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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造脸师我不知道。”金锡还是不承认。
“那你说一下你周五到周末在哪里干些什么。”沐卿云说道。
“家里有事回老家了。”金锡眼睛不自觉往左上角撇，沐卿云知道他开始编瞎话了。
“我们调查到你老家尚安金村，回去要坐高铁或者飞机，下来还要转车，我们并没有查到你购买机票和高铁的记录，你坐大巴的话一来一回不止三天了。”沐卿云说道，“你还要编什么，说吧，我们还有点时间听你编故事，等造脸师画完给采矿厂那些人看过，你还跑得了吗？”
“你们找到采矿厂了？”金锡听到采矿厂的时候感到惊讶。
“嗯，要不是你在那边杀了个人，我们也不会查到那。”沐卿云说道，“据采矿厂的人说是周末送了个客人出来，我们在那辆车还有你在采矿厂住过的房间找到了你的指纹，还有毛发，只要和你做个DNA对比就行。”
“怎么可能？”金锡有些不敢相信。
秦泠枫有种熟悉的感觉问了句：“伯翰羽，也就是爆哥是不是和你说他的人脉有多大，上头有人认识那谁谁谁，有人顶着，没有人会找到这个地方，还像你抛出了橄榄枝，你很心动，甚至你还和他说等你处理完你那边的事情就来采矿厂和他共谋大业？”
“你怎么知道？”金锡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不需要知道。”秦泠枫变得严肃了许多，“你只需要交代你的罪行和伯翰羽跟你说过他保护伞里面人的名字。”
这时古月寒进来把造脸师画的人脸拿了进来。
沐卿云把那三张画放在金锡面前。
金锡把自己杀人的动机和过程就交代了。
“我研究生的时候被他坑过一次，那次是我二舅说我妈快不行了让我回去见我妈最后一面，那天我从我们学校出来下着大雨不好打车，好不容易打到一辆是他的车，在他说要加钱去高铁站，我也认了，他不但加价还绕远路，搞得我错过高铁，只能改签，回到村上的时候我妈已经走了半天了，身体都凉了，我想起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后面在论坛上面看见挂黑帖，我想着能不能在里面找到他，果然找到了，他已经不是出租车司机了，或许是被哪个好心人举报掉的，不过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在世界上蹦跶，他就应该下地狱，在地狱接受烈火焚烧，我毕业后进入了现在的研究所，接触到了黑市，后面又听说他在西站拉客，我就找造脸师定做了人皮面具，还购买了麻醉剂，把需要的白磷麻醉药品放进行李箱，用了左边这张脸，再用了网上的虚拟号码下单了一个无接触配送。”
“我坐着出租到了西站，拿到行李箱后到往地铁站的路上，我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我给了他五百块钱，让他送我到云春路那个地方，周末上午九点半来接我，后面一切都和我设想的那样，周末早上我被爆哥的人送出来，在那等了两分钟，他的车来了，可能是因为我给的钱多，他对我完全不设防，还给我放行李箱，我往他后颈扎了一针，戴上人皮面具穿上了他的外套，把他捆好放在后备箱，再把车开到西站那边的荒地上，把空调开到最大，把人挪到驾驶座上，在他身上浇上我带的大部分白磷，还有一部分浇在驾驶门上，我看着火起来，就走了。”
金锡说完好像畅快许多，他问了沐卿云和秦泠枫一个问题：“警察同志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用白磷吗？我完全可以浇上一桶汽油。”
但是他没给两人回答的时间继续说道：“我觉得他应该下地狱，磷火是蓝色的，在一些地方被称作鬼火，我要做那个地狱使者，把他送下去。”
“嗯，再说说伯翰羽和你说的关于他的保护伞的事情。”秦泠枫比较关心这个。
“好像是西郊开发区那边的负责人，姓于的一个区长，还有一个姓洪的好像是什么调查组的，所以他骗来那么多外来务工者没有人来查。”金锡想了想说道。
“你确定没有记错？”秦泠枫记下了金锡所说的，“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他只说了两个大的。”金锡说道。
