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从宋婶出事起,他们也没再做过,可以理解……也不对啊!
阮文谊想起上周自己洗了澡、做了事前处理,敞着浴袍等人的情形。
他家从小对爱情缄口不提,对性更是看做洪水猛兽,许多基础的生理知识,都是认识杜樵以后才慢慢知晓。他从来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欢愉脆弱,每次情欲上身,他无法控制地露出丑态,事后都会感到尴尬和无所适从。别说主动求欢了,在性爱以后能不乱想立刻睡着都算不错。
作为性成熟哺乳动物,生理需求当然还是有的。好在查槐从来不会藏着掖着,阮文谊有需求的时候总不用忍太久。
这次是个例外。考虑到查槐的心理状态和他自己想亲近的欲望,阮文谊难得克服了一次压力,学着片子上受的样子,摆个好看但扭着筋的姿势等人。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查槐办完事进屋,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被子扔他身上,附赠一句“小心着凉”。
阮文谊:……
查槐那时候很累,大概真没往那边想,草草脱了衣服就睡。他在一旁憋了半天,查槐呼吸都变沉了,终究还是没脸直接出击,最后悻悻缩回了被子里。
阮文谊一肚子要说的话堵在心里,大腿根硌得发疼,他对这恼人的东西简直又爱又恨。
他知道情绪会影响生理活动,但这是怎么回事,他主动出击没用,现了怒反倒有精力来一炮了?
结婚七年,他也没觉得查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倾向,今天却头一次产生了认知怀疑。
阮文谊还没和自己扭过劲来,看着他发呆半晌的查槐终于回神,回答了他那句话:“你不也没和我说吗?”
他其实可以把这件事带过去。
让阮文谊放心,告诉他以后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不想他担心……查槐也确实想这么做。
可人在有了期盼以后,便会生出本不该有的想法。查槐总妄想再多去确认些,确认他的担忧和在意是否真实,然后再进一步渴望更多的爱。
所以他第一次尝试把真实的自己袒露那么一点点给阮文谊:是的,你从未让我安心。
尽管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他确实在期待着一点安慰、一个拥抱,或者是更多的东西。
查槐相信阮文谊读出了这个答案,所以才会像是被按了静止键一样,两颗眼珠子凝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
一秒,两秒,随着时间的流逝,查槐心里刚发芽的那点期盼逐渐枯萎下去。刚刚注入到心田里的水变得冰凉,刺得他一颗心被冻得动弹不得,直想打个哆嗦。
话已经说出去了,他该说什么圆回来?
查槐喉结耸动,咽下一口口水,嗓子发涩发苦,努力挤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文谊,我……”
被按了静止键的阮文谊动了,还被火速切换到了倍速播放模式。
查槐的“我”字刚漏了一点音,阮文谊的手就按了上来,直接把他鼻子带嘴一起捂住。
然后阮文谊长出一口气,又深深地吸进去,重复两遍后道:“稍等,你让我再……”
再什么?
