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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热(近代现代)——沉不碎

时间:2025-01-24 09:33:36  作者:沉不碎
  
  阮文谊安静地听着,等赵秀丹全部说完,才道:“我爸压根就没去过他家?那当初那笔钱……”
  
  “只怕就不是他借的,”赵秀丹道,“秦德洋这人我也了解点,他不是什么有钱人,那么大一笔钱借出去救急,哪怕早已还清,还能没一点印象?”
  
  阮文谊看着母亲阴沉的脸色,他知道,他们此刻心里都有同一个疑惑——当初那个窟窿,到底是谁填的?
  
  或者说……那个窟窿里的钱,阮善是从哪拿到的?
  
  “要不,我直接去找我爸问问?”
  
  赵秀丹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垂着眼道:“没必要。他要真和秦德洋一起做了场戏骗我,我打电话的事,秦德洋一定会和他讲。”
  
  “我等他自己和我说。”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掉落在脸侧的头发,手背松弛的皮肤下露着青筋。这么多年,阮文谊第一次从她身上读出一点“脆弱”的意味。
  
  阮善在阮家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人,他沉闷又无趣,顶着“一家之主”的牌子,除了赚钱以外家里的什么事都插不进手,也懒得插手。
  
  所以他忽然开始关心查槐家里的情况,实在让查槐有些诧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重点绕开:“没什么,就是回老家收拾一下东西。文谊还没回过我老家,我就把他一起带上了,也算是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喔。”
  
  阮善应了一声,不说好也不反对,也没继续往下问,就站在查槐边上,眼看着手又要往口袋里去掏。掏到一半想起查槐还在,一转头,果然和查槐的目光对上,阮善又慢慢把手缩了回去。
  
  他搓着手指,忽然笑了一下:“你倒是对文谊的话够上心。换成文谊在这,第一次拦了,我要是再要掏烟,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因为他虽然不说,但还是会在乎,”查槐道,“文谊是个心思很细的人,工作也费心力,我想让他轻松点。”
  
  阮善听完便扭头盯着他不动。查槐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阮善才收回视线。
  
  “挺好,”他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更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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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笔小贴士:】50章:从最初见查槐起,阮善就抗拒查槐,结婚时候本来也不赞同
  
  (最近实在很缘更,非常抱歉,等得心急的鱼鱼可以考虑囤完结了??我加快速度)
  
  第80章 80  第六感
  
  查槐把阮善带回来的时候,赵秀丹已经吃完了第三个橘子。
  
  在阮文谊和赵秀丹同时抬头的时候查槐便觉得不对,他们的眼神有些太过怪异,尤其是赵秀丹,盯着阮善的样子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一般。
  
  难道阮善出轨了?也不该啊……
  
  查槐摸不清事情的走向,也不便发问,只好继续缩回床脚的小马扎上。
  
  阮文谊把饼子递给他:“刚才你出门我忘了给你,现在已经凉了,你要不要找个地方热一热再吃?”
  
  “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挑。”查槐直接接过,一口咬在已经受潮发软的饼皮上。
  
  阮文谊怕他噎着,忙把手边的水递给他,另一只手揉着查槐后心,小声道:“有这么饿吗?要不等会再找家店吃一点?”
  
  查槐还没说话,赵秀丹先抬脚轻轻踢了阮文谊一脚:“行了,贴这么近,有什么要关心要聊天的回家做去。”
  
  她声音尖,说话时也不知压着嗓子,这一嗓子出去,隔壁床看护的女孩眼神便扫过来,恰好与阮文谊对上。
  
  阮文谊的脸登时烧起来,身上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恨不得立刻捂着脸跑出医院去。
  
  查槐伸出手搭在阮文谊膝盖上,不轻不重按了按。他把剩下的饼子一口气塞到嘴里,又灌了口水吞下:“爸,妈,我们刚从老家回来,东西都还没放,文谊就担心得不行一定要先来一趟,看妈没大碍我们就放心了。要不这样,我先带文谊回去收拾行李、洗个澡,晚上再过来看护?”
  
