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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5-01-22 08:26:47  作者:半缘修道
  小段打了个机灵,他后退一步,躲开罗三娘子的手。
  罗三娘子收回手,笑着福了福身子,“殿下再会。”
  小段到门口,回头看了罗三娘子一眼,快步离开了。
  月上中天,小段才慢悠悠的回家。
  裴再的院子里没有点灯,他这几天都不在府中。
  小段自己打了水洗脸,换了衣服收拾干净后,坐在月色如水的庭院中,逗弄绿豆。
  绿豆的新家按在了裴再窗下,小段进宫的那段时间,一直是裴再喂绿豆。
  可惜绿豆死心眼,吃裴再的喝裴再的,就是不让裴再摸。
  “好绿豆,真乖。”小段摸着手中的绿豆,绿豆的小脑袋动来动去的,温乎乎的。
  不鉴听见动静走出来,“大半夜,你不睡觉干嘛呢。”
  小段道:“管那么多,我睡觉你也要管。”
  不鉴披着衣服,“也就是公子不在府里罢,不然能让你这么晚才回来。”
  小段没搭理他,他叫不鉴过来,“你看看我。”
  “你怎么了?”
  小段仰着一张脸,“看我这张脸,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不鉴仔细瞅了瞅,“喝酒啦,喝的脸都肿了。”
  “放屁!”小段骂他。
  不鉴打了个哈欠,“快回去睡觉吧,谁有闲工夫跟你在这儿聊天。”
  “不困,”小段拍拍手叫绿豆飞起来,“你家公子去哪了?”
  不鉴道:“有位文坛大家来京,邀公子去南坪山踏青,顺便坐而论道。”
  小段扔给绿豆一个松子,“他脸上的伤好了吗,就是下巴那一块。”
  “还有点痕迹,公子说是被书页划伤的,看起来痕迹可不浅。”不鉴看向小段,“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我看到的呀。”小段忽又想到了什么,“他就顶着那张脸去跟人坐而论道?”
  不鉴疑惑,“那怎么了。”
  小段站起来,叉腰骂道:“无耻败类!”
  此后几天,小段没有再去喜鹊胡同。
  郑防心明里暗里地打听,是不是罗三娘子冒犯了小段,要押着罗三娘子过来给小段道歉。
  小段窝在醉欢楼的包厢里,摆弄一个白玉九连环,没应和郑防心。
  罗三娘子没什么错,她只是让小段想起了聪明人的讨厌。
  郑防心坐在旁边,对小段实在伤透了脑筋。
  吃喝,小段喜欢但不至奢靡,赌博,大约没谁能像他一样赢得盆满钵满。
  至于狎妓,他们倒是在醉欢楼窝了好几天,每日不过喝酒听曲儿,连摸摸小手的事都不干。
  小段百无聊赖,他待在醉欢楼这个销金窟,喝酒无聊,听曲无聊,就是一掷千金,也觉得无聊。
  楼下的漂亮姑娘像物件一样被带上来展示叫价,人群踊跃着叫价,吵闹声宣天。
  小段也花钱,花郑防心的钱。轻飘飘的数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白花花的银子就堆上去。
  挥金如土,小段觉得学成语就该这么学。
  对面包厢里有人跟小段竞价,喊到最后,全场就只剩这两个人还在叫价。
  小段把九连环扒拉到一边,“存心跟我过不去啊这是。”
  郑防心道:“许是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吃喝嫖赌的罪名有了,仗势欺人也该跟上。小段站起来,“走,去会会对面的人。”
  他带着郑防心几个人,气势汹汹地直冲对面包厢。
  郑防心几个人倒有眼色,大约也常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不由分说地使人拉开包厢外守着的仆从,以便小段长驱直入。
  小段闯进那个包厢,看见来人,倒吸一口冷气,脚步不停地转了身就往外走。
  “站住。”衡王拎着一把酒壶,斜倚在长榻上。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脸上带着邪肆和漫不经心,“瞧瞧这是谁?我的好侄儿,见了皇叔,怎么不来请安。”
  门外传来闷闷的几声响,郑防心几个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被人拿下了。
  小段转过身,识相地开口,“见过皇叔,问皇叔安。”
  衡王敲了敲榻边,小段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阴影里的人冲出来摁着小段跪在地上。
  “你不是号称不拜狼子野心之辈吗?”衡王坐起来,拽着小段的头发将他拖到近前,“这不是也跪下了。”
  小段头皮被拽的生疼,“毕竟是长辈,跪一跪怎么了,您要是乐意,给您磕一个也不是不行。”
  衡王笑了,他用手背拍了拍小段的脸,“还是个能屈能伸的。”
  小段被扇了几巴掌,不重,但轻辱意味十足。
  他一低头,看见衡王脚边还跪着一个人。
  那是个身形清瘦的男人,低着头,披着衡王那华贵的,厚重的外袍,外袍之下不着一物。
  他的胸前,两粒宝石反射着细碎的光。
  “看什么?”衡王顺着小段的目光看过去,“你也想要一个?”
