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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5-01-22 08:26:47  作者:半缘修道
  小段骂了他一句,扶着桌子转过身,往床那边挪。
  不鉴皱眉,“你怎么了?”
  小段说:“闪着腰了。”
  不鉴打量他,“不像,全身上下都闪着了吗?”
  小段不理他,他扶着发麻的腰,跟个螃蟹一样挪回床边,一头倒进床铺里。
  不鉴很不满,“公子都出发了,你还睡懒觉,也不说早点起来送送他!”
  小段转了下脑袋,“裴再启程去徐州了?”
  “是啊!”裴再带了不咎去,没有带不鉴,这让不鉴很不满意,满腔怒气都发泄给小段。
  小段两眼迷离,聪明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正思考要说些什么,眼睛却瞥见床尾挂着的一条腰带。
  那是裴再的东西,他用那玩意儿捆过小段的腿,以至于小段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能岔着腿挪来挪去的。
  “去徐州这一路,肯定不太平,衡王不会坐以待毙的,”不鉴道:“也不知道公子能不能顺利到达。”
  小段伸长了手去够那条腰带,“你家公子什么人物,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混蛋,他有这么混蛋,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你有没有良心!”不鉴骂他,“公子这一去只带走了不咎,把我和不闻都留下了,就为保护你!你呢,你都不肯赶早去送送公子。”
  小段被他说的烦死了,他把那条腰带塞进床铺底下,“我还不够良心,我一夜没合眼就为送你家公子!你家公子倒好......”
  把个腰带大喇喇地放在床边,摆明了要臊我。
  不鉴不知道他说什么,“什么意思。”
  “滚滚滚!”小段把不鉴赶出门。
  到晌午骄阳似火的时候,小段才算从床上爬起来。
  他穿好衣服,拿一把白玉折扇挡了日头,慢腾腾地往外走。
  不鉴喊他,“你干什么去?”
  “出去遛弯。”小段道。
  “是不是去找罗三娘子。”裴再肯定交代了不鉴什么。
  “要你管。”小段没否认。
  不鉴立刻以一种正房刚出门就去找相好的谴责眼神看着小段,“公子才刚走,而且你都没有去送他,你.......”
  小段顾不上身上的不痛快,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了。
 
 
第46章 
  日头大,榆钱坊前面的那处水塘成了小孩子们嬉戏的场所,白花花的水珠四溅,经过阳光折射,在各处洒下细碎的浮动的光。
  小段沿着水塘边走,走到胡同里面,抬手敲了敲门。
  木门吱呀一声,小丫鬟开了门,看见小段,脸上立刻露出笑来,“你来啦。”
  小段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他跟小丫鬟进了院子,喊道:“有吃的没?”
  罗三娘子从菜地里站起来,她掐了一大把韭菜,“这个时辰还没开始做午饭呢。早上的剩饭,你要,给你热一热。”
  小段在一张矮木头椅子里坐下,道:“快点的吧,饿得不行了。”
  小丫鬟跑去热饭,小段坐在椅子里,手脚都伸展开,他仰面闭着眼,太阳晒得他暖烘烘的。
  厨房里点起火,很快传来饭香味,她们早上吃粥,小米粥黄澄澄的,配上一碟咸菜,一碟笋瓜,小丫鬟还多给小段煮了个鸡蛋。
  小段把扇子往后腰上一别,拿起鸡蛋磕在桌子边沿,慢慢剥起来。
  罗三娘子坐在木桌另一边择韭菜,“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忙什么,难道还缺一口饭吃?”
  小段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蛋,小米粥被他晾了一会儿,入口正好不烫。
  “我刚把肚子里的一件东西交了出去,现在觉得很饿很饿。”
  罗三娘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小段。
  小段拿着小瓷勺子,“怎么了。”
  罗三娘子说,“你不是说,聪明人从不做这种事吗?”
