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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他症状比较轻,可以多灌热水,暂时观察一下。若是遇到重症病人……”李明夷将少年衣衫合上,沉默片刻。
  即便在已经有了被戏称为超级英雄的糖皮质激素的现代,重症药疹仍有很高的死亡率。
  这也是中药麻醉剂不可避免的风险之一。
  林慎似乎也联想到了这个问题,刚放松下的神情不觉紧绷起来:“连解症的雷公藤都不可用,那他也不能再服用这些汤药了。”
  可没有麻醉,手术便只能放弃了。
  谢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二人身后。
  听完李明夷和林慎的对话,他亦凝重了眼神,并不因命运对他的对手突然的戏弄而有任何窃喜。
  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他不止一次尝过,所以很清楚李明夷现在的心情。
  “不管如何,今天不能做手术了。”谢望替他下了结论,却着重咬了今天二字。
  “对,一定会有办法的!”已经见识过好几次这人将难题迎刃而解,林慎对李明夷莫名很有信心,不无鼓励地道,“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嘛,早几天晚几天做手术,也没什么差别。”
  然而身前的李明夷仍垂眸不语,再没有像平时那样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我犯了一个错误。”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后,他说。
  “……你说什么?”林慎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实在很难想象对方的词库里有犯错这两个字。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师兄,而谢望同样微带愕然的表情证明他的确不是幻听。
  两人快速交换过一个眼神,正打算追问,忽而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自门口传来。
  “听说你们又要做手术。”小谢郎的声音含着抱怨,却仍明朗,一阵风似的将压抑的气氛吹散。
  他带着无奈的表情走向三人,瞟了一眼已经半睡不醒的少年,抬眸向谢望递去一个眼神。
  谢望会意:“林慎,你先在这里守着他。”
  “哦。”他们兄弟二人要说话,林慎自问也没什么可听的,老老实实按李明夷所说去处理,准备喂些温水给这少年。
  方才还在沮丧中的李明夷却随谢望站起来,将目光投向刚来的谢照,似乎也有话要说。
  谢照略一思忖,向外扬了扬下颌。
  李明夷能猜到他是带来了关于少年的一些信息,不便当着本人的面说出,于是也点点头,跟着兄弟两人走出去。
  “你们还记得之前平安坊的纵火案吧?”谢照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严肃了眼神,开门见山道。
  “之前我问过云娘那孩子,她说曾见到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出入库房。我将各种外族衣服画给她看过,她指认的那幅极像这少年一族。”
  难怪谢照姗姗来迟,原来还在继续追查纵火案。
  看来他之前给小雨买木偶倒并不单纯是哄孩子玩,而是为了和她套近关系,好问出更多信息。
  谢照停顿片刻,给出了第二个消息——
  “这次,我仔细问过马和那少年出现在青莲村的时间,他可以肯定是中秋前后那几日。”
  那刚好是平安坊走水的时间点。
  即便是没有查案经验的李明夷和谢望,也很自然地将这两条信息联系起来。
  “不过。”谢照话锋一转,“我问了小雨,她并不记得有见到白发异瞳的人。”
  少年的样貌一见难忘,如果是他,小雨应该会有很深的印象。
  不管怎么说,这些零碎的线索都不能直接将凶手指向少年,所以谢照此来也并没有带上枷铐。
  他头疼地叹一口气:“一来就听王公说许了你们做手术,李兄,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即便少年不是纵火的凶犯,保底也有个盗窃罪,说不定还是哪里的流徒。要查这种人,谢照自然得心应手。
  但王焘都已经亲自开口,他少不得要给这位德高望重的圣手一个面子。
  “只此一次……”谢照忍不住和李明夷强调,却果不其然在对方脸上看到那种熟悉的神游表情。
  “算了,你方才想说什么,说吧。”他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听劝。
  直到此时,李明夷才从沉默中开口:“看这少年穿着和样貌,应该是胡人吧?”
  谢照向里瞟了一眼,点点头:“他看起来像是北方的辽人,不知道为何会沦落到青莲村。”
  李明夷明白他的疑惑。
  唐朝经济发达,文化交融,即便在长安也能看到不同民族的面孔,辽人南下并不稀奇。但出现在一个交通不便的偏远山村,却显得有些突兀了。
  不过他所关心的并不是少年的身份。
  李明夷没有深入这个问题,而是问:“那州府上有人会写辽人的文字吗?”
