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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刚下过雨的坑底还留存着积水,周围堆满了枯枝落叶。
  “有人吗?”
  木云一边低声喊着,一边将四周遮挡视线的枯枝从原地扒开。刚扒了没两下,他双目猛然一亮。
  只见前方坑壁上出现了一个两只手掌合并一般大小的木格子,格子对面是个黑漆漆的洞,正对着格子的是一团用粗布裹着的头发。
  “吴柳?吴柳!”
  “谁……喊我?”格子里面传出虚弱又沙哑的说话声。
  木云大喜:“你等我,我救你出来!”
  他将火折子插进坑壁,然后解下背上的包袱,从里头找出事先备好的铁铲,对着木格子便开始挖。
  随着他的挖掘,木格子四周的土迅速剥落,很快露出原貌——方方正正,长宽大约二尺,就像在一口棺材的底部安了一扇透风的门。
  木云把“门”打开,将手伸进去,抓住里面躺着的人的肩膀,将人拖了出来。
  “吴柳?”
  “是……是我。还以为要死在这儿,没想到还能活。”
  “先喝点儿水。”木云把水袋拿过来,吴柳像是诈尸般一把抢了过去,仰头就要灌。
  “别喝太急。”木云立即出手拦住他,把水袋夺过来,“我喂你,慢慢喝。”
  “啊!”喝到水的吴柳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小兄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是奉了姑娘的命令来救你,你要报恩就找姑娘。”木云不敢一下子给他喝太多,喂了几口之后便将水袋收起来,“我把你绑在背上,带你出去。”
  “我就知道,跟了姑娘,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吴柳任凭木云摆布,虽然没力气,嘴却不闲着,“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也在姑娘手下听命?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木云。”木云把人绑在自己背上,抓起绳索开始往上爬。
  “跟姑娘同姓,你是她家里人?”
  “嘿,你看着瘦,力气不小啊。”
  木云专注地往上爬,没跟他搭话。
  “这该死的孙亭,既然挖了也不把给老子的藏身之地挖宽敞点儿,老子这几天跟躺在棺材里一样,快憋屈死了。明天,明天老子就找他去。”
  “格老子的,终于上来了。辛苦你了木云兄弟,改天请你喝酒。”
  木云把人从背上放下来:“不必谢,我只是听命行动。”
  他把吴柳拖到树边让他靠着,准备下去把坑里的东西拿上来。然而刚起身,就看见一簇火光在朝这里移动。
  “有人!”
  木云立即护在吴柳身边,抽出了藏在靴子中的匕首。
  火光越来越近,一个人的身形逐渐显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哈哈哈哈……”身后的吴柳忽然大笑起来,把木云吓了一跳。
  “对不住啊,刚才还骂你了。”他朝着前方,用最大的声音说道。
  孙亭拿着火把狂奔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面前:“……还以为你死了呢,买灵位的钱都准备好了。”
  “且留着你自己用吧,老子命硬,比你能活。”吴柳拨开挡在前面的木云,“自作主张找来的吧。”
  “我可不替你隐瞒,你等着领罚吧。”
  孙亭虽不认识木云,但看见他护在吴柳身边时便明白过来他是木良漪派来的人。
  “姑娘细心,是我多此一举了。”孙亭对木云道,“在下孙亭,为姑娘效命。”
  “木云。”
  “幸会。”
  “两位,咱换个地方说话成吗?老子快饿死了。”
  木云起身:“我下去一趟。”
  “我去吧。”孙亭道,“顺手把机关毁掉。”
  孙亭从坑底上来后,两人便轮流背着吴柳,向着林外走去。
  走至一半,忽听看见一条火龙从前方穿行而出。
 
 
第62章 立储
  “遭了,是官兵。”
  “他们没全部撤走?”
  “看来是专门等咱们呢,少说不下二十人,你们俩别……”
  吴柳话没说完,就被木云转移到孙亭背上:“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他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打得过?”
