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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5-01-22 08:26:47  作者:半缘修道
  小段喝了一杯茶解渴,又倒了一杯,“你知道人怎么学坏最快吗?”
  不鉴看向他。
  小段道:“吃、喝、嫖、赌。”
  不鉴笑了一声,“那你岂不是五毒俱全。”
  小段拿匣子里的碎银子砸他,喊不咎,“有吃的没,给我弄点吃的。”
  不咎命人去厨房取饭食,道:“他们打算让你学坏?”
  “没点所图,谁会那么上赶着搭理我这个乡下来的皇子?”小段走到窗下洗了把脸。
  他身上的味道被冷风一吹,都散去了,袄子进了室内就脱了下来,露出内衫,四指宽的腰封勾勒出一把细腰。
  裴再看见小段在铜盆边挽袖子,袖子挽到一半又放下,一把细腕子被掩盖得严严实实。
  “就是不知道这个郑防心是衡王的人还是太后的人。”小段看向裴再。
  裴再回过神,喝了一口冷茶,“郑侯在京中一贯是个老好人,对太后和衡王都没有明显的偏向。”
  小段点点头,“回头有机会见了张金风,可以探探他的口风。”
  换女把默写的古诗写完,拿给裴再看。
  裴再用朱笔批过,道:“天色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换女点头,不咎不鉴站起来,不鉴收拾了笔墨,准备送换女回去。
  “小段留下。”裴再低着头喝茶。
  小段咬着点心,看了裴再一眼,视线又挪开。
  换女在门口站住脚,歪着头看小段。
  小段慢慢道:“我跟裴再,还有事情商议。”
  换女点点头,这才出去了。
  人走完了,裴再放下茶杯,茶杯边沿溅出一两滴茶水,裴再用手指抹了,指腹变得湿淋淋的。
  小段安静地吃完点心,拍拍手站起来。
  裴再也起身,他没看小段,小段也没看他。
  隔着一张桌子,小段往里间走,裴再则走到门边,关上了门。
 
 
第34章 
  如果说昨天晚上是因为失控,那么今天就算是狼狈为奸了。
  信任争执都搁置不提,他们肉贴着肉,骨头磕着骨头,追寻那点原始的,下流的快乐。
  小段不敢出声,怕换女听见,身体也格外紧张,束手束脚,弄得裴再很不痛快。
  裴再下手越发没有轻重,小段手拧着身下的褥子,闷闷的哼,闷闷的哆嗦。
  咣当一声,小段终于忍不住踹开裴再,他滚到床侧,整张脸湿漉漉的。
  “你在掐我我就翻脸了!”
  裴再跪在床上,直起身。他后背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都是小段挠出来的,汗水一浸,更难受。
  “怎么不出声?”裴再问。
  “我姐会听到的。”小段哆嗦着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我轻点。”裴再声音低低的,他的身体是成年男人的身体,肌肉流畅而不夸张,相比之下,小段就显得干瘪清瘦。
  “你也别挠我,后背流血了。”裴再说。
  小段点头,裴再握住小段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拽过来,身体覆上去的时候小段又忍不住伸爪子。
  小段还是挠他,所以裴再依然掐他。
  他揉掐着小段,像揉掐一团白肉,小段喉咙里压抑一点骂声,指甲擦过皮肉,小段听见裴再“啧”了一声。
  他费劲从枕头里睁开眼,看见裴再下巴上被他抓出一条血印子。
  裴再擦了那点血珠,手指捅进小段嘴里。小段推拒着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却忽然想起死掉的真皇子。
  他打了个寒颤,一瞬间竟没再反抗。
  夜深人静,小段被裴再摆弄的完全没有了力气。
  裴再拿布巾给他擦身,将他放进干净的,温暖的被子里。
  小段陷在高床软枕之中,半梦半醒间,裴再的手指蹭了蹭他汗湿的鼻尖。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倒是会自己吓自己。”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迎春花率先迎着寒冷开放,一簇簇鲜艳明亮的小花,格外生机勃勃。
  小段不咎和不鉴去给换女搬家,裴府重新翻修过的那些庭院,头一个就挪出来给换女了。
  这是裴再的意思,他说换女毕竟是姑娘家,总跟几个男人混在一起不像样。
  换女还该有一些女伴,这是小段这个弟弟都不能替代的。
  阳光好的出奇,小段跟着跑了几趟就累得走不动了,一张罗汉床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家具摆在庭院里,小段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地儿,懒洋洋地窝在上面。
  绿豆跟着人飞来飞去的,虽不干什么活儿,但是很忙碌,一刻不得闲。
  他的羽毛在阳光下显出一种璀璨的绿,小段眯着眼睛追着绿豆,看见绿豆在一柄剑上停下。
  那是不闻的剑。
  小段翻了个身,侧着身撑着头看向不闻。
  不闻总是神出鬼没,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小段身边——尽管小段不常看到他。
  不闻没有赶走绿豆,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绿豆的羽毛。
  “绿豆,过来。”小段叫绿豆,绿豆从不闻手下飞起来,飞向小段,
  不闻看着绿豆飞走,目光有点不舍。
  小段道:“你过来,我把绿豆给你玩。”
  不闻看了看小段,慢慢抬步走过去。
  小段把荷包里的松子剥了几个,递给不闻,“绿豆爱吃这个,你喂它吧。”
  不闻接过来,松子仁在绿豆脑袋下晃了晃,绿豆果然跳进不闻手里。
  小段看着不闻和绿豆玩,忽然问:“你经常替你主子杀人吗?”