  谢照眼眸一动,立即猜到他的想法:“你想写话给他看?”
  李明夷点点头。
  听不到声音,但未必就不识字,只要愿意沟通,方法有很多。
  可若与嫌犯对话,像李明夷这样的外行人,保不齐就打草惊蛇,向对方暴露出重要的信息。谢照再三思忖,才试探地开口:“那你想和他说什么?”
  “我只是要问他一个问题。”李明夷的神色,却是从而有过的郑重。这样的表情,让谢照也收了随意,认真听他说话——
  “我想问他,如果麻醉存在风险,他愿意做手术吗?”
 
 
第32章 在数百年后改变人类手术史的物质
  还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的谢照闻言愣了一瞬。
  不过李明夷想问的倒不涉及案情,且从医者的角度切入,少年或许不会太过抗拒,这说不定反而是个和他取得配合的机会。
  他略做思忖,便点头答应了:“这没问题,但你要和他解释的话越少越好。”
  李明夷知道这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亦不打算为难公务在身的谢照,诚恳地向他颔首:“多谢。”
  礼是常礼,但放在李明夷身上简直郑重得离奇。谢照隐约察觉到他的异样,转眸看了谢望一眼,用眼神问——
  这人今天没事吧?
  谢望却似了然一般,沉肃的唇角微微展开。
  谢照更加费解。
  “算了。”他毕竟是来公干的,对同僚的关心到此为止,“北面的胡语我也略会一些,现在就去问问他吧。”
  反正人已经被抓住了,少年盗窃的物证还得等里正搜齐了送来,谢照也没有打算立即押他下狱,索性先探探虚实。
  再次折返回屋内时,林慎已经给少年喂过了水,正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皮肤。李明夷也顺着他的手势再一次查看药疹的情况。幸好,皮损看起来没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林慎说得对,老天爷有时对他的确不错。
  即便是已经被研究得相当成熟的手术,也不可避免地存在各种隐患和意外,他始终坚信生命的筹码只能握在人自己的手上。
  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对手术太过自信,他没有提前取得病人的知情同意,犯下了最低级的失误。
  幸运的是,他得到的惩罚只是虚惊一场。
  等李明夷检查完毕,谢望便将其余生徒清退,只留下他们三人在场。
  谢照拿手推醒被林慎两碗药灌得半梦半醒的少年,径直将刚刚写好的纸展在他的面前。
  少年漠然地睁着眼,目光从上面的文字一掠而过,却丝毫没有买账的意思,直接将脸转开。
  “真难伺候。”热脸贴上冷屁股,谢照忍不住啧了一声。
  纸上已经用胡汉两种文字简单解释什么是手术和麻醉,以及李明夷补充的风险和可能的结果。可惜对方看上去还没放下戒备,摆明了拒绝沟通。
  那就没辙了。
  谢照扬眉看向李明夷,遗憾地表示人事已尽,自己也无能为力。
  李明夷却若有所思地接着从他手里摘走纸张,铺在地上,提笔画起来。
  谢照与站在一旁的谢望对视一眼,同时转过目光——
  他画的是一把弓。
  虽然画风潦草了些,但一弯一直搭着的线条,意外的还挺好理解。
  谢望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师此前说过,他若不手术,以后便不能握弓。你想告诉他这个?”
