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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公敌(玄幻灵异)——四火夕山

时间:2025-02-02 09:02:49  作者:四火夕山
  鬼现在正是安静的样子,注视着他,在等待他开口。
  陈鹤年没让它等太久,他拿起纸,指着自己写的名字,说道:“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名字。”
  “于林。”陈鹤年这样叫它,“这是你原本的名字,你能记起点什么东西么?”
  “于林?”陈鹤年又喊了声,他走到了鬼的正对面,一人一鬼的距离很近很近,因为他想让鬼看得足够清晰。
  只是鬼没有明显的反应,它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答案是摇头。
  “我不记得。”鬼说:“什么也不记得。”
  “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也一点也想不起?”陈鹤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忍不住说:“那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黑浆糊么?”
  “你姓于,当过帝王,万人之上,你想不起来?”
  鬼的神情也有些疑惑,它一直顺着陈鹤年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两个字,它还凑得近了一些。
  终于,它的表情变了。
  “不,错了。”
  “错了……”
  鬼急急地说了声,再一次重复完,它就伸出手,用它锋利的手指直接将纸上的于林两个字给划烂了。
  陈鹤年愣了会儿:“你不记得,又为什么会否认?”
  鬼看上去也有些苦恼,它说:“我看见了。”
  “我的名字。”
  “于林。”
  说完,它的一双手瞬间融化成一股黑水,水流在地板上,凝聚,成了墨色的两个字。
  陈鹤年低下头仔细看,还是于林两个字,但是笔画不一样,是笔触有力的毛笔字。
  所以,这不是能记起来么?
  陈鹤年笑了,他接着问:“那姜鹤年这个人,你认识么?”
  “姜鹤年。”鬼一字一顿,“姜鹤年……”
  “对,姜鹤年。”陈鹤年说:“你能记起来么?你是不是认识他?你应该认识他的。”
  “姜鹤年。”鬼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停重复,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沉默。
  它成了一座活石像,一动不动,只有嘴里间歇地吐出一口冷气。
  “于林,姜鹤年是谁?”
  陈鹤年的声音将它叫醒,鬼张了张嘴,却只说了这么一句:“桃花很美。”
  陈鹤年没懂,“还有么?”
  鬼顿时连连摇头,它眼睛也低下去,手在姜鹤年三个字上摩梭了一阵儿。
  然后陈鹤年就看见了红色。
  一滴接一滴。
  鬼的眼睛里竟然留下两行血泪,落在了纸上,纸张立即开始燃烧,化成了灰烬。
  这很古怪,陈鹤年没有之前急了,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鬼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它给出的答案是:“我不认识姜鹤年。”
  “我认识陈鹤年。”
  “陈鹤年,是你……”
  说完,它用手指着陈鹤年,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胸口。
  陈鹤年原本提起的心一下卸了气,他有点无奈。
  很显然,它是认识姜鹤年的,至少做鬼之前。
  陈鹤年正沉着眉思索着,鬼开口打断了他,它说:“我想抱你。”
  陈鹤年不理解:“为什么要抱我?”
  鬼说:“因为害怕。”
  陈鹤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它,反问:“你还有害怕的东西?害怕什么?”
  “不知道。”鬼摇了摇头:“但我想抱你。”
  它有点执着,见陈鹤年没回应,一会儿就挪了一步,自己在朝着他贴近。
  它再一次说:“我想抱你。”
  陈鹤年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要抱多久?”
