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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近代现代)——馄饨皮而

时间:2025-01-19 09:23:00  作者:馄饨皮而
  回来后就忘记拿出来了,他现在把这些花瓣从兜里全清理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储存透明袋里,等着彻底风干拿去做干花香包好了。浪费很不好,早知道不带过去了,应绵很郁闷。
  房间的东西一览无遗,应绵拉开书桌抽屉,看到里面多了一个新的信封,布狄叔叔除了给他放信不会再碰他的抽屉,积攒起来的信件和明信片依旧整齐如初。
  这一个月只有一封寄给他的信。应绵轻手把封口给撕开,如常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照片。
  是妈妈在餐厅吃饭的照片,她面前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已经换上应季的薄上衣,侧着身对着镜头淡淡地笑着。
  应绵把抽屉里收着的妈妈的照片全拿了出来,日期从近到远,妈妈在吃饭,妈妈抱着一只小狗,妈妈蹲在雪地上,妈妈抱着一束花,妈妈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已经是看了几百遍的照片,应绵只像以往一样,细细地、数目清晰地瞧上几分钟之后,就把手中的照片全放回了抽屉里。
  这新信封里面还有东西,一张因为内容称不上是机密,所以没有融化的纸条。
  ——请耐心等待。
  只有这几个字。
  晚上挺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先把冷气关掉,打开手机,才七点多,收信箱里多了一条新的信息,脑袋空空地戳开。
  ——你说你查到了什么,我已经从黑市出来,有空聊一下吧。
  竟然是方修塘发来的。
  那天温澈森中午给他回了一条“我知道了”之后,晚上又信号延迟般给他发了一句“可以”。
  这句“可以”对应的是——我可以把这些事告诉方修塘吗?顺便跟他交换一些情报。
  虽然他和温澈森打听到的事实是一半一半,但没有温澈森提供的调查结果他后面也不会执着要再去打听张净的现状,兴许他很快就会放弃,所以在联系方修塘之前他先征求了温澈森的意见。
  没想到方修塘那么快就有回音了,还说已经从黑市出来了,应绵看出了他的迫切,方修塘很想知道他掌握在手的线索。
  但走到窗户那边看了一下,对面楼的窗户依旧紧闭着。
  ——你在哪呢,就在隔壁楼吗?有危险吗?有人监视你吗?
  应绵还是有安全意识的,方修塘只是只暂时隐匿了影踪的猎物,远没脱险,一出来在洞口蹲伏的人肯定都闻风而动,要是被别人知道他出来了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赶来。
  ——还死不了,我先在家里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见。
  过了一会儿,方修塘给了他这样的回复。一点不重视。
  收信箱又跳出来一条信息,应绵咳了一声,以为是方修塘又有什么补充说明。
  没什么期待地点开,却显示是来自温洵。
  ——绵绵,你一定想不到,我哥要回来了。
 
 
第86章 归来
  温澈森要回来了?
  应绵内心雀跃不已,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温澈森离开联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总觉得不止是三个月。
  应绵马上给温洵拨打了一个电话。
  温洵看上去也刚起床不久,直打哈欠。应绵问他是怎么知道温澈森要回来的,毕竟温澈森最近接近是失联状态,连直通的电话都不接。
  温洵跟他解释了一下,其实是温洵被温澈森设为了紧急联系人,温澈森进入联盟的船行边检通知信息会同步发到他的终端上,看行程记录是明天就会到。
  应绵回味过来,沉默了一阵,随即不确定地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他回来不是他本人告诉你的?”