  小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衡王,“你疯了,我可是皇子!不仅是皇子,还是你的侄子!”
  衡王一脚踹翻了小段,“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也敢自称皇子。”
  小段咣当一声撞倒香炉,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呻吟。
  两个人将他拖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到衡王面前。
  衡王真的是个疯子,小段已经有点后悔,他不得不承认,衡王不会在意自己皇子的身份,衡王可能真的会把自己弄死在这儿。
  “还敢说自己是皇子吗?”衡王笑问。
  小段低着头咳嗽,“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皇子。哪怕我从前卑贱如泥,我现在也成了皇子。你今日要我跪,来日,未必没有你跪我的时候。”
  他说着,低低笑起来,这一张嘴,最是能往人的痛楚上扎。
  衡王盯着他,阴沉的神色像是立刻就能把他千刀万剐。
  小段仰起头看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不耽误他挑衅地笑,一双眼桀骜而明亮。
  “从前没发现,你这个野种还生的一双很漂亮的眼。”衡王忽然开口,声音轻飘,叫人从骨子里一阵阵发冷。
  他摁着小段额角的青紫,在小段疼得忍不住后撤的动作中,愉快地开口,“去请裴再,告诉他,本王在醉欢楼设一场盛宴等他。”
 
 
第36章 
  裴再来得很快,因为有不闻通风报信。
  衡王身边的高手不少,不闻没把握能带小段全身而退,所以他也没有去尝试,而选择了直接回去找裴再。
  裴再到时,醉欢楼已经清了场,偌大一个欢楼,流淌着丝竹管弦声,烛火辉煌,轻纱重重,却没有一个客人。
  衡王居上座,侍奉在他身边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几乎所有人都是锦衣华服,金杯玉盏,奢华无比。
  相比之下,裴再简直像是误入此地,墨青色的衣服,没有一点花纹,他身上仿佛还带着山中归来的燃香味道,严正清雅到与醉欢楼格格不入。
  “裴大人来得倒快。”衡王神色懒散,“我都还没有准备好款待你的东西呢。”
  “殿下盛情相邀,裴某不敢轻怠。”
  衡王笑着摆了摆手,厅中丝竹之声暂停,“我也是一番好意,我的好侄儿、你的好学生在醉欢楼一掷千金,你这做先生的,却还从没来过,岂不可惜。”
  衡王请裴再入座,又扬声道:“来人,上酒。”
  一个穿着华美的女子端着酒上来,跪在裴再身侧,双手将酒碰过头顶。
  裴再淡声道:“裴某素不饮酒。”
  “这是醉欢楼最有名的女儿红,你那徒弟最喜欢的酒,真不尝尝?”
  裴再看了眼杯中清澈的酒,依旧摇头。
  衡王懒懒地点了点那女子,“杀了她。”
  女子颤抖着瘫倒在地上,她爬向裴再,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慢着,”裴再看向衡王:“王爷这是要效仿石崇?如此矜奢不极,就不怕落得跟石崇一样的下场。”
  “石崇一介微末商贾,也配与本王做比?”衡王神色轻慢,“本王只是想知道裴大人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恪守清规,滴酒不沾。”
  裴再看着仍然跪在身侧的女子,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碍得了什么,何必搭上一条性命。”
  衡王拍手,“裴大人真是高风亮节。”
  他看着那女子,道:“既然裴大人喝了你的酒,那就将你赏给裴大人了。”
  裴再问:“若是裴某不领受王爷的好意,王爷仍是会杀了她吗?”
