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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称我为殿下(GL百合)——太古季叶人

时间:2025-01-19 09:28:39  作者:太古季叶人
  “她生在我们家,就是来要债的。”明皇后忿忿地说道,这时候她的语气神情,真是像极了明老太太。
  “……”皇帝出了一会儿神,她并不愿听到这样的话,可又不想因为反驳而伤了这么多年的情分。有时候细细回想,也觉得第四皇女的存在的确是带来了许多麻烦,因此又产生某种共鸣。
  人总是很容易陷入矛盾之中,尤其是拥有决定别人生死荣辱大权、耳朵里总是听到各种声音的皇帝。
  “我打算呐,一边平叛,一边派人去找。如今这情形,可别叫她落入叛军手中。”
  “那个孽障,要是有皇位可以坐,肯定不会推辞。这一点,要做最坏的打算。”
  “……”
  皇帝哑然,终于忍不住说道:“为什么这么讨厌筱宁呢?我知道有很多种解释,可还是不能理解。”
  明皇后沉默片刻,她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感到为难,只是想着要怎么回答才能表现自己的愤怒。
  “这次的事,若是证明因她而起,我会亲手杀了她。”
  听到明皇后决绝而冷漠的语气,皇帝终于也沉默了。
  ……
  小浮找来两套平民百姓的衣服,换下她和东筱宁那身带有明显宫廷贵族特征的服饰。这样一来,就能很容易地混入人群之中,跟着大部队一起逃难。
  “这到底要乱到什么时候啊?朝廷何时才能平叛?”
  停下休憩的时间,就有人开始抱怨。
  “谁知道呢?听说隆绪二十年的时候,山寇之乱,也是这样,好几个月才平息。那回啊,不知死了多少人呢。”
  “上次,是当今陛下临危受命,康宁亲王力挽狂澜,这次,不知该是何人咯。”
  “慎言慎言。”
  一路上听着那些议论,东筱宁对局势也有了大概的判断。目前皇帝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平叛,对于下落不明的第四皇女,暂时没空顾及。
  这对东筱宁来说是个好消息,只要她在皇帝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远走高飞,就可以真正获得自由。
  又是一个风餐露宿的夜晚。
  东筱宁和小浮藏身一个树洞之中,这棵巨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中空的树干可以容纳数人同时躲藏。她们白天藏匿在流民之中,晚上却是另外寻一个地方过夜。
  在任何时代,流民的存在都是隐藏的危险。现在京城的混乱尚未完全蔓延到地方,这些流民一旦到达控制力足够强的地方,很可能被看管起来。
  东筱宁受够那种感觉了。
  “小浮,快到相邦州了吧?记得来的时候走的那条官道,从相邦州入海,也就两三天时间。”
  黑暗中,周围静悄悄的,不时传来怪鸟的叫声。
  东筱宁把声音压的很低,只有距离她很近的小浮才能听到,“陆地上的山啊水啊,都是有主的,搞不好就会被发现。海上那么多岛屿,找一个有淡水的,无人居住的那种,应该可以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她憧憬着未来,这话不只是说给小浮听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给自己希望。
  从那天晚上的混乱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小浮并没有坦白她的过去,只是表示会支持东筱宁的决定。而东筱宁也注意到小浮眺望远方时流露出来的落寞和纠结。
  东筱宁并不要求小浮的坦白,这是出于对等原则,因为她自己的一切,不也没对小浮说明吗?东筱宁无论何时都愿意支持小浮离开,就算是中途被抛弃,她也觉得那是应该发生的事。
  这样的内心,东筱宁并不曾直接表露出来。
  “小浮?”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东筱宁觉得有点奇怪,她轻唤一声,摸到了小浮的手。
  好烫!
  “小浮?”
  东筱宁抬高了音量,树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凭着感觉摸过去。然后,她就发现,小浮整个人温度高的不正常。
  发烧了?
  东筱宁立刻就想到这个原因,她继续呼唤小浮的名字,试图将之唤醒。而小浮一开始是拒绝肢体接触的,并且试图推开东筱宁,只是到了某个瞬间,她忽然就主动贴了上来。
  东筱宁:“???”
  小浮像是正在压抑着,挤出了几个音调,“殿……下……我……”
  词不达意,而且,狭小的树洞中忽然生出异香,淡淡的,说不上名字,很好闻的那种。
  东筱宁一个激灵,猛地想起自己是穿进了一本古代ABO文。古代ABO也是ABO文嘛,按照ABO文的设定,小浮的状态明显是——
  小浮不是中庸吗?怎么会?