阮文谊不知在纠结什么,手上力道没个把控,捂得查槐呼吸都有些困难。查槐忍了一小会,感觉眼前都快发黑,终于上手想把鼻子上的手挪开。
阮文谊抬头看了一眼——雪下得很大,短短一会功夫,已在车窗上覆了薄薄一层。路灯的光影透着雪的缝隙洒进来,给整个车窗都罩上一层黄色的纱幕。
他松开手,一双手带着破釜沉舟不要命的架势冲下去,三两下除了查槐的腰带,拉下拉锁,然后把腰带咣地一下扔在副驾驶,和他的红围巾去搭伴。
短短几秒时间,他脸上就漫上层红晕,扯查槐里层裤子时更是两次都没捏住边,手都在打颤。知道的是他在主动寻欢,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他准备去英勇就义,正在拆手雷的引爆环。
查槐被他反差过大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心里一冷一热,实在经不住刺激,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阮文谊的手很凉,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的。他发着颤的手指贴着查槐的皮肤往下探,指尖先蹭上茎身,然后整个手掌都软软地贴上去,顺着上面的青筋摩挲片刻,才小心翼翼握住,上下动了两下。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的话跨过千山万水,在他脑子里渡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冲出口去:“之前的事总不和你说,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总想着说一事就是多一事,不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阮文谊另一只手撑着座椅边缘,俯下身,“我没资格生气,也不应该怪你。我只是……很害怕,因为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他生涩的去亲查槐的眉心,就像是以往查槐对他一样,再从眉心到鼻尖、唇角,细细游走一遍。
他们离得这样近,查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角未干的水痕,烧得滚烫的脸颊,还有很长的、因为紧张而颤个不停的睫毛。
“我给你赔罪,我以后什么都和你说,”阮文谊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你再信一信我吧。”
第58章 58 礼物
查槐的心海从枯萎过渡到沸腾只用了短短几秒。他的心脏跳得快到不正常,跟着心情沮丧许久的地方似乎牟足劲要把先前欠下的补回来,在阮文谊手里不断变硬变大,青筋遍布,已经胀到一个吓人的大小。
阮文谊的手法进步很快,脸上的绯红带的他浑身燃起来,火焰蔓延到手上。他的手指沾着点查槐铃口溢出的清液,顺着液体在茎身上来回摩挲。
他很少用手给查槐纾解,在只有查槐需要发泄的时候,总是选择蹭着他的大腿根泄出来。手活儿也是个考验技术和耐心的事情,阮文谊没心思顶着酸痛的手臂钻研,而查槐也觉得让他动手不如自己蹭出来得劲。
阮文谊今晚打定主意要先让查槐肉体彻彻底底舒服一次,再慢慢撬开心房。阮文谊感觉自己把钻研难题的劲头都全数用在了此刻,哪里让查槐激动、哪里让他舒服、哪里能触发他的连锁反应……他的指尖四处游走,带着红潮的眼睛盯着查槐的表情,明明是做下流的情事,阮文谊的表情却像是在做什么重要课题。
终于,在两根手指不经意夹住柱头下一圈的时候,查槐的眼神明显失焦了那么一秒,很快,却还是被阮文谊捕捉到了。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泛红的眼尾挤在一起,弯了起来:“在这里吗?”
阮文谊八成是给他下了蛊——在没出息地直接射出前一秒,这个念头闪过查槐的脑海。
所以他轻轻的一碰都能激起查槐最为激烈的反应,他一句话就有把查槐拉出深渊的魅力,他甚至不需要任何撩逗,只轻轻笑一下、低声说一句话,查槐就心甘情愿地抛下上一秒的所有悲哀、颓废和胡思乱想,听话地重新跳进名为“爱情”的陷阱里。
车里没有润滑液,也没有套,毕竟两人都从未想过会在这个地点来一炮。
乳白的精液喷射在阮文谊的毛衣和手掌上,刚泄过一次的阴茎比方才稍下去一点,硬度和大小却还是惊人。
好在这大小至少不那么让人害怕了,要不阮文谊还真怀疑,没了润滑液,自己能不能尽数吞进去。
他一只手继续绕着查槐的阴茎打圈,另一只手单手解下自己的裤子,沾着黏稠的精液,往自己臀缝探去。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当着自己爱人的面,像解开礼物一样献出自己,玩弄自己,把自己收整好再迎他到身体里去。
查槐看他的眼神好像变了……这不用观察也能料到。
阮文谊像是被置在火上烤,偏偏越着急越不得章法,手指在臀缝里一通乱戳,许久没经事的穴道被他的指尖戳到柔软的肉壁,疼得一缩,连带着他整个人都一抖。
“你这样不行……”
查槐撑着座椅想起来,没想到他刚一动身,阮文谊就直接按住他:“你别动。”
“我能行,”阮文谊喘吸着,坚持道,“你信我。”
他今晚对“信我”这个词总有着明显的偏爱,似乎急于对查槐证明什么。
查槐听话地躺了回去,可这还不够。阮文谊抄起他刚解下的皮带,把他双手拉在一起,用皮带把他两只手绑在一起。
他动作生疏,试了三次才成功,一抬眼,就见查槐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阮文谊感觉自己可能把积攒半辈子的勇气和脸皮都用在了今天。
只是捆上手还不够,查槐的眼睛更让他难堪。阮文谊想让他舒服、想让他确认自己的爱意,可却又实在羞于让他把这样的自己看得那么清楚。
据说封锁视角会加强人的其他感觉……譬如,身体的抚摸与高潮的快感?