  “既有裴大人求情,留她一命也使得,”衡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裴再,“只是,不能让裴大人尽兴,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他扬了扬手,屏风后一个人被推了出来。
  那个人穿的单薄,半边面具蒙着脸,一条缎带勒着嘴。
  还不算暖和的天,他身上只有一件素白单衣,双手和双脚都被链子锁上,以至于他走路很不方便,总是绊脚。
  身后有人不耐烦地推他,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他从喉咙里挤出点听不清的骂声,一抬头,瞧见了坐在席间的裴再,气焰一下子低了下来,蔫蔫巴巴地低着头。
  裴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轻淡地停留一瞬便挪开了。他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神色,“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衡王摆手,其余人退了下去,厅内顷刻只留下了几个人。
  他站起身,拎着酒壶,从上首慢悠悠地下来。
  “昔年燕丹为荆轲送上美人,以换得荆轲以命相报。今日我也送你一位美人,但不要你的命。”
  裴再没言语,看向小段。
  小段皱着眉,极不自在地躲闪裴再的目光。
  “裴再,人人都说你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可是我不信。”衡王道:“同朝共事这么多年,我虽摸不准你喜欢什么,但是觉得你我是一类人。”
  他忽然伸手拽过小段,抓着小段的头发,把他摁在裴再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这双眼睛,多适合被折磨的一双眼睛,”衡王道:“我几乎能想象出来,把这样一个人打断骨头,拔掉指甲,看他恐惧颤抖的模样有多畅快。”
  小段在剧烈的挣扎,只差把牙都用上,抱着能咬掉衡王一块肉的狠劲挣扎。
  那其实是裴再很喜欢看到的模样,挣扎和反抗往往可以调动上位者更多的情绪。
  裴再低眉敛目,不动如山。
  “你要看看他的脸吗?”衡王玩味的盯着裴再。
  康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衡王的这场戏还需要这么一位观众。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老不死的看到裴再和小段这堪称香艳的场景,表情该有多好笑。
  “我不是王爷,不做这等强人所难之事。”
  衡王松开小段,小段收力不及,撞歪了桌子倒在地上。
  他手脚并用着爬起来,离衡王远了点,也离裴再远了点。
  “你不喜欢?”衡王哼笑道:“那这个人你带不走了。”
  立在衡王身边的两个侍卫去抓小段,眼看小段要被带走,裴再忽然开口,“王爷,把殿下放开吧。”
  小段和衡王都惊讶地看向裴再,衡王眼中兴味越发浓烈了。
  “你说这是皇子?”衡王将小段拽过来,踹了他一脚让他跪在地上,酒壶倾泻,里面的酒全倒在他脸上。
  小段紧闭着眼,酒水弄湿了他的脸和衣襟,因为嘴巴被勒着,一些酒直接灌了进去。他咳嗽起来,狼狈不堪。
  “这般尊容的皇子,还有同皇子如此亲密的老师,传出去,可是丑闻一桩啊。”衡王当啷扔掉酒壶,把小段往裴再身上一推。
  “你尽可以往外传,”裴再扶住小段,“我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一丝一毫。”
  衡王看着裴再,“为什么?”
  裴再撂出来的话如平地惊雷,“因为小段是假皇子。”
  小段倏地看向裴再,裴再垂下眼,视线与他有一瞬间的交叠。
  衡王几乎是冲过来,“你说什么!”
  裴再冷静地看着他,“小段是假皇子,我依据陛下和丰氏女的样貌挑选出来的人,冒充皇子,以图后用。”
  衡王紧盯着裴再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裴再,你敢做这样的事!”
  裴再看着他,衡王笑了,“是,你敢,你当然敢做。——那真皇子呢!”
  “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裴再道:“小段折在你手里,这也罢了,保住真皇子,也算他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衡王追问,“你打算怎么将他们调换过来?”
  “我有我的办法。”裴再说。
  他做得到的,衡王知道,裴再有这个能力。
  他竟把裴再逼到了如此境地,不得不亮出他最后的底牌,衡王几乎想畅快大笑了。
  “那这个人,”衡王指着小段,紧盯裴再的神色,他还保留着他惯有的多疑,“留着没用了?”
  “对大局来说,他已经是废棋,与我而言,倒还有些用处。”
  裴再扶着小段,解开勒着他嘴巴的缎带,手指捅进小段的喉咙里,捅得他不停地干呕。
  小段的手抓着裴再的衣服,两只手的骨节几乎泛白。
  衡王挑眉,打量着惺惺作态的圣人,“你真看上他了?”
  “驯服一个宠物的过程是很愉快的,那不亚于掌控权力。”裴再做这种事情,神色依然是淡然的。
  衡王心情真是不错,他看着裴再,感叹道:“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引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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