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卿云点点头。
“我们那可太暴力了基本上都是动刀动枪的，有用就留口气，没用就听天由命吧。”秦泠枫说道。
“算了等楚晟那边指认完再带你审人。”沐卿云说道，“先让那个磷爆在审讯室等着，磨磨耐心，我们去查查那片区的负责人，爆哥能做那么大肯定有保护伞。”
晚上七点，抓获私自采矿的人后两个小时，那边片区就说查出来一个人，说是他给爆哥开的后门，监察组还没到呢。
晚上十点，沐卿云和秦泠枫拿着找到的证据去审问爆哥了，沐卿云主审，秦泠枫在旁边做笔录。
“伯翰羽。”沐卿云已经拿到爆哥的资料，“你明白你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伯翰羽还是保持着被沐卿云抓住那时候的狼狈样，和资料上面伯翰羽的证件照判若两人。
“贿赂政府人员，私自开采矿石，拐骗人口，私自贩卖磷矿石，纵火谋杀葛建斌。”沐卿云念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发现伯翰羽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有杀人也没有纵火，前面的我都认，最后一个我不认，我不认识什么葛建斌。”伯翰羽说道。
第5章 序章5 干碎椅子
“人皮面具是怎么回事？”沐卿云问道。
“是我在黑市买的。”伯翰羽说道。
“是这两个人中的哪一个？”沐卿云拿出资料给他。
“你……你们？”伯翰羽看着那些资料一时说不出话。
“还有你的。”沐卿云拿出伯翰羽那张，“老实交代吧，不然抓到以后……”
“是这个。”伯翰羽指了指右边那张代号是假面的人的资料。
“那昨天上午你九点半到十点你在哪？”沐卿云问道，不是伯翰羽的话那就是另一个从采矿厂出来的人，说不定是和伯翰羽做交易的人。
“我在厂里面，我的人还有厂里面的那些工人都可以证明……”伯翰羽突然想到那天九点二十的时候把一个客户送走了，“我九点二十左右还送走了一个客户，他说上次拿我这的货回去他老板很满意这回想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好的，在厂里住了两天。”
“长什么样？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你也是个聪明人。”沐卿云说道。
伯翰羽知道沐卿云说的是什么事情，不止指认杀人犯这件事，他说道：“我会好好配合。”
沐卿云让画像师进来了，在伯翰羽的描述下画出了一个三十岁左右寸头的男人。
“他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和我差不多，拖着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伯翰羽说道，“不近视，那天我还让手下的兄弟送他到云春路那会。”
刚好这时候古月寒和沈凌天审到那天早上送嫌疑人出去的人，他说把客人送到大路上就回去了，回到厂里面九点半。
又从那天放哨的人那里得知，那天早上的确看见过死者的车子从那里过好像是送走客人的车回来后没多久，因为那条路除了自己人基本上没什么人走，所以印象深刻。
鉴证科去检查了嫌疑人那天从采矿厂出来坐的车，还有嫌疑人住过的房间。
重案组把线索一合计，伯翰羽有人证明，有很多人确认那两天的确有个“客户”来厂里面考察，不止伯翰羽的小弟还有那些被骗来打黑工的人都可以证明。
楚晟和林佑之把画像给之前带来指认的那些机构实验室的人看了，没有人认得。
但是古月寒查了西站的监控发现了和画像一样的人，秦泠枫看了会说道：“他也带面具了，不过没有伯翰羽的面具劣质。”
“或许我们该找黑市里面那俩□□的人聊聊。”沐卿云说着看向秦泠枫，“你那边怎么样了还没电话来？”
“没有，估计还在蹲守。”秦泠枫说道。
“月寒，查查那个人从哪里来的。”沐卿云说道。
古月寒来回查看，发现那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沐卿云和秦泠枫捧着西站的平面图看，发现嫌疑人第一次出现在监控里面的时候是从一个卫生间出来的，然后嫌疑人去存放物品的地方取了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出来。
“查一下这个行李箱是谁放的。”沐卿云说道，古月寒往前拉了一段时间是一个跑腿小哥放的。
“再翻翻监控我就不信找不到进去出不来的人。”沐卿云开始分配任务看监控。
重案组的加班日常，沐卿云每隔一段时间给眼睛休息的时候都会看一下秦泠枫，发现对方一点都不困，她在看进站口的监控录像，看到身形差不多的人都会标记一下，一米七五不胖不瘦这个身材也有好多人，沐卿云从秦泠枫圈出来这些人里面找可以接触到磷矿的人。