阮文谊又抽出了他的红围巾。
“抬一点头……对,就这样,放下吧。”
查槐看到了他手上的围巾,但还是听话地扬起头来。红色的围巾盖上他那双闪烁的眼睛,把让阮文谊不自然的目光隔绝在外,也把他一向热衷于感受的饱满情绪一起带走。
没有了视线关注,所有行动都顺利了不少。
阮文谊的手指在自己的穴道里扩张,他俯身亲吻查槐的小腹,沿着他的肌肉线条轻轻磨蹭。
克服着巨大的羞耻,阮文谊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自己近乎崩溃的前几个小时——他给查槐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他问了查柳问了孟新迎甚至去问了刘小足,找过了事务所、家里和他们爱去的饭店,却找不到查槐的任何踪影。
最后他坐在街边,呆呆地望着太阳落山,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恐惧的可能性。
他在手机里翻找出那张名片,打车赶到保健品公司所在的那条街。
看到熟悉的车子的那一刻,阮文谊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绝望,他被短暂的从灼心的火海里救出,又落入寒冷彻骨的冰池中。
他其实并不想纠结查槐为什么来这里……他能猜个大概就足够。
阮文谊只是在害怕,同时又震惊地发现了另一个事实。
他已经离不开查槐了。
他甚至不敢细想来晚一步会发生什么,只是在脑海中闪过,就能让他感到痛彻心扉的疼,像是用钝刀子一下下划过他的心房,硬生生撕扯下下了他最为珍重的那一块心。
当有更糟糕的选项摆在面前,人们就会发现,曾经觉得无法忍受的选项也没那么不好。
阮文谊隔着红围巾,亲吻查槐的眼睛。
他扶着硕大的阴茎,把淌着精液的龟头挤进臀缝里,抵在自己刚刚草率扩张完的穴口边缘,然后慢慢坐下去。
粗大的龟头顶端顶开含苞的小口,阮文谊感觉到自己的甬道被滚烫的东西拼命撑开。他把自己送到一柄利刃前,让利刃剖开他的穴肉,砍碎他的外壳。
那就剖开好了,他想。
只要能把查槐拽回来,能让查槐和他一起,在这条漫长却总有坎坷的路上继续走下去,舍弃点面子突破下自我,又算得了什么?
第59章 59 承诺
阮文谊头一次占据主动地位,就是在这空间逼仄的车里。驾驶座狭窄,他的膝盖顶在车座边缘,两腿不得不分出力合拢,以防自己滑下去。
他大腿上绷着劲,再加上紧张、羞耻的心理作祟,后穴便难以完全放开。龟头顶着柔软的穴口堪堪整个吞入,就撑得阮文谊酸麻,难以再前进半分。
阮文谊拼命给自己做催眠,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催自己放松,又试着让大腿上绷紧的肌肉放松下去。
可越是着急,就越难做成,他给自己调整半天,往下一坐,软穴还是被顶得生疼。
他急得鼻尖都冒了汗,回忆着以前的情事:查槐怎么就能忍着欲火,耐心又温柔的花费那么多时间,把他一点点软化、开拓?
查槐眼前蒙着围巾,听觉和其他感官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
他听得到阮文谊有点吃痛的轻哼,被滚烫穴肉含着的龟头也被夹得很紧,阮文谊的每一次试图动作都让穴肉吮吸着他,简直刺激得不行。偏偏被刺激得只有那顶端短短一处,他在这勾人的感受中燃起火,迫切得想往里突进。
查槐的手指绞在一起,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红印。他忍得难受,在阮文谊再次试着往里吞的时候,腰挎忽然往上一顶。
阮文谊紧绷的神经被狠狠一弹,他受惊之下大腿一收力,膝盖一滑,直接从座椅边缘滑了下去。
下坠感和忽然分开的腿让本来无法放开的后穴一松,阴茎就顺着这个势头一路突击,捣开柔软的穴肉,直接冲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
阮文谊被刺激的大喊一声,又怕外边街道的人听见,发着抖捂自己的嘴,生理性泪水顺着手指滴下来,落在查槐的脖颈。
32/64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