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终于将这人衣服解开,女子的衣裳也和男子的款式差不多吗?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了过去,但他没有多想。
他怕压疼了这人,稍微放开了对方那只被他压着的腿。
花念腿能动了,第一时间踹在对方大腿上。
魏宿不稳身子往前倾到在了花念腰下的部位。
时间有那么一刻静止了。
花念犹如木人一般,第一次有想死的心。
魏宿脸旁的小东西嚣张至极,与他喝了药的状态无二。
花念躺着,他捏着手里的药破罐子破摔地想,不知道直接掐着魏宿的脖子能不能喂进去。
神医那里不知道有没有让人失忆的药。
不知道他还能有命出去吗。
对方半晌都没说话,也没动。
花念心思慢慢起来,莫不是魏宿身上还有别的药发作了。
他想法刚落魏宿就起来了。
花念听见魏宿问:“你也吃了药?”
他静静看着黑暗中那个人影。
魏宿脑子坏掉了?
魏宿脑子坏掉了。
怎么会是男人。
男的。
男的,活的。
这人骗了他!他气愤不到一息又卡住了。
男人......
会是花念吗......
这个想法犹如将他的怒火送入了水里,灭得连烟雾都起不了。
刚刚那个吻......魏宿耳尖立刻红起来。
刚刚那个吻,花念会吻他?
他不知道,他迫切想要看见对方脸,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花念?”
对方没动,一点声音都没给他。
哦,对,是他聋了。
魏宿好热。
热到分明未穿衣服,却想脱件衣服透透风。
肩上的腿动了动。
魏宿后知后觉,他将对方的腿放在了自己肩上。
他将对方腿放下来,摸到滑嫩的小腿,愣住。
魏宿猛然后退。
手指刚刚摸到的地方烫得不行。
如果对方真的是花念。
他...他们...
成何体统。
两个男人...太...
花念得到了喘息。
魏宿是知道他是男的被吓到了?
这人会被吓到?此刻掐住他的脖子不才是对方该做的吗?
他慢慢坐起来。
他现在非常难受,后面湿漉漉一片,前面又起了反应,他往前爬了两步,跨坐在魏宿身上。
魏宿僵硬。
瞬间成了石头。
花念摸到了魏宿胸膛,顺着摸上去摸到魏宿下巴。
魏宿一动不动。
花念掰开对方唇瓣,喂药,抽出手指时被对方咬住了。
他想抽出来,奈何药效一波一波涌上来,他腰立刻软了下去,同样的药,为何魏宿吃了不是这样。
他好难耐。
空虚感笼罩着他。
魏宿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局势不是他想两个男的可不可以的时候。
对方到底有多少药。
他掐着对方下巴,吻上去。
花念逐渐没有力气,任由魏宿唇舌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无意识吞咽,一颗药丸顺着喉咙入了肚。
他一惊。
骤然清醒。
耳边是魏宿的笑声。
“这么喜欢喂我吃药,现在轮到你吃一次了。”
花念咬牙:“狗东西。”
魏宿气息笼罩着他,两人相隔很近,花念后退,碰到了本该现在在他体内的玩意。
不行,不能后退,这次下的春.药没有带解药进来,虽然不致死却也难受,他本来是带着孤注一掷的想法下的药量。
魏宿现在很清醒,如果魏宿不愿意,他一会儿软筋散药效上来失去力气,两人要这么一柱擎天对着坐一晚上吗。
他的布置就全白费了。
魏宿不知道会不会和男人弄这档子事,也不知道愿不愿意。
花念趁着还有力气,跪直扶着,眼睛一闭落了下去。
魏宿从对方摸到那里就屏住了呼吸。
他额上开始冒热汗。
是他忘了,他们现在可不是在喝茶聊天。
花念不知道魏宿为什么放任了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居然没有暴怒如雷,没骂人,没想杀他,甚至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都没说。
他抬起手指写字。
【你来,我没力气了】
软筋散开始发作了。
魏宿傻傻躺着,好一会儿才问:“你......你写了什么?”