“确定没问题签字吧。”沐卿云说道。
忙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又结束一个案子。”古月寒在椅子上伸个懒腰。
“对了要不要给枫姐整个欢迎仪式？我订路口的烤全羊？”沈凌天问道。
“可以啊，问问枫姐有没有空。”林佑之双手赞成。
“我们办公室的椅子是不是烂了一个，财务那边送了个新的过来。”楚晟拿着新椅子进来。
“我听黎法医说枫姐好像是做噩梦了，给椅子干碎了。”古月寒想起今早上黎茗给自己发的消息。
“啊？”其他三人表示震惊。
“你们在干嘛？平时这个时候不早跑了？留着帮我写结案报告？”沐卿云从外面走进来。
“我们想给枫姐补个欢迎仪式，凌天已经订路口的烤全羊了。”林佑之说道。
“她刚去古局办公室呢，等她回来你们问问，我得先写报告了。”沐卿云打开电脑开始敲键盘。
古局办公室。
“这件事，监察组会处理的，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古局看着秦泠枫说道，“这不光是我和沈尚雄的意思，还有你妈妈的意思。”
“她知道了？”秦泠枫问道。
“当然，她可是秦清。”古局说道。
“我知道了。”秦泠枫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估计那几个小家伙准备给你补办欢迎仪式。”古局说道。
“好。”秦泠枫离开古局的办公室回到重案组的办公室。
刚进门就听见沈凌天的声音：“枫姐，我们订了路口的烤全羊，一起去吗？我姐没约你吧？”
“行，她没约我。”秦泠枫说道。
六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一起来到了平安路路口的大排档。
“老板。”沈凌天叫道。
“你们先坐，马上上菜。”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在六人落座后一会一个高大的女人把烤全羊给他们架上。
“你们的新同事吗？”老板看着平时来的五个人今天突然多了一人，酒少拿了一听，“我给你们再拿一听。”
“不用了，我等下还要开车回去。”秦泠枫叫住老板。
“局里没给你安排宿舍吗？”古月寒问道。
“没让安排，我想回家睡。”秦泠枫说道。
因为这两天的查案工作，秦泠枫融入了他们，晚上的这顿饭他们打成一片，看起比较内敛的楚晟也叫了声枫姐，秦泠枫才知道沐卿云和自己同岁，楚晟比自己小一岁，剩下三人都比自己小两岁。
第7章 序章7（完） 日常
休息日，沐卿云约秦泠枫津江边去兜风。
“我以为你开车呢？”秦泠枫开着自己的机车载着沐卿云。
“我又没机车，直接用你的不是正好。”沐卿云看着津江大桥上的风景，“今天天气可真好，晚点我想去暗链撸猫。”
“不是带我出来散心的吗？”秦泠枫问道。
“一样的，等下开到河边。”沐卿云说道。
秦泠枫把车子从桥上开到河边，两人下车后，沐卿云看着河面说道：“我经常会过来走走，看钓鱼的人空军。”
“好奇特的爱好。”秦泠枫说道，“要不我们来钓鱼？钓上就带去暗链喂猫。”
“我不会，我只喜欢看他们钓鱼。”沐卿云说道，“再说我们哪里来的钓鱼用具。”
“那边有卖。”秦泠枫指了指那边，有个卖渔具的店铺。
两人在店里买了渔具还有一个可以背的鱼箱，然后在河边钓鱼，钓了一个下午两个人钓到了好几条小鱼的，太小的鱼又放回去了，夕阳西下沐卿云钓起一条大鱼。
“你看我。”沐卿云叫道。
“你好厉害。”秦泠枫说道。
“走吧我们去撸猫。”沐卿云背上鱼箱。
晚上，到暗链正常的营业时间。
吧台里面的女人依旧是一袭红裙，手边的三花在享受她的抚摸，她看见那两人来了，好像还有股鱼腥味，那俩人不会去钓鱼了吧？
“我们要用厨房。”秦泠枫说道。
“二楼自己上去吧。”红裙女人指了指楼上。
“我能上吗？”沐卿云问道。
“我拿那条大鱼上去，你可以把那些小鱼喂猫。”秦泠枫说着拿出大鱼。
“好。”沐卿云把鱼箱放到旁边，准备喂猫，上次那只大橘直接凑上来咬着沐卿云的裤腿喵喵叫。
沐卿云拿出里面比较大的小鱼给大橘吃。
“淇淇能吃吗？”沐卿云发现三花看着自己。
“可以给条小一点的。”红裙女人揉了揉三花的脑袋。
沐卿云挑了一条给三花，三花冲着自己喵喵了几声。
