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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一符一松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勉强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对视一眼,困困符忽然意识到什么,慌慌张张地跑到结界面前,却看见原本出现一个缺口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愈合,仿佛从未被打破过一般。
  灵力渐渐枯竭,到最后,彻底停了下来,郁危站在结界后,缓缓收回了手。
  三七砰地跳到了结界上,用力蹬了几下坚固的表面,气急败坏地道:“郁危!你做什么!你出来!”
  结界后面,郁危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声音被阻隔,它只能看见郁危的口型,他的神情是早有预谋而平淡的:“我不走。”
  “?!”
  困困符也一愣,焦急地手舞足蹈起来,它指着结界上愈来愈深的裂隙,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过了短短的半天,对方就突然改了主意。
  从前的昆仑山很好,现在的昆仑山却变得很陌生。它不想歪歪过得不好。
  但是为什么不离开了?
  困困符想不明白。它紧紧地扒住结界,委屈地大喊:“歪、歪歪!歪歪……”
  郁危没有分给它半个眼神,几乎是不近人情的冷淡。三七拽住不肯走的困困符,气骂道:“郁危,你这个骗子!我就不该信你!”
  看见它终于拖动了困困符,郁危紧绷的神色有了些松动,但他很快垂下眼,嗯了一声,承认道:“我就是骗子。”
  “昆仑山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郁危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声音平静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带丝毫的温度与情感,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我是楼家安排的眼线,我上山是为了帮他们监视明如晦,给他下药,骗取他的信任,偷取他的血,我一直是为了我自己。我从没真心把这里当成家,我在这里待的每一天都无比讨厌和恶心,恨不得早点结束这一切,也不想见到你们。现在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我也懒得再继续装下去,所以随便用了点方法,好让你们滚出去,听懂了吗?”
  三七和困困符怔在原地,看着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下一秒,困困符小心翼翼地贴到结界上,迟疑地、小声喊:“歪歪……”
  它费力去扒拉几乎看不见的缝隙,然而转瞬间,杀意凛然的灵力却直直冲着它而来,郁危寒声道:“滚开!”
  困困符被吓了一跳,摔到了地上,被三七接住。后者重重敲了下结界,似乎恨不得冲进去咬他,无果,只能寒心地、咬牙切齿骂道:“郁危!你这个白眼狼!天道也不会放过你的!”
  郁危冷笑一声。
  “我对你们没有兴趣,还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也不要来妨碍我。”
  他收回了手中威胁闪烁着的银色灵力,漠然开口:“我放过你们,早点走。有本事,就让天道找上门来,我等着。”
  -
  树木被厚重的雪层覆盖,枝头低垂,轻轻摇曳,洒下点点雪珠,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胡萝卜被啃得干干净净,几只兔子拱来拱去,彼此依偎着,暖烘烘地靠在郁危的手边。
  脚步声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雪地里,直到一截枯枝被踩断,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兔子猛地竖起耳朵,紧接着便慌张地四散逃窜了。
  郁危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脸来。
  冰天雪地里,明如晦披着一件单薄的轻衫,似乎根本不怕冷。那件面饰被他摘了下来,与其同时消失的还有那股朦胧的熟悉感。他的目光划过结界,在上面微乎其微的裂隙上一顿,然后浮光掠影地落到了他身上,忽地笑了一下,话音却淡淡道:“装什么乖。”
  这一刻的语气几乎与从前重叠,郁危瞳孔轻轻收缩,有一秒的愣神,以至于明如晦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直到手腕传来一阵刺痛,郁危猛地惊醒,下意识挣扎起来,手却被对方攥得更紧。明如晦垂眸看着他指尖因承载灵力过多而绽开的几道细细切口,情绪被完美地隐藏在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郁危,”他并不意外,轻描淡写地说,“再不听话,就锁起来吧。”
  他的手劲很大,毫不顾忌,郁危用力才挣开,腕上已经浮现出几道明显的指痕。他闭了闭眼,随后又睁开,心跳渐渐恢复平稳,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淡:“总有一天,我会碾碎你的结界,自己走出去。”
  闻言,明如晦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像是漫不经心的应允:“我等着。”
  他松开嵌着郁危的力道,指腹在他头发上一抹而过,抿去了晶莹雪粒。雪花停在指尖,被体温暖化,他站起身:“毕竟师徒一场,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放你走的。”
  说完,他不急不缓地支起身。清冽的气息渐渐抽离,察觉到对方有要离开的意图,郁危忽然一把扯向他的衣袖,手却莫名一滑,方向一变,最后不偏不倚地抓紧了对方的手。
  明如晦停下起身的动作,抬眸看过来,未等开口,一声饿肚子的咕咕响打破寂静。
  “我很饿。”郁危舔舔干燥的嘴唇,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几天来他几乎什么也没吃,“你不想让我饿死在山上吧。”
  饥饿令他手上没什么力气,明如晦只要一动就能轻易挣脱,却没有动。他神情依旧保持着那份惯有的疏冷淡漠,语气却带了些说不明的意味:“想吃什么?”
