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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玄幻灵异)——庚鸿

时间:2025-01-18 11:21:00  作者:庚鸿
  她招手示意二人跟上:“先上去坐坐吧,小心,地上撒了一层绿豆,不要绊倒了。”
  据乔嘉禾说,近些天电梯里出了事故,由于电梯故障,有个下晚班的白领被发现死在了电梯里,所以电梯暂时不能使用,他们只好一层层地爬楼梯。
  “说是电梯故障,但事后工人检查过很多次,设备情况良好,只有死者乘坐时制动系统出了问题。在死者去世前,有很多居民反映说,总能看到电梯大敞着门,里面站着一个瘸腿的男人,不上也不下,就占着电梯冲外面笑,闹鬼的传言就这么传开了。”
  “那这跟庞老师有什么关系呢?”宁绥一摊手。
  乔嘉禾抿了抿嘴:“还是让邻居阿姨跟您讲讲吧。”
  夷微的注意力却被一户人家吸引。这户人家没关门,房内传出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一个中年女人盘腿坐在地上,呵欠连天,嘴里还不停地滚动着奇怪的语言。夷微碰碰宁绥的肩膀:“那是干什么呢?”
  “出马仙,说的是上方语,看症状应该是胡仙。”宁绥也向屋内探头,“你没看到狐狸吗?”
  “看到了,哎呀,它发现我在看它,躲起来了。”
  乔嘉禾推开一扇门,领他们进入,先在邻居家小坐。这还是父母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回来。
  “看您这一身打扮,居然是位道长吗?”
  沙发上的女人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宁绥和他带来的法器,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刚才在窗户那儿第一眼看到您,小西装小皮鞋,我还以为会是律师之类的呢。”
  “呃……其实我主要是个律师。”
  “这、这样啊……”女主人自觉有点冒犯,讪讪地笑笑。
  “您和家人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宁绥问。
  “准确来说,不只是我们家,其他户也遇到了。”女主人谨慎地往两边看看,才故作神秘地接着说,“自从小禾家里出事之后,就这几天吧,每到半夜,楼道里总有脚步声,上上下下的,还总有人唱歌,一连折腾到三点左右才结束。”
  “有小偷来踩点?”宁绥推测说,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很扯淡。
  “哪能啊,要真是这样,我们就直接出去剋那BK一顿了,还需要求助道长您吗?”女主人立刻否定。
  “打人还是不对的哈,轻则赔钱重则拘留,有问题先报警。”宁绥职业病又犯了。夷微凑到他耳边,问:
  “BK是什么意思?”
  “望海方言,骂人的话,不要学。”
  “哦。”
  宁绥左思右想,找不出第二个科学原因,便问:“所以你们怀疑是闹鬼?”
  “不用怀疑,就是闹鬼。我们不敢开门,从猫眼往外面看,一个人都没有。可脚步声还是照样响,哒哒哒哒哒哒,哎呦喂跟打快板赛的,就差来段莲花落了。楼下老康头被吵得睡不着,气得在外面蹲了一夜,您猜怎么着?”
  你们望海人还真是一张嘴就像说相声,宁绥想。乔嘉禾闻言大吃一惊,问:“康爷爷怎么样了?”
  “诶,快别提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脑袋栽到楼下,在地上都不知道昏多久了,他儿子去查了楼道监控,您猜看到了什么?我给您看看。”
  女主人从业主群里调出监控视频,播放给他们看。画面中,漆黑的楼道里空无一人,却有稚嫩的歌声来回飘荡。
  而歌声的来源,是一个穿着小裙子的洋娃娃。娃娃唱着歌向前迈步,后背上的按钮闪着粉红色光芒: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没有人跟随,只有这无主的娃娃兀自在楼道中摇摇晃晃地行进。这一幕倘若发生在居民家里,那会是一幅温馨可爱的画面,可发生在夜半的楼道中,就十分令人毛骨悚然了。
  “不知道您见没见过那种会唱歌的娃娃,屁股上有个按钮,一按就一边扭一边唱,很多年前的款式了。”女主人向宁绥解释,“现在玩具花样太多,孩子们也都不玩玩具改玩手机了,您说说,这娃娃是从哪来的?”