“对了我们都第二回见面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沐卿云想和红裙女人交个朋友。
“我叫衍赤。”红裙女人说道。
“真名叫这个？”沐卿云有些不敢相信。
“嗯，据说我祖上是衍朝皇室后人。”衍赤说道。
楼上，秦泠枫做了个红烧鱼又煮了一锅米饭。
“好香啊。”吴琪这个宅女从房间里面出来，到二楼小厨房看见秦泠枫在忙，“小姐我可以尝一口吗？”
“还没得，等下一起去楼下吃。”秦泠枫说道。
“啊，我可是高冷黑客”吴琪有些犹豫。
“想吃就下去，不吃就拉倒。”秦泠枫说道。
“那，那我帮你拿碗筷下去。”吴琪下定决心。
衍赤看见吴琪拿着碗筷下来有些惊讶：“你怎么下来了？”
“小姐说要在下面吃饭。”吴琪说着摸了摸三花发现三花在吃小鱼，“淇淇在吃鱼呢。”
“你不去看看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衍赤问道。
“好。”吴琪点了点头又上楼去了。
没过多久吴琪端着饭，秦泠枫端着红烧鱼下来。
后面进来的人闻到红烧鱼的味道问侍者要一份红烧鱼，被告知这不是饭店。
还有人一进来问：“你们这改饭店了？”
沐卿云看过去是一个她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很脸熟的女人。
“钰，要不要来一碗？”秦泠枫说道。
“你们都吃完了，来杯永夜。”沈凌钰坐下来看见吴琪也在，“高冷黑客都下来了，看来真的很好吃。”
“还有一块。”秦泠枫把碗给她，沈凌钰说着不吃还是接过来吃了起来。
“真香，和姑姑手艺不相上下啊。”沈凌钰说道。
听到这个称呼，沐卿云才想起来这个女人和沈凌天长得很像应该是沈凌天的姐姐。
“你好第一次见。”沈凌钰和沐卿云打了招呼。
“你好。”沐卿云说道。
“我新同事，沐卿云。”秦泠枫介绍道，“这我发小，沈凌钰。”
吴琪吃完饭就上楼了，衍赤继续撸猫，沐卿云、秦泠枫还有沈凌钰在旁边喝酒，本来沐卿云是不想喝的，但是沈凌钰说她有司机，可以送沐卿云回去。
衍赤心情好给她们调了三杯不同的鸡尾酒。
“这酒还挺好喝的。”沐卿云平时很少喝鸡尾酒，“像果汁。”
“后劲很大的，不要贪杯。”秦泠枫说道。
“她调酒一直按心情来的，要是平时给人一杯就倒了。”沈凌钰点了下衍赤。
三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秦泠枫身上。
“枫，你在那边有沐小姐那么好的朋友真的太好了。”沈凌钰感叹道。
沐卿云好像有点喝大了，她搂着秦泠枫的脖子说道：“我们都把彼此当朋友，你呀，别藏什么心事，有不痛快就要说出来。”
“对呀，我感觉今天看到的枫比平时开朗许多了，你们当朋友就先把称呼变得亲一点。”沈凌钰也一副喝大的感觉。
“对呀泠枫。”沐卿云改口极快。
“我感觉你们两个都有点喝大了。”秦泠枫有些无奈。
“少管，你叫她名字。”沈凌钰说道。
秦泠枫感觉沈凌钰没醉只是想整自己，但是她也想和沐卿云交朋友，“卿云。”
“哎，好嘞。”沈凌钰说道。
“泠枫我和你说……”沐卿云没说完倒了。
秦泠枫扶着沐卿云走出暗链上了沈凌钰的车，给了些小费让暗链那些小弟明天把自己的车开去沈凌钰那。
没错她今晚又要在沈凌钰家睡觉，家里甲醛味还没散完呢。
公安局的宿舍楼，秦泠枫没来过，沐卿云已经睡着了，看了下时间一点多了，发信息问古月寒，古月寒也没回。
“沐卿云？”秦泠枫推了推沐卿云，可能是衍赤这回调的后劲太大了，还没醒。
“不然一起睡我家得了，反正我家房子大，房间多，我给你嫂子报个备就行。”沈凌钰说道。
“好。”秦泠枫点了点头。
沈凌钰家。
“简青你也留下吧大晚上也不好回去，帮枫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早上，早上十点我们再去上班。”沈凌钰说完就上楼去睡了。
“麻烦了，我和你一起弄吧。”秦泠枫酒醒得差不多了，她先把沐卿云抱到自己那屋再去和简青铺床。
最后，秦泠枫把人抱回来，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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