  赵秀丹瞥了阮善一眼,道:“明天再来吧,明天医生估计也就把治疗方案定下了,你们正好过来看看。”
  
  等出了医院、打上车,阮文谊才往查槐那蹭了蹭,问道:“你刚才忽然说要走,不怕我妈生气呀?”
  
  万一赵秀丹觉得他俩嫌麻烦,“不孝顺”,那只怕就不是刚才不好走,而是今天都不好走了。
  
  可能是不想司机听到“家丑”,阮文谊说话的时候离查槐格外近,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便传了过来。
  
  “因为妈的表情告诉我,她和爸之间有点事没处理好,估计正嫌咱们碍事呢。”
  
  说话的时候,查槐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微微蹙起眉头——这一路他把东西搬来搬去,自然出了汗,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汗味、尘土味、还混杂了一点烤饼味,别提多难闻了。
  
  他往另一边挪了挪,道:“刚才妈把我支出去,是有话和你说?”
  
  “对。”
  
  赵秀丹说的话还在阮文谊脑海里回旋,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如此不寻常的“家庭危机”,下意识地就想和查槐分享。
  
  可等话在嘴边,他又有些犹豫。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查槐已经够累,不想凭空给他添加负担;或许是因为查槐本就不知道他家那段过去,他不想为后面复杂的解释说明自找麻烦……
  
  阮文谊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原因起了作用,但冥冥之中就是有个声音在他脑海反复,告诉他:不要开口,不要让他知道,把这件事埋在心里。
  
  比起那些原因,阮文谊更愿意称这个声音为“第六感”,毫无逻辑,但又让人忍不住想去相信。
  
  就好像开了口,说了话,有什么让他后悔的事就会发生一样。
  
  反正事情也还没个定论,他目前也只是听母亲说了几句,不说就不说罢。等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再和查槐商量也不迟,阮文谊想。
  
  阮文谊没顺着查槐的问题往下说,查槐便知道他暂时不准备与自己分享,也不追问,只是又悄悄往边上挪了一点距离。
  
  没想到这次却被阮文谊发现了。
  
  阮文谊低头看着两人手臂中多出的一道空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往查槐身边蹭了蹭,就见查槐整个身体都绷住了。阮文谊有些难以置信:“……你是因为我不告诉你谈话内容,所以生气了吗?”
  
  查槐屏住呼吸,往边上微微侧过身:“不是。”
  
  他侧过身,阮文谊就也追着侧过去:“那是怎么了?”
  
  查槐避无可避,高大的身子整个贴在车门上,看上去有些狼狈:“你先别贴着我。”
  
  阮文谊听到这话,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也没……啊。”
  
  “不是那个问题,”查槐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他往另一侧推了推,“我身上有味道,怕熏着你。”
  
  他本以为这么说会让阮文谊闪开,没想到阮文谊看他两眼,反而低下头,在他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
  
  查槐:?!!
  
  “还行吧,正常出汗而已,”阮文谊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就为了这呀?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查槐无奈道,“还不是怕你不舒服,你不是晕车吗?”
  
  “我是晕车,又不是晕你,”阮文谊道,“你快从车门上下来吧,我看你都快把人家车门挤掉了。”
  
  查槐终于从紧贴车门的状况中脱离。他怀疑地低头捏起自己的领子,左闻闻右闻闻,依然觉得味道难以忽视。
  
  他狐疑地转头,恰好看到阮文谊唇角未来得及收起的笑。
  
  明白了,这家伙绝对故意的,就等着看他这反应呢。
  
  大概笑是真的会传染的,明明心头还压了那么多的痛苦,但看着阮文谊坏事得逞般的笑,查槐竟也有种想跟着笑的冲动。
  
  前路等着他的事还有很多,但至少现在,在这狭小的出租车里,他还能笑得出来,似乎还没有彻底丧失快乐的能力。
  
  也姑且算是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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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总是觉得节奏慢,但是想赶节奏又总觉得太突兀应该再缓冲一下……然后就又慢了
  