  听到这话,谢照仔细看了眼那只被固定在席面上的手,其拇指根处有着常年佩戴扳指留下的凹痕,虎口处也被勒出细茧。
  “还真是一把握弓的手。”
  这只手不仅擅弓箭,且手势十分正统,不像小孩子随便玩玩的样子。
  李明夷点点头。
  他本以为王焘只是简单对少年进行了查体,没想到不过一眼功夫,他老人家已经捕捉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被这位医学大家随口提点,反而让他在一千多年前的时代久违地感受到了作为学生的心情。
  沟通有时候不需要对话,甚至不需要文字,但必得用心。
  李明夷将那张纸拿起来,再次递到少年的面前。
  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折磨住的少年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为图清净,敷衍地看了那张纸一眼。
  然而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注意力被纸上抢眼的简笔画吸引了一瞬。
  少年随即扬起视线,不甚友善的目光在身前的三人面上一一扫过。就在谢照忍无可忍地将手按在刀上时,他却收回了眼中的敌意,面无表情地开始阅读纸张上的文字。
  平静的片刻后,少年再次抬起眼眸,这次却只看向李明夷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李明夷在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之外的情绪。
  少年凝视他片刻,仿佛在他坦然的眼神中得到某种可以信任的承诺,终于点了点头。
  征得病人本人的同意,手术便可以重新拟定计划。
  谢照似乎还有话想单独和谢望谈谈,这次李明夷很识趣地没有打扰,道了声谢,先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林慎。
  听闻手术可以重启,林慎兴奋之余仍有疑问:“可若他再发疹子可怎么办?”
  无知时尚且无畏,现在知道了出疹的原理,他倒反而有些畏手畏脚了。
  实际上,连续出现术中知晓和药疹这两种严重的副作用,李明夷也并不打算继续使用这种不稳定的麻醉方式了。
  “那就不用口服药物。”
  他以平静的口吻,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不口服?”林慎想到了对方会给出一个让自己意外的答案,但没料到竟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从华佗发明麻沸散开始,无数前辈精益求精,锐意改良,可终不过是在其基础上增减,他还从未听闻过有不服药的麻醉方法。
  但对方的眼神告诉他这绝不是夸口。
  那张少有表情的脸上,不再像之前那样笃定而固执,却流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兴奋——
  “我想尝试吸入性麻醉。”
  “你的意思是……”林慎试图用自己的脑子理解这句话,可实在很难把它和已有的知识联系起来。对方提出的设想,更像道士口中长生不老的仙丹,玄妙而不切实际。
  李明夷的眼中却有跃跃欲试的光:“我想找到,不,我想试着合成一种麻醉气体。”
  林慎愕然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此前李明夷提出的种种治疗,即便是再匪夷所思,也都有眼见为实的工具辅助。而他现在这样说,却意味着要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的物质。
  比起直接目睹,从无到有的过程让他更加难以想象。
  “李郎,你们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就在林慎沉浸在震惊中时,谢照从门口走过,顺道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李明夷刚好准备找他,便不再和林慎继续解释,而是转身跟上谢照的脚步,喊了声等等。
  谢照的笑容顿时换成了警惕:“先生……找我有事?”
  根据他的经验,这位李郎找的事往往都不害人,但很要命。
  “不是。”李明夷这回倒不准备麻烦他了,只是提了个简单的问题,“我想找马和,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谢照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刚好顺路,我带你去找他吧。”
  十月过半,天气便有了入冬的意思。苍白而单薄的日光落在长街的尽头,远方便模糊为一片看不清的光晕。微凛的北风吹卷着地上的落叶,扑扑打着人的脚背,令本就难行的前路更添一抹凄凉。
  马和怅然地站在衙门口,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看在他以功抵过的份上,谢照倒是没有为难他,但也再三警告他不许再行骗。于是他就牵着那头险些被小谢郎一刀砍了脖子的倔驴,就这么在衙门口站了一个中午。
  来往熙攘,却没人舍得看他一眼。
  正在马和独自愁苦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长街的另一头奔来,不过眨眼就到了跟前。随着吁一声长吟,高高跃起的马腿噔的一声,直接在他面前落下。
  那声音虽是在勒马,他却觉得分明勒在自己身上,赶紧往后溜了一步,提前据理力争:“小谢郎说过不计较这次的!”
  “谁说我要计较?”谢照拉了拉缰绳,往后努努嘴,“是他找你。”
  李明夷从马背上翻下来,走到马和面前,开门见山亮明了来意:“之前已经和先生说过,想请教硫酸的事情。”
  这一声先生,简直比冬天里的小火炉还要温暖。
  终于有识马的伯乐,马和刚跌到冰窖里的心马上热乎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既然贫道……我答应过你,那自然不会爽约。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连夜跟着谢照过来,又被盘问了一上午,连口饭都没吃上呢。
  李明夷很上道地点点头:“请先生进去说话吧。”
  进去?
  马和警惕地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谢照,看他懒懒打个呵欠没有参与的意思,才笑着答应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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