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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你来了(GL百合)——艾叶英

时间:2025-02-05 09:43:40  作者:艾叶英
  谢君瑜只与万斯然说了告别,她往门口走,身后有道脚步一路相跟。
  那晚在金钏小巷中,她们也是这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谢君瑜在前缓缓挪步地走,余堇在后亦步亦趋地跟。
  一路走到门口,谢君瑜本不想转身,可为了关门,她不得不转身,这一转身,余堇抱了上来。
  并不用力,甚至称得上松垮,于是谢君瑜也轻轻回抱,然后,她听到余堇几不可闻地叹问:“真的再不见了吗?”
  谢君瑜没有回答,她退出这个曾安放过她满腔情意的怀抱,最后对余堇笑一笑,“砰”一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门被关上。
  两人在门口时万斯然特意没过去,听到这声门关,她把还呆立在玄关的余堇往家里拉,“君瑜已经走了,站那里也没用。”
  余堇的神情很恍惚,眼睛里像是有泪,但又半天掉不下来。
  万斯然用力拍拍余堇的肩膀,把她唤回神:“余堇,你得振作点,君瑜和我联系的时候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的情绪,她希望你好,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她都希望你好。”
  落在余堇耳里却是——谢君瑜不恨了,安静平和,是真正要结束的意思。
  余堇僵硬地动动眼珠,再迟缓地点点头,微微笑了下,坐回餐厅。
  万斯然默叹声气,瞥见餐桌上那碗明显冷掉的面,刚要问是不是要收去厨房,就看见余堇抱着那碗面一个劲往嘴里塞。
  是牛肉面,红油已经冷得有些凝固了,看着就难以下咽,但余堇用筷子插进去,戳起一整块“面饼”,直接上嘴啃。
  边啃,边掉眼泪。
  看着可怜又滑稽。
  万斯然霎时明白,那碗面,大概率是谢君瑜做的,余堇舍不得,无论如何,她都舍不得。
  如万斯然所说,外面下雪了,而且这雪越来越大,谢君瑜没撑伞,戴着帽子站路边等车。
  今天是1月7号,已经到2032年,这个冬天的初雪才姗姗来迟。
  都说在初雪下接吻会永远在一起,可惜这场雪来得太迟,只见证了她与余堇的分离。
  抵达妈妈租的房子时,与谢君瑜预想的分毫不差,空无一人。她习惯了,安安静静收拾好东西,给妈妈发过去一条已经到家的消息,然后坐沙发上闭眼小憩。
  一场台风的结束,带出了一连串结束,在独江的实习结束,和余堇的关系结束。
  一场雪的降临,掩埋了过去,让她目之所及,全是新生的亮白。
  一场台风,一场雪,揭过她与余堇兵荒马乱的重逢。
  她再一次回到没有余堇的日子里。
  手机震动一下,谢君瑜正奇怪,除了工作消息,她妈妈向来回复很慢,这次竟然在几分钟之内就回复了。
  拿过来一看,不是她妈妈,而是她躲了几乎半个月的人,周沫。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周沫,从小到大,她朋友很少,交心的更是少之又少,长这么大,也就和周沫走得最近,她十分珍惜和周沫的友谊。
  可也正因她,周沫被林西欺骗,她想要的珍惜不成,反倒因她的存在狠狠伤害了周沫。
  一时之间,她竟不敢点进去看。
  再三思量,终于做好准备,她点开,先看到的是无数个快要把屏幕淹没的感叹号,然后才是周沫发来的文字。
  『谢君瑜你个没良心的!!!』
  谢君瑜有些不明所以,周沫这话看着也不像正经骂人的。
  下一秒,周沫直接一通电话过来,刚一接通,立刻怒吼:“谢君瑜!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现在!立刻!马上!来明日陪我!!!”
 
 
第59章 好奇怪啊,为什么不敢了呢?
  谢君瑜赶到明日时, 周沫正半瘫在吧台边,双眼发直,眼圈绯红。
  季洁见谢君瑜来了, 把手里头正忙活的家伙什推边上的酒保怀里。
  可算是来了个能治周沫这小姑奶奶的!
  周沫这人实在可恶,都台风天了,店里没几个人来,她本想着干脆关店歇几天,这姑奶奶哭着喊着死活不肯,天天晚上来明日喝酒发疯不说, 每次还都喝到不省人事, 像是笃定季洁不会把她扔这儿不管。
  季洁像个老妈子,勤勤恳恳照顾了好些日子, 实在受不了了,对周沫下死命令——要来明日可以, 要么不准喝酒,要么找个能把你拖回去的!
  现在才上午,季洁来明日是为了一批新到的酒水,打算趁着白天试试新酒单的滋味, 台风天生意不好,她没闲着, 钻研了几款新酒,终于等到台风天过去,正好试试。
  谁知刚把车停好,远远就看见周沫坐石头墩子上对着手机点点点, 下一秒, 她手机就响了。
  “洁姐!开门!!”