他好像判断错了。
花念接着写:【软筋散发作了,我没力气,你来,不行就滚出去给我找一个行的】
字写完,他靠在魏宿胸膛上,等魏宿选择。
没办法了,这药下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没力气有多难受。
没多久,花念被人抱了起来。
魏宿动作轻缓,将这人放躺着,随后便不再温和。
花念闷哼,神识有片刻涣散。
他只觉得自己腰在颠簸中散架了。
他莫名觉得魏宿在生气。
气什么?
气他是个男的?气他骗他?
他咬着唇,却被魏宿亲了。
魏宿亲上来,手也不空闲,挑了许久,最后依依不舍放弃其他地方,选择了对方腰间的软肉,手指流连不走。
魏宿摸到黏黏糊糊的水,脑子突然明白了,难怪每次都能听见这人稀稀疏疏做些什么,有时还压不住呼吸,想着那个画面,他燥得仰头。
等再低头就感受到这人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他听不见,只当这人是在骂他,便往狠里亲,不停也要亲。
花念差点喘不过气,他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魏宿忽然闻到了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这是......
花念羞耻别开眼。
魏宿摸到了,指尖腥甜的气味在鼻尖散开。
等等,他第一次被这人喂药的那段时间,他一次这个味道都没闻到过。
魏宿有些得意笑问:“现在还行不行。”
花念压根说不出话。
魏宿不知道对方说没说,他在这人唇上亲了一口随后埋首在这人肩上。
“你下的药,只能自己受着,一会儿我失去理智你也只能受着。”
“失去理智我可不会对你留情,所以趁现在,跑吧,花念。”
这话说得好听,不过是试探。
花念软弱无力骂人:“魏宿你有病啊。”
刚刚喂他吃了软筋散,他跑什么,他现在手上都没力气给魏宿写一个字,嘴上说了又听不见。
花念抬眼:“有本事艹死我。”
还留情,刚刚算是留情了吗?
这时候还想着试探。
没证据的事魏宿猜到也没用。
他有的是证据给魏宿证明不是他。
魏宿没听见,但是他知道这人又在骂他。
他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不跑那就受着。
明日也只能在他怀里醒来。
月上中天,外面的风吹散了遮住月亮的乌云,一丝月光从窗户泄了进来,靠着这丝月光,魏宿看清了对方腰间的胎记,像红梅。
他想借月光看清这人的脸,可惜月光被乌云再次无情遮住。
随后魏宿也慢慢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控制不住。
花念骂人把嗓子都骂哑了。
也算是回到了一次年少时。
他也只有年少时才会这么冲动,无法判断,做着改变不了现实的事。
狗魏宿,真的失去了理智,话都不再多说一句,只知道埋头苦干。
等到他软筋散的药效过去,外面一缕光亮照了进来,这人还没停,他却不需要药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去折腾了。
仿佛回到了那天。
可是魏宿的动作在告诉他不是那天。
那天的魏宿蛮横,横冲直撞,冲着他命去的,现在的魏宿虽然没了理智,却还是在他要撞到墙的时候伸手给他挡住。
他能撞墙却是这人顶撞他造成的。
狗东西。
第29章
魏宿醒来时下意识去摸人, 怀里空落落的。
他猛然坐起来,还是那间暗室,他听见了自己起身时带起的声音。
床上哪里还有第二人的影子。
屋内一片狼藉,各种痕迹粘在榻上, 两床被子有一床在地上,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昨晚不是梦。
他下床拉开房门, 烛火亮着,却空空如也。
跑了。
又跑了!
魏宿一拳砸在墙上,很好, 真能跑。
凉风吹过, 魏宿低头, 他发现自己一身赤裸。
“呵。”
这次连衣服都没给他穿, 也没将四周收拾干净, 是没力气了吧。
没力气却还能跑。
好样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黑着脸回去将衣服穿上,看着这四周的痕迹,将弄脏的被褥全都放进了浴桶里, 他这才顺着地道出去。
魏宿拉开门, 门口一群人正准备进院子。
逢春立刻跪在魏宿面前。
“主子恕罪。”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绊住了,他无颜去看魏宿的脸。
李泉也跪了下来。
“王爷......”