帝都西站人流量很大，帝都里面实验室机构也多，剩下也有三十多个人，而且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是嫌疑人，因为除了进站口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到达死者拉客的地方。
周二上午十点，古月寒有了一些发现她叫来秦泠枫，让她看看监控里面那个人的衣服是不是可以反穿。
“你为什么不找我看？”沐卿云问道。
“我看姐你一宿没睡了，先休息一会，让枫姐来看看。”古月寒说道。
“不是她也一宿没睡啊。”沐卿云凑到两人身边开始看监控。
“先不管，枫姐你看看这个。”古月寒放大截图。
“好像是。”秦泠枫想起之前和君泠执行任务的时候，君泠有很多可以反穿的衣服，里外根本不一样，她也买了几件，方便伪装。
“沐队枫姐你们两个去补觉把我来查衣服。”沈凌天这时候刚刷完牙回来。
“我不困。”秦泠枫说道。
“睡吧，万一憋出内伤怎么办，月寒，现在七点，三小时后叫我。”沐卿云戴上眼罩和耳塞倒头就睡。
“好。”古月寒看见秦泠枫不打算睡觉，以为她没有耳塞和眼罩，“枫姐，我这有多余的眼罩和一次性的耳塞，被子没有多余的，你盖我的吧，到时候我叫你，要是我出去查事情了就让古局叫你们起来。”
“好，谢谢。”秦泠枫也不好再拒绝，其实从军队这几天她睡的也不好，还是会梦到君泠死的时候的场景。
安稳睡了没多久秦泠枫又梦到了君泠，这次她把办公室座椅的扶手都捏碎了，还把沐卿云弄醒了，现在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沐卿云扯下眼罩看见秦泠枫把两边扶手捏碎了。
“你怎么了？”沐卿云说完发现自己听不到秦泠枫说什么才想起来把耳塞摘了，也顺便把秦泠枫耳塞摘了，又重复另一遍，“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不好意思。”秦泠枫说着去打扫碎屑，“椅子我会赔的。”
“没事和财务那边说一声就行。”沐卿云说着看了眼时钟九点五十了离原本让古月寒叫醒自己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不过也不想睡了，她觉得自己作为重案组的负责人有责任关心一下秦泠枫，叫道：“秦泠枫，你别弄了，拉给椅子过来我们聊聊。”
秦泠枫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沐卿云说道：“我对你的了解只有沈凌天和我说的那些，我问老师要你的资料但是老师说你的详细资料在军方那边给不了，沈凌天说你是少将，我知道29岁的少将在我们国家很少见，我也不知道你在军方受到了什么才退出，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应激性创伤后遗症，在军队的任务估计都是保密的，我希望你进了重案组可以把以前的事情放一下，找些别的事情放松，或者请个心理医生，我们局里那个黎法医对象就是心理医生，我回头让她给联系方式给你，实在不行可以和我说说，我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但是我知道说出来会好点。”
“我妈的学生的心理医生还在国外，过些日子才回来，我不会影响到工作的。”秦泠枫看起来不愿和沐卿云说自己的噩梦。
沐卿云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有人推开了门，是局里的法医黎茗，她说道：“你们醒了？月寒还让我过来叫你们起床。”
然后她看到地上的椅子扶手碎片问道：“你们打架了？”
“没有，她做噩梦了，黎法医给下你对象的联系方式。”沐卿云说道。
黎茗从手机里面找她对象的联系方式递给秦泠枫说道：“她姓封，最近在国外，过段时间回来说要给她老师的女儿看看。”
“她，是不是叫封梦语？”秦泠枫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黎茗愣了一下。
沐卿云感觉有些耳熟，马上就想清楚了：“也没有可能她就是那个……”
“你是秦泠枫？”黎茗只听过名字没见过真人，“都是封梦语的错，不打扰你们查案了，我回去蛐蛐她。”
黎茗走后沐卿云对秦泠枫说道：“我知道帝都有几处不错的地方，你从军区出来肯定还没好好逛过，破完案我带你去逛，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
“好。”秦泠枫点了点头。