  不闻看向小段,“你想问什么?”
  小段双手撑着头,笑眯眯道:“聊聊天嘛。”
  不闻是个好孩子,他是小段遇到的这么多人里面,唯一不撒谎的一个。他心里眼里的世界很简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把杀人当负担。
  小段从不闻身上拼凑出了关于真皇子的事情。
  那位真正的,流着尊贵血脉的皇子,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立刻奸淫了一位无辜的过路女子。
  一个是真皇子的烂人,裴再会失望吗?小段想,至少他把失望掩盖的很好,他没有告诉不鉴与不咎,因为没有必要让他们也感受一次失望。
  “后来公子让那个姑娘亲自动手杀了他。”不闻小心地抚摸着绿豆的脑袋。
  小段翻了个身,枕着并不舒服的瓷枕。
  残忍与悲悯于一身,小段迎着刺眼的日光,或许我永远也看不懂裴再。
  郑防心很快又递了拜帖邀请小段出去玩。
  小段如约而至,这次郑防心换了地方,从逍遥馆换到了醉欢楼。
  醉欢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男人总愿意用女人表彰或夸耀自己。
  小段显得兴致缺缺,他大部分的心力放在了裴再身上,像一只猫面对一团麻球,千头万绪,找不到出口。
  郑防心因此显得有点惊讶,他不知道是醉欢楼的女人不入小段的眼,还是小段太年轻,在这上头不开窍。
  “公子,”郑防心道:“这些姑娘没一个喜欢的吗?”
  小段拎着酒杯,懒懒道:“没什么意思。”
  郑防心问:“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让她们去找,总不好让公子败兴而归。”
  一口酒灌进嘴里,小段转了转酒杯,“我喜欢聪明的。”
  郑防心看了看身后的几个狐朋狗友,对小段道:“我还真认识这么个人,只是咱们得换个地方。”
  小段看了眼郑防心,“走着。”
  郑防心于是带着人离开醉欢楼,一路七拐八拐拐到一处胡同。
  胡同里外安静地很,大白天的也没有什么人声,地面上青石板路十分光滑,路边靠近墙角的地方生长着青苔。
  “这地方叫喜鹊胡同,”郑防心扶着小段,到一处黑漆木门前,“这宅子里住着的是罗三娘子。”
  “这位罗三娘子的夫家是工部一个小官,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婆家不容她,把她赶了出来。后来她做了楚国公世子的外室,这宅邸一应都是楚国公世子给置办的。”
  郑防心道:“后来世子成婚,跟这边就断了。不过罗三娘子真真是个妙人,就是没有楚国公世子这层关系,大家也乐得来她这里。”
  小段看了看,“大白天的,我们这么些人上门,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一个公子笑道:“郑兄说的好听,其实罗三娘子也不过是个比醉欢楼的姑娘贵一点的妓女罢了。”
  小段看了他一眼,“她是妓女,那我们就是嫖客了?”
  那位公子脸上有点讪讪。
  小段笑着说,“这么说也不对,咱们毕竟是贵人,就是出来嫖,也要做的更上流,是不是?”
