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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他仅仅只想要他们死。
  因为背叛。
  这个词,让阿蛮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会叫他联想起自身的处境。
  更糟糕的是,他本应当想起的是主人与他,可偏偏阿蛮第一反应想到的,却是自己与少司君。
  荒唐。
  他们两人的关系,谈何背叛?
  可莫名的寒意却渗透进阿蛮的骨髓,让他在这秋风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大多数时候,少司君的居所并不会有什么香味,因为他并不爱熏香。除了偶尔清理血气的时候,殿内的宫人会用香料掩盖外,其余时刻宫人并不敢擅专。
  此刻,便有淡淡的冷香浮动,将那腐朽的血气盖住。
  少司君刚刚自昭阳殿回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就养成了这样子的习惯,每日里总会有一二次去阿蛮那,未必会做什么,就是盯着他吃饭。
  屠劲松和江立华巴不得楚王天天如此。
  实在是这位夫人太好使了。
  自打他出现后,楚王的吃食问题再也不是老大难,不管吃的再少,都比从前要多得多了。
  就像是今日。
  刚从昭阳殿回来的楚王心情很是愉悦。
  不。
  屠劲松在心里修改了自己的词措。
  应当说,自阿蛮被大王抢进府中,楚王的心情一直都出乎预料的好。
  这位夫人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了楚王的青眼,一次次拒绝,大王却还是一次次往他那里跑。
  难道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奇哉怪哉。
  可更为出奇的是楚王对他的态度。
  楚王是一头浑然天成的兽。
  他的世界与旁人不同,所看的事物更是如此。
  能在他身边得用的人,早就习惯了大王随心所欲的做派。哪怕他们这些整日随从左右的太监,对于大王而言,也不过是顺手好用的工具。
  因为好用,所以懒得换。
  这样的道理或许有几分冷漠刻薄,却也是一桩好事。只要勤勤恳恳,完成自己份内的事,就能在楚王身边站稳脚跟,不必担心会被谁摇尾乞怜的讨好给挤压下去。
  这不,屠劲松经营多年,已经牢牢把持住自己的地位。
  可正因为他在楚王身边这么多年,这才更加清楚阿蛮的奇特。而今在这世上,能让楚王态度略有不同的人,从前只有太子。
  可太子是楚王的亲大兄,阿蛮呢?
  方才将人送回昭阳殿的路上,楚王亲自为他披上了衣裳,就因为觉得他冷。
  楚王,觉得,他,冷!
  当时跟在楚王身后的一干人等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太子殿下冷的时候,楚王也只会叫他滚回去多穿件衣裳呢。
  许是屠劲松想得太入神,楚王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
  屠劲松一个激灵,忙欠身说道:“奴婢只是想起方才的事,有些入神。”他背后发凉,却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与不是,自有楚王评判。
  而他从来都不喜欢虚伪。
  “想了什么?”
  “奴婢只是在想,大王分明是在意夫人的,为何要到他到水牢去?”屠劲松汗津津地说,“是……是想要警告夫人,莫要逃跑吗?”
  “孤警告阿蛮做什么?”听了这话,原本在看密函的少司君抬起头,古怪地笑了起来,“他本就不可能离开。”
  那平静的话语底下,是难以掩饰的占有欲。
  “大王说得极是。”屠劲松忙说道,“只是这水牢到底不是个好去处……”
  更别说那血淋淋的一团糟,不论是谁来看,都会以为楚王是在给个下马威。
  “孤的确很中意阿蛮……”少司君慢吞吞地说,丝丝戾气浮现在眼底,漂亮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天真的残忍,“所以才要让他同往。”
  ……啊?
  哪怕屠劲松在楚王身边这么久,这一瞬间还是没明白大王是怎么想的。正常人要是被这么一出闹得,早就吓破胆了。
  少司君却已经不再理会屠劲松,低头在密函上圈了几个名字。
  不管阿蛮是女还是男,不管他过去如何,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阿蛮就是阿蛮。
  只要是阿蛮,是怎样的阿蛮都可以。
  这种疯狂滋生的独占欲正在无来由地攻|城|掠|地,有时还会添砖加瓦,让那暴戾疯狂的大火燃烧得更旺些。
  至于为什么,何须在意?
  少司君从来都是任意妄为的主儿。
  只是少司君也从来不是什么慷慨大方的脾气。
  他给出了什么,必会掠夺回更多。
  当他将暴戾,残忍,恶劣的一面袒露无遗时,阿蛮自然也该毫无保留地接纳他,不是吗?