  无数个念头出现在东筱宁脑海中,令她无法思考。
  “姐姐……帮帮我……”
  约定了姐妹相称,避免泄露身份,可这个称呼,小浮似乎并不习惯。这些天,也是尽量避免。可她此时,就像是本能一般,说出了这两个字。
 
 
第12章 秘密
  东筱宁这时候完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等到她清醒一点,已经被小浮紧紧抱住。这时候,东筱宁终于开始从记忆里搜索应对办法。
  她还保留着原身的记忆,按照原身的认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哆哆嗦嗦地咬在小浮后脖颈上——
  这段时间的相处,东筱宁见过小浮的后脖颈,那里光滑平整,跟寻常人也没有区别。然而现在,那里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在那么多人面前隐藏坤泽的身份,伪装成中庸,瞒着那么多双眼睛,小浮真是了不起啊。
  不,不或许只是从前不知道,直到今天才完成了分化。东筱宁这样试着说服自己,又觉得很有道理。
  东筱宁在混乱的思绪中,逐渐沉沦。
  次日。
  清晨的阳光落在树洞外面,一只尾巴很蓬松的松鼠走到近处,忽然受到惊吓一般,跳起来跑掉了。
  松鼠跑的时候,踩到了落叶,那清脆的声音在林间格外刺耳。
  东筱宁醒了,望着怀里的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仅仅只是过了一秒钟,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黑暗中所发生的一切,她作为当事人,明明应该更重视感受。可是现在回忆起来,视角却变成了旁观者,就好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想把那些记忆赶走,脑海里出现的又是小浮的脸,东筱宁甩甩头,只觉得脸上发烫,已经超过怀中人的体温了。
  这时候,小浮也醒了,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锐利而冷漠。随后,与东筱宁对视,又变得温柔起来。
  东筱宁有一种被吓到的感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那个……昨晚……”
  “谢谢你。”小浮打断了东筱宁,并且起身开始整理衣裳。
  “……”东筱宁愣住了,她看见小浮在穿衣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直接,赶紧拿起衣服背过身去,麻利地穿好。
  “我是坤泽,多少年来,一直用药物保守秘密。昨天让殿下发现了,只希望从今以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哦……我不会跟人说的。”
  东筱宁匆忙应答,只觉得大脑在此时运转不灵,很多信息堆积着,明明有些东西已经抓住了,又像完全没有抓住。
  莫名地,她竟然觉得有些懊恼。
  “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好。”
  这时候,小浮已经完全成为两人之中的主导者。
  附近有河流,简单梳洗一番,顺便采了野果作为今天的第一餐。二人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相顾无言。
  末了,还是东筱宁忍不住说道:“你出手救我的那一次,我就猜你身上应该有很多秘密。带着这些秘密跟我去隐居,不方便吧?现在趁乱离开,就算有一天我不幸被抓住了,只要说你是突然失踪了,想必不会有人再追查这件事。”
  小浮看着东筱宁,她的目光跟以往很不同,令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东筱宁忽然就有心虚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浮的事,必须得看对方眼色行事才对。
  良久,小浮发出轻轻地叹息,“在殿下眼中,像我这样出身卑微的坤泽,是无法在您身边服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东筱宁辩解着,脸上的表情像是个生气的孩子,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偏过头去,“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事,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
  是我不值得啊!
  这样的心里话,东筱宁自己都不忍心说出来。
  就在她兀自难受的时候,一双手把她的脸掰了过去,对上另一双眼。
  “经历了昨晚的事,殿下还认为我可以随时离开吗?”
  “可……不是临时标记吗?”
  可以解除的啊。
  小浮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要讲道理的样子,她捧着东筱宁的脸,本来就占据了主动,这时候干脆就贴了上来。唇瓣触碰的那一刻,彼此都微微颤抖。
  这一次,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东筱宁浑身一震,随后慢慢夺回了主动权。
  清晨的太阳不断爬升,落在人身上的阳光逐渐变得炽热,二人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终于,彼此分开。
  东筱宁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恶狠狠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走,以后就永远不许离开!”
  小浮在东筱宁面前蹲下,这个高度必须抬起头仰视对方。然后,她说:“是,殿下。”
  ……
  畅漪园。
  “启禀陛下,叛军大部已被肃清,余下残部不足为虑。此乃天佑陛下,陛下万岁!”
