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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思考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对青儿道:“叫怜娘给谢昱传话,主和派一定会用尽办法把韩国公逐出兵部。若是他们不能成功便罢,若是叫他们做成了,让谢昱看准时机,举荐如今的兵部左侍郎于林甫接替韩国公。”
  ……
  “于林甫?”谢昱道,“那是左相的门生。”
  “你主子是海银川的人?”
  “殿下怎么总想要套我的话呢?”怜娘用团扇轻掩着半张面,巧笑道,“都跟您说过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主子自然会跟您见面的。”
  谢昱碰了软钉子,面露不悦,道:“本王作为一颗还算重要的棋子,连执棋人的真实身份都不配知道吗?”
  “切莫妄自菲薄呀殿下,您怎么能是棋子呢?”怜娘道,“您是主子的朋友,盟友。”
  谢昱闻言却冷笑,道:“本王自从接手了侍卫马军司,就日日不得安眠。就怕前任都指挥使坐在这里的时候,也是真的相信他是你们的盟友。”
  几日前谢显来贾楼,刚进门就在底下听见三楼传出的乱糟糟的声音,询问之后得知是刚被革职的前任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杨文德在怜娘门口闹了起来。
  他站在一楼拐角处看着杨文德被楼里伙计连拽带拖地送出去,脸上的胡茬都没刮干净,恐怕是刚从狱里放出来就直奔贾楼而来了。
  霎时间他犹如醍醐灌顶,早在大半年前,他们就在谋划着将侍卫马军司“送”给他了。
  同时,也不禁生出面对一股未知的、庞大的力量的恐惧。朝廷二品大员,居然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紧接着谢昱就得知了一个更加让他惊叹的事情,继杨文德之后,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涉足风月场所的木良江成为了怜娘新的恩客。
  不论是木良江的身份与性情,还是他跟杨文德的关系,照常理来说他跟怜娘都不会产生牵扯。然后事实就摆在眼前,叫谢昱不得不叹服。
  谢昱在故意拿话激怜娘,被她一眼识破。
  她仍旧笑吟吟的,脸上找不出丝毫气恼之色:“他怎能与殿下相提并论。”
  谢昱闻言冷笑一声,不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吃了口茶之后,转回方才的话题:“本王会举荐于林甫,但是最后要用谁,就看官家的了,本王可没那么本事左右天子抉择。”
  “主子就知道殿下会这么说。”怜娘道,“她让我转告殿下,如今殿下圣宠正浓,说是官家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韩国公若是被主和一派挤了下去,官家自会感受到两派之间已经有隐隐失衡的态势。所以只要殿下您出面,这事便是十拿九稳。”
  “……你们主子莫不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谢昱不爽道,“本王还有疑,既然于林甫是海银川的门生,他自己难道不会提拔?为什么非要本王出面?”
  怜娘闻言抿嘴笑,道:“这个问题主子也料到殿下可能会问,让我告诉殿下,所谓举贤不避亲,并非人人适用。海相公可以举荐主战派的官员,却不好举荐于侍郎。怪就怪在他们是师徒,关系太过亲近了。”
  “……”谢昱无法反驳。
  因为这话没有任何错处。
  “你主子……真是比成了精的还要精。”
  “奴家替主子谢殿下夸奖。”怜娘装作听不懂也看不出谢昱的不爽,“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大可都提出来。”
  她表情好像在说:只要你提,我就能解答,反正我主子已经都料到了。
  谢昱:“……”
  ……
  时隔多日,酿泉居的侧门再次被扣响。
  “怎么才开门啊?”青儿在外头站了小半刻钟,举着小手给金甲看,“我手都拍红了。”
  金甲先看了眼她,又看向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戴着帷帽的木良漪,以及跟在后头的铁衣。
  “郡主请。”他先把人请进去,才解释道,“将军不让院里留人,属下也是有事路过才听见有人叩门,让郡主久等了。”
  “姐姐在房里?”
  “没……”
  木良漪驻足,扭头看向金甲。
  “我方才看过,将军不在房中。”
  “去哪儿了?”
