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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乐园(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5-02-09 14:21:43  作者:久陆
  “小厌,补品你只要说一句,肯定给你准备的足足的,我跟你爸爸,还有你弟弟,都希望你能早点康复,我们好一家团聚。”
  漂亮话说完了,路萱一个转折:“但是你要珍珠项链做什么?你一个男孩子,也用不着戴那么女气的东西,不大适合你。”
  季厌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跟路萱倒苦水:“在医院待了这么久,皮肤都糙了,我想把珍珠磨了敷脸上美白,您刚刚可是说了,我要什么都行的。”
  “磨,了……美,白?”路萱维持着表情,但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季厌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的表情无辜又认真,笑容无懈可击。
  唐眉带着两个实习护士进来查房,路萱看有外人在,不好拒绝,点点头答应了。
  但无所谓,现在答应了,一会儿还能反悔。
  季厌就怕路萱反悔,直接点了点冯石:“冯石,一会儿你就跟着路姨回家拿东西,千万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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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离榛治疗的时候手机是静音的,等到母女三人离开他才看到唐眉给他发的报信短信,攥着手机急匆匆下到3楼。
  310病房门开着,里面大人孩子的声音传出来,老远就听出吵吵嚷嚷的。
  周离榛进去的时候,季厌坐在病床边的地上,右手拖着左手手腕在吹,看起来是受伤了,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唐眉正在扶他站起来。
  “怎么了?”周离榛快步走过去,拖着季厌手检查了一下,季厌皮肤白,一有点痕迹就特别明显,左手手腕红了一大片,还有一道口子破了皮,渗了血丝。
  季厌抿了抿唇,睫毛垂下去,挡住了大半视线:“周医生,你终于来了,刚刚……”
  他声音很小,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模样,话到一半欲言又止:“我没事儿。”
  季厌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配上那双满是水雾的眼睛,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儿,迷惑性十足。
  周离榛拳头都攥紧了,拖着季厌胳膊站起来。
  路萱拉着季成瑞站在餐桌边,离季厌远远的。
  季成瑞还在嚷嚷:“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的。”
  唐眉心里憋着火:“我们屋子里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
  唐眉把刚刚的事一股脑儿跟周离榛说了,季厌找出燕子上次拿给他的零食,要分给季成瑞。
  季成瑞不吃就不吃吧,他还推人。
  季成瑞是个胖子,别看年龄小,个头儿不矮,还练了两年拳击,手劲儿大得很,季厌直接被他推开,后退了一米多远摔在地上,胳膊狠狠磕到了床脚。
  唐眉阐述的事实带着极强的个人情绪,也煽动了不知情的周离榛。
  周离榛瞥了眼路萱,他不高兴的时候,身上的气场能压死人,路萱又往后退了两步。
  “孩子小,不小心的,小厌别怪你弟弟。”
  周离榛冷声问:“你们……经过谁的同意进来的?”
  “我们是季厌的家属,随时都可以来看他。”
  “探视时间应该结束了,”周离榛看看时间,“你们可以离开了。”
  最后路萱带着季成瑞气冲冲离开了病房,季厌的声音追出去,提醒路萱别忘了答应给他的东西。
  路萱这次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回家跟季林风说。
  因为季林风明确跟她说过,不准带季成瑞去疯人院看季厌。
  季厌看那三人走了,他又催冯石,让他赶紧跟上去,还得回去取东西呢。
  医疗车就在病房里,周离榛给季厌的手腕消了毒,破了点皮,用不着包扎,但还是给他贴了个创可贴。
  医疗车不用了,唐眉也不多待,带着实习护士走了。
  “疼不疼?”周离榛又给季厌吹了吹手腕。
  “我没事儿周医生。”
  季厌眼睛里的笑意挡不住,他这么一受伤,路萱想反悔都不行了。
  一点小伤,换几条价值几千万的极品珍珠项链。
  值了。
  这招儿好使,他还想着以后多讹点东西过来,要不然他住这么久的院,可太冤了。
  季厌刚刚的表演很完美,对于表演的成果也很满意,他怕自己在周离榛面前露出破绽,起身去了卫生间。
  季厌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很久里面的自己,周离榛看不见,他可以笑了,刚刚的白莲花他演得可真好。
  甄嬛传没白看。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心里竟然还住着一个表演型人格,现在已经能随地大小演了。
  他这演技,原地出道都行。
  没等到季厌出来,周离榛在浴室门上敲了敲:“季厌,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季厌不再复盘刚刚的演技,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开门走出去。