  线索太少,宁绥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一旁的乔嘉禾来回播放着那段视频,看上去若有所思。
  “自打那天晚上之后,老康头就开始发高烧,愣烧到40度,脑袋肿得跟猪脑袋似的,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他本来就有糖尿病高血压,半截身子入土靠烧钱续命的主儿,我看折腾这一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主人慨然地摇摇头:“不到一个星期,这栋楼的住户能躲的都躲出去了,我们也找人来看过,都说太凶,处理不了。我和我爱人怕小禾回来之后没人照应,就一直没走,但依然不敢出门。道长,您看看这房子还能住吗?要是不能住,我们也趁早搬走。”
  “我能问问,楼道的香灰是怎么来的吗?我看好像每家门口都会有一堆。”夷微忽然悠悠地问道。
  “纸灰?”女主人和宁绥一齐问。
  “嗯。”夷微朝门口努努下巴,“去看看。”
  宁绥将信将疑地来到门口,女主人跟在后面。在防盗门合页的边角,的确有一圈不起眼的灰烬。很明显,那是符咒和香烛烧完之后留下的痕迹。
  “我也不清楚啊,这、这哪来的?”她一下慌了神。
  几人徘徊之时,楼梯口处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瘦削的女孩爬了上来。宁绥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聚集在她手上的购物袋,乍一看袋中装的是蔬菜,但仔细分辨,就能看到袋口露出了一截祭祀用的香。
  中元节已经过了,她买香做什么呢?宁绥习惯性地多想一层。女孩对他们的到来好像也颇为戒备,连忙错开眼神,与他们擦肩而过,拿出房门钥匙。
  “正好,我有事要找她。”女主人起身,叫住那女孩,“小惠,等一下,姨有话想跟你说。”
  闻声,被唤作“小惠”的女孩停住了脚步,疑惑地转过头。女主人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
  “你每天晚上叮叮咚咚的,在干什么呀?你也知道,我家孩子明年就高考了,我们搬来这里陪读,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你这样一天天地扰民,搞得我们实在受不了。”
  “我……”小惠迟疑着,吞吞吐吐,“家里的柜子散架了,我平时加班,晚上回来之后才有时间修理。”
  女主人舒了一口气:“哎呀,你早说啊,一个柜子而已,姨家里还有很多,你挑一个搬过去,可千万不要大半夜拿着榔头敲敲敲了,吵得人头疼。或者让你伯伯过去帮你修,他以前就做这个的,一个小时就能弄好。”
  她高声呼唤丈夫:
  “老赵,带上家伙,来帮小惠修修柜子。”
  “不,不用了,我注意点就是了,不会再吵到你们。”小惠忙推辞说,“我家那……不是一般的柜子。”
  听了这话,夷微挑了挑眉,轻捏了一下宁绥的手,是要他留意的意思。女主人没有多心,同小惠告别后折返回来,虚掩上门,压低声音对三人说:
  “这小惠啊,也是个可怜人,最近才搬来。她家里条件不好,读大学的时候缺钱用,被一个借高利贷的男的骗了,还不上钱,裸照还攥在人家手里,她就被迫跟了那男的。那男的后来把这些事捅到了学校,她只能退学,过了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动不动就挨打。”
  三人被迫听了一段有关别人隐私的八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女主人流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接着说:
  “那男的后来也遭了报应,一次喝醉酒开车出去催债,出车祸被一辆大货撞死了,小惠这才跑出来。现在自己找了个工作,过得也挺自在,我打算给她说说媒——哎呀,光顾着跟你们闲扯了,锅里还炖着肉呢,我儿子补完课回来要吃的。”
  她将三人送到门口,便急急地关上房门。夷微蹲下身子,捻起一撮灰烬送到鼻尖嗅了嗅,面上流露出些许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夷微迟疑地摇摇头。
 
 
第20章 建狱
  三个人回到乔嘉禾家,入目是一片狼籍,桌椅橱柜倒了满地,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被拽了下来,摔得粉碎,四周弥漫着一种渗进骨头缝的寒意。
  夷微站在客厅中间,清了清嗓子:
  “主人都回来了,你们还赖在这里,太不礼貌了吧?”
  此话一出,不到五秒,充斥在周围的冷气便顺着防盗门开的小缝溜走了,屋内恢复了盛夏时节应该有的闷热。
  把屋子里被砸烂的物品清理干净,清点了留下来的东西。金银首饰、现金银行卡一类贵重财物都没有丢失,可见来者并不是图财。房内虽然凌乱,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之类的痕迹,不太像是人为。
  “需要报警吗?”宁绥问。
  “不是人为,报警也没有用吧。”乔嘉禾身心俱疲。
  宁绥拿着三清铃,在屋里走了好几圈,铃铛一直没反应。
  “嘉禾,家里有没有瓦盆或者陶瓷盆之类的?还要一个能立在地上的勺子,蜡烛也要。”
  “我找找,应该是有的。”她跑进里屋,不一会儿,翻出一个瓷盆、一个瓷勺,手里抓了一把蜡烛,“这些够吗?”