  “应该在……厨房。”
作者有话说:
有些短……明天出差路上尽量多写一点
 
 
第47章 嘲讽
  看清是木良漪之后,萧燚第一反应是默默地把酒坛藏到了身后。
  事后又觉得掩耳盗铃太过明显,想若无其事地拿出来,但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木良漪也不说话,只拿眼睛往萧燚身后瞧。
  “……”萧燚的手半藏半露地僵在了那里。
  “你……”
  “姐姐……”
  “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在上次两人在贾楼不欢而散之后,木良漪第一次踏足酿泉居,时间刚好两个月。
  “想过来,就过来了。”木良漪把视线从萧燚藏酒的手上收回来,转到她的脸上。目光平静自然,没有丝毫让人感到局促之处。
  萧燚心中暗哂,她藏什么呢?
  随即将手臂垂至身侧,手里拎着贴着“张”字的酒坛——狗儿巷子的羊羔酒。
  两人都没再主动开口,却极为默契地并肩前行,一路走到酿泉居。
  青儿跟金甲、铁衣都站在门口。
  萧燚与木良漪先后走进院子,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一个蹲到墙边去揪墙根刚开的花儿。
  木良漪跟着萧燚来到她房中,熟门熟路地踢掉鞋子,窝到了临窗的美人塌上。
  萧燚放下酒坛后走过来,俯身,伸手,越过软塌合上了半开的窗户,微微的凉风被阻止再进室内。
  然后转身走到对面的矮椅上坐下。
  许久,房中都寂静无声。
  “姐姐。”终是木良漪主动打破了沉寂,“若是我不主动开口,你今天是不是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萧燚抬眸,刚好对上木良漪望过来的眼睛。双目莹润,如含水波。
  她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前不久刚接了赐婚圣旨?
  这件事恐怕早已传遍了永安城的街头巷尾。
  况且,她为什么要特意跟她提起这个呢?她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千头万绪的纷乱之中,萧燚暗自自嘲——她有些可笑。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姐姐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我忘了。”
  “除了这个,姐姐还有什么想对我说吗?”木良漪托着腮,侧躺在美人榻上,说话时樱口微微启合。
  她换胭脂了。
  萧燚默默将目光移开。
  “我……你先说吧。”
  “我想你了。”
  萧燚:“!”
  “咱们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姐姐难道不想我吗?”
  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只要她想,都能表现的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好比现在,明明紧邻的两次碰面两人之间的氛围都是不愉快的,但是她好像完全忘了一样。她浅浅地笑着,跟宫变发生前一般无二。萧燚觉得如果她能糊涂一些,她们就能立刻回到从前,相识之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
  于是现在的她一边清醒着,一边想要糊涂,想要沉沦,甚至想要发疯。
  每次看到她,靠近她,她都想发疯。这种情绪,或者说本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累积,积水成渊,聚沙成塔,逐渐变成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萧燚曾试着对抗它,尝试之后方知自不量力。她越是对抗,它的存在感就越强。就像一只长在她身体里的怪物,她越排斥,它生长的速度就越快。
  萧燚不是死板的人,她很快意识到需要改换思路。就像用兵,围地则谋,死地则战,一成不变只会把自己逼近死胡同。
  所以她想过索性坦白,将主导权交到对方手里。不论结果如何,总能得个了断。
  可是这个想法在诞生之初就被她否决了,那样做会吓到她。
  届时,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了断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萧燚想了很多,其实时间不过瞬息而已。她从木良漪的惊人之语中抽离出来,面上不露破绽,道:“逆王谋反一案算是结了,我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你的手笔。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个打算,你绝对不能有。”萧燚语气沉下来,“若是你有……”
  “什么打算?”木良漪打断道,“谋,反,吗?”
  萧燚第一次,在木良漪脸上看见可以称之为“坏”的笑。
  “姐姐放心。”在萧燚要张口之前,木良漪抢先道,“我又当不了皇帝,谋反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仍就语笑嫣然,却叫萧燚体会到了暗隐在她单纯无害的表态之下的极致的狂与傲。仿佛那九五之位是路边随手可摘的花朵,她不摘,只是于她无用。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故意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
  为什么参与宫变?
  为什么故意对我露出破绽却又拒绝坦白?