  温洵嗯了一声,既然都被设置成联系人了,边检的信息会同时到达自然就是傻瓜都知道的事了,温澈森可能偷了懒干脆不提,但回家这么大的事不是本人亲自通知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我怕他是回来做其他事,不一定会回家。”温洵低声说。
  应绵低着头想了想,温洵这言外之意就是温澈森这次回来不一定是为了家人,是有其他正事要做。也对,温洵现在都二次分化了,这么一个能自强自立的alpha,温澈森根本不用担心他。
  本很欢欣的心情被浇灭了一些,应绵也发现温洵没有像以前那样偷偷埋怨着什么,只说不回家就不回家吧,要是他哥早有计划他要干涉也没用,已经不同上次,哭过恨过才醒觉,语气中只透露着从容与理性。
  挂掉了电话,应绵久久没回神,他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他跟温洵失去了一部分共识,非要倚靠温澈森,温澈森接他到某个地方,给他请多一份邀请书,作为温洵的哥哥来跟他说话,给他送被子,让他留宿,给他做早晚餐……
  如果温洵不那么依赖温澈森,温澈森也就不用那么费力去照顾他的好友,应绵自然也没理由让温澈森看到他。
  原来他们的关系那么脆弱。
  这样的结论让应绵的心挺闷的,从前他跟温洵都是小孩,温澈森看着温洵的时候也会多看一眼总在附近的他。温洵有时候幼稚,都能忍受,应绵就觉得他已经和温洵打成一团了,温澈森也要忍受他,可是温洵现在变成熟了,跟他玩着闹着时会突然跑开,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有人看着他了。
  留应绵一个人在原地,无所适从。
  一顿早饭吃得无滋无味,花店到了夏天室内花香味更让人难忍,布狄叔叔干脆在收银台坐着对着冷气口吹,最近鲜花配送的订单多了起来,夏天闷热难耐,一出门就汗如雨下,但也叫人身体躁动不安,心思活泛,反而是适合恋爱的季节,不少要告白的人年轻alpha和omega都打电话过来订花。
  应绵今天有活干,被布狄叔叔叫去市区的商店买给鲜花打包的彩带,吃完早餐坐着电车就去了。
  市区比较热闹,一个月才从学校出来一次,他是该给自己安排点休闲活动,出门前布狄叔叔给他五十块,让他想去哪逛就去哪逛一下。
  没了别人的带领,应绵根本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哪里好玩。去到商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坐下,刚下电车就热出了一身汗,好在这些高级的地方每个角落都装有冷气机。
  而后边走边看,觉得到处都是没见过的东西,有许多人路过他,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应绵不自然地用手背抹了抹下巴,继续往前走了,渴时路过一个饮料窗口时买到了一杯巨大杯的西瓜汁,坐在长椅上,双手捧着来喝。
  喝完西瓜汁之后整个人饱得走不动,但还是坚持走到了布狄叔叔告诉他的小商铺,买到了几大袋子的彩带。本来还想吃点好吃的,但那杯西瓜汁已经填满了他的肚子,不免感到气馁。
  也算完成任务了,但在拎着东西准备离开商场的时候,突然被一家店的橱窗吸引了注意力,一个身形跟他差不多的假人模特身上穿着一套很清新的运动装,应绵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审美的人,在学校穿校服,放假在家就穿着那几套有他整个身子一点倍的宽松衣裤,那都是布狄叔叔给他买的,好像一直估算不清他的体型和身高。
  过了半个小时,应绵终于从店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套与橱窗那模特穿着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刚好是五十块钱一套。
  幸好他没去买其他的吃的,不然钱就不够了。
  从商场出去到路边等电车,又流了一身汗,连眼皮上都蜷着汗,太阳炙烤着公路地面,光晕刺着人眼,一圈圈的。应绵最怕的季节就是夏天,总觉得一不留神就要犯暑热倒过去了。
  等了二十分钟电车都没来,在他迷迷瞪瞪,领口后背都湿透之时,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他了面前,驾驶座车窗打下,露出来一张清秀的脸。
  “应绵吗?”那人看着他。
  应绵不做声,看着那人的脸,没认出来是谁。
  “我是温澈森同学啊,你不记得我了。”
  他真的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这个男生很早之前问过他的名字,还在送行温澈森的餐厅里跟他说过话,已经是第三次。
  “我送你回去吧,电车还得等一会儿。”
  不知道怎么就答应坐上了车,可能是天气实在热的缘故,应绵认真说了声谢谢,坐到副驾驶座上时还昏昏沉沉,只能靠看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来舒缓心神。
  “你跟澈森是什么关系啊?”
  他听到男生问他。
  “我是他弟弟的同桌。”
  这个回答听起来没什么人情味,男生看了看他那轻描淡写的表情,猜着他是不是想说自己跟温澈森并不熟,但那天还是赶来送行,又不像是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听说温澈森这几天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应绵这下才有点反应,扭过头看他,脸上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跟蒋少爷约了见面啊。”
  “蒋少爷……”
  被人送回到花店之后,应绵又很有礼貌地跟人鞠躬道谢,男生打下车窗,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应绵这时注意到他不经意地扫了扫花店周围,接着捂着鼻子咳了声。
  目送那辆车消失在街角之后,应绵拿着东西回到花店,看着那男生刚才对花店那隐隐轻看的神情,应绵就明白,大概他们以后也不会有再多交集了。
  蒋少爷,应绵脑袋里只一直盘旋着这个名字,记得是那个在为温澈森送行的餐厅里见到的长得很好看的omega,外貌出众,但是性格不是很好,说话有点讨人厌。
  温澈森回来就是要跟他见面吗?连温洵都不说要见,就先跟这蒋少爷约好了。
  应绵把东西放好之后径直回到了房间,打开了冷气,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纠缠的情绪太重,他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下子睡到了晚上,布狄叔叔懒得叫他下去吃午饭,由他睡,这时窗外已经变灰了,房间里那架便宜冷气机运作时的轰轰声一点没把他叫醒。
  ——下来吃饭。
  有一个人发了条信息给他,应绵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方修塘发来的。方修塘竟然来花店了。
  他火急火燎跑下到一楼隔间,果然从楼梯一转出去就看到方修塘一个人坐在饭桌边上。
  “你怎么会过来这里,没人跟踪你吧?”
