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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何时可掇(GL百合)——二十一吧唧

时间:2025-01-19 09:25:45  作者:二十一吧唧
  她的头朝时渠跟何夕的方向偏了一下。
  蒋霜萍没懂是什么意思,但见人伸手就条件反射地要握上去,
  陈淑华没等她握上来,她伸手只是挡开她们的距离。
  她把两个人挡在自己身后,张口就是:
  “你儿子把我女儿给害惨了,你还在这拦着她什么意思?嫌里面判得不够久?”
  “你……”
  蒋霜萍把她们认成了受害者,立马换了副表情,
  “我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你们是被挑唆了……”
  又是这样。
  她今天没空听她颠倒黑白。
  何夕喊她:
  “妈,你误会了,她们不是。”
  蒋霜萍住了嘴,眼神在对面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猜测她们的关系。
  陈淑华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的妈?”
  这问题问得奇怪嘞,
  蒋霜萍有点不耐烦地看过去:“我就不能同时是两个人的妈?”
  陈淑华了然:
  “哦,两个人,我一般不对自己的女儿这么说话,不好意思,我刚真没看出来。”
  “你到底什么事?”
  陈淑华挺了挺背:“给我的女儿撑腰啊,你看不出来吗?哦,还是你从来只给你儿子撑腰?
  你把你女儿当你小孩了吗?不是,应该问你把你女儿当活人看了吗?
  她受欺负你是最该站在她这边的人,你也是女儿,你最懂女儿会受什么欺负了,你怎么反帮着别人欺负她啊?
  一碗水端不平你生两个遭两次罪你闲得慌吗?没本事绑你老公去结扎,现在她让你不如意了,你就受着吧。
  你那废物儿子是救不回来了,与其在这里哭,不如赶紧回去想想以后的人生要怎么潇洒。”
  蒋霜萍被她说得一个字驳不回来。
  陈淑华朝她哼笑一声,转身招手:
  “时渠、何夕,走了!”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时渠拉着何夕跟在后面。
  三个人都没说话。
  妈妈果然有自己的节奏,但是这个节奏……跨度有点太大了吧?
  时渠拽紧了何夕的手,无声地询问她:
  “还好吗?”
  何夕冲她轻轻摇头:“没事。”
  前面的陈淑华突然停下来,插起一条手臂。
  时渠跟何夕解释:
  “这是要人挽她手的意思。”
  何夕错了个身位走到时渠后面。
  陈淑华回头看她:
  “怎么了,刚给你妈骂一顿不想跟我一起走?”
  她脸上有一丝懊恼,但更多的还是理直气壮。
  时渠把何夕拉回来,推到陈淑华身边,何夕扶上她的手臂,才看清她外衣领子下埋着的丝巾。
  只露出一小条边,是她昨天送的那条。
  她的手挽上去:
  “谢谢陈阿姨。”
  陈淑华不自在地别了下头:
  “嗯。”
  时渠在旁边捂嘴偷笑,
  被陈淑华抓住了:
  “时渠,你怎么没戴围巾?这么冷的天你回去就感冒!”
  出门的时候不说现在说,明摆了没事找事,但时渠不跟她计较,
  她牵起何夕姐姐的围巾垂下来的那一角,搭在自己脖子上:
  “戴了戴了,一样的。”
  确实是一样的嘛,
  妈妈给她的和给何夕姐姐的。
  法院门口停着时清的车,何夕的车子一开出来,她们就亮起双闪,岁婉的电话同步打来。
  时渠按下接听,对面是熟悉的一下子蹦出来的声音:
  “我排到假了!立马就从片场赶来啦!比预计时间到得早了点就直接过来等你们了!快快快,你们让下道,我们开前面,我知道有家餐厅超级好吃的!”
  时渠:“怎么是去餐厅啊,岁婉姐姐你不是说最近学了烧排骨要过来展示厨艺的吗?”
  何夕:“我们都准备去买菜了,怕中午来不及的话还有晚上呢。”
  岁婉:“别说了……前几天差点把时清吃吐,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时渠想起岁芊曾经把夏铃音喂得食物中毒:
  “厨艺天赋也是靠基因遗传的吗?”