 
 
第25章 
  京都落下第一场雪的那天,太子回京。飘扬的大雪将官道都盖得雪白,纷纷扬扬如同鹅毛柳絮,覆盖着前路。
  天启帝让百官迎接,上朝时有多加赞誉,足以见得天子对这位储君仍是满意的。
  天子是这般作态,底下的人自当顺从。
  盛大的宫宴上,太子又得知一个喜讯。
  他离京的这段时间里,太子妃身体不适,请了太医一看,已是怀胎三月。
  尚在京城的兄弟姐妹们纷纷祝贺太子,将刚刚回京的大兄灌了个半醉。
  天启帝高坐其上,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正似个慈父。
  宴到半中,天启帝便率先离开,将这热闹的场子交给他们玩闹。皇贵妃最会体贴天子心意,自是陪着皇帝一同离开。
  雪夜寂静,靴底踩在雪面上,那细微的沙沙声是仅存的声响。天启帝一身便服,看起来与寻常人家的长辈也无差别,甚至还有几分玩雪的兴味。
  皇贵妃长得珠圆玉润,是那种很有福气的容貌,她笑起来的时候,谁都只会觉得可亲温柔。
  二人一同前行,就如同寻常夫妻。
  “陛下都这般岁数了,还爱玩雪,也不知叫那几个孩子看到了,该笑话了。”她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也没个做长辈的样子。”
  天启帝笑眯眯着说:“便是到了七老八十,难不成就能丢了喜欢的东西?”他手里攥着个雪球,扬起来抛甩了几下。
  皇贵妃笑着说:“陛下说得也是,妾身看今日太子那般高兴,等麟儿出生,想必也会是个好父亲。”
  天启帝:“他是个好儿子,也会是个好父亲。”
  “说起来,太子都要有孩子了,楚王却还未娶妻,陛下……”
  “哼,不要提那个逆子。”天启帝一听皇贵妃提起楚王就变了脸色,“你这般为他着想,他又何时惦记过你?”
  皇贵妃笑了起来:“陛下这话说得,怎能真和孩子计较。”她还要再提起娶妻的事情,只是天启帝根本不愿再听,直接甩袖离开。
  皇贵妃身旁的女官不由得说道:“娘娘,陛下一直不喜欢楚王,您又何必提起这桩事?”
  原本气氛好得很,眼下又把天子给气走了。
  皇贵妃的脸上仍然挂着那柔柔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陛下越是不喜欢楚王,本宫才越得多多惦记着他,好叫陛下能时常想起他。”
  天子对太子与楚王的态度截然不同,他有多喜欢太子,就有多厌恶楚王。太子已经足够受宠,皇贵妃着实不愿意他再多出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只要天启帝仍是不喜楚王,他就永远触及不到兵权,也不可能成为太子真正的臂膀。
  皇贵妃想起远在菏泽的福王,笑意不由得更浓。
  只是这样的算计,便不必多言。
  而那头,看似怒气冲冲回到崇德殿的天启帝倒是没有方才的怒意。娇媚的宫女们上前来伺候着天子沐浴更衣,待舒舒服服折腾过一回后,殿外跪着的人早就淋了满头的雪。
  身边得宠的近侍王章轻声细语地说:“陛下,贺邱平在外候了一刻钟。”
  天启帝仿佛才想起来这事,睁开半眯着的眼,“让他进来罢。”
  得了命令,在外跪着的贺邱平忙站起来,只是跪得有些久了,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是王章顺手扶了一把,提醒着他脚下小心。
  贺邱平拱手谢过王章,而后小心翼翼地入了殿。
  再跪下,口称陛下。
  “这些日子,可长了什么见闻?”天启帝的眼睛又眯上,身后跪着的宫女正在给他揉着肩膀。
  贺邱平低着头,将最近这段时日太子所做的事情一一道来,包括脱离队伍前往祁东,又在庆丰山出事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这件事在回朝前,太子就已经在折子中说过一遍,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说得详细。而现在贺邱平倒是仔仔细细将其中的内容都掰开揉碎,说得清楚。
  “……庆丰山一事……这才多耽搁了几日。”
  “走蛟?”天启帝掀开眼皮,像是有些疑窦,边上站着的王章立刻往前走了几步,轻声说,“陛下,先前尤又锋送来的折子里,正提过此事。”
  天启帝恍然大悟,呵呵笑了起来:“年纪大了,倒是连这点事都记不住。”
  这般言论,其他人都不敢接。唯独王章顺着天子的话说了几句,反倒将人说得开怀。
  底下跪着的贺邱平着实羡慕王章的口才,怪不得他能这般受宠。
  “那么,这一路都很是顺利?”