  周离榛就站在门边,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周医生上午的治疗结束了?”季厌是笑着问的。
  “结束了。”
  季厌在浴室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一开门周离榛看出他是刚洗过脸,更觉得他此刻的笑是在强颜欢笑,心口像被人扎了一下。
  周离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手擦掉季厌耳垂下面没擦干的水珠,手指捻了捻,那片湿润在手指上扩大,占据了更大的一片区域。
  季厌耳垂一热,麻了半边身体,头偏着在肩膀上蹭了蹭。
  周离榛说:“下次如果她们还来,你直接喊人上楼找我。”
  “我能应付得来。”季厌口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应付得来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了。”周离榛视线往下,盯着季厌被袖口盖住的手腕。
  季厌能感觉出来,周离榛这是生气了。
  他得哄哄。
  季厌主动拉了拉周离榛垂在身侧的手,勾住他刚刚擦自己耳垂水珠的那根手指,用最敏感的指尖,蹭了蹭那片没干的区域。
  到了这一步,季厌自然而然撒了个娇,晃晃周离榛的手臂:“我听你的,别生气了周医生。”
  季厌的声音也跟手指上沾染的那片潮湿一样。
  润,软,也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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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又名《演员小季的诞生》
 
 
第24章 周医生,我喜欢你
  白天见到了路萱跟季成瑞,季厌晚上又做了那个梦。
  三楼长廊上,不用的书房,路萱跟陌生男人的争执声隔着书房门传出来,梦里的对话还是模糊的,季厌耳朵里还塞着两团棉花。
  里面的对话断断续续,围绕着一笔不小的钱展开,季厌能感觉到,那笔不小的钱又围绕着另外一个更不可思议的秘密。
  男人握有路萱的把柄,冲路萱要钱,但路萱不同意。
  是多少钱?是什么把柄?那人是谁?
  季厌还想再仔细听一听,梦里的身体驱使着他往前迈了两步,脚尖不小心磕在门上,咚一声惊动了书房里正在争执的两人。
  书房里瞬间安静,季厌转身想快速离开。
  画面旋转着切换,季厌下楼,楼梯上碰到季成瑞牵着狗往楼上走。
  那条恶犬是路萱养的,站起来能到季厌胸口,又胖又壮还能叫,被特意训练后只对季厌凶狠。
  季厌小时候被狗咬过,一直都有点怕狗,长大了也没有消除恐惧,他往后退了两步。
  季成瑞不放过捉弄他的机会,牵着狗一步步往上走:“季厌,你怎么来我家了?”
  “这也是我家。”
  “你今天回来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
  季成瑞故意撒开手里的牵狗绳,那条狗呲着牙冲着季厌扑上来,其实那狗不会真的咬人,但季厌就是害怕。
  他想躲开,脚腕不小心扭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台阶上。
  他下意识去扶楼梯把手,抬头的同时看见路萱跟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路萱的脸在梦里是清楚的,但男人的脸在梦里被打了厚厚的一层马赛克,季厌只能看出他的个子不高,头发也不多。
  戴琳听到狗叫声跟季厌的痛哼跑过来看,手脚无措地站在底下,嘴里喊着“小厌小心”,又让小少爷把狗绳牵住。
  季成瑞抱着胳膊站在下面,嚣张地指挥着恶犬继续扑季厌。
  后面的画面就是一片混乱,季厌为了躲狗滚下楼梯,天旋地转,台阶变形扭曲,楼梯口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远,他还撞倒了拍手叫好的季成瑞。
  孩子的尖叫,女人的尖叫,还有狗叫声混杂在一起,折磨着季厌的耳膜。
  梦境再次变化,季厌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青面獠牙怪物摁在病床上,尖锐的利爪握着瘆人的针筒,正在往他胳膊里注射镇定剂。
  季厌拼命想逃,但他的身体被魔鬼禁锢着埋入地下,即将腐烂在这间疯人院的无人角落里。
  ……
  季厌是在一阵阵心悸里醒过来的,一身冷汗,坐着缓了半天才好。
  白天他一整天都在九楼,时时刻刻不离周离榛,上午下午的活动时间也没下去运动。
  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堡垒藏一藏,周离榛就是他此刻的镇定剂。
  周离榛下午给母女三人治疗,这次加了辅助性的心理治疗。
  有助手在,不用季厌记录,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神虚虚的,对着窗外发呆。
  母女三人这次都不愿意跟周离榛交流,她们三个今天是热带雨林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植物。
  周离榛最后给了她们一人一支笔跟一张白纸,让她们在纸上画出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在画画她们不抗拒,尤其是“自画像”。
  周离榛看季厌拖着腮帮子看窗外,手指还在桌面上随意点着,也给了他一张白纸一支笔,让他随便画点儿什么打发下时间。
  “也是给我的测试吗?”季厌盯着桌上的纸笔。
  季厌这段时间也看了一些心理学相关的书,知道其中一项是绘画心理测试,医生能通过画窥探到画画人的情绪跟心理,甚至是内心深处隐蔽的秘密。
  “房树人,自画像,还是涂鸦与梦境?”