  这小妮子是直接喝了酒来的!张嘴就要她过来开门,叫她那个天津名字就算了, 说完还打了个酒嗝给她听!
  真是个祖宗!
  当下见谢君瑜来了,季洁一通诉苦吐槽,还说要把周沫拉进明日黑名单,所有消费翻倍!
  说话时季洁一直冲周沫指指点点,谢君瑜顺着去看,平日总是话多耍宝的小神仙不见了,只有个哭肿眼头发毛躁不停抠吧台的委屈猫猫东歪西倒。
  谢君瑜安抚季洁几句,坐到周沫身边,把人扶正。
  “大白天的喝成这样,身体不要了吗?”
  看见谢君瑜的脸,周沫张嘴就是一顿哭,一会儿骂谢君瑜没良心都不和她联系,一会儿又骂林西狼心狗肺骗人感情。
  周沫扯着谢君瑜的毛衣领子,差点揪下来一撮毛:“谢君瑜你没良心!”
  谢君瑜神色浅淡,点头应下:“嗯,我没良心。”
  周沫眼泪不停,她抹了两下眼角,要去擦谢君瑜身上,被躲开,于是张嘴,哭得更大声:“谢君瑜你躲我!”
  谢君瑜没说话,抽了张纸巾搭在衣领,抓着周沫的手按上来。
  哭声立刻小了点,周沫抽过谢君瑜衣领的纸巾,擤鼻涕的动静差点让一边看热闹的季洁聋掉。
  周沫把鼻涕纸往垃圾桶用力一扔:“林西她孤独终老!”
  谢君瑜不想应,但在周沫直勾勾的注视下,点头:“嗯,她孤独终老。”
  两个罪人批判完,周沫往嘴里灌下一大杯,声音小下来,开始走心:“君瑜,我分手了,我分手了……我去他爷爷个熊,我还想着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谢君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吓得季洁一把抢过她俩面前的酒,“君瑜,你酒量比小沫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她能一口闷,你可不能。”
  谢君瑜呼出一口浊气,把空杯搁在吧台转圈,盯着灯光经由杯壁投在桌面上的光影,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也分手了。”
  平静得像只是说了一句“这酒真难喝”。
  刚刚还东倒西歪撒泼打滚的周沫“噔”一下挺直背,连林西也不想了,和季洁对视一眼,把谢君瑜触之可及的所有酒水全部撤下。
  三年前谢君瑜分手后要死要活的样子还让这俩人心有余悸,二次分手,谢君瑜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周沫酒量其实很好,那些撒泼打滚不过是给自己的情绪一个出口,发泄了好些日子,悲伤多少抛出去几分,因而当下谢君瑜分手给她带来的惊讶压过了其他。
  她想过谢君瑜会和余堇大吵一架,然后抱头痛哭和好如初,毕竟谢君瑜能对余堇念念不忘三年,即便不提感情深浅,旁人也看得出来余堇早成了她的执念,哪会轻易放手。所以此刻从谢君瑜嘴里听闻“分手”二字,实在是非同寻常。
  周沫的表情一言难尽,苹果肌和眼角快要挤在一起:“你跟余堇分手不会是因为我吧……虽然我对她确实没什么好感,但你们之间好歹发生过那么多故事……”
  谢君瑜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搁在吧台的杯子歪了,骨碌滚到周沫面前,杯底的无语小人logo十分应景,“你想多了。”
  这俩人不给她喝酒,谢君瑜也没要,双手一插,缩进口袋里,依旧端着平静:“我和她之间有太多没说清楚的话,也说不清楚了,她不明白我,或许我也不明白她。林西这事只是导火索,让我看清……我和她其实并没有走进彼此心里。”
  她晃晃头发,把掖进衣领里的发丝勾出来,微抬下巴,吧台顶灯的光影晕在她眼角,模模糊糊的,给她此刻摆上的笑容蒙上一层雾纱。
  谢君瑜的这个笑容,周沫呆愣愣地看了好几秒,她趁季洁不备,重新夺回酒瓶,往喉咙里灌ⱲꝆ进去一满杯。
  空酒杯往吧台重重一砸,周沫骂出一声国粹:“靠!你这副样子就是书里写的,要么是大彻大悟,要么是心如死灰,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倒宁愿你像之前那样做个酒鬼,喝醉了哭哭骂骂,好歹是个发泄。”
  过了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周沫将眼神暗了暗,抠着吧台的手指缩回衣袖里,无知无觉地开始抠起指腹来。她用下巴蹭蹭衣领,轻声问:“你那么喜欢她,从没有把这样多的感情放在另一个人身上过……你跟她还会重来吗?”
  灯光忽然就晃了眼,谢君瑜眯眯眼,微微偏过头,避开头顶渐渐灼热起来的光线。
  重来吗?
  她不是没想过。哪怕她拼了全力想要狠心,哪怕她再怎么不肯承认,被困在台风天的每时每分,看到余堇流泪乞求的每时每刻,灵魂裂痕里、骨头夹缝中、血液激荡时,都溢出同样一道声音——
  真的不可以了吗?