  贺邱平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在离开祁东前,太子和楚王似乎大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哈哈,这两人也有闹矛盾的时刻?”天启帝像是得了什么笑话,摇着头,“寡人可不信。”
  贺邱平于是将那争吵娓娓道来,只是背上发凉,根本不敢抬起头。
  天启帝听完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笑了声,就随手让贺邱平下去了。
  崇德殿一时间寂静下来,天启帝半合着眼,仿若在想着什么。
  倏地,他拽过身后宫女的手腕,将其狠狠往地上一退,厉声骂了起来:“当真是个狐媚子,伺候人都不懂得伺候,谁选进来的?”
  那宫女吓得浑身直哆嗦,王章连忙上前轻声说:“陛下,这后进的宫女不得用,还是叫奴婢来伺候您吧?”
  天启帝冷声道:“拖下去剁了她的手。”
  王章心中不忍,却是不敢再拦。那宫女只哭叫了两声,就被人拖了下去。
  天子不过是心中不顺,借着由头发火罢了。果然,在惩处了那宫女后,天启帝并没有平复,眉间的怒气上涌,声音带着几分阴狠:“好呀,寡人这两个好儿子,倒是会折过来算计!”
  王章低头,不敢再言。
  这几年皇宫里都知道,太子跟前有两件事是决不能提起的。
  一件关乎皇后。
  而另一件,自然就是楚王。
  天启帝和楚王的关系说是父子,更像是仇人。谁都知道,这么多个孩子里,天子最不喜的就是排行老七的少司君。
  不仅是逢年过节的赏赐是最次一等,在将他分封出去后,这几年也唯有太后生辰时曾回来一趟。偏偏就是这么一回,楚王还差点出事。
  当时天启帝对这件事的草草了事,谁都看在眼底。
  王章有时都会觉得,天启帝是恨不得楚王死。
  “王章,你说太子特地去祁东,当真只是为了看他的好七弟吗?”
  “陛下,太子待手足一贯宽厚,特特去祁东,应当也只是顺路而为。”
  “哈哈哈哈……”
  听了王章的话,天启帝大笑出声,听起来仿佛是被逗笑了。
  “王章呀,这话你说得出来,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王章到底是跟在天启帝身边多年的老人,听得天启帝这般大笑,深知皇帝已是盛怒,忙躬身说道:“奴婢只是不愿陛下为了这等琐事烦心,到底是陛下仁厚,才会为了楚王这般顽劣而伤心。”
  “是啊,你说寡人在他出生那时,怎就没能掐死他呢?”天启帝喃喃,声音里是森森的杀意。
  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少司君活下来,又或者,当初就不该让他回到封地……给了他肆意滋长的机会。
  天启帝已经不知第几次盘旋着这个念头。
  他老了。
  若是太子继位,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任由少司君妄为,别说削藩,反倒有可能将少司君滋养成一头怪物。
  可不让太子继位?
  往下细数,天启帝却再找不出这样一个得他心意的皇子。
  怎么偏偏他俩是兄弟?
  天启帝发作一番后,为了安抚天子的情绪,王章连忙让人端来善肉。
  这是皇帝的习惯。
  每到睡前,都必定要吃一口善肉。
  这善肉是御膳房专人制作,香甜美味。
  宫里头,也只有皇帝能用。
  吃罢善肉,天启帝到底歇下。
  许是睡前勃然大怒,让天启帝久违地梦到了许久前的事。
  那时,皇后尚未去世。
  天启帝和皇后的感情一贯不错,就算宫中还有其他的妃嫔,可天子一直都命其他人吃避子汤,直到皇后顺利生下皇长子后方才撤了这汤药。
  皇长子是天启帝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最为受宠的儿子。
  不到五岁,天启帝就下令封其为太子,而同年,皇七子出生。
  这一年对皇后而言,可谓双喜临门。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小儿子,天启帝一直喜欢不起来。只是在面上,他都当做一视同仁,并未表露出来。
  渐渐的,皇宫中有了许多好颜色,哪怕皇后再大度,有时也不免有些难过。
  就在这时的某个夜晚,天启帝在睡梦中感到窒息,挣扎着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就站在床头。
  天启帝嗬嗬出声,惊动了床上一同歇下的庶妃与外头伺候的王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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