  小段“唔”了一声,只是笑,不说话。
  罗三娘子难得看到小段吃瘪,她笑了起来,“这感觉不错,是不是?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很快活,所有的烦心事都想不起来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罗三娘子问。
  小段喝着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他。”
  他与裴再一路从新平走到京城,他知道裴再的野心,见识过裴再的狠厉,也因裴再的失望而失望,但小段总这样觉得,“我不了解他。”
  “可能他是个神仙,”小段笑着说:“我有时候觉得他是个神仙。”
  他突如其来地降临到小段的世界,把小段带入一个新奇的,充满未知和绮梦的地方。
  罗三娘子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更了解的是小段,因此很为小段的变化而惊奇。
  罗三娘子想起她第一次跟小段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小段明摆着在跟某个聪明人较劲。
  她以为像小段这样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恨不得反着长的人,不在感情里占尽上风,是不会轻言喜欢的。
  可是此刻,小段说着我不了解他,神态却那么平和。
  “你不想赢他了吗?”罗三娘子忍不住问。
  小段失笑,“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罗三娘子点头。
  小段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毕竟是个神仙,要赢他太难了,我勉强不算输吧。”
  罗三娘子一时无话,末了,她指了指小段的脖颈,奚落他道:“神仙?这样纵情的神仙?”
  小段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又神色坦然,笑嘻嘻道:“这话说的不错,我回头学给他听,也叫他没脸。”
  徐州不断有好消息传回来,京城里跟着一批又一批的官员下狱,刑部大牢只怕一年到头也没有关过这么多人。
  柳杨,现在应该叫他荆楚了。
  贪墨案证实之后她便因功被授了官,虽然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但是越过了科举,省去了验身这一环节。
  这大概是裴再让柳杨冒充荆楚的另一目的。
  他总是这样,走一步看多步。
  朝中最开始还在为贪墨案而人人自危,直到某一天,忽然有人上折子弹劾衡王。
  从那一天之后,弹劾衡王的折子陡然间多了起来。此后每一次大朝,都有人在慷慨激昂。奏折越积累越多,皇帝对衡王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多,朝堂之上,衡王的势力也越来越艰难。
  茶楼上,小段到时,张金风已经在等着了,各色小而精致的茶点摆了一桌子,几个红布盖着的匣子放在墙边长案上,等着人翻阅。
  小段进了屋,张金风着人把那几个匣子打开,里面各色宝石珠玉,文玩字画,精致玩器。
  小段随手拿起一个桌上的小银碟子,捡鲜亮的果子吃,“这是什么意思?”
  “我父亲非让我给你送的,”张金风道:“从今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一点小玩意儿,拿着玩。”
  小段打量着张金风,张金风今天的态度岂止是好,简直有点亲昵了。
  “一家人。”小段咂摸着这三个字,“这么快就把我当一家人了?”
  张金风道:“我父亲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是诚心与殿下相交的。衡王这件事上,我自认做的不错,总也没有使小冠军侯的名号蒙尘吧。”
  小段看他一眼,“朝中弹劾的是你们的人?你们不是说不掺和吗。”
  “事情已经做了,就要做绝,让衡王毫无还手之力才好。”
  张金风看着小段,他已经摸到了一点小段的脉,小段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得哄着,不能别着。
  “你做得也很好,我从没想过你有这样的魄力,从前是我小瞧你了。”张金风推开窗,天气晴朗,碧空如洗,“来日你登基,我愿忠心辅佐你,那时的朝堂绝不会如眼下这般萎靡不振。”
  小段看着张金风,张金风眼里简直写满了踌躇满志。
  “你怎么辅佐我?”小段道:“众人淋雨,你独站在伞下。”
  张金风一愣,随即有点羞恼,“你也不该是淋雨的那个人,你和裴再不一样,裴再是臣,你是君,他教给你的事情只是他看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金风从想拉拢裴再,已经转变为想靠近小段。
  “你不觉得你太听裴再的话了吗?你现在觉得裴再的话有道理,但等你真的到了为君的那一天,又是另一个立场,另一个想法了。”
  小段咬着果子笑,“我听裴再的话吗?裴再都不敢奢求我听他的话,你们一个两个的倒都觉得我把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了。”
  小段放下果碟子,拍了拍手,“我从小是过苦日子来的,没少骂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老爷。现在我也成了贵人老爷,但是我不想站到贵人老爷的立场想事情,如果可以,我想为以前的我做点事。”
  张金风微愣,他看着小段,小段道:“张金风,你对我说的是真话,所以我也对你说真心话。你这个人呀,活的真别扭。要么你就做个彻底的,只顾利弊的政客,要么你就做个赤诚的人,对得起自己的心。”
  小段从那几个匣子里拿出一个檀香扇,道:“这个扇子不错,算我今日指点你的报酬啦。”
  他把扇子打开,摇着扇子走向门口。
  他身后,张金风冷不丁道:“裴再也不完全对得起自己的心吧。”
  小段站住脚,回头看他一眼,“再加一句,别老跟裴再比。”
  夏日午后热得厉害,站在太阳底下,恨不得把人都晒化了。
  这时候,裴再的院子就成了好去处,翠竹掩映,幽静清凉。
  趁着裴再不在家,小段一进门就把鞋子都踢了,外袍扔在一边,散着裤腿往榻上蹦。
  不鉴在外面很不满意地喊,“你是不是去见张金风啦?公子一不在,你就跟他作对。一会儿去找张金风,一会儿去找罗三娘子,公子不喜欢他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不肯老老实实在家里闲一会儿。”
  这话说的,好像小段多不知检点。
  他推开窗,站在榻上跟不鉴喊:“他不喜欢归他不喜欢,凭什么拘着我?再者说了,不让去找张金风还情有可原,罗三是为什么,人家哪儿得罪他了?”