  在他对面,方修塘慢慢抬起一张惨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满不在意,“你怕什么呢,怕犯包庇窝藏罪啊,巡查队的人至少两个小时之后才来,你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还没摸清他们巡查规律吗?”
  “我是怕还有其他人跟踪你。”
  “暂时还没有,安心吧。”方修塘对他摆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
  应绵半信半疑坐了下来,两人大眼对小眼。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应绵先问。
  看着他脸上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纱布贴,手腕手臂缠了几圈止血绷带,额角破了,嘴也破了,甚至脸看上去还肿了一点。
  “伤口是男人的战利品。”方修塘不以为意。
  方修塘这惯常的自虐情结,他不敢评价,也不好发表意见。这副无法制止的滑落之势,更引起了他的深深自责,不该买那么贵的衣服。
  方修塘见他没说话,就猜他是在胡思乱想了,引向正题,“你发的资料我看过了。”
  应绵坐正了一点,他很想知道方修塘对这些事是怎么想的。
  “但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疯子的所作所为。”方修塘这样说。
  “但他确实吸入了那实验气体,而那些气体就是来自十一区。”
  方修塘却很快就找到了他这说法里的漏洞,“那实验室里不止有十一区的气体,还有其他储气管子。”
  “还有花卉市场的事吗?那批次的鲜花都是来自十一区,如果没问题的话防疫中心的人就不会突击检查了,这也是一种间接证明吧。”
  “花卉市场一些商贩以前就爱偷运尾后区的鲜花到联盟,没有开检疫证明,被举报抽查也是常有的事。”
  “而且你那个同学出现异常行为,是在离开科研站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生的事,那时他误闯实验室重区,科研站按照规定将他扣留和隔离,都是符合实验室管理要求的。”
  方修塘说得都没错,应绵不能反驳。
  “你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科研站背后的老板是谁。”
  “老板?是谁啊。”
  方修塘笑了一下,语气轻慢,“不是那些有钱的人就是有权的人,只要他们想清理就能清理得很干净。哪怕真的有外来的人发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认为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应绵心头震动,方修塘这全然否决的态度反而能证明他已经着眼想过了他跟他交换的资料是否牢靠,并一一击破,但应绵也在他冰冷的驳斥中知道了一项事实,方修塘本人是信的。
  应绵败下阵来,至少能给方修塘一些参考,至于交换情报什么的也不必说了。
  方修塘看着他失落的样子,转了个表情,幽深地看进他眼里,“但我有其他事实可以告诉你。温洵还有那个疯子,他们看到的东西,还有我口供里看到的东西,那些都是稍纵即逝的幻觉,但又是真实存在着,你能摸到它,能被它蛊惑,甚至还能被它吞食。”
  “但没有感染的人永远都看不到。”
  “所以发疯这罪名很好用。”
  跟他讲了一些话之后方修塘就离开了花店,看方向是往隔壁楼去了,方修塘需要休息,那么快回黑市就只有一刻不停劳累的份。
  饭桌上就只有他了,应绵之后吃完晚饭也上去了二楼,洗漱完躺在床上时还在想着方修塘说的话。
  温洵跟他讲过他的那些幻觉,其实说不上恐怖,只像是某种昏迷过久产生的后遗症,可是那关联也不能视而不见。现在只能想到另一面,那就是是温至衍留了一线,如果那叶子切片的病菌浓度再厉害点,那么温洵的下场就可能和张净差不多了,疯了癫了,二次分化什么的自然都一并变成泡影。
  想到这里,又心疼起来,思绪万千,应绵从床上坐了起来。
  给温洵拨去了一个电话。
  但只听到嘟嘟的声音,那边好久都没接,应该是在洗澡,应绵便挂掉了。
  晚点的时候应绵在书桌前把卷子给做完了,看到手机还晾在桌子上,便顺手又点了一下。
  对面的温洵依旧是没接,等到那机械的提示音开始了第二遍播报的时候,应绵准备挂掉了,但这时屏幕上出现了通话中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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