  将就着看吧()我会努力、尽快收尾完结的
  
  第81章 81  幽影
  
  回到家,把沉重的包袱放下,阮文谊只觉得肩膀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大冷的天气,从小区门口到家门的短短一截路程,硬是给阮文谊背出来一身薄汗。
  
  他把领子揪起来,让空气顺着领口流下去,在微潮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冷意,浑身的毛孔都随着肌肉收缩、舒张,阮文谊不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阮文谊在客厅休息了一会,才准备起身洗澡。结果刚到卫生间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的水声。
  
  查槐察觉到门外有人,在浴室里大声喊:“我很快就好!”
  
  “不着急,你慢慢洗吧。”
  
  恶作剧这种东西做一次就容易上瘾,尤其是在发现对方的反应很好玩以后。
  
  思及刚才车里查槐的反应,阮文谊刚迈出去一步,又迈了回来,坏心思地朝里面喊道,“别忘了用沐浴露腌一遍!”
  
  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随后便是稀里哗啦的瓶罐倒地声,还伴随着查槐懊恼的两声国骂。
  
  而罪魁祸首在门外捂着嘴,在憋不住声音前迅速从门口溜走了。
  
  阮文谊身上的汗还没干,为了防止把睡衣一起弄脏,他也不准备换睡衣,只能在潮湿的上衣里捂着,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所以在浴室水声停下三分钟后,等不及查槐出来,阮文谊就自己抱着换洗衣服挤进了门里。
  
  浴室里全是弥漫的水蒸气,连呼吸都显得黏稠。查槐下半身裹了条长毛巾,正在镜子前刮胡子,看见阮文谊进来,手里动作一顿。
  
  阮文谊有点轻微的近视,水蒸气一漫,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他往那个模糊的人影上看了一眼,便在旁边自顾自开始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道:“你刮你的,我洗我的。”
  
  他动作很利索,把换下来的衣服三两下扔进脏衣篓,只留一条四角裤在身上。但就在他拉开浴室帘子往里走的时候,一只胳膊横空伸过来,直接把他整个人截走了。
  
  查槐一只手把他箍在身前,另一只手抬起来往他眼前凑:“看,你干的好事。”
  
  那只手的手腕上红了一小块,还有点发青,好像是刚磕的。
  
  阮文谊才刚刚体验到恶作剧的快乐,对如何应付后续情况一无所知。他耳垂有点泛红,嘴上却还竭力维持平静:“我干的什么好事?”
  
  查槐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把胳膊往阮文谊脸上凑:“你闻闻,腌入味了没有?”
  
  他用的是阮文谊最喜欢的那款马鞭草沐浴露,淡淡的甜味有点像糖。明明和查槐这个人的气质一点都不搭,但在阮文谊心里却意外的合适。
  
  不对,阮文谊想,这香味不应该说像糖,而该说像是迷幻剂。他靠在查槐臂弯里,被香味包裹着,整个人就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这么一放松下来,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抬头,正抵在他的腰窝上。
  
  阮文谊抬头看查槐,查槐不自然地错开了他的视线。
  
  于是阮文谊逮住这个机会,他扬起脖子指着颈后一片红痕,学着查槐刚才的语气道:“看,你干的好事。”
  
  查槐:……
  
  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在阮文谊下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又趁阮文谊没反应过来,把他往旁边一放:“你可快去洗吧。”
  
  阮文谊在卫生间洗澡,查槐则搓了搓脸,开始整理从老家拿回来的那一大摞东西。
  
  相册,书,从墙上撕下来的奖状,还有一些旧报纸……
  
  旧报纸用细麻绳捆在一起,装点成一摞摞的样子。查槐拿的时候只是一股脑往箱子里塞,现在回了家,才有闲心一摞摞拆开收整。
  
  老报纸上有种独特的油墨香,或许是因为捆在一起,又不怎么通风的缘故,隔着许多年,查槐再次把它们收整、翻开,也那股淡淡的油墨香也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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