  “打不过也要打,别废话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们俩傻子,把我丢下快逃才是……”吴柳的话再次被打断。
  他被孙亭敲晕了过去。
  他背着人往东跑,塞到了不远处的一片茂密的草丛里。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一起朝着火光走去。
  “木云兄弟,功夫怎么样?”
  “一般。”
  “巧了,我也一般。对上这么多人,玄啊。”孙亭一边说,一遍掀开袖子,露出了绑在手臂上的袖箭。
  “前方什么人?”殿前司的巡逻队发现了两人,高喝道,“站住别动!”
  两人立即停下。
  “咱们一起打还是分开?”孙亭问。
  木云已经数清巡逻队的人数,一共二十个:“一起,打不过再分开跑。”
  “那就一起。”话音未落,三枚短箭一齐发出,走在最前方的两名殿前司禁军当即倒下。
  “是刺客!”
  “抓住他们!”
  二对十八,两方人马展开激战。
  孙亭又放了一波袖箭,然后银光一闪,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木云弃掉匕首,直接从对方手里抢来一柄钢刀与其酣战。
  孙亭用剑时候招式华丽,软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条听话的银蛇,变换迅速令人目不暇接。
  而木云则与其截然相反,他的招式不见一丝花哨,出手多是直来直往的劈、砍、刺、扫,每一招都为取人性命而练。
  尽管两人首次配合就堪称默契,然而二十名殿前司精锐并不好对付,时间越久,他们的劣势就越明显。
  “抓活的!”
  殿前司禁军将木云和孙亭团团围在中间。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马鸣穿破丛林,带着踏踏蹄声奔袭而来。
  奔入战场的同时,马上之人长鞭挥出,如同飞手拈花,顷刻间便摘走一人头颅。
  孙亭看不见人脸,却一眼认出这条鞭子,进攻的间隙赞叹道:“青妹这功夫,愈发精进了。”
  殿前司禁军横刀扫来,一身黑衣的青儿自奔驰中马上跃起,犹如鬼魅般飞上树枝,从腰间摸出两颗弹丸砸向地面。
  “砰!”
  “砰!”
  “掩住口鼻!”孙亭反应过来立即拉着木云一起往外撤,没跑两步就感觉呼吸困难,心知自己也中招了,又连忙薅着木云一起停下,两腿一弯坐到了地上。
  还活着的禁军跟他们一样纷纷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发疯般挥拳捶打自己的脖子跟胸口。
  此时青儿从树上跃下,从地上拎起一把环首直刀,瘦小的身躯提着厚重的大刀,轻而易举地取了剩下八个人的性命。
  木云抓着自己的脖子,怔在了原地。
  “快……解药……”孙亭痛苦地喊着,“青妹,快……”
  青儿丢了刀,掏出解药扔向两人。
  片刻后,孙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下手也太狠了。”
  “不狠死的就是你们俩了。”青儿捂着伤口裂开的左臂,挨个检查那些禁军是否还有生还的迹象。
  “木云兄弟,你没事吧?”孙亭转头询问木云,“这小丫头下手没个轻重。”
  木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柳哥呢?”青儿确认完之后,走到两人面前问道。
  “在那边藏着呢。”
  三人从草丛里拖出昏迷的吴柳。
  “你怎么会过来?”孙亭问青儿。
  “姑娘让我给木云传完信之后觉出不对,猜测殿前司的人可能没有全部撤走,所以又将我派了出来,以防有变故让我出手相助。”青儿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也在这儿?”
  孙亭面容一僵:“我……我回头去跟姑娘请罪。”
  “你呢?”青儿又问木云,“有没有受伤?”
  木云摇头:“未曾。”
  “你的伤……”
  “那就好。”青儿道,“姑娘吩咐,叫你带着柳哥先在城外住几天,躲过了风头再伺机回城。”
  “亭哥,你跟我必须立即回去。”
  孙亭显然听她发号施令听惯了,闻言便将吴柳交给木云,自己站到了青儿身后。
  青儿吹了声口哨,躲到一旁的马儿立即跑了回来。
  她对木云道:“马借你们,别给我弄丢了。”
  “亭哥,走了。”
  “哦,好。”
  ……
  “醒了?”
