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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但是太子事关国体,立嗣之事宜早不宜迟。早日择定储君人选,能为学习治国理政留下充裕时间。再者,也能避免不测来临之时可能引起的动荡。”
  “这位爱卿说的不测指的是什么?”龙椅上的泰和帝在此事被提出时便保持沉默,此时突然开口,盯着说话的言官问道,“是确定朕一定生不出儿子?而是觉得朕会早死呢?”
  “微臣惶恐!”言官跪地请罪,原本乱糟糟的朝堂也顿时安静下来。
  “惶恐?”泰和帝冷笑道,“朕看你们一个个都大胆得很呐。朕刚经历丧子之痛一月,你们就开始拿这个来逼朕,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
  “陛下息怒!”
  眼看满朝文武跪地,占了上风的泰和帝本该觉得快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存着一团怒火,并未随着朝臣服软而熄灭,反倒是越烧越旺。
  泰和帝愤然从龙椅上起来,想看看第一个提出要立太子的那名微末言官到底长什么样,姓甚名谁。
  “朕今日……”
  “陛下!”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传到泰和帝耳朵里的是富贵的惊呼。
  ……
  天气凉了,见面的地点由园中凉亭改到了室内。
  此处房舍空间并不大,放上一个炭盆便能将整个屋子烘烤的充满暖意。木良漪终于摘了风领与毡帽,手炉也搁到了一旁。
  “那木乐时当真是太难缠了,牢里的焦尸没能糊弄住他,反倒让他顺藤摸瓜,摸到了钱玄同那里。今日他原本是要在大朝会上提的,但是官家突然昏厥,整个朝堂陷入混乱,才没给他机会。”
  木良漪落子的动作慢了一瞬,看向棋盘的眸子里闪过不耐。
  将子放下,再抬眸看向谢显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纯净:“他手里可有证据?”
  “估计没有。”谢显道,“以他的性子,若是有证据,恐怕早就直接抓人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拿到证据?”
  “从前有,过了今日,便不会有了。”谢显眼中闪过杀机。
  “那便好。”木良漪没问他怎么解决的,只道,“殿下,日后用人还需谨慎。半步的行差踏错,都有可能让我们功败垂成。”
  “原以为那钱玄同是个可用之才,没想到却是个庸才。”谢显嫌弃道,“经此一事,我算是看清了。若非他此时担着一个六品的职位不好随意动,本王定要将他也除掉才能彻底放心。”
  木良漪不欲在这件事上再过多浪费时间,便没再接话。
  “方才听殿下说,官家在早朝之上晕倒了,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也蹊跷,发生的毫无征兆。”谢显道,“富贵说官家因服用了天师进贡的丹药,近两月来身体越发强健,精力也越发充沛。白日里处理完国事,晚上还能……咳咳,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无妨,殿下接着说。”木良漪脸上并不见丝毫寻常女儿家听到这等私密之事时该有的羞意,更不见躲避。
  见她如此,谢显心中不禁多生出一些想法:她是完全不通人事所以过于单纯,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还是……懂的太多所以波澜不惊了呢?
  一想起后者有发生的可能,谢显便忍不住焦躁。这冰清玉洁的人儿,难道有人比他更先一步享用过?
  再想想她在外的名声以及确实的行为,终日流连于勾栏瓦舍,与戏子称友,和妓子做朋……谢显愈发不舒服起来。
  “殿下?”
  谢显猛然从出神中苏醒,一下撞入木良漪的双眼。这双眸子纯净空灵,不会是沾染过红尘污秽的人能拥有的。于是,他心中的怀疑又减少大半。
  “殿下想到了什么,如此入神?”