  “够了,帮我点上三根蜡烛,固定在盆里。这年头,油盏是没有了,用蜡烛将就一下吧,一切从简。”
  他抽出一张红色的符纸,执笔画下煎鬼箓,放入盆中任其燃烧,随后面朝南方念道:
  “谨请南方宋无忌大将军,手执火轮。烧鬼通名,炼神为灰,烧鬼为汁,火神!火神!急出!急出!出疾!”
  待符纸燃烧殆尽,他端起瓷盆,将灰烬撒在楼道里。
  “等半个小时,看来的是什么东西。”
  夷微和乔嘉禾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北帝大法官都发话了,也没有质疑的道理。三人无言坐了半小时,宁绥出门去看,又招呼两人一同过去。
  只见方才铺好的细灰上,竟出现了一排类似老鼠的脚印,数量不算少。
  “……山魈么?”
  《道法会元》有云:如鼠迹小者山魈。宁绥也捻起一撮灰,嗅着味道。他若有所思,转身回屋,取出一柄天蓬尺放在乔嘉禾手中,嘱咐说:
  “嘉禾,我们两个下楼一趟,你好好待在家里,除了我们,谁叫都不能开门,明白吗?”
  “我跟你们一起去。”乔嘉禾忙说。
  “不可以。”他合上乔嘉禾的手,“这是我们门派威力最强的法器,来之前已经做了加持,足够保证你的安全。”
  他带上其他法器和一沓符咒,呼唤夷微:“走啦,别忘了拿着你的长枪。”
  “要去干什么?”
  “建狱,捉鬼。”
  今夜天朗月圆,周围见不到生人的踪影。二人特意找了一个位于南方的树根,宁绥抽出三支香和一张符纸,递给夷微:
  “借个火。”
  夷微配合地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簇火焰,点燃香和符纸。
  这是天蓬法中的火狱法,方才撒的纸灰是为了观察要捉的是何种妖邪。此法宁绥一直没用过,还精简了步骤,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瓮中能不能捉到鳖。
  “六首山翁,生在幽谷,朝从庚辛,暮还甲乙,中镇丙丁。大海四目,头枕北斗,足踏罡宿,三十六将速建火狱。急急如律令!”
  忽而有狂风大起,吹得大树上枝叶哗啦作响,阴风卷起黄土和纸灰,直向宁绥袭来。夷微亮出焚枝长枪,一瞬间爆发的神威将阴风远远冲荡开去。随后风止气定,两人大眼瞪小眼,夷微小心翼翼地问:
  “然后呢?”
  “没、没有然后了。”宁绥也不知所措,“师父就教到这儿。”
  夷微摇摇头,含笑靠在树上:“还记得下午那个姑娘吗?”
  “你也觉得她不对劲儿?”
  “难说。她瘦得像两根筷子一样,如果不是生病,只能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夷微合上眼睛,“真是神奇,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人族对付脏东西已经很有一套了。我还记得,以前你们一有妖魔鬼怪横行,就会派人遍访名山大川找神仙求助,搞得我们都很头大。”
  “你那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我们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修炼了好吧?”宁绥不满地反驳,“要不是颛顼老儿绝地天通,断我仙途,我现在还至于为了一点钱天天跟公检法那帮人掐个不停?”
  “你想成仙?”夷微睁开一只眼。
  宁绥耸耸肩:“也没有很想,我就随口一说,真让我抛下一切俗物尸解羽化,我也舍不得,还得给师父养老送终呢。”
  夷微忍俊不禁地低头,被宁绥一把搂到怀里。他一抬眼,正对上宁绥有些讨好的目光。
  “我师兄邓若淳倒是一直对成仙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你点拨一二,怎么样?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宁绥比他矮了半个头,想保持这个姿势就只能把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宁绥也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自在地松开手向后退去,却被夷微揽住腰,又一次拉回怀里。
  “当然可以。”
  然而,有如被针尖刺破耳膜,一声类似于脑鸣般的锐响炸开在意识的深处,起初只是轻微的一点,慢慢弥漫开来,毒气一般麻痹了神经。宁绥只感觉有一片迷雾充斥在脑海里,让他难以控制思绪,紧接着便是电击似的烧灼剧痛,他抱住头,全身颤抖,眼泪旋即掉出。
  “什么声音,我的头——”
  “别听。”夷微先用手堵住他的耳朵,顺势把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另一只手攥着焚枝准备应战,“……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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