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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据说是楚王带的头。
  这些被迫留在皇宫中的大臣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时候到了。
  没人相信楚王不是奔着皇位来的,哪怕太子相信他也是无济于事,要是楚王真的没有心思,他何必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
  皇宫戒严,他们本不该乱走,却有一位太子近侍赶来,将他们请了过去。
  赶到的时候,禁军首领王业兴的脑袋,正滚落在地上。
  数十禁军陈列在边上,手中的兵器虽然举着,却无论如何都没能砍下去。
  楚王杀了王业兴。
  除了楚王外,太子也在。
  这大概是禁军投鼠忌器的原因。
  太子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虽然王业兴是不太对劲,可你也不能直接把人给杀了。这不就成了口无对证了吗?”
  他也是收到口信的时候才匆匆赶来的,就只赶得上楚王动手的那一瞬。
  楚王随手将刀挥了挥,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十三。”
  那名带来朝臣的近侍往前走了几步,朝着太子与楚王拜了一拜。
  太子狐疑地看向他:“你,你不是马赫?”
  那是马赫的脸。
  可马赫不会有他这样的言行。
  这是个练家子。
  噼里啪啦的脆响,听得人的耳朵刺痛。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称之为十三的人身体开始扭曲,晃动,最后恢复了自己原有的身量,原有的声音。
  “回太子殿下,我的确不是马赫。”
  十三不紧不慢地将事情道来。
  今日下午,太子近侍被楚王借用出宫,去府邸与阿蛮传话。可在说话间,又给阿蛮夹带了消息。
  楚王的确是给阿蛮送了信。
  只是那信上,却还有别的痕迹。
  阿蛮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在读完信后,用借口将马赫留在府中片刻,转身就去找了郎宣。
  而后,一个完整的计划就形成了。
  十三伪装马赫入宫,将消息传给楚王,而阿蛮会选择赴约。
  当时郎宣也曾建议过将马赫放回去,而用十三来替代阿蛮赴约——这是为了阿蛮的安全着想。在暗楼内,阿蛮的身手排不上前列,要是遭遇危险,十三比他更有可能活下来。
  郎宣可不敢想象,要是楚王回来后发现阿蛮出事会是如何模样。
  可阿蛮却很坚定。
  “你明知道十三替代马赫入宫是更好的选择。”阿蛮摇了摇头,拒绝了郎宣的想法,“如果依着计划行事,我也应当不会出事。”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袖口里冰凉的东西,那是伴随着替代性解药一同送来的毒源试品——阿蛮认真地说:“我必须亲自赴约。”
  无关乎那些高大,冠冕堂皇的理由。
  仅仅只是因为阿蛮想要这么做。
  在众人的注意都在福王身上的时候,少司君伸手抓住了阿蛮,将人带到自己身前来。
  “你受伤了?”
  少司君的声音很冷,手指轻柔地抚摸过阿蛮的胳膊。
  阿蛮低声说:“只是摔伤。”
  他仰起头,盯着少司君的神情,片刻后他轻笑了起来:“我原以为你会不高兴。”
  对于阿蛮的轻举妄动,对于他的亲身涉险。
  “我想杀了他。我会杀了他。”少司君如此说,无视了那些听到他的话看来的视线,“但你想这么做,对吗?”
  他的手往上挪,停留在了阿蛮的心口。
  “我闻到了愤怒的味道。”
  阿蛮扯了扯嘴角,没有开口。
  因为不必说话,少司君已经明白他的情绪。
  是啊,愤怒。
  在收到来信时,阿蛮最先浮现出来的情绪是愤怒。
  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火焰燃烧起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阿蛮的平静。
  他清楚地意识到,福王会这般的原因,只不过是没将他们这些出身自暗楼的人当人看。
  哪怕福王将他们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个体,当做是一个会呼吸,会有自己想法的人,而不是纯粹的工具……就不会有利用十八对于父母的渴望将他引诱出来的同时,又觉得他不会有任何的愤慨。
  真奇怪呀,福王是觉得他能够只手摭天?
  还是觉得阿蛮会逆来顺受,没有任何的反抗?
