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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泠枫把做好的笔录给许如凌看完后就和沐卿云离开了。
刚出教室门，101教室的也结束了，但是里面的老师没那么快出来，还在讨论，楚晟和林佑之就靠在走廊的墙上，学生们在一旁分着自己的材料。
学生们拿着东西走过去的时候，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知道尹安吃错什么药了。”
“兄弟你别太在意了，回去和尹副院长服个软就行了，再把实验按她的来一遍就行了，你还要在她手下混三年呢。”
“我感觉她今天真的好有毛病，我做的不好也就算了，顾清许的怎么也能挑啊？我感觉她做的超好。”
“她是不是最近有些精神失常了？”
“喂，顾清许，尹安和你有过节吗？”
“不知道，我一直很尊重尹副院长，只不过今天在我心理她知性优雅的形象好像破灭了，不过我会好好改的。”
“那你当初怎么没来她这边？”
“当初不是安排保研的由她和许如凌带吗？我打算读完大学就回去继承家业了。”
“啊啊啊啊，够了，好羡慕家里有钱的。”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笛声响起。
“谁在我们教学楼吹笛啊？”
“还挺好听的，搞得我被尹安说得糟糕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秦泠枫注意到其中一个男同学听到笛声后眼神明显不太一样，这个笛声的确有些奇怪，她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旋律。
“尹安出来了。”沐卿云说道。
秦泠枫收回思绪往那边看去，楚晟和林佑纸在询问一个女人。
“我都说了当初容戊出事的那天我在吃饭，夏彧可以给我作证。”尹安面对楚晟和林佑之有些不耐烦。
“除了夏彧还有其他人吗？”林佑之问道。
尹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就我和他。”
“哪家饭店？”楚晟问道。
“金华酒楼。”尹安说道。
见后续问不出什么就让尹安走了。
“我感觉她有点怪怪的。”沐卿云说道。
“嗯，藏着事情。”秦泠枫也表示赞同。
沐卿云四人回到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古月寒和沈凌天已经回来了。
“你们找到录音了吗？”沐卿云问道。
“打不开了，送技术科那边看看能不能修好，你们呢？”古月寒说道。
“直接问是没问到什么，不过看夏彧他对我们的到来不意外，对得知顾岚笙指控他和尹安的时候才出现惊讶的表情。”沐卿云说道。
“尹安对我们的问询表现得十分不耐烦，说她有不在场证明，当天她在和夏彧吃饭，但是我们问除了夏彧还有没有其他人，她表情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说了就她和夏彧两个人，我们觉得肯定还有其他人。”林佑之说道。
“我分配一下明天的任务，古月寒和沈凌天去金华酒店，楚晟和林佑之去鉴于找冯阳生询问当年的案子，我和秦泠枫明天再去找找其他老师，另外我安排了几个警察盯着尹安和夏彧。”沐卿云说道。
天河小区，尹安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拨打电话。
连续拨打了两三个以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你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最近不要联系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被处理过后的声音。
“当年的案件重新调查保不齐会查到我们身上，顾岚笙说不定还在收集证据。”
“收集什么证据？她在金融院和我们一个在学校南边一个在学校北边。”
“她妹妹在我们院，前段时间我看见她和顾岚笙在一起。”
“你先冷静一些，我找人问问，你安心工作，警察找你你不要乱了阵脚，反正他们现在没有证据。”
“哈……”尹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尹安挂掉电话后，她好像听到了小区里面有人在吹笛子，悠扬的笛声飘进了她家，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色正浓，冯阳生突然被人用东西勒住脖子。