魏宿看着天色,夕阳即将落下,他没理地上跪着的几人,只是问:“花念呢?”
李泉不明所以,为什么王爷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花大人。
“花大人在他的府邸。”
魏宿笑起来:“好得很,留下几人将里面打扫干净, 其余人跟我回城。”
逢春和李泉对视。
这次王爷居然没有发怒。
两人麻溜跟上。
李泉看着要上马的魏宿连忙道:“王爷,我们坐马车吧。”
魏宿低头:“李泉, 你最近的差事做得是越发好了,连我骑马都要过问了。”
李泉低头:“不敢,只是您......”
魏宿看着欲言又止的李泉,着急回去,不耐烦道:“说。”
李泉大声:“王爷,你这个样子实在不成体统啊。”
比那巷子里伺候别人的兔儿还...想到这里李泉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王爷比作那等人。
魏宿看着自己的衣裳,是破了些,但是该遮的都遮住了。
“......”
他衣衫是怎么破?看破了的地方像是他自己撕的。
魏宿下了马,坐上了马车。
李泉举起的铜镜里,他的脸红了一块,这是对方踹的,脖子处都是痕迹,眼后还有一道印子,这些东西他没有一点印象,对方吃了那药,哪来的力气给他弄这一身。
他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衣衫是如何破的了,那人没有力气,他站起来时抱不住他,他便撕了衣衫将对方手捆在他脖子上,想抱着对方过去给对方喂水,太久了,那人虚脱了,必须喂水。
李泉拿了帕子给魏宿擦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好像是墨和朱砂”
魏宿看着帕子上的痕迹。
他就说那人没有力气挠他这一身。
李泉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主子,这种墨很难彻底洗干净,用药水也要两三天。”
魏宿笑起来,笑得李泉觉得瘆人。
“无妨。”
“无妨。”
花念躺在椅子上,神色倦怠。
柳闻:“那我接着了。”
花念点头。
柳闻正在往花念肩上洒药。
花念靠着墙,心里骂人。
狗魏宿。
哪里都咬,失控了以后更为过分,肩上都给他咬出血了。
本来他的身子就容易留下痕迹,这会儿要遮住这些痕迹就得再吃点苦。
柳闻:“逞强。”
分明累得要命,早上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宫里,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花念轻笑,没否认:“嗯。”
早上气不过给魏宿画了一身,足够魏宿安分两天了,当然,安分的前提是魏宿要脸。
如果对方不要脸顶着这些痕迹也要出门......他现在就是在预防这种情况。
上完了膏药,柳闻留下汤药叮嘱:“记得喝,喝完不能处理公务,今日必须早睡。”
花念:“好。”
等柳闻走了,花念才躺在软榻上。
手腕处的痕迹早上紧急处理现在已经看不出了,不过碰到还是酥疼。
腰腿更是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躺着坐着都不舒服。
“狗东西。”
话音落了,花念听着自己还有些沙哑的音色,又爬起来将药喝了。
盘算了一圈,确定一步都没漏才放心躺下。
魏宿进城时已经晚了,想去找人却接到了入宫的口谕。
魏宿换了一身衣裳,顶着这身痕迹入宫。
魏珏在书房看见魏宿的样子,眼睛瞪大。
“你这是?”
新鲜啊,魏宿居然还能有这副样子。
魏珏下了御座围着魏宿转了两圈,他笑道:“怎么弄的?”
难道开窍了?
哪家姑娘弄的?敢在魏王脸上弄这种痕迹,胆子不小啊。
魏宿有些急,他问:“皇兄,您叫臣弟来有事吗?”
魏珏咳了一声坐回去:“没事不能叫你来?”
魏宿:“...能。”
魏珏好笑:“这么急?脸都不洗就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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