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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公敌(玄幻灵异)——四火夕山

时间:2025-02-02 09:02:49  作者:四火夕山
  “那真是……”陈鹤年斟酌,“令人惋惜。”
  赵翠翠是个天真爱笑的姑娘,可现在她已经是刀尖上的肥肉,才十七岁就注定要被喂虫子,心软的人听了都得掉几滴眼泪。
  “事已至此,那你想怎么做?”陈鹤年知道,赵奶奶绝不是单纯和他们夜话诉苦, 他说得更准确点,“你想要我做什么?”
  赵奶奶笑了, 这一笑令陈鹤年都担心有口大锅要扣下来,她说:“是你能做到的事,我想要你们带翠翠离开。”
  “离开?”
  “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 叫她走得远一些。”说到翠翠,赵奶奶说:“翠翠其实是我收养的孩子,她阿嬷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个可怜孩子。”
  “我把她一手带大,最了解她的脾性,她什么都会,出去了,总能有办法活着,你们能给她安顿一个落脚处,就足够了。”
  陈鹤年不解:“可她体内有蛊毒,又怎么活着离开?”
  赵奶奶早有计划:“我会布巫阵,将我的蒹葭蛊给她,你们先不要走太远,我会在第二天布阵。”
  左贺问:“可这样,前辈你就会死?”
  赵奶奶只淡笑声:“我已经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再长也没什么用。”
  左贺又问:“没了祭品,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全寨子里的人都会死?”
  “早该灭亡了。”赵奶奶眼睛变得冷冰冰的:“祖辈的祸事,由后辈承担其后果,若是,只能牺牲族人性命苟延残喘,我族,也没有继续的意义。”
  “那我该如何带她出去?”陈鹤年说,“这么重要的事,只怕,不会有人希望她走。”
  “大巫师主持献祭,而我就是看守祭品的人。”赵奶奶叫他们宽心:“我们商定好,在翠翠参加完寨子里的婚礼之后,就举行献祭仪式,所以明晚你们就得走。”她说,“献祭这件事,只有大巫师和一些长辈知道,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我曾亲手把我的女儿送到母虫的肚子里。”赵奶奶说,她平静地看着杯中的油茶,可脑子里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阿嬷——!”
  那呼喊声比刀尖还要锋利,只有她的女儿这样叫她。
  “阿嬷,我不想死!”
  “阿嬷!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啊!”
  “阿嬷,你不是我的阿嬷么?你不是最疼我的么?”
  女儿哭着喊着,被捆绑着,挣扎着,但她没有出手解救,为了族人,她狠心地把女儿推向了火坑。
  在她女儿被选中的时候,赵奶奶心痛,心痛也只能舍去,将女儿交到了大巫师的手里,女儿死去的时候,她已不是那个会因为生离死别而放声大哭的小姑娘。
  这一年,在赵翠翠被选中的时候她比之前还要平静。
  可她意识到,她错了,有谁在乎过那些祭品的想法呢?他们不想死,却要逼着他们去接受。
  “已经一百多年了,有那么多被活活献祭的人,这样做,就是对的么?”赵奶奶叹道:“一族人不正应该同生共死么?”
  “就算我一个人的错,我去阴曹地府下十八层地狱也好。”她的握着拐杖的手徐徐颤抖,可突然目光变得狠厉,站起来,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就只是一个自私的,想要保护自己孙女的老人。”
  她两眼通红,转过身去,这话说出来只是对她自己说的而已。
  陈鹤年回道:“你族之事,我们没有理由插手,我会尽力完成你的要求,还了我师父的恩情。”
  左贺提议说:“我可以送她去戒律山,托一个关系,师门会给她安排一个良处。”
  赵奶奶总算安心,颤颤巍巍地走了。
  赵奶奶给他们铺完了整条路,时间,地点,通通精打细算过了,这不算是难事,只要将赵翠翠带出这里,送去戒律山就可以了结他师父许诺的债,陈鹤年躺在凉席上思考了一阵,可他睡不着。
  他睁着眼看着头顶的房梁,木头时不时掉下些灰屑,直到,他耳朵听到了听到了一点动静,那是罗盘转动的声音。
  陈鹤年立即翻身下床,拿出罗盘,指针正在微微移动,这一变化将他身上的阴霾都扫去了,他觉得是那条蛇出现了,而且就在这附近。
  “怎么了?”
  左贺也是醒着的。
  “捉蛇。”
  陈鹤年说,两人都下了床,轻声地在房子里走。
  怎么会这么凑巧?这条蛇居然来到这屋子里,陈鹤年托着罗盘,按着指针的方向逼近,最后停在一处房间门口,他手掌都贴在门缝上,正要闯进去。
  “等等。”可左贺将他给拦住了,小声提醒说:“那是赵翠翠的房间,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进去,你忘了这里的习俗么?”
