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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台(近代现代)——路时溪

时间:2025-01-18 11:29:10  作者:路时溪
  许绥:“……”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讨喜。
  他莞尔一笑,扭过头看向男生轮廓清晰的侧脸,“言谨行,你这样以后会找不到对象的。”
  某人撇嘴,满不在乎,“切,不稀罕。”
  许绥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我记得陆鸣轩跟你也是一个学校对吧。”
  “你说陆鸣轩!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他家里塞钱让他走的后门。”这种人他最看不上了,提起来都浪费口水,两人私下也没什么交情。
  他压根没关注过对方,知道的也不多,“要不是听人说他是郁桐异父异母的哥,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人。”
  许绥若有所思地笑了两声,“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言谨行不明白像许绥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关心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在他的印象里,许绥可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寡言少语,学习还挺努力。我没和他走太近,不太了解这人。你突然问他干嘛?该不会是追太久失望了,你这就移情别恋了吧。”
  “别乱想。”许绥没跟他解释太多,意味深长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今天就玩到这吧。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许绥拍着膝盖站起身来。
  “诶你给我站住!”言谨行抱着篮球追上去,脚上一直在提速,“你答应要帮我约许平安出来的,你这不是在耍赖皮吗。再说你一个闲得蛋疼的人回去能有什么事,别想就这样忽悠我。”
  “我约了,但她今天有事。”许绥突然停下来,笑得让人看了莫名发怵,“你总不能让我告诉她,其实是你想让我约她出来的吧。还有,我是真有事,得回去给某人做饭了。我毕竟不是你,我是有家室的人。”
  “……”
  什么狗屎。
  言谨行看着某人笑得不值钱的样子。
  眼睛脏了。
  “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你想犯贱就去吧。不过今天的事你可不准告诉她!”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这是自己的主意,言谨行一副大有他敢说就敢跟他拼命的决心。
  “对啊,所以我这不是没说嘛。”许绥理所当然地笑道:“行啦,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
  言谨行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了。
  这人被狗追了啊!走这么快。
  他在许绥身后大声喊:“那你这也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可得给我记着!”
  “记着呢,哪天有时间再说。”许绥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
  兜里手机不轻不重地震动了两声,是他的消息提示音。
  许绥掏出手机。
  是郁桐给他回了消息。
  【刚醒。】
  他看着这句简单又富有表现意义的文字。
  刚醒,他光看这两个字就联想到了对方现在的模样。心情还不错,就是稍微混杂了些刚睡醒时还没完全消散的起床气。
  一想到那副表情,好可爱。
  许绥给对面发了条消息过去。
  郁桐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我马上回家给你做饭。】
  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骚话?
  他心跳按捺不住地加速跳动。
  给自己做饭?
  郁桐让他别过来,自己这边过去。就当是散散步,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浑身没劲。
  他换了件翻领的黑色长T才出门。
  走到许绥家门口,站在门外,犹豫了下,抬起的手刚要落下去,里面的人就开了门。
  许绥站在门边神情懒散地看着他,“我估摸着这个点你也该到了,刚刚好。不然手敲门上得多疼啊。”
  “油腻,”嘴上是这么说,他听进心里却很舒服,抬头瞥对方,“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
  “快进来,”许绥连忙往旁边让,“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米糊。”
  郁桐身形微晃,轻挑眉尾,疑惑看他,“谁说我最爱吃米糊了。”
  许绥被他直勾勾地这样盯着打量,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尽数化成一声,“噗……别这么较真嘛。说起来这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做,怕你吃不惯。不过要是每天都吃粥的话肯定会很难受,你也该改改口了。”
  郁桐没回这个问题,对他这种人来说,吃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吃饭不过是为了吊着一口气,至于吃什么?好不好吃?味道怎么样?统统都不值得他关心。
  郁桐走在前面,许绥顺手关了门。
  这个点庄漫和许淮眠都没在家。
  郁桐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碗,低头看着碗里的米糊,勺子轻微搅拌,“你往里面都加了些什么东西?”
  “小米、黄豆、黑豆、红豆、薏米还有红枣。”许绥细细数完,家里有的抖自己好像都全加了进去。
  他顺手给郁桐倒了杯绿色的饮料,“还有猕猴桃,给你打成汁的,喝起来应该比较方便。”
  郁桐目光炯炯地望着对方的脸,直到过了很久很久,表情很认真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许绥。”
  “嗯?怎么啦?是不是米糊不合你的味口?因为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我就上网搜了搜,说是米糊营养价值挺高,而且容易被人体吸收消化,我就擅作主张给……”
  “谢谢。”郁桐声音几不可闻地说了声。
  许绥微微一愣,勾唇浅笑,“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种话?”
  郁桐垂下眼睫,“没什么。”
  许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温柔地笑了笑,随即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把你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我自己亲眼看着的好。”
  郁桐听后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掀起眼皮偷瞄了眼认真说出这话的许绥,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谁要你照顾啊!”他赌气似的吃了一口米糊。
  “我是个粗人,不敢向你保证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到面面俱到,可我想对你好是认真的。”许绥弯腰靠拢坐在沙发上的郁桐,“不管你需不需要,就算是我自己想这么做好了,我想照顾你。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些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只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了。”
  能被人惦记是件多好的事啊!可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的对另一个人好。郁桐想到前者就偷着乐,然后一想到后者,心里又觉得烦人。干脆闷声干饭,省得这人再说些让自己开不了口的骚话。
  “我吃完了。”他努力咽下最后一口米糊,这才抬头看向面前一脸痴笑的许绥,撞进他那双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睛,心跳蓦地漏掉半拍。
  “锅里还有,我去帮你盛。”许绥动作很快,接过他手里的碗转身就要走。
  “你先站住!”郁桐叫住他,半眯起眼睛,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我已经吃饱了。”他视线紧紧锁定在许绥脸上,满腹酝酿了很久的话,犹豫了很久,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问,“许绥,你是不是喜……”
  “宝贝儿子,你老妈我回来了。”庄漫刚说完,扭头就注意到旁边的郁桐,“啊!阿桐也在,怎么了这是,脸怎么肿得这么厉害啊?”