  郁危很快回答:“面。”
  话出口后他顿了顿,低声道:“要上次那样的。”
  【作者有话说】
  师尊:被偷家了
 
 
第64章 这么爱哭
  昆仑山从前是没有厨房的。后来来了一个脆弱的凡人小孩,不吃饭会饿扁,于是又有了厨房。
  现在没有贤惠居家的椿,也没有人记得凡人小孩是要吃饭的了。郁危饥一顿饱一顿,勉强缓了过来,此刻坐在厨房外面,烧心烧肺的饥饿又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地卷过来。
  等面好的间隙,他坐在小竹桌前,轻轻摩挲着藏在手心的瓷瓶。
  这是楼涣给他的最后一瓶符水。他没有用,也没有扔,这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
  郁危垂着眼,视线浮在虚空,没有落处,十分专注地出着神。下一秒,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推到他面前,他肚子立刻叫了一声。
  郁危收回了放空的表情,很快低下头,看了一眼。
  自明如晦的视角看去,他很轻微地皱了皱眉,又吸了吸鼻子,随后,格外在意地抬起脸,问:“为什么没有荷包蛋。”
  明如晦倚在门边,淡淡地回答他:“不是生辰。”
  “……”
  郁危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很轻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又垂下头,看向这碗和那日并不相同的面。他不再言语,睫羽缓慢地眨动几下,又恢复了冷漠如初,随后拿起竹筷,慢慢捞起一筷送到嘴里。
  手腕和手指用力,牵动着指尖因承载过多灵力而皮开肉绽的伤口,不受控制地发抖,就像很久以前,他在山上第一次学如何拿筷子时的样子。他低着头,余光瞥见眼前人的身形动了动,似乎也看不下去他这副吃力的样子,冷淡地走上前来,拿过了他手中的筷子。
  “张口。”他说。
  郁危的手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停在半空,半晌,放了下去,看着他,听话地张开口。
  明如晦捞起一筷面,送到他嘴边。
  没有对立冲突,疲惫与防备都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消散无踪,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郁危眸光微晃,随后有些恍惚地低下头,将面含到嘴里,吃了下去。
  这样喂了不知多久,一碗面快要见底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嗓音有点哑:“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明如晦顿住,问:“水?”
  郁危咽下口中的面,垂着眼,终于说:“很咸。”
  “……”
  明如晦起身,去厨房里接水去了。他身形消失在帘后的刹那,郁危动作敏捷地将瓷瓶中的符水倒进了碗里,下一秒相融无形,无色无味,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郁危手指用力,瓷瓶随即被碾成齑粉,悄无声息地扬于风中。
  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等明如晦出来,伸手去接他递来的水。
  五指搭上杯沿,用了点劲,却纹丝不动。他抬起眼,听见对方问:“很咸还要吃?”
  “我没有骗你。”僵持片刻,郁危松开手,转而去拿筷子,夹起一筷,“不信的话,你可以尝尝。”
  他的嘴唇紧抿着,脸色有些冰,似乎无法忍受对方的不信任。或许是因为骨子里的好强和自尊,这次他夹得很稳,忽略掉渗血的手指,腕处的颤抖微乎其微。
  明如晦垂眸,目光蜻蜓点水掠过他的脸,随后落到他送到自己唇边的竹筷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低头,吃了郁危喂给他的面。
  郁危的视线定在他缓慢轻动的喉结上,捏着竹筷的手指不断收紧,随后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的脸,试图找到一分半毫符水起效的端倪,但是明如晦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依旧抽离,无波无澜。
  无事发生。或许是一瓶符水并不足以起效,又或许根本对明如晦无效。
  心存的侥幸慢慢被冷水浇灭,郁危一瞬间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望。
  他停滞的手指动了动,随后,像回过神一样,若无其事地蜷了下。刚动了一下,却如石子打破平静水面,明如晦的眸光忽而一落,划落在他的唇角。
  他一手按住郁危失力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平淡地伸向眼前人的脸颊,在他唇边不轻不重地一抹,抹掉沾到的水渍,淡声道:“在等什么?”