  在他告知郎宣此事时,这位文士打扮的谋士迅速反应过来:“皇宫禁军倒戈向福王了。”
  不然福王不会有这样的自信底气。
  就算他们想要将消息送回皇宫,也是不能够的。
  而区区三百人,想要与禁军抗衡,无疑还是痴人说梦。
  这也才会有后来利用十三伪装入宫一事。
  想起那种无法遏制的愤怒,再想到方才他给福王喂药的事情,阿蛮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古怪的微笑。
  他笑嘻嘻地看着少司君,“你猜我给福王灌了什么毒|药?”
  先前在他和郎宣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出,本是要阿蛮尽可能拖住福王,要是能掏出来更多的实话自然是好。可谁都没想到,阿蛮在最后关头会来这么一出。
  少司君看着阿蛮脸上的笑意若有所思,缓缓地看向不远处被押起来的福王。
  就算福王身边还有死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太子与楚王带来的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少司君漫不经心地看了回来,“你给他下了春风愁?”
  认真说来,那还算不上是春风愁。
  但在药性上却是相似。
  被押着往门外走的福王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
  他白净的圆脸扭曲起来:“春风愁?”
  福王死死地盯着与楚王并肩而站的十八……楚王说他叫什么来着……阿蛮?他在福王面前从来都是个严谨内敛的模样,低眉顺眼,就没有过多余的情绪。
  可现在看着他在楚王跟前,却是笑得鲜活。
  是那么,那么的快活自在。
  他仿佛听到了福王的动静,循着声音看过来。
  被称之为阿蛮的青年歪着头,无声无息地说了几个字。
  一、个、月。
  福王耸然一惊,春风愁……如果真的是春风愁的话,没有解药,他的生命的确就陷入一个月的倒计时。
  但不可能!
  春风愁的配方,世上只有他有!
  福王的怒吼还没发出来,就已经被强行扭着出去。
  而在这个时候,太子仿佛才和其他朝臣谈完话,抬脚往他俩这里走来。
  可刚走了几步,却发现少司君正拖着阿蛮也往外走。
  “站住。”太子不由得说,“你俩干嘛去?”
  少司君:“此间事已经结束,自是回去。”
  他想了想,仿佛才想起皇宫的那一摊子事,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
  “反正他的死,也有福王有关,刚好一箭双雕都解决了。”
  少司君冷淡抛下这句话,没再停留。
  “你拽我做什么……等等,你不是没生气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对劲?”
  “阿蛮想自己解决麻烦,我当然不会不高兴。”少司君慢吞吞地回,“但看你亲身涉险的负面情绪,并不会因此消失。”
  “噢……”
  阿蛮先是发出这么一个音节。
  “哦。”
  而后,又是第二声。
  完了。
  阿蛮想。
  看来一个亲亲是哄不好。
  要很多、很多个亲亲才可以。
 
 
第59章 
  直到上了马,那些怪异的视线才远去。漆黑的夜幕下,守卫的禁军陈列两道,那戒备森严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来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掌握在福王手中的模样。
  阿蛮好奇地问:“福王将他们当做倚仗,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夺走这份底气的?”
  少司君抓住缰绳,有意无意将阿蛮包拢在自己身前,淡淡地说:“我杀了他们的统领。”
  阿蛮微愣,要不是现在他们在马背上,他都要蛄蛹着转身去问多一句“这怎么可能”?
  就算禁军统领的身手不如少司君,可是手中掌握那么多的禁军,怎么可能会随便被……他忽而一愣,嘴角微微抽搐。
  “……你不会是一个照面,就直接动手杀人吧?”
  少司君一夹马腹,胯|下坐骑动起来。
  “那是自然。”与此同时,他也回答了阿蛮的话,“不然?”
  阿蛮沉默,想想这也是少司君能做出来的事。
  只怕那位禁军统领被少司君当头的杀招劈下来的时候,都还没摸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蛮幽幽地说:“你杀了他后,就全盘接手了禁军的职权?”
  “没有。”马速在加快,少司君的声音平静从容,“他们试图弹劾我。”
  他们……指的是那些大臣?