  她的表情有点复杂。
  “阿姨。昨天刚拔的牙,今天有点肿。”
  “哎哟,我瞧着都快肿成啥样了,来我瞅瞅。”她凑近细细看了好半晌,“用冰块敷敷可能会好受点。等会儿我去找个冰袋,许绥去冰柜里取点冰块来。”
  “好,我这就去。”许绥轻声应道,手里还拿着碗。
  庄漫很快又拿着冰袋出来,幸好家里有备用。她让郁桐去沙发上坐着,冰袋里加了冰块,用毛巾裹着。
  “用毛巾包裹着敷两至三分钟再取开。我以前拔智齿也是这么做的,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也能缓解缓解肿胀。”
  “多谢阿姨。”
  “你这孩子还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多乖的一张脸啊,果然还是长点肉会更好看。比我家那个看着顺眼多了。”女人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干嘛还顺带拉踩的,不过一想到对方是郁桐,许绥无所谓了,“不知道你要回来吃,我还没做饭呢。”
  “没事,我原本是想下班后在医院食堂随便应付应付就得了,不过交接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就去迟了。接下来照顾阿桐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做饭。”
  “那中午的饭就交给老妈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先上楼了。”
  郁桐静静目送她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许绥走到郁桐身边,蹲下身子,仰头看他,“现在感觉好点没?”
  郁桐注视着满眼带笑的男人,微微点头,“好多了。没煮午饭,那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我早餐吃得晚,不太饿就没吃。”
  郁桐眼睛眨眼不眨地盯着他笑得很开心的脸。
  “喵喵喵……”
  阿狸刚睡醒,也可能是被庄漫上楼的声音吵醒的,饿着肚子扭着圆滚滚的屁股,一路小跑着从楼上冲下来。
  郁桐坐在沙发上看见这一幕,感觉有点滑稽,摇屁股的时候还有点搞笑,让人忍俊不禁。他努力强忍着,结果还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许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郁桐脸上,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现在看到郁桐被阿狸逗得这么开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某人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脸委屈地说道:“宝贝儿对它倒是笑得挺开心,你都没这样对我笑过。”
  “乱叫什么!再说你又不是猫,毛茸茸的动物多可爱呀。”郁桐弯腰抱起蹭他腿的阿狸,放在自己双腿上,撸着它的毛,自顾自地说着话。
  许绥不服输地靠过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我也有毛啊!你这是在区别对待,你厚此薄彼。”
  郁桐被他这么幼稚的行为逗得哭笑不得。
  好好的干嘛说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他还是尽量保持镇定,警告对方,“别打嘴炮!”
  许绥不甘心,继续凑上前,“宝贝儿。”
  “听不见。”郁桐装聋。
  “宝贝儿。”
  “听不见。”
  “那郁桐小宝贝儿呢。”
  “你才小。”郁桐白了他眼,真是太给这男人脸了。
  “哈哈……”许绥缺心眼地大笑出声,“我再去给你盛碗米糊,要不然坚持不了多久又饿了怎么办。”
  “我现在还不太饿。”
  许绥说:“那我等会把剩下的全部给你盛起来,你带回去饿了再吃。”
  郁桐开口简洁地应了声好。
  许绥不甘心地叫了一声,“宝贝儿。”
  “听不见。”
  许绥抿唇笑了两声,略带玩笑又认真地逗他,“怎么办,我好像真的不能没有你。”
  “好啦,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啦。你们慢慢聊着,我先准备今天的午饭了。”庄漫从楼上走下来。
  “妈。”许绥咬牙,“你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我怎么啦?”庄漫被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许绥语结,最后只说了句,“没事。”
  郁桐看着某人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慢慢站了起来,“那个,我也该回去了。”
  “阿桐就要回去了啊!”
  “出来太久了,还有作业没写。”郁桐对女人说。
  “那我送你。”
  “不用。”
  “可是我想。”许绥坚持。
  郁桐视线凝在他脸上,坚持了片刻后,还是松了口,“你随意。”
  几分钟的路程,许绥稍微落后他半步的距离,两人并排着走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许绥把他送到沿街拐角,郁桐也渐渐放慢了脚速,原本四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比平时还多走了三分钟。
  “就送到这里吧,剩下几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郁桐说话的声音很轻,眼睛没去看他,只要想到马上就要跟对方分开了,情绪总是不受控制的变得低落。
  他努力伪装成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想骗对方呢?还是在欺骗自己。
  “行,那路上注意安全。米糊温热的时候最好吃,还有再三叮嘱的事可别忘了,消炎药记得吃。”
  “我知道,婆婆妈妈的。”郁桐抬眼望他,随口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你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许绥疑惑。
  “自己想。”
  郁桐高深莫测地抛下这话就走了。
  许绥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直到回家,前脚迈过玄关的那一秒,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郁桐这句话就是在笑话自己。
  自己竟然会为了对方一句随口说出来的话,苦苦想了这么久,真是的。许绥扶额,后背靠在身后的门上。
  古有望夫石,今又凭空多了个望妻石。
  他抿唇,笑了。
  周日下午就要返校,许绥在手机上跟郁桐说这个周日自己得提早两个小时回去。运动会开幕式上的国旗方阵人手不够,体育老师临时选了他,这个周末他得早点去参加排练。
  到时候他这边出门就会给郁桐发消息,郁桐这里收到消息从家里去桐花台也才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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