“呜呜。”他被人捂住口鼻，叫不出声，手去碰床边的水杯，水杯掉在地上响了一声但是同房的其他狱友都没有理会，他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要杀他，他什么都没说，最后他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抓了一下那人的手。
冯阳生断气了有一会，才被人松开丢到地上。
早上楚晟和林佑之刚到监狱就收到冯阳生死亡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沐卿云就从帝都大学过来了，留秦泠枫在那边打探消息，还有在休息的黎茗。
“怎么你们查案查到监狱里了。”黎茗拿着设备到尸体旁边。
“查一些旧案。”沐卿云说道。
“应该是被床单勒死的，嘴部应该被捂住了，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黎茗对尸体进行一个初步检测。
沐卿云拿起冯阳生的手，指甲盖里有一些红色的物质，她取了一些做了血液鉴定，是血液，沐卿云马上就有了想法，让黎茗和自己带人去找手上有血痕的人。
狱警马上叫犯人集合开始检查。
楚晟和林佑之也问完和冯阳生住一起的犯人，他们都说昨天晚上特别困，一下就睡着了，所有让鉴证科检测了他们昨天睡前用过的所有东西。
等待结果的时间也去帮沐卿云找手上有抓痕的人。
找了大半犯人，沐卿云看见了一个手背上有抓痕的犯人，对方也注意到沐卿云看到了，直接挟持了他们当中看起来最柔弱的黎茗。
“不许过来！再过来我掐死她”犯人说道。
“神……神经病啊……”黎茗想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怎么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犯人倒地了，是楚晟开的。
“快还有气，送医院。”沐卿云说道。
黎茗站在原地，手揣在口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法医不会吓傻了吧？”林佑之上前问道。
“我的刀不见了。”黎茗说道，“不然他不至于会被枪击。”
“你还带刀？不过你没事就行。”楚晟说道。
黎茗回到关押冯阳生的房间在自己的工具箱里面找到了那把手术刀，那把刀是封梦语给她打的，上面有一个特殊记号。
第10章 旧案重查3 旧事
由于黎茗被叫去加班，封梦语和秦泠枫凑到了一起。
两人刚问完在办公楼的所有老师，除了一些新进来的老师，其他老师都表明尹安在容戊没发生意外前都很安分，容戊死后，许如凌被提拔上来，尹安的功利心就出来了，和许如凌处处不对付，但是许如凌也不是什么善茬，两人来回打擂台，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泠枫从一些资历较深的老师口中得知容戊还有其他学生在学校里面读博士，打电话约在实验楼下的亭子见面。
准备到实验楼的时候，秦泠枫又听到那个笛声了，她想起昨天那个男生的眼神，准备问问封梦语，谁知道封梦语捂着肚子说道：“你先过去吧，我去个卫生间。”
“好。”秦泠枫点了点头。
秦泠枫一个人来到亭子，笛声消失了，她对应邀前来容戊曾经的学生徐温嘉打开录音笔开始问询。
“你们知道顾清岚吗？”秦泠枫问道。
“知道，她曾经是我的师妹，但是老师死后就退学了，后面又考取了金融院的研究生。”
“为什么是金融院？”
“金融院的院长段锦华和老师是好朋友，当初段院长和清岚师妹都坚持老师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能到一起也是正常。”
“你对容戊的死也呈怀疑态度吧？”
“嗯，我听过一段录音，是尹安和机械院院长夏彧勾结的内容，大概意思是，夏彧要让尹安拉容戊下台，要尹安拿到我们院的决策权，安排我们院的精英学生去一个研究所，好像在国外的，这段录音当初师妹给你们警方了，而且老师做实验前不会那么粗心大意的。”
“容戊发生意外那天你在干什么？”
“我和几个师兄师姐就在老师楼下一层做实验，发现老师尸体的也是我们，当初我们做好后拿着实验数据上去想给老师看看到走廊外面发现老师倒在地上，进去发现老师已经没气了，实验室的通风系统没有问题，离老师开始做实验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如果不是在密闭情况下，老师不会因为有毒气体中毒而亡的，所以我们马上报警了。”
“除了你还有几个师兄师姐？”秦泠枫抓到她话语中的关键点。
“三个，去年有两个已经毕业，还有一个是读完研究生就去国外了。”徐温嘉说道。
“当年有警察来找你们问询吗？”
“有，只问了我们怎么发现尸体的，我们也把怀疑和他们说了，但是他们说法医尸检结果就是中毒身亡，那时候黄润隽说可能是老师太靠近反应仪器了，吸入太多没反应过来，那个气体又是无色无味的，那时候清岚师妹反应很大，直接说黄师兄是不是收了尹安的好处。”
“黄润隽听过录音吗？”