  鬼说:“从夜晚到白天,想要很久。”
  它说得每一句,平淡又很强硬,这鬼是想抱着他睡觉,眼睛里的血刚刚流干,像是瞎了眼的可怜人,看着还有点傻气,显得是他在欺负人。
  况且它还是个帝王,陈鹤年应该给它一点面子,他想了想,最后答应了:“那你抱吧。”
  一说完,陈鹤年立马就被扑倒在了床上,鬼已经缠上了他,它的双手很轻松地搂住了他的腰,鬼的身体还是一样冰凉,但他比以往要适应,别拿舌头舔他脖子就成。
  鬼很快生出了触手,两三根,环住了陈鹤年的胸和腰,没用力,只是柔软地贴在上面,把他卷到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下,他身上都是鬼的气息,阴冷潮湿,这弄得他有点痒,而且……还有点过于亲密了。
 
 
第57章 姜武文王 可他却成了一只鬼,丑陋,可……
  陈鹤年睡得还不错, 只在中途醒过一次。
  因为鬼用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他睁开时,鬼又很自然地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陈鹤年应该立即清醒过来的,但是他没有。
  他曾对鬼深深戒备,甚至有些畏惧,但现在他不再害怕,他记住了鬼的气味,它的气息填满了整个房子后,能在死寂的环境下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鬼没说话,它只是舔了一口,只是一口, 光滑带着粘稠液体的舌尖蹭了蹭就走了,鬼不需要睡觉,它一直睁着眼,后来,又用它的唇轻轻碰了碰,这能算是它的亲吻?也许是吧,只是它亲吻的部位有些迥异,依然是他的脖颈,那里最多只有一颗红点一样的痣, 没什么特别的。
  它也许喜欢红色,陈鹤年没多想, 他需要休息,如果它想亲,随它亲个够,他自己闭着眼, 长长的黑发遮掩了他一半面容,睫毛动了动,又恢复了平静,直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他睁开眼,清醒时,看见的是鬼那双凹陷的黑窟窿。
  鬼等他睁开眼,好似要这样打个照面,才愿意回到他的身体里。
  陈鹤年立即起床洗漱,下楼的时候正看见姜皖坐在四方桌边逗弄那条白蛇。
  “早啊,休息好了么?”姜皖抬头看了他一眼:“左贺很早就出门去了,他下了面条,两片青菜外加一个荷包蛋,锅里有热着的汤,淋上点,凑合着吃吧。”
  陈鹤年脸颊上的水珠还没有干,他听完愣了会儿,哦了一声才走去厨房,他感觉有点怪,说不上来,他先坐下来,吃完了那碗面。
  姜皖有话要说,她一直在看自己,陈鹤年注意到这一点,他观望了四周,先开口问:“周羡之人呢?”
  “问得正巧,你师父大早上走了,是出远门了,给你留了信。”姜皖说,然后将信拿了出来,一张普通的纸,上面是出自周羡之本尊的潦草字迹。
  姜皖以为他的反应会强烈点的,但没有,他眼睛都没有多抬一下,只是沉吸了一口气,就把纸接了过去。
  他师父又跑了。
  是的,又。
  陈鹤年端详着周羡之写的字。
  周羡之说:你那条白蛇要养可得好好养,任其亏损了修为可不行,白玉养白蛇,为师恰好找到一处能挖出宝贝的地方,在昆南山,冒出了一座古墓,阴气有点重,很老的样子,这事被道上很多老家伙重视,八月十五他们会一齐下墓,为了防止里头的主人变成僵尸,你要是过去呢,小辈在旁边打打酱油没问题的,还可以趁机挖点宝贝,老古董很值钱哇!徒儿莫怕,去了报上为师的名号,自有人相护。
  古墓?
  宝贝?
  但是道上的人聚集在一起,他过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么?还报上他的名号?陈鹤年呵呵一声,那不是一堆闷棍等着他。
  “你打算去么?”姜皖问,“那离这里可有点远儿,不过,离南派那几座大山倒是挺近,叫左贺和他师门交涉一下,也未必也可一试。”
  白蛇探起头,用额头去蹭陈鹤年的手指,它也看懂了纸上的意思。
  但陈鹤年最见不惯这副模样,“别在我面前卖可怜。”他动动手指就将它脑袋按在了桌子上,“我容下你,是看在赵翠翠的份上,你还想在我这里借机缘不成?”
  白蛇没有动,“陈老板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姜皖说:“我看见你师父走的时候还翻了你的箱子,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
  “拿了我的东西?拿我的东西?”陈鹤年猛地站起来,忙去查看自己的箱子。
  少了镜子,他的宝镜被这个老鬼给盗走了。
  他就说一直没见镜中鬼冒头了,它平常一定是会飘在柜子上的,想想也是昨天被冲昏了头,定然是那老鬼故意的,看上了他的宝贝,用一些信息哄骗他放松了戒备,所以他的箱子才没有提回自己的卧室。
  死老鬼,他把钱都放在这镜子里了!
  “我记得,蛇能吃的东西也挺多的,吃掉还能吐出来,比如金子什么的。”姜皖说,“努把力就能化成蟒,能吞不少,小白,对不对啊?”