  陈淑华不太认同:
  “那你怎么不会做蛋糕呢?你还笑人家麻薯硬,你蛋糕烤得像结石。”
  岁婉在那边听到声音:
  “淑华姐你也在啊!”
  “嗯呢。”
  “啊呀那我明天再努努力,你们帮帮我呗,让我在淑华姐面前露一手。时清也不是经常被我整吐啦。”
  时渠:“哈哈哈哈哈,姑姑你买保险了吧?”
  岁婉:“揍你哦!”
  ……
  两辆车子交换前后,朝着热气腾腾的商业街开去。
  雪开始化了,雪水把街道和建筑都洗得崭新透亮,
  偶尔有湿答答的雪团从树上落下来,砸在树池或人行道上。
  雪再也没办法落满人的肩头,浸湿她的衣服、裤子和眼睛。
  气温渐渐升高啦,所有属于这座城市的、寒冷的记忆都将过去,
  她们会迎来一起过的第一个春天。
 
 
第95章 回家
  岁婉的那道烧排骨最终还是在当天晚上成功做了出来。
  掀开盖子的时候,这口锅旁边围满了人。
  时清夹了一筷子,散了散热气,送进时渠嘴里。
  岁婉、何夕还有陈淑华都看着她:
  “怎么样?”
  时渠:“……烫。”
  几只手一起伸过来朝着她的脸扇。
  终于咽下去了,她给出评价:“有点难咬。”
  屋子里的五个人虽然都会做吃的,但是水平参差不齐,擅长领域也不一样。
  几个人凑在一起戳排骨:
  岁婉:“没煮够吗?”
  陈淑华:“是不是排骨买老了?”
  时清:“放料酒了吗?这个也会影响口感。”
  时渠上下嗑了嗑牙:“那个……也有可能是我收着力了,最近牙疼。”
  陈淑华又夹了一块,又扇又吹好一会儿,还是塞进时渠嘴里:
  “这回别咬,品味道,入味没?”
  时渠乖乖含住:“……尽拿我当小白鼠。”
  时清:“你小嘛,多吃点。”
  主要是这里喂谁都不太方便。
  但谁喂时渠都显得很正常。
  时渠皱起脸:“是真的还没好。”
  排骨又被关回锅里炖煮,五个人散开,在料理台各自忙碌。
  时渠这只小白鼠当得很称职,晚餐正式开始前,她已经吃了个半饱。
  天完全黑了,房子里的灯亮得热热闹闹。
  放在初见那年,谁能想到这几个人会齐聚一堂。
  世事无常,身边的人总是聚了又散,年年都在迎来送往,她是有多幸运才能和最爱的她们成为家人。
  时渠捧着酒杯看桌上形形色色的菜,看桌边姿势各异的人。
  要是世界上的家庭都是这样的构成该有多好,
  她最喜欢和姐姐、妈妈、姑姑、姨姨们呆在一起了,
  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又明媚,安心得叫人……想睡觉。
  “耶?这小孩怎么倒了?”
  岁婉看了看她手边的酒瓶,
  “她喝的什么? ……波特。”
  甜酒,易上头。
  很适合用来诱拐时渠这样的小孩。
  岁婉噤了声。
  陈淑华在,她不敢说。
  “何夕,你跟我一起把她挪走吧。”
  陈淑华站起来,手圈上时渠的胳膊。
  “好。”
  看着她们两人默契配合的动作,岁婉踢了踢时清:
  “淑华姐这是……接受得还挺好?你说我们上次那些话有没有起到效果?”
  时清的视线落在岛台下边的酒柜上:
  “有的吧。”
  岁婉觉得她心不在焉:“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那瓶酒是什么时候被拿上桌的?”