  季厌眉头挑着,他不太希望周离榛通过画去猜测他的心理活动跟情绪,万一看出他在演戏就不好了。
  “不是心理测试,”周离榛看出季厌有些抗拒,把纸笔推给他,“单纯看你发呆无聊,给你打发时间用的,你想画什么都行。”
  只要不是窥探心理活动就行,季厌接过纸笔,想了一会儿才开始在白纸上画画。
  他小时候学过几年画画,虽然没坚持下去,但几笔下去就轻轻松松在画纸上勾出了大体轮廓。
  舞台占据了画纸的一半,季厌画了穿着礼服的自己,握着小提琴站在灯束下在演奏,舞台上的人物越来越多,指挥七哥,拉大提琴的晁南跟子瑜……
  画完了舞台跟正在表演中的乐团,季厌又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少点儿什么,握着笔悬在半空。
  周离榛看了看母女三人正在画的画,又来看季厌的,看他一动不动,掌心贴着他的脑后摸了摸。
  “怎么了,在想什么?”
  周离榛身上的味道跟气息把季厌完全包裹住,季厌想到了,他的画里,缺了周离榛。
  可是周离榛不是乐团的人,单独把他画在舞台上会很突兀,而他画的舞台线条是从画纸正中间隔开,占比很重,上面是乐团,下面则是一片空白。
  季厌快速下笔,在下方空白处离舞台最近的中央区域,画了唯一一张观众席。
  周离榛就坐在唯一的那张观众席上,画里的他是侧影,挺直宽阔的后背,面部轮廓勾出了很多只有细微观察过才能画出来的细节,眼镜片后内窄外宽的双眼皮微微向上的走向,鼻骨中间那一点点凸起,坚毅的喉结轮廓……
  季厌画里的唯一观众,跟舞台上的占比一样用力。
  母女三人画完了“自画像”,三幅绿油油充满生机的藤蔓植物落在周离榛手里。
  周离榛找出一个镜子,对着母女三人,又高高举起那三幅画,慢慢引导。
  “这是你们刚刚的自画像,这是镜子里的你们,现在仔细观察镜子里的自己跟画里的‘自画像’,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找出不同的地方。”
  那一分钟很漫长,母女三人的表情变化丰富,计时结束,三人看着都很惆怅,也愿意开口说话了,对着镜子摇摇头,低声说着“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母女三人分别说了不一样的地方,周离榛继续引导。
  三人慢慢从藤蔓植物里抽离,周离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现在,你们还记得自己最早的记忆吗?孩童时期的记忆。”
  大女儿先开了口:“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只记得,天空,白云,糖葫芦,爸爸,妈妈,汽车鸣笛声……”
  小女儿也跟着开了口:“我的可能,要早一点,在我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
  -
  -
  季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的时候并不在310病房里,而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窗帘拉着,看不清外面是不是天黑了,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夜灯。
  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大床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既然是做梦,那他可以不用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抱起身上的被子蒙住脸。
  被子上的熟悉味道猝不及防窜进鼻腔,猛地刺激着季厌的喉咙跟肺,一时之间捂得他无法正常呼吸。
  几秒钟后,季厌才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也猜出他此刻躺在哪里。
  是周离榛的房间。
  被子里的心跳掺着周离榛身上的味道,让季厌大脑白了一瞬。
  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会来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季厌才慢慢放松身体,掀开被子四处看看。
  床头柜上摆着他编的草叶小兔子,窗台上是蚂蚱蜻蜓,电脑桌上也有。
  “周医生?”
  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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