手递出铜板的书呆子们,少年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盯回大门。
  就在他耐心即将耗空时,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远远闯入视野,踏着飞快的脚步,三步并两步从里头跨出。
  少年当即扬起手臂:“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对方果然停下步伐,难以置信的目光环视一周,定格在眼前的画面上。
  “道长,阿去?”
  正售卖着福气的道长闻声一愣,唇角翘起个洋洋得意的弧度,接着向现身之人迈步而去。
  “看来本道算得不假,郎君已否极泰来。倒是这位小郎君……”
  他停步在对方面前,目光往后错了一错。
  “我看他印堂发黑,不久之后恐有灾殃。”他拿手掌挡着嘴唇,飞快地悄声说道,“不如郎君替他买福气一袋,保准能除病解难。”
  “什,什么病?”
  追着李明夷气喘吁吁跑来的林慎,就只听着一个病字,立刻紧张地看去。
  刚一抬眸,他便直接愣在原地。
  “马道长?你不是回邺城了么?”
  “此事说来话长。”马和向李明夷抛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蹲在墙角的少年阿去,抻着懒腰走了过来,同样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李明夷眨眨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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