  “没……没什么。”谢显将心神收拢回来,“方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官家近来精力充沛,早朝之上忽然晕倒实在蹊跷。”
  “啊对,就是蹊跷。”谢显道,“所以朝堂跟后宫一下子都乱了套。”
  “先不管他为什么忽然晕过去。”木良漪道,“只说早朝昏厥这件事,于我们而言并非坏事。”
  泰和帝这一晕,便在文武百官心中落下一个身体不好的印象。此事在木贵妃诞下死胎那件事之后,无疑在朝臣们心中敲响警钟。
  那些提出立太子的人会更加坚定,而原本处于摇摆状态中的人则会倒向催立的一方。
  谢显闻言不禁激动起来,加之屋内暖意太足,不一会儿他身上就生出热汗来。
  “炭火烧的太多了些,里头闷热,开窗通通风吧。”他扯了扯领子,示意立在木良漪身后的青儿去将窗户打开。
  青儿本不欲动,木良漪微向后瞥,她才挪动脚步,将窗户开了一条缝。
  开完之后她人就站在窗边,待两人议事结束之后谢显起身走了,便立即将窗户关上了。
  木良漪将谢显送到门外,返回屋内便轻声咳嗽起来。
  “可是冷着了?”青儿立即抓起她的手腕去号脉。
  “方才出门吸了两口冷气,嗓子有些痒,你别大惊小怪。”
  “我才不是的大惊小怪。”青儿将她的手放下,蹲到炭盆边给手炉里换了烧的正旺的新炭,塞进木良漪怀中,“我几乎每日都在祈祷,这冬天赶紧过去,春天赶快来到。”
  木良漪没接她的话,给自己倒了热水润喉。
  半碗热水下肚之后,她起身道:“回吧。”
  “姑娘不在这里住下吗?”青儿道,“夜间更寒,怎么走。”
  木良漪记挂着家里的兔子,她不回去,肯定不会有人想起去喂它。
  “几步路而已,车里就不冷了。”
 
 
第33章 锦囊
  木贵妃身穿宝蓝大袖衫,青金石宝相花纹浅浅散落其上,内搭藕荷色齐胸襦裙。乌发梳成高髻,头戴孔雀衔珠冠,斜插流苏缠枝金步摇。站在泰和帝身后,正为他按压太阳穴。
  兽头香炉冒出袅袅烟气,混着炭盆散发出的热气,烘出甜而微辛的香味,晕满整座寝殿。
  泰和帝却无睡意,伸手将柔夷握进掌心,别有意味地揉捏。
  知趣的宫人们低头悄声退下,泰和帝倏然睁眸,眼中已然盛满情.欲。一把将美人捞入怀中,在躺椅上便温存了一番。
  后又转至床榻,泰和帝看着身下美人钗横鬓斜,衣裙凌乱的楚楚可怜样,心中征服之欲更盛,动作也逐渐粗鲁起来。
  “那群人心怀鬼胎,揪着朕没有儿子的事不放,一个个催着叫朕立嗣……朕才三十岁,他们就开始觊觎朕的皇位,盼着朕无后,盼着朕早死!”
  直将美人逼出眼泪,听到泣声,方才得到满足,逐渐收缓攻势。
  事后木贵妃侧身而躺,半晌未出一言。
  心火卸去之后,泰和帝方想起身边人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且尚在病中,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
  “清儿别气,是朕孟浪了。”他将人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朕不是冲你发火,你别怕。”
  “臣妾明白。”木贵妃说话时带着哭哑的音色,她并未转身,而是维持原本的姿势由泰和抱着,道,“是臣妾无能,陛下恩赐天大福泽,妾却没能保住。”
  “清儿别伤心。”泰和帝道,“咱们还会有孩子的。朕的皇位,只能传给咱们的儿子。”
  ……
  “木云!”
  正在劈柴的少年直起身,看着青衣少女招手冲自己跑来。
  “你怎么又在劈柴?”清儿驻在在两步之外,不满道,“这里一整个冬日要用的柴都让你劈了吧。”
  “在屋里看书看累了,出来活动活动手脚。”木云见只有她一人,问道,“姑娘呢?”
  “天太冷了,姑娘没来,叫我过来给你送东西。”
  她右手藏在背后,不直接拿出来:“猜我要给你什么?”
  “姑娘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
  “伸手。”
  木云伸出手。
  下一瞬,一小包拳头一样大小,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落到了他手心。
  糖?
  木云看了那油纸片刻,猜出自己又被捉弄了。
  他将糖收进怀里,提起柴刀继续劈柴。
  “你都不问问姑娘为什么让我给你糖吗?”青儿弯腰问,“不觉得奇怪吗?”
  “糖不是姑娘给的,是你给的。”
  青儿闻言嘟了嘟嘴:“切,真没趣儿。”
  “给,这个才是姑娘叫我给你的东西。”
  木云再次直起腰,看见她递过来的是一个信封。
  拆开来看,熟悉的字体如滚水,瞬间烫热了他的眼眶。
  “大嫂?”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青儿。
  “这就是姑娘要送你的礼物,怎么样,感动吧?”