“先去吃东西，我知道平安路那路口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馄饨。”沐卿云拉着秦泠枫去吃馄饨了，“边吃边问问那四个查得怎么样了。”
馄饨店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奶奶，她看见沐卿云带着人来笑着问了句：“小沐又熬夜加班了？这个是你朋友？”
“嗯，来两份馄饨，我的老样子。”沐卿云看向秦泠枫，“你要什么口味的？”
“和你一样就行。”秦泠枫说道。
“行，奶奶，我朋友的也和我一样。”沐卿云说道。
十点的馄饨店里已经没用空位子了，老板的孙女给她俩在店门口开了一张小桌子。
“人还挺多的。”秦泠枫看着店里面的人说道。
“要是上午上班那会这人更多。”沐卿云说道，“我群里问问他们情况。”
沐卿云在群里问情况，不一会楚晟和林佑之表示那边的虚拟电话下单的无接触跑腿，在查那个地方附近的监控，古月寒和沈凌天说已经查到了那件衣服，不过销售那款很好，还在排查购买记录。
第6章 序章6 抓到了
鉴证科的电话来了。
“喂，许科长。”沐卿云接通电话。
“昨天晚上我们在采矿厂的车上找到了一些毛发和指纹，报告我让人拿去你们办公室了。”
“好嘞，等下我们回去看。”沐卿云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有线索了？”秦泠枫问道。
“嗯，吃完回去看看线索。”沐卿云说道。
回到办公室，沐卿云拿起桌上的报告，这车上检测出除伯翰羽那些兄弟以外的那个“客人”的指纹，经过指纹系统确定了一个人，他叫金锡，30岁，现在在帝都的一家研究所，可以接触到磷矿和白磷。
沐卿云和秦泠枫马上带人抓捕，是在研究所抓到的人，金锡那时候还在实验室里面，看见沐卿云带人进来，慌不择路拿起桌上的腐蚀性液体朝沐卿云泼去，秦泠枫注意到他的动作马上把沐卿云拉开。
不被泼的话沐卿云还没找到掏枪的理由，这一泼到了袭警的地步，她举枪说道：“把手举起来，不要做无畏挣扎。”
金锡已经被逼到角落，外面也都是警察，他举起双手，秦泠枫上前把人烤上了。
刚抓到人暗链那边传来消息，说假面和造脸师出现了，秦泠枫带着人去周边围堵，她一眼就识破了两人的伪装，全部请局里喝茶了。
假面说他做不成那么逼真的，自己只能做爆哥那种。
造脸师被抓的时候认出了秦泠枫，知道在这里得罪暗链不太好，认下犯人用的人皮面具是自己做的。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造脸师看起来十分得意。
“看起来是不错。”古月寒强忍着笑意，没说在秦泠枫看来假面和他的都是劣质人皮面具。
“你笑什么？”造脸师发现古月寒在憋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小姑娘我和你说我虽然比不上秦清，也比不上虚影，但是在黑市里面也是属三属四的。”
“得了，这些没有问题就签字，等下去指认嫌犯。”沈凌天说着把纸低到造脸师面前。
造脸师在一群人里面指认出来金锡。
“确定吗？”沐卿云问造脸师。
造脸师信誓旦旦：“在我这做过的客人我不会忘记的，人除了皮相还有骨相，就算在黑市里面带着面具我闭眼摸一遍都大概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而且他在我这顶了三副面具。”
“你记得面具长什么样吗？”沐卿云问道。
“记得，给我纸笔”造脸师说道。
楚晟和林佑之搜查金锡的住处回来，带来的消息是没找到人皮面具也没找到那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不过找到了那件可以反穿的衣服，但是已经被洗过了。
“我们问过金锡的上司说他上周五请了假，说家里有事，周六周末都不在。”林佑之说道。
“查一下金锡那几天去过哪里。”沐卿云说道，“我和秦泠枫先进去审会他。”
审讯室内金锡已经冷静下来，他已经有了对策。
沐卿云和秦泠枫推门进来，沐卿云看到金锡感觉他和实验室泼自己腐蚀性液体的感觉不太一样，实验室里面他是慌乱的，现在他是冷静下来的。
“想清楚要交代什么了吗？”沐卿云问道。
“我只是看到你们冲进来太紧张不小心弄泼了硫酸，差点伤到警察同志。”金锡说道。
“我们执法记录仪可开着的，用不用我拿来给你看看？”沐卿云说着调出了执法记录仪的映像，视频里清清楚楚记录着金锡是看准了沐卿云准备落脚的地方扔的。
“造脸师已经指认你了，正在画你定制的那三幅人皮面具。”秦泠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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