“没有，只有我听过，黄师兄和另外两个师兄师姐都表示清岚师妹是因为老师过世太伤心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徐温嘉说道。
“案发那天，顾清岚在干什么？”
“她回家了，不然她是要跟在老师身边的。”
再问了一些问题，秦泠枫表示以后有什么需要还会联系她，就让她离开了。
“真奇怪？师姐是掉坑里了吗？”秦泠枫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封梦语，人就来了，“你怎么那么久？掉坑了？”
“可能是吃了不太干净的东西。”封梦语脸色苍白。
“我问完了，我得回局里了，你要不要一起说不定黎法医回去了。”秦泠枫问道。
“好。”封梦语点了点头。
开车回到局里，沐卿云和黎茗也刚好回到。
秦泠枫一下车就和沐卿云交流情况，封梦语注意到黎茗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封梦语小声问道。
黎茗把监狱里自己被挟持刀不在口袋的事情和她说了。
“你没事就好。”封梦语抱住黎茗。
秦泠枫把录音和笔录交给沐卿云说道：“这些是今天问到的，容戊还有学生在学校里面，她表示当初也听过录音，是尹安和夏彧勾结的内容，让尹安获得化工院的决策权然后安排化工院的精英去一个研究所，案发那天是他们发现的，其中有个人我觉得可以查一下，一个叫黄润隽的。”
“你有方向你先查着，我等下回办公室再听。”沐卿云开始说自己在监狱那边的事情，“冯阳生被人勒死在牢房里，楚晟和林佑之审问和他同房的犯人，他们都说昨天晚上特别困，马上就睡着了，我在冯阳生的手指甲缝里找到了一些血迹，黎法医说死者被用床单勒死，还被捂着嘴巴，我就在监狱里面找手上有抓痕的犯人，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犯人，他也注意到我，就挟持离他最近的黎法医，后面犯人被楚晟开枪打中昏迷倒地了，现在送医院了不知道能不能活。”
“狱警那边有没有钥匙丢失的问题？那些犯人感觉很困，这个普通犯人可做不到。”秦泠枫问道。
沐卿云点了点头，她也想到了这点：“我让楚晟留在那边观察，我回来查那些狱警和那个犯人最近有没有钱款流入。”
办公室内，秦泠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觉得冯阳生的死和我们现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吗？”
“不管有没有关系，只要是和我们要调查的案子有关的人物死亡都要查下去。”沐卿云说道，“我刚刚收到监察组的邮件，他们说给冯阳生贿赂的人很杂，上层圈子也有，犯罪集团也有，真想杀他的人也很多。”
秦泠枫听着沐卿云的话若有所思，手上插着黄润隽的资料，对方到了国外加入了一个叫regeneration的研究所然后就杳无音讯了。
她想着给秦清发信息，才发现秦清凌晨三点给她回复关于容戊的事情。
【秦清：容戊当年没进我的研究所非要去当那什么破院长，没命也正常。】
【秦泠枫：妈你知道是谁干的？】
这次秦清回复得倒是挺快。
【秦清：不知道，不过大概能猜到，其实帝都大学化工院是有院长的，只不过去年不干了。】
【秦泠枫：让我猜猜，不会是你吧？】
【秦清：是阿茹，当初容戊死了没多久，帝都大学的校长就找上阿茹了，我本来不想让阿茹去的，但是阿茹说她想试试，结果到那一看，被两个副院长架空了，那些老师不知道也正常，久了阿茹感觉无聊了就辞职了。】
【秦泠枫：我怎么感觉你对院长这个位子很嫌弃？】
【秦清：当然，你以为院长那么好当？水浑的能毒死你】
【秦泠枫：所以妈你知道regeneration研究所吗？】
【秦清：好像是一个研究皮肤再生药剂的研究所，怎么了？】
【秦泠枫：妈你觉得这个和Z有没有关系？】
【秦清：不知道，你现在少碰那些东西，回头复发，我不理你了。】
秦泠枫感觉秦清好像生气了，马上发消息给秦清求饶。
“你在和谁聊天？”沐卿云从技术科回来看见秦泠枫在打字，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她看到了容戊、院长、架空等字样。
“和我妈问点关于容戊的事情。”秦泠枫给沐卿云看自己从秦清和沈橙茹那得到的消息。
沐卿云看到regeneration研究所问道：“这个研究所怎么了？”
“那个黄润隽出国以后就职的研究所，不过他就职后就没有音讯了。”秦泠枫说道，“再联系徐温嘉说的录音内容，我怀疑这个就是夏彧想安排的研究所，我等下再查查尹安带的学生有没有统一加入一个研究所或者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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