  当她望着余堇苍白湿润的脸,当她摸上余堇怎么都擦不干的眼角,她也好想问一句——余堇,我们真的不可以了吗?
  可她始终没有问出口。
  余堇的答案显而易见,可她要的从来不是未经思考只顾当下的轻飘飘的挽留,太轻易了,太没有价值了,太不可信了。
  ——被余堇束缚在怀里的时刻,她都想这样说的,余堇,让我信你,我想信你。
  “咕嘟咕嘟——”
  液体倾倒的声音打断谢君瑜的思绪,她看向旁侧,神色暗淡的周沫仰头又吞下一杯。
  “是你问的我,怎么自己喝上了?”
  周沫咬着杯沿,勉强堆了一层浅笑的眼睛望过来,打趣听着像诉苦:“那你倒是说啊,等半天了,懒得再等你。”
  眼见这人干脆舍了酒杯直接抱着酒瓶怼在唇下,谢君瑜一把抢过酒瓶,表情平静,一丝悲伤不见有,只淡声道:“如果你的勇敢还没有透支,重来一次未免不可。”
  “周沫,你敢吗?”
  语气平淡,神情漠然,看着这样的谢君瑜,周沫一时愣在原地,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对方早就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有所指。
  君瑜她真的不在意了吗?同样是分手,三年前她要死要活,现在冷静到不近人情,究竟是她这次真的心死再也不愿回头,还是……
  “什么跟什么啊……我问你呢,你问我干什么……”季洁刚搬完一箱酒,周沫赖赖唧唧哼几声,逼得季洁给她开了一瓶。
  谢君瑜没理会周沫这般突兀的打止话题,依旧用淡到无情的眼睛盯着周沫,在周沫不自在地扭动起肩膀时,她双眼蓦地一弯,笑容明媚灿烂,让周沫想起刚进大学她第一次见到谢君瑜的样子——
  高高瘦瘦的女生推着行李箱站在宿舍门口,有些腼腆地笑着,眼神却灵动明亮,一副朝气蓬勃的少年心性,正小幅度冲她挥手,温和有礼地说:“你好,我是谢君瑜,我东西有点多,你可以帮帮我吗?”
  那时她以为谢君瑜应该是个温柔好相处的性子,也不知怎么,开学一个多月后,在她少有的几次在宿舍过夜的经历中,几乎再也没看过谢君瑜像最开始那样温温柔柔地笑。直到后来相熟,她才知道余堇的存在。
  此时此刻,谢君瑜柔柔笑着,夺过周沫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周沫没再拦,安静地看着她倒酒、喝酒,再将酒瓶轻轻塞回自己手中。
  然后,她听到谢君瑜像是带着笑又像是藏满叹息的声音:“我不敢。”
  不敢再伸手,不敢再相信,不敢再重来。
  谢君瑜揣着口袋笑,忽然想起余堇好像格外喜欢揣口袋,打盹时总是揣着口袋收着下巴,像个小老太太。
  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了这个习惯?
  她笑得更厉害,没看任何人,就盯着台面呵呵笑,缩在口袋里的手也在笑了,笑到蜷缩,笑到发颤,笑到捏在一起拼命抠挠,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笑到湿润的眼睛看着周沫,重复一遍。
  “周沫,我不敢。”
  好奇怪啊,为什么不敢了呢?勇气究竟都跑到哪里去了?谁能借给她一点勇气呢?
  好奇怪啊。
  好可惜啊。
  话锋一转,她说回周沫身上:“你还喜欢林西吧?”
  季洁忙着往酒吧搬东西,她俩的谈话没听全,等她终于收拾好,就看到哭哭笑笑的周沫靠在谢君瑜肩头,嘴巴嗫嚅不停,手还往酒瓶的方向探,被谢君瑜用力拍了下手背,周沫就哭得更大声,说什么都要去揪谢君瑜的毛衣领子。
  季洁过去帮忙按住耍酒疯的人,见谢君瑜神情正常,没哭没醉,连眼睛都没红一下,忍不住问:“是真想通了?不难过?”
  谢君瑜张嘴要答,才被制伏的周沫一膀子过来勾住她脖颈,豪气万丈:“那必定是想通了!她是谁!我姐们儿!雌性中的雌性!本来还以为咱俩是难姐难妹,看来不成,还是做新时代好青年努力建设吧。”
  说完,周沫对着手机点点点,谢君瑜还被勾着,周沫手指翻飞打下的字一字不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后天晚上九点,单身的姐姐妹妹们,明日不见不散~』
  “……这就是你说的好青年……做建设?”
  “好青年不也得有感情滋润啊,滋润够了才有精力做更多建设。你不懂,别说话。”周沫打个响指,把好姐们儿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等着!周沫大人带你吃香喝辣!”
  ……
  周沫攒局本事很大,谢君瑜经常感叹周沫到底是从哪里揽来这么一屋子女人。
  S市的拉拉真的有这么多吗?她平常上街怎么碰不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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