  “他们怎么会……姑娘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姑娘神通广大之处多了去了。”青儿傲娇道,“你想知道的东西这信里应该都写上了。还有,姑娘让我转告你,有人会妥善照顾你嫂嫂与侄儿侄女,叫你安心。”
  “姑娘大恩,木云今生今世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姑娘这个人不信来世的,你今生报答就好啦。”青儿踮起脚拍拍他的肩,“任务完成,我走啦。”
  ……
  “晚来天欲雪。[1]”木良漪透过窗纸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气,道,“永安的冬天时常让人觉得要下雪,住久了才知道都是骗人的。”
  “姐姐,襄城的雪多吗?”
  “比永安多,但是没有中原多。”萧燚伸出手,碰到木良漪捧在手里的手炉。
  “不热了,给我。”
  她将手炉接过,来到炭盆边换炭火。
  换好检查一遍之后,再放回木良漪手中。
  “饿不饿?”
  木良漪摇头。
  “水呢?”
  木良漪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萧燚又倒了热水,放到她面前。
  “谢谢姐姐。”木良漪笑的像只满足的小猫。
  “怎么会忽然生病?”萧燚问道。
  “不知道啊。”木良漪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娇娇的,捧起茶碗喝了一口热水,道,“我每年冬天都要生几场病,都习惯了。”
  这身体太弱了。萧燚目露担忧,心中暗自计划等开春之后一定要让她多动动才行。
  “姐姐,等我病好了,咱们再去贾楼吃汤锅吧。”木良漪有些可怜地说,“我都大半个月没出过门了。”
  她身体这么弱,萧燚自然不想她再冷着。可是又想到她平日最爱往外跑,便不忍拒绝。
  “好。”她点头道,“等你好了,一起去。”
  “说好了,那等我病一好就过去找你。你不论有什么事都要推掉,以我为先。”
  “好。”
  ……
  傍晚,泰和帝乘御撵来至玉虚宫。这座宫殿落成于三年前,宫主道号丹元子,五年前由木嵩引荐,被泰和帝召入宫中,为其炼制强身健体的丹药。因日渐得到泰和帝宠信,宫里上下皆尊称天师。
  “贫道拜见陛下。”丹元子带领一种道童侯在宫门前,向泰和帝请安。
  “天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富贵在泰和帝话落之后,极有眼色地上前搀扶丹元子起身。
  他身后的道童也跟着起身,无须丹元子吩咐,便自行退下。唯独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仍旧站在原地,虽垂着首看不清面容,但肩削腰细,体态风流,只需一眼,那遮在朴素道袍下的身躯便让人忍不住遐想翩翩。
  泰和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妙素。”
  丹元子名其上前。
  “弟子在。”
  这声音有珠圆玉润之美,又兼怯怯懦懦之态,似那扶风弱柳,待折之花,让人生怜。
  她跪在地上,道袍领口宽而不松,恰好露出白皙纤细之颈,与那一小截肩廓,一呼一吸之间的微颤,皆带着楚楚动人之态。
  泰和帝心念已动,却未表露,道:“抬起头来。”
  妙素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双空灵而略带怯意的双眼,仿若长久生活在山间的小鹿不经意闯入人间,诚惶诚恐,美不自知。
  “你叫妙素?”
  “回陛下,是的。”
  “启禀陛下。”丹元子适时开口道,“此女原是北地农户之女,是贫道师弟云游时所遇。之所以特意献至宫中,乃是因为她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极其罕见的纯阴之体。此体有细骨弱肌,清白薄肤之征,气声濡行,天性温婉之态,是二气合和,以阴养阳的圣物。”
  “月前师弟将其送进宫中,每日茹素、跪经、焚香沐浴,今已满七七四十九日,正是进献之时。”
  泰和帝闻言大悦:“有劳天师,时刻记挂着朕。你那位师弟如今在何处,为何不与你一同来宫中修行?”
  “回陛下,师弟好云游四方,常年行踪不定,贫道也不知他在何处。每每与之联络,皆是师弟主动来找贫道。”丹元子道,“除了妙素,师弟此次与贫道相会还给了贫道一个锦囊,让贫道转交给陛下。”
  “哦?锦囊何在?”
  “妙素,你先退下吧。”
  “是,师父。”
  见丹元子命妙素退下,富贵也悄悄挥手,命大殿内随侍的宫人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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