  想想也是,恐怕少司君这个举动,会加强他谋朝篡位的印象。
  少司君不紧不慢地与阿蛮说了所有的过程,大体整个过程还算有惊无险。毕竟那个时候的福王想必已经不在皇宫,而皇帝驾崩后,太子自然接管了所有的话语权,再加上禁军统领死了,太子一力庇护楚王……
  阿蛮低低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永远都能给人惊喜。”
  “不该是阿蛮吗?”少司君低下头蹭了蹭阿蛮的脸,“今日终于见到福王,感觉如何?”
  男人这话听起来很平静,阿蛮想了想,有些痛快地说:“我觉得挺好的。”
  微风刮过,凉意习习。
  他的声音里有着痛快与释然:“他用父母的遗物诱|惑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冲动,会渴望,可最后我除却愤怒,却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束缚。”
  阿蛮慢慢悠悠地笑着,笑声擦过少司君的耳朵,让他眼眸幽深,翻涌着某些难以流露的渴望。
  “或许以前我会被这些诱|惑,可现在我知道,他们会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里,我也会永远记得他们。这份纪念,并不需要外物的存在。”
  不管那所谓的遗物在与不在,阿蛮的情感并不会因此而淡去。
  所以到了最后,阿蛮根本没有过问这件事。
  阿蛮的手落在少司君攥着缰绳的胳膊上,而后缓缓下滑,抓住了男人的手背,轻声说:“着眼当下,不是更好?”
  他手中的这个男人,是阿蛮抛却了所有顾虑后选择的人。
  是他该着眼的当下。
  少司君将脸彻底埋在了阿蛮的肩膀,那沉重的力道压得阿蛮无奈叫了起来:“你都不看路……就算你的马很听话,也不该这么乱来。”
  好在他们的速度也不快,再加上大半夜的,也没有人。
  “没有你的我的,是我们的。”少司君在阿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慢吞吞坐直了身体,“往后我所得到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阿蛮微愣,无奈笑了起来:“说什么呢,我并不在乎这些。”
  他也并不觉得需要这样。
  “可我想要给你。”少司君淡淡地说,仔细听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委屈,“阿蛮为何不要?”
  阿蛮哽住,片刻后举了个例子:“又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给,比如……你的兵权,你的王位。”
  “为何不可?”
  阿蛮忍住吐槽的渴望,无可奈何地说:“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或许我可以在战场上成为个不错的将士,可我不是什么帅才,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再说了王位,你就饶了你大兄吧,搞个异姓王出来,他还没登基就得为你的弹劾焦头烂额。”
  他隐隐知道少司君不安的原因。
  是啊,不安。
  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少司君,或许显得荒唐可笑。
  可那种偏执的,扭曲的欲念下,的确是藏有那么一丝微末的情绪。
  在脱离了暗楼,脱离了福王,甚至连身上的春风愁也在短期无需担忧后,阿蛮已是孑然一身。
  他挣脱了束缚,便也自由自在。
  只要阿蛮想,他随时都能一走了之。
  因为能让阿蛮惦记的东西,着实是太少。
  阿蛮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依偎在了少司君的怀里。为了能让他舒服些,男人放缓了马速,几乎是任由着坐骑慢吞吞散步。
  寂静的街道上,就连急促的马蹄声也静下来。
  只听得阿蛮好笑、轻柔的声音:“少司君,你好奇怪。在世人的眼中,不该是我感到不安,感到担忧,生怕你会抛弃我吗?”
  他们的地位差距如此之大。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敌人的死士。
  别说权势,就光是这身份,已经是云泥之别。
  阿蛮掰着指头认真数:“家世,身份,地位,还有钱财,哦,还有外貌,我哪样都不如你……”
  “那现在的阿蛮会担心,会焦虑吗?”少司君打断阿蛮的话,忽而问道,“你会觉得,我们的身份差距太大,所以配不上我吗?”
  这些,都是从前的阿蛮或多或少有过的念头。
  可能也只是一闪而过,不曾深思,却必然存在着。
  阿蛮沉默了片刻,展颜笑着。
  “不会。”
  他从容地说。
  “我与你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我想要与你生活在一处,想要日日醒来都能看到你,想要与你长相厮守……”阿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与家世,权势,外貌无关。”
  “与外貌,大概还是有些关系的。”少司君幽幽阻住阿蛮的话头,“阿蛮就是喜欢美丽可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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