  萧燚嗯了声,撑着床坐起来。
  木良漪将温水送至她面前,在她喝水时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退烧了,太好了。”
  “我睡了多久?”
  萧燚见自己穿着寝衣,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换衣裳的片段,也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
  木良漪接过空碗:“快一天一夜了。”
  “铁衣。”她朝外面喊。
  “属下在。”
  “叫他们将晚膳送进来,姐姐醒了。”
  “是!这就送来。”
  木良漪坐回床沿,萧燚靠着枕头倚在床头,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
  房中只有烛焰在摇曳。
  不多时侍女便将晚膳送至房中,清粥小菜,十分简洁。
  两人移至软榻上一起用完一餐。
  侍女又将碗碟收走,房中重新归于宁静。
  “姐姐。”木良漪将手臂支在擦干净的榻几上,上身前倾,靠向萧燚,“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以为你在为丢掉职位而伤心。”
  “没有。”
  “那就是在为官家受伤一事自责?”
  萧燚这次没有立刻回答,默了默,才道:“是我失职,才叫刺客钻了空子。”
  木良漪又凑近一些,歪过头,亲了亲萧燚的脸颊。
  萧燚的注意力被她拉回来,抬眸看她。
  木良漪顺势爬过来,坐到榻几上,捧住萧燚的脸颊与她亲吻。
  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被烛光绘在窗户上,相互依偎,缠绵不休。
  ……
  深夜,齐辙被齐家的当家人齐安美唤至自己院中。
  “祖父,叫孙儿何事?”
  “先坐。”
  齐辙在椅上坐下,身姿端正,一丝不苟。
  “对于官家于郊祀之日遇刺一事,你怎么看?”齐安美人至古稀之年,满头银发,身形清瘦,但精神矍铄,坐姿挺拔不见颓态。
  祖孙二人相对而坐,相似的长相,相似的身姿,仿若一个人分身出了暮年与青年两种模样。
  齐辙沉思片刻,道:“官家遇刺之后很难再有子嗣,然朝中尚无储君。为朝局计,当尽快确定太子人选。”
  “那你觉得,官家想立这个太子吗?”
  “事关国家社稷,皇位继承,太子之位不可空缺,必然要立。”齐辙道,“即便官家不想,也要立,而且越早确立最好。”
  “市井之间近来传闻,可曾听过?”
  “祖父指的是官家遇刺之事?”齐辙道,“略听过几句。”
  “听出了什么?”
  齐辙再次沉思片刻,回答道:“陛下受伤不过数日,关于伤情的流言便传遍永安。照常理来说,不该如此之快。”
  齐安美闻言,颇带锐色的眸子里划过赞赏之色,道:“所以这趟浑水,你不必蹚了,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可是立嗣……”
  “上疏奏请官家立嗣,是我等言官的职责。”齐安美道,“我的折子已经写好,明日便会送至御前。”
  齐辙闻言从椅上起身:“祖父……”
  “此事已定,勿要多言。”齐安美道,“我老了,也到了该退的年纪。”
  “而你正直大好年华,希文,齐家的未来,都在你的肩上。只有我退,你才能继续往前进。此事虽险,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齐辙垂眸,沉吟半晌,俯身下拜:“孙儿明白了。”
  齐安美满意地点头,挥手道:“夜深了,快回去歇息吧。”
  齐辙又行了一礼,才转身。然而刚走了两步,又停下。
  “怎么了?”
  “祖父,孙儿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祖父请陛下立嗣,可荐了人选?”
  齐安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若是让你来荐,你觉得谁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
  还能是谁?
  当朝最合适的储君人选,自然是端王谢昱。有救驾之功,为人平和谦逊,在朝中广结善缘,多受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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