  “你用在我身上的符水起效吗?”
  郁危呼吸一滞,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无数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瞳孔不自觉地扩张,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被这突如其来、风暴过境般的一句话搅动得失去了焦距。
  他发现了。
  那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吃他喂的东西?
  那只原本悬停在他唇边的手,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缓缓下滑,五指在空气中微微曲张,最终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按压住他的脖颈。郁危脑中的弦绷到了最紧,甚至已经隐隐感到了窒息。他干脆闭上眼,不抵抗也不辩解,等待对方的判决。
  但过了很久,那只手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拇指抵在颈侧,不厌其烦地、轻缓地揉压着他颈边的痣。
  直到那里传来微微的刺痛,郁危才睁开眼,看见他略微出神的脸,格外清晰,全然不见丝毫的杀意或冷漠。
  惊心动魄的几秒后,明如晦松开了手。他眼底泛起一抹不带丝毫情绪的笑意,眸光垂落时,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符水还有几息会起效,醒来后我不会记得这些事。”他说,“你想问我什么,郁危。”
  大起大落的心绪剧烈波动,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与冷静,让他难以自持。郁危艰难地出声:“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不拆穿他,为什么跳进陷阱,为什么给他机会。
  明如晦支着头,渐渐起效的符水飞快地扩散,为他染上一丝倦意,又剥夺了几分清明。他平淡道:“因为我确实被你骗了。”
  郁危一愣,想到自己喂给对方的那一筷面……这样亲昵的行为此前郁危从没做过,所以那时候,他发现了,但还是吃了。
  他神情怔然,喃喃道:“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吗?”
  明如晦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在郁危紧绷到极致的注视中,直到最后一息,他缓声道:“你可以试试。”
  话音停在最后一个字,符水彻底起效,他的动作停下来,连呼吸都变得静缓,只剩下一片静默。
  “……”
  顿了顿,郁危心神不宁地喊他:“明如晦?”
  如同大梦初醒,对方很久没有回应。他端坐在原位,仿佛一瞬被抽去了神魂,抬起的眸光此刻微微黯淡,显得空洞无神。
  将高高在上的古神化为俯首听命的傀儡……即便是转瞬即逝的片刻,也足以激起人心中的无尽狂热与渴望。
  郁危控制不住目光不看向他,那些想好的措辞、应该要质问的东西,忽然就变得不够,变得想要索求更多。他恍惚而未发一言,似乎良久没有接收到指示,眼前的人也一直垂眸看着他,随后,礼尚往来一样,平淡没有波动地动了动唇,叫了他的名字:“郁危。”
  沸腾喧嚣的血液,在刹那间如同被寒风穿透,冷却凝固。如同被戳破了低劣的心思,郁危倏地轻眨了下眼,逃避一样移开了视线。
  他的语气有种刻意的冷漠:“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第一个问题,你当年为什么要带我上山?”郁危没有直视明如晦,侧着脸,语气如常,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是因为我肉身容器的身份吗。”
  他问完,明如晦依旧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垂着的眸光一直在他收放得很远的手边徘徊。
  为什么会不配合?郁危蹙眉回过脸来,正视他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我是肉身容器吗?”
  明如晦的神情看不出丝毫端倪,在他转过头来时,安静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望向他的手边,仍旧无动于衷坐在原处。
  郁危有些质疑符水的功效,戒备地与他对峙。僵持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犹疑地、试探性地往对方身边靠了靠。
  这下像面对面谈心一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他面色冷淡地开口:“明……”
  不等他说完,明如晦嗯了一声,突然就不聋了:“是。”
  郁危尽力放得正常的呼吸顷刻间乱了套,一瞬间变得冰凉。
  下一刻,对方神情平淡,又继续道:“留你一个人在人间,会很危险。肉身容器的身份很难存活,有人想要夺舍,有人想要除之后快,无论哪种,都凶险无比。”
  “而且,你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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