  其他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一个公子哥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进了院,一溜儿三间房屋,左右两间厢房。
  小院不大,倒是干净,花草繁多,桃杏发了嫩芽,嫩粉色的花骨朵,轻盈盈。
  丫鬟打着帘子,小段等人走进去。
  一进去只觉一股幽香扑面,这小小的闺房布置的格外精致细巧,鸳鸯金帐,孔雀画屏,玉香炉点着鹅梨香,芙蓉绦垂着同心结。
  罗三娘子转过屏风,乌云般的鬓发上只簪了一支流苏金簪,她曲了曲身子,向小段几人行了个娉娉袅袅的礼。
  “诸位公子好。”
  这个姑娘小段见过,或者说,小段听过这个声音。
  上元节小段落水,他从桥上掉下去,将一个姑娘一同撞下了船。
  那姑娘力气大得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小段拖上了岸。
  小段细瞧着罗三娘子,罗三娘子形如弱柳扶风,坐如荷花亭亭,一点也没有大声骂小段晦气的样子。
  可见京城里的人,人人都有两幅面孔。
 
 
第35章 
  郑防心给罗三娘子介绍小段,称呼小段为十二公子——宫里算上夭折的皇子和公主,小段排行十二。
  罗三娘子看了小段一眼,抬手请他坐到南窗下榻上。
  她是个很妥帖的人,将小段奉为上座,也没有忘记照料其他公子哥。
  郑防心坐在一张圈椅里,榻上另一个座位留给罗三娘子自己。
  “妾身这里只有些粗陋清茶,诸位公子莫嫌弃。”
  小段是要存心挑刺的,“你这里没有酒吗?”
  罗三娘子挽袖斟茶,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小段记得这双手力气也很大。
  “诸位大约是刚从醉欢楼过来,既然已经喝了酒,就该喝些茶醒醒神。”
  郑防心接过茶,“观茶色,是上好的君山银针。”
  小段看着递到手边的茶,道:“我是个孤陋寡闻的草包,我不懂茶。”
  郑防心顿时有些讪讪,罗三娘子面不改色,道:“茶水只是用来解渴,草包也是会渴的。”
  郑防心觑着小段的神色,唯恐罗三娘子惹怒了小段。
  小段却笑起来,眉眼舒展着,带着点风流倜傥的味道。
  “多谢你愿意给草包解渴的茶。”
  小段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
  君山银针小段喝不大惯,因为裴再冬天多饮祁门红。
  他打量着整间屋子,上上下下转过一圈,视线最后又落到罗三娘子身上,“他们都说你聪明,你也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只是有意思,还不够聪明吗?”罗三娘子道:“未能使殿下满意?”
  小段有些惊讶,“你知道我是谁?”
  他看向郑防心,郑防心连忙摇头,“我从未对她说过殿下的身份。”
  “妾身不才,住在喜鹊胡同这几年,京中公侯世家的公子不说都认得,大约也有所耳闻。”罗三娘子道:“殿下被几位公子前呼后拥着,身份不是一般的尊贵,可偏偏脸生的紧,我从未见过。”
  “恰巧,年初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天家皇子回京一事。”罗三娘子淡淡看着小段,有股气定神闲的味儿。
  小段挑眉,拍手鼓掌,“郑防心没骗我,你确实聪明。”
  “但仍没有入殿下的眼。”罗三娘子忽然靠近小段,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眼睛。
  小段被她盯得老不自在,“干什么?”
  “殿下眼里没有我,”罗三娘子道:“我不是殿下喜欢的聪明人。”
  小段做出个笑嘻嘻的模样,对着罗三娘子抬了抬手中的茶水,“茶水不错,可是我喝不来。”
  罗三娘子摇头,忽然问:“殿下所说的聪明人到底是一类人,还是一个人?”
  郑防心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罗三娘子,又看向小段。
  小段只是笑着,“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茶喝得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罗三娘子没有追问,站起身,准备送小段等人离开。
  郑防心有心追问,但是看小段的神色,只好先将此事按下,同那些公子走出门。
  小段走在最后,转过屏风时,罗三娘子忽然叫住他。
  “殿下。”
  小段回头,“怎么?”
  “殿下真没有喜欢的人?”
  小段笑嘻嘻道:“小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罗三娘子上前一步,伸手捏着小段的下巴,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小段极不自在,这样的姿势让小段想起了裴再,裴再生气的时候总是会掐着他的下巴,要笑不笑的,叫人汗毛倒竖。
  罗三娘子把小段的脸转向一面穿衣镜。
  “殿下,看看你这张脸吧,神情意态,妍媚多情,”罗三娘子在小段身边轻声道:“分明是刚经过人事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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