  -
  何夕把时渠放在床上,陈淑华在旁边帮忙扶着,她们扯下她的衣服,把她塞进被子里。
  床上的人朝里拱了拱,扯着被角拥在胸前。
  床边响起两声重合的轻笑,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又一起笑出了声。
  陈淑华拍拍何夕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
  “其实你一个人抱她也稳稳的,都不用我进来。”
  何夕:“阿姨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陈淑华感叹这孩子真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时候脾气就这样臭,今天把你母亲骂了一顿,实在不好意思。”
  何夕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爱她恨她都觉得不应该,您今天说那些话,我心里倒是痛快一些。”
  陈淑华的手又拍拍她的肩:
  “老实说,我从前觉得你们不适合在一起,但我的想法其实没那么重要,我以前还觉得时渠不该当制片呢,但事实证明,她选的路比我选的要好。”
  陈淑华叹出一口气:
  “她说得挺对的,世界上哪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她要非你不可,就不愿去考虑这些。”
  她喜欢历经星移斗转依旧亘古不变的东西,但她之前没意识到,比所有人类社会现有的评判标准存在时间更久的是生物冲动的本能。
  真正历久弥新、长盛不衰的是人本身的欲望,从来不是充斥着压迫和偏见的伦理纲常。
  何况这些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难以打破,
  她很久以前就掀翻过家里的桌子,冲上去暴揍自己的丈夫,
  这些行为无疑违背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规训,按理说是需要一些挣扎才会下定决心去做的,
  可她只是出于对女儿的维护,
  在她心里,时渠的所有都比这些破规矩重要。
  人的情感比想象中有力。
  甚至同情和怜惜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接受何夕。
  她跟她理想中女儿的伴侣实在一点儿边也沾不上。
  但有些东西你只要不把它当回事,它就会在任何本能面前不攻自破。
  她决定像二十多年前掀翻那张桌子一样掀翻自己的偏见。
  陈淑华收回手,从口袋里捏出一方小盒子:
  “迟到的见面礼,你不喜欢的话把它融了去做成喜欢的,昨天把你紧张坏了吧?以后不会了。”
  她把东西放在何夕手心里,顺带着拢了拢她的手:
  “小夕啊,以后空了回家来吃饭,我虽然做菜水平不怎么样,但是烘焙还可以。”
  “嗯,会的,谢谢阿姨。”
  陈淑华整个人都轻松了,连语气都欢快起来:
  “那我先出去了,你给她擦擦脸,不然脏死了。”
  门被轻轻带上,何夕捏着手心里的小盒子,棱角陷进皮肉,她估不出重量,
  但那有什么关系,心意沉甸甸的,重过这盒金子。
  但却不至于重得她拿不起。
  何夕想,她一得到点什么就盘算着怎么还回去的毛病可能要被治好了。
  原来得到礼物的第一反应可以不是掂量自己配不配得上,而是单纯地感到愉悦和幸福。
  她取了毛巾来给时渠擦脸,床上的人费力睁开眼睛:
  “姐姐……妈妈跟你说什么啦?”
  何夕捏捏她的脸:
  “你故意的?”
  时渠皱了皱鼻子:
  “也不全是,酒太甜了,没忍住喝得有点多嘿嘿……”
  她想给陈淑华一个单独跟何夕说话的机会,她得把这两人同时吸引到同一个地方,但自己又不能是清醒状态,喝酒是个多好的办法!
  何夕的手依旧放在她脸上,捏捏蹭蹭,好像怎么也摸不够:
  “阿姨叫我有空回家吃饭,还送了我礼物。”
  时渠得意得不行:
  “哼——我就知道她早就已经沦陷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何夕剥开她的头发,指尖按在太阳穴:
  “醒了的话要喝点汤再睡吗?待会儿头疼。”
  “没事的,这一点点不至于醉得头疼,我主要是困。”
  她为了赶在庭审这几天过来,熬了好几个大夜赶工作。
  何夕给她擦完脸和手,盖好被子,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困就睡觉吧,做个好梦。”
  -
  晚餐没有持续太久,剩下几个人都没怎么喝酒,清醒着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了。
  何夕跟岁婉和时清澄明情况:
  “你们要留宿的话,我去收拾房间,你们……一间还是两间?”
  岁婉朝她投来感激的眼神,转身跟时清商量:
  “别麻烦了,咱俩睡一间吧。”
  陈淑华也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
  “要两间的话你们自己收拾啊,我们不要帮忙的。”
  时清被架起来,没有别的选择了:“……那就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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