  陈鹤年当然记得,这蚩南还有个破规矩,年轻男子若半夜闯进姑娘房间,就是示爱,必须娶了这位姑娘。
  陈鹤年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避嫌,就把镜中鬼给叫了出来,直接让它进去看。
  “这也不太好。”左贺说,“岂能叫鬼偷窥?非君子之为。”
  “我又不是君子,况且,我这也是担心她的安危。”陈鹤年觉得他是根葱,又长又直,“那条蛇要是伤人了可怎么办?赵翠翠不就有危险?大黄可以不打草惊蛇。”
  左贺一下就被说服了,镜中鬼直接潜了进去。
  半夜三更,两人就在客厅里等,这个点,温度有些低,令人身体发凉。
  陈鹤年说:“如果它在里面,你去堵窗户,我堵门。”
  左贺点头。
  没一会儿,镜中鬼飘了回来,冲着陈鹤年摇头:“完蛋了。”
  “什么完蛋?”二人刷地一下站直。
  镜中鬼笑嘻嘻地对陈鹤年说:“你要的蛇胆现在已经进了那女娃娃的肚子里,我刚进去,那女娃娃已经吞下去了,那条蛇认识这个娃娃,可亲密着呢。”
  陈鹤年沉默了好一会儿。
  “确实完蛋了。”
  他说,像是抽离了七分力,虚虚地,是真的觉得心痛,他快到手的钱没了。
  左贺问:“那还抓蛇么?”
  “抓个屁。”陈鹤年气愤地走了,他回到床上,彻底失眠,醒来的时候脸上甚至多了点冷酷的沧桑。
  是赵翠翠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的,那条白蛇就缠在她的手腕上,她高兴地向所有人介绍说:“认识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小白,只是它之前出了一些事,差点都没命了。”
  白蛇在她手上嘶嘶地临危不乱地吐着信子。
  陈鹤年手里正捏着针,死死盯着那条蛇,下一秒就可以把它做成叉烧,可谁知道这条蛇还有关系在,把蛇胆给了赵翠翠,直接超越了小虫的地位,成了她的宝贝。
  要事在前,陈鹤年只好暂时放过了那条蛇,他扭头给了姜皖一个眼神,叫她开口,他不想动嘴皮,左贺不会撒谎,所以只能姜皖身负大任。
  “翠翠。”姜皖会意,笑着过去,直接挽住了赵翠翠的一只手:“我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赵翠翠停止逗蛇,抬起头:“什么事?快说呀。”
  姜皖说:“想带你去外面玩,怎么样?你不是说,很好奇外面么?”
  赵奶奶叫他们教唆赵翠翠偷偷溜出去玩一天,这样最不惹她的怀疑,赵翠翠还不知道换蛊的事,如赵奶奶所料,她一下就答应了。
  “我很想,很想出去,太好咯!”赵翠翠高兴地笑了起来,她曾说她是这寨子里最勇敢的姑娘,是了,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赵翠翠嘴里哼着山歌,心系着这件事,就连周曼曼白天跑过来叫她帮忙挑选嫁衣,她都心不在焉的,甚至为了出去,她在屋子里的忙上忙下地直接收拾出了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最后落在了左贺的肩膀上。
  赵翠翠兴奋地说:“但是你们得再送我回来,曼曼明天晚上还有婚宴呢,而且,我不能出去太远,不然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是当晚出发的,挑在别家都在吃饭的点,五个人在桌子上吃了一顿饭,赵奶奶和平时一样,没有过多地关心,然后悄悄离开,给赵翠翠“偷溜”的机会。
  路上没有人,他们顺利的到了那片桃花林。
  这里的香还是那么浓密,左贺及时抑制了自己鼻息,怕再中迷香。
  只是,他们还未走到尽头,就相继皱起了眉,赵翠翠走在最前头,除了她最响的脚步,还有别人,和蚂蚱踩了枝条一样,这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外面的世界并不可怕,也许你会觉得陌生,紧张。”陈鹤年突然站住,说道:“但那里有很多好吃的,酸甜苦辣,每种口味都有上百种,大家都靠赚钱生存,有了钱,你就可以拥有很多东西。”
  “是嘛。”赵翠翠笑了笑,“听上去真的很好咧。”
  “是啊。”陈鹤年眼神变了,审视地问她:“赵翠翠,但是你真的想走么?”