  不鉴说不出来,毕竟裴再总不会在背地里说罗三娘子的坏话,这是哪门子的君子之风呢。
  “哈!没话说了吧!”小段很得意。
  不鉴愤愤转过身往外走,“我要给公子写信。”
  “去告你的状吧!”
  换女从那边走廊里过来,听见小段和不鉴的争吵,凑过来问:“你是喜欢罗三娘子吗?”
  小段顿了一下,“没有,不是那回事。”
  换女很不赞同,“不可以这样的,小段,你已经有裴再了。”
  小段呛了一下,“姐,你说什么呀。”
  换女认真的摇头,像是有她自己认定的事情,她严肃地劝小段,“不要再去找罗三娘子了,我不同意,这是不对的。”
  小段盯着换女看了一会儿,“裴再个老贼,在这儿等着我呢。”
  换女拉着小段的手,坚持要小段答应她。
  小段很无奈,他索性在长榻上躺下,“行,不去找她了,都听你的。”
  换女这才笑了,她隔着窗户叫小段,“裴再不在家,你在他的屋子里做什么?外面天这样热,回去睡个午觉吧。”
  小段不动,他摇着檀香扇,一双腿翘着,日光透过单薄的衣裳照着双腿匀停的骨肉,“我就在这儿睡了。”
  换女看了他一会儿,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裴再了。”
 
 
第47章 
  小段和红红站在裴府门前翘首以盼,红红站在路口不停张望,小段热的不住扇风,倚着石狮子站没个站样。
  今天是柳杨从刑部回来的日子,不鉴同刑部那边有交情,他亲自去接的柳杨。
  路口马蹄嘚嘚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一架马车停在裴府门前,不鉴从车上下来,与前头送柳杨回来的刑部官吏寒暄。
  在红红殷切的目光中,柳杨从马车里走出来。她的身形消瘦,胳膊受的伤还没好,纱布吊着,行动很不方面。
  红红把她从马车上扶下来,简直像捧着一件琉璃盏。
  柳杨下了马车,向等在一旁的小段行礼。
  小段摆手,“在这儿就不要顾那些虚礼啦。”
  几个人一同进门,不鉴还站在门外,指挥小厮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柳杨暂时住在裴府养伤,她住在一个安静宽阔的院子里,院子前是一汪水。
  “公子说,你年纪轻,心思深,遭逢大难后不能太过幽闭,”不鉴道:“这院子安静,偶尔走出来看看平阔的水面,心境也会开阔些。”
  柳杨站直身体,恭敬地向不鉴行礼,“谢过公子。”
  小段和换女一路掐花拂柳走过来,还在院外时就喊:“这院子不错,拿个钓竿钓鱼甚是方便呐。”
  不鉴回头看去,小段提着半桶清水,换女手里攥着一把柚子叶。
  “柚子叶洒水,去去晦气,”小段说:“往后无灾无难,尽是康庄大道了。”
  换女把柚子叶放进水里,红红过去帮她,小段和不鉴只是看着,换女走到坐着的柳杨面前,柚子叶蹭了蹭她的脸。
  清凉的水滴洒在脸上,驱散了柳杨多日来的紧绷与郁气。
  她终于露出个笑脸,“多谢你们。”
  小段站在不鉴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这么好的时候,不喝点酒真是可惜了。”
  不鉴不冷不热道:“裴府就没有喝酒庆祝的习惯,你要喝酒出去喝,外面能陪你喝酒的人多的是。”
  小段暼他一眼,“瞧你酸的,我跟张金风都是假玩,跟你才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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