  白蛇点了点头,吐着信子。
  “昆南山自然是要去一趟的,胆肥的,现在到我手上来。”少了一件装货,陈鹤年就换了副面孔,他冲蛇勾了勾手指,“你是该好好养养了,我这太阴之体也能温养你。”
  陈鹤年的手掌放在桌面上,白蛇的身体立即缠上陈鹤年的手腕,它的鳞片很漂亮,闭合时一点也不锋利,圆滑有光泽,身体像是玉的温度。
  陈鹤年说:“小一点,细一点,太重了。”
  说完,白蛇就缩小了,细得像他的手腕戴上了一只白镯子,跟珍珠一样的点缀,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但是陈鹤年的心情不太妙,他打开箱子,在给自己银针穿红线,恨不得找个傀儡扎一扎咒死谁才好。
  左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这个点也该吃中饭了,他像个救星,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袋子新鲜的菜,后背一个大黑包,他的剑都插在包里。
  “都没吃饭吧,我先做饭好了。”
  左贺说,他说完就提着菜进了厨房。
  “你哪来的钱买菜?”陈鹤年在吃完饭后问他。
  左贺将碗筷收拾好了,“我禀告山门我的历练事宜,现在一共解决了三桩邪事,其中那位大巫师的事最受山门看重,所以奖励了我三千块,买了菜,还剩两千九百五十,钱给你,但是我需要九百,以后的买菜钱,所以这次只能给你两千。”
  他将自己的钱都交了出来,“虽然我赚钱有点慢,但能还一点是一点。”
  “可以。”陈鹤年点头,然后将两千块默默塞进自己口袋里,燃眉之急已解,火车票住宿费有着落了。
  正给蛇喂生肉的姜皖都停住了:“天呐,你真是个贤惠的人。”
  “过奖。”左贺回道,“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我停山门的师兄说,他们在昆南山发现了一座墓,让看得懂古玩意儿的人一查,已经断定,那是姜朝时代存在的,是一座帝王陵,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有用,我作为下山历练的弟子是不能和同门参与这样重大的活动。”左贺说道,“不过,我可以跟着你,当你的打手。”
  说完,他又将包里的书给取了出来,“这些是我在就近的书店里借的,初步筛选过了,看看,有没有用。”
  书依次摆在了桌子上,陈鹤年看了看书名:“《姜朝秘史》,《姜朝那些事儿》,《姜武王之死》,《姜高祖:五年辉煌》。”
  “姜高祖?”
  左贺回答:“姜高祖,又被称为姜武文王,就是前辈说的那位,姜朝唯一的异姓王。”
  陈鹤年拿起了那本《姜高祖:五年辉煌》,他翻开看了看,就知道为什么这本书要取这个名字。
  因为姜武文王于林在位时间,一共只有五年。
  那是姜朝最风云动荡的时候,朝政不稳,外族侵犯,失去了王和继承人的国家即将陷入污浊不堪的黑暗,但这个局面却被一剑一骑很快终结,那是一位在金戈铁马中厮杀出的君王,五年,铸造姜朝荣光,书写了一部短暂而璀璨的铁血史册。
  ——序言。
  书上说:
  姜武文王在位时,先后发动了两场战争,其中一次由他亲征,这两次仗将‘马背上的铁血军’北牧人赶回草原,又将他们逼到了秃鹫长栖的大荒漠,姜武文王执政期间,姜朝的版图扩展到了最大,曾经一直觊觎边疆的北牧君主霍日·雅图舍弃尊严,奔赴姜朝请罪,两国签订和平条约,北牧自此成为了姜朝的附属国,边疆战事彻底平息,姜武文王在军事上有独到的狠辣,在治国律法上却又有着亲民的仁慈,这是他与上一位君王姜武王最大的区别,在战争结束,他主张轻徭薄赋,士卒还乡,重农通商,一年之后,姜朝在他的政策下走向前所未有的繁荣。
  姜武文王本是奴隶出生,前半生在宫庭为奴,后半生在军营战场为兵,这样一个从压迫中扛起刀刃的人,他的仁慈或许源自于发现他重用他的伯乐——姜朝太子姜鹤年。
  姜朝历史上对于这位太子的记载不多,他也不是一位多么出众的太子,姜鹤年是王后所出,两岁便封为太子,十四岁参政,在姜武王的培养下,是位公认的贤明太子,大王亲自为继承人培养亲信,极其看重,他太子的地位无人可撼动,若是没有早逝,他是命定的下一位君王,但他没有姜武文王的狠厉,是他登基,姜朝将无法走向顶峰。
  但若是他,或许姜朝会延续更久。
  因为姜武文王继位五年后,暴毙于昆南山,他没有后代,继位者是他挑选的宗室子弟,他的政策奠定了五十年繁华盛世,但是他的继承人并没有守住姜朝江山,北牧族卷土重来,政党割裂,最终,姜朝覆灭,由北朝取代。
  “姜朝太子姜鹤年,于28岁逝世,他……他并不是自然死亡。”左贺手里正拿着那本《姜朝秘史》,他顿了顿,说出书上提取的信息,“正史上给出的死因是,他死于邪术,是被胞妹昭平公主和大祭司赵阴阳联合所害。”
  “昭平公主——姜皖,和太子姜鹤年一样都是王后所出,她曾被称作是铁甲公主,上过战场,打过胜仗,但是却在姜武王病重时,残害太子,发动宫变,后来宫变失败,她认罪自刎伏诛,享年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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