  “当然啦。”赵翠翠说:“毕竟我都要死了嘛,要是能看一眼我也能心满意足咯。”
  “但是呢,我是不能离开这个寨子滴。”她声音落了下去,“小哥哥,我要谢谢你,你还愿意带我走。”
  她回过头,但是赵翠翠不再微笑,她弯下嘴,亮晶晶的眼睛变得悲伤:“我想,这就是命吧。”
  桃树林响起了铃铛声,其实那股气味儿陈鹤年早就闻见了,是大巫师,他提前带着人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陈鹤年又觉得自己有点低看了赵翠翠,她是天真但不傻,赵奶奶算得过别的,却漏掉了赵翠翠本人。
  她自己没打算走,应该早就知道了赵奶奶的计划,所以提前告知大巫师在这里堵人。
  陈鹤年也不算意外,对她说:“我答应了你阿奶,要带你走。”
  赵翠翠摇摇头,“阿奶现在已经睡着咯,我用了蛊,等阿奶醒过来,寨子还是原来那个寨子。”
  “我可是很厉害滴,我看过阿奶的那些书,我的蛊对你们也是有效的,小哥哥,你们也睡一觉吧。”
  “我在吃的里面下了我养的蛊。”赵翠翠已经心虚地低下了头,“小哥哥,小姐姐,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不是要害你们,等你们醒了,就走吧。”
  大巫师出现在了赵翠翠的身旁,身后跟着寨子里的几个男人,他脸上的面具依然狰狞,身上的气味儿依旧让陈鹤年觉得作呕。
  赵翠翠确实有点本事,左贺立即有了反应,姜皖也中了招,两人有些不甘心地倒下,初遇蛊毒,他们落了下风,而陈鹤年,眼皮一重就感受到了体内那股阴气,在它冒出来之前,他一把按住了红绳,硬生生把它压了回去。
  大巫师的铃铛声离他近了,黑袍已经落到了他的眼前,陈鹤年慢慢伏在地上,艰难地抬着头,一副快支撑不住的模样。
  “一个小时。”陈鹤年说,他被人包围着,却笑了。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
  他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说得既自信又深沉,说完,陈鹤年就闭上眼,卸掉了全身的力气。
 
 
第50章 桃花源(七) 鬼架起他的手,然后伸出……
  陈鹤年正好有点困, 昏迷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就这样任人摆布地睡过去,直到身体有了感觉, 轻盈的,像是浮在云上,很凉还软塌塌的,后背有东西在动,正挠着他的掌心,痒得让他睁眼。
  陈鹤年睫毛先颤抖,清醒了,抬起头一刹那就看见一条黑色的触手在他手心里揉揉碰碰。
  见他醒了,触手才缩回去, 地上很脏,但是鬼用触手一直将他拖起,没让他沾到地上的泥垢。
  这很好,陈鹤年喜欢这样。
  一个小时,是他送给大巫师的,陈鹤年给鬼传递了自己的心声,让它他昏迷一个小时后再清除他体内的蛊,睁开眼时,他们的处境就截然不同, 面前昏黑的一片,明显是个牢房, 不是寨子里建的木屋,估摸着是山洞,头顶是石头,地上潮湿的还有小虫子, 牢房的一角还有被压歪的草。
  左贺和姜皖还昏迷着,陈鹤年想到了那个包裹,赵翠翠不打算出去还会带什么东西?
  他打开里面的东西,表面是银线编成的花,下面有用蓝布裹好的小包裹,他随手打开了一个,就看见了她之前给左贺吃过的黑色小药丸,陈鹤年立即给两人一人喂了两颗。
  很快,就有了咳嗽声,呸呸地往旁边吐,他们醒了,这样就好办了。
  陈鹤年踢了他们一脚,叫他们赶紧站起来。
  “这是哪儿?”姜皖被脏得跳脚。
  “大巫师的私人牢房。”陈鹤年回。
  “我的剑不见了。”左贺说,陈鹤年头一次看见他脸色如此难看,很恼火的样子。
  “不用找了,他特意把我们的工具都给收走了。”陈鹤年说:“那个大巫师显然是不打算放我们走的。”他的箱子也没了,全身上下就只有藏在手腕袖子上的一根针,一条线。
  牢房被上了锁,把他们当成阶下囚,但那个大巫师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只鬼。
  陈鹤年站在铁门边,指了指上面的锁:“打开它。”
  他身上立马冒出一条触手,伸过去,碰了那锁,铜锁立马碎成了小渣渣,再一推,直接将铁门给推飞了,哐啷一声,陈鹤年还听到了回音。
  三人出了牢房,这地方不小,面前一排有五个洞口,长得还一样,比兔子还会藏,潮湿气太重让他闻不见阴气,正有点发愁,触手就又伸了出去,它伸进了面前第二个洞口里,来回极快,它回来时还捆了一条蛇,正是跟在赵翠翠身边的那条白蛇。
  白蛇和之前不一样,它脑袋上有血,张着嘴,只是用头挣扎,有点不同寻常。
  陈鹤年让鬼先把它放下了。
  谁知,这白蛇一落地,身上冒出一阵儿白烟,就在陈鹤年面前变成了一个俊美的白衣男人,披洒的千丝长发正流着血,它是为了开口说话才用自己的修为变成人形:“大巫师不是好人,求你们去救她,晚了,她的血就要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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