  一时间,殿内“万岁”之声此起彼伏,完全没有叛乱初生之时的凝重氛围。
  皇帝端端正正坐在宝座之上,望着群臣,面上虽然没有十足的喜色,可熟悉皇帝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的确是高兴的意思。
  接下来,就是商议善后事宜。
  叛军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余孽自然应当追击。至于被胁迫的成裕县主,尽管并非出于自愿,可是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还是决定将之削爵圈禁。并且,为了避免仍然有人利用这位的名号造反,圈禁地点选择在皇宫禁卫的眼皮子底下。
  有人趁机提起第四皇女的事,认为叛军主要成员既然是第四皇女旧部,那么第四皇女是否参与此事,就不是容易辨别的。因此,还是要给一个说法。
  “第四皇女如今生死不明,这能有什么说法?”
  “真的生死不明?我可是听说有人捡到了第四皇女那天离开畅漪园时所穿的衣物,这难道不是第四皇女已经乔装的证据?若是第四皇女真的并未参与此事,那么叛军的事解决了,第四皇女又身在何处?”
  “要说这件事,难道不是储位空虚闹出来的吗?如今趁着这个机会,臣还是要说,请陛下早日册封皇太女。是择宗室女,还是让公主的女儿改姓,都请早日决断,免得天长地久,又生出许多变故来。”
  “臣主张立宗室女,无论远支近支,选一天性纯良之乾元,养在宫中。陛下,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假以时日,定能承担江山社稷之重,不负所托。至于让明家的女儿改姓,此次叛乱,人家所谓的清君侧,可不就是指着明家人吗?”
  “这是污蔑!明家的女儿,是安城公主血脉,皇室至亲,怎么就不能成为储君?”
  “要是这么说,季氏的女儿也是公主所出,怎么不见有人举荐?如此厚此薄彼,自然是别有用心!”
  这种激烈又直白的争吵,从皇帝匆匆即位一直延续到今天。十年来的权力争斗,也让这些人习惯表达自己派系的要求。当然,嘴上说的跟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不是一样,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皇帝眼中因平叛而带来的喜悦逐渐消失,此时她若是有一个可用的亲生乾元,随时可以推出去堵住这些人的嘴,可偏偏没有。
  跟前朝热闹的争吵不同,明皇后这边的游说还带着眼泪。
  明老太太哭着说:“那些人好狠的心呐,说我们明家人是皇帝身边的蛀虫,是朝廷的败类,要将我们明家人赶尽杀绝!皇后娘娘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明豫织作为爵位继承人,算是明家将来的家主,因此也跟在明老太太身边悄悄抹眼泪。
  明皇后心里烦闷,不悦地说:“之前不是有一堆人说要支持哲岫,送礼的人都把公主府外的街道堵住了,怎么,这些人也成哑巴了?”
  明老太太说:“这还不是因为哲岫不是皇太女,若她真的是皇太女,那些人还敢说清君侧的话吗?”
  明皇后陡然警惕起来。
  这世上的人,绝大部分都不喜欢被人威胁。明皇后此前支持明哲岫,是因为这件事看起来是她的选择,她是认真考虑过的。只是给明老太太这么一说,再加上最近的事令明皇后很没有安全感,于是此时同样的话就变了味。
  明老太太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明皇后的态度变化,又说:“如今还有人说这件事是我们家哲岫引起的,说是要杀了我们哲岫,天杀的!一个个没有良心!陛下没有女儿,我们明家白出一个女儿,难道还要怪我们?”
  这话就是明豫织听了也呆住了,连忙给明老太太使眼色。而明老太太后知后觉,赔笑着说:“老太太我这是气糊涂了,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明皇后脸色很不好 ,也没有兴趣继续说下去,彼此都无趣,很快,明老太太跟明豫织便告辞了。
  寝殿内又恢复往昔的安静模样,明皇后却是坐立不安,踱着步子,心里憋着怒火。
  中庸没有生育能力,在日常生活中往往会受到歧视。但又因为中庸实际上操持着诸多事务,那些歧视的话语并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
  明老太太刚才说“陛下没有女儿”,等于是将两个中庸外孙女完全排斥在外,并且已经把第四皇女东筱宁这个乾元当成死人了。
  明皇后心里再向着明家,也终究会有反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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