  萧燚有很多疑问。
  但是木良漪不想说,她就不问了。
  确认她不会触及她的底线,就够了。
  “姐姐,今日天气很好,带我出去骑马吧。”木良漪道,“你不是说天气暖下来就带我出城骑马的吗?”
  萧燚还在禁足。
  “好。”她回答道,“我带你去。”
  ……
  三月的最后一天,赵丙沐休在家,收到了玉仙楼送来的请帖。
  “今儿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赵丙拿着雅致的金莲花笺制成的请帖,惊讶之余颇露得色,“没想到这玉仙楼还会给我送帖子。”
  “他们不是一向只欢迎那些清高文人,而不屑于理会咱们这些武夫吗?”
  “公子您怎么能算是武夫呢?”贴身小厮小六捧道,“您是帝后之弟,是皇亲国戚呀。那些个酸腐书生再自命清高,他们的身份还能贵得过您?”
  “是吗。”赵丙闻言得意之色更甚,用两指夹着花笺扇了扇,仰着头道,“这么看来,还算那玉小小识相,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贵人。”
  “那当然,能邀到公子您亲临,长的是她玉仙楼的脸面。”小六道,“公子,这个脸面,您要赏吗?”
  赵丙故作矜持地默了片刻,才道:“今日沐休,闲着也是闲着,给她些脸面也无妨。”
  “好嘞,小的这就去备车。”
  ……
  玉仙楼每月一场的献舞盛宴,自戌时初开始验贴进场,亥时一到准时献舞。
  赵丙来得早,排在前头几个验了贴,大摇大摆地进到了楼里。一楼大堂中央的舞台用鲜花丝绸装饰一新,摆放着新鲜瓜果与酒水糕点的食案分列东西两侧,只坐了零星几个人。
  “赵公子,这边请。”面貌清秀的侍者引着赵丙往东侧的席位去,绕过靠近舞台的前排食案,走到了最后一排最靠边的一张席位上。
  “赵公子,这是您的席位,请入座。”
  赵丙进来时容光焕发,此刻脸色却骤然沉下来:“你叫本公子坐这儿?”
  “谁排的位置?”
  “回禀公子,参与献舞之宴的席位都是由玉娘子亲自排的。”侍者解释道。
  赵丙闻言,脸更黑了。但是若为了一个位置闹起来,岂不是更没面子?
  于是他暗自吞下这口气,打算事后再找给玉小小颜色瞧。
  见他掀起袍摆坐了下来,侍者弯腰恭敬地为他斟了酒,便轻声退下了。
  赵丙坐下之后,不断有人从外面进来。
  有声名远扬的大儒、一笔千金的书画名家、名满永安的琴师乐手,还有许多在诗、酒、茶等各个领域都称得上名号的人。总之,都是文人圈子里的,他们人多了,赵丙就生出一种自己坐在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
  直到他看见一个滚圆的身影被娇小的使者从外面领进来。
  “这个死胖子居然也收到了请帖。”他捏着盛酒的金杯放在嘴边,看着谭致远晃着身上的肥肉走进来,立即想起他在背后嘲笑自己的事。
  永安城里的纨绔圈子分成几派,而文臣与武将的孩子向来不对付。谭致远是户部尚书谭万年的独子,向来看不起武将出身的赵仓以及赵丙。而赵丙自恃是皇亲国戚,傲气在整个纨绔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
  是以两人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
  而自从赐婚圣旨下来,赵丙就不止一次从朋友那里得知谭致远数次在饭局上公开嘲笑他仕途到头的事。
  “哟嘿,赵公子。”谭致远也看见了角落里坐着的赵丙,推开引路的侍者,晃着身子朝他走来。
  “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呀,多孤单。”他斜眼瞅了瞅赵丙的位置,又侧过身子,捏着折扇指向第一排最中间的一张席位,“跟我过去坐,正好咱们做个伴儿。”
  “不必了。”赵丙从后槽牙发出声音,“我怕挤不下。”
  “挤挤也比这里好。”谭致远道,“离得这么远,看不清呐。”
  “啪!”赵丙拍案而起,“死胖子,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谭致远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胖,方才赵丙暗着嘲笑了一回,他占上风所以没跟他计较。但是这么骂出来,那就跟直接动手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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