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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游行让我走,我不会走,但是,正是教廷有你这样的人,才一塌糊涂!”
  容瑾恶狠狠地踹洛九夜一脚,语气顽劣不堪,“那是因为我有哥哥!”
  容淮南一巴掌甩在容瑾脸上,吩咐道:“松开洛九夜。”
  解清澄莫名看向容淮南,声音如无机质般透明,“那个人呢?”
  容淮南莫名的压迫感袭来,解清澄愣怔,“请你不要,动我的孩子。”
  容淮南对解清澄印象极差!
  他走到游行面前,倾下身,语气低声地安慰,“你要不要,去你爸的坟前看一看?”
  游行什么都不说话,扫了解清澄一眼,兀自摇头。
  容倾拨开容淮南,“你滚远点。”
  容淮南真的喊了解清澄一起滚。
  凌雾却是看得透容倾跟游行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薄沨怒骂,“我他妈杀了教廷所有人!”
  谢淮捂住薄沨的嘴,不让他说话,也拖着人走了。
  容倾把游行放到床上,目光幽深。他半蹲下身,给游行穿了袜子,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又碰他的下巴,开玩笑道:“尖了。”
  游行摇摇头,容倾捏他的嘴角吻了下,“怎么会不招人心疼呢,阿行最乖了。”
  “你很乖……”容倾把他抱坐在膝盖上,而游行手一直硌着他手,兀自地瞪他。
  容倾话锋一转,“可我们是夫妻啊,只有夫妻才会这么同床共枕,水乳交融。”
  游行捂他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容倾覆在他喉咙上,像是犹豫,又生怕对方说出点什么不好的话,愣是顿了会儿。
  游行浑身没力,又饿,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脖子,又摇他的手,干脆端着容倾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低头垂眸,拿了容倾的手心过来,指尖比划着写字。
  “不、分、手。”
  “头疼,脖子也疼。”
  “那个丑东西,他掐我。”
  游行一字一句,容倾没让他说话,就把他抱着胸膛,叹气道:“我们阿行是天使,不是什么恶魔……”
  游行站直身,侧身亲了他的脸,又往容倾手中塞了什么细腻的东西。
  容倾定睛一看,是几片樱花的花瓣。
  游行又捏起容倾的掌心,握住他,又写,“哥哥、是比、花、还、烂漫圣洁的人……”
  可能是怕误会什么,再写:“哥哥最好。”
  容倾心一酸,亲他太阳穴,也捏了游行的掌心,有些怅然道:“没白疼。”
  游行搂住容倾的脖子,埋他胸口,掉眼泪睡觉。
  容倾握住游行的腰,感慨说:“还是这么黏人……”
  “总是这么爱哭。”
  “我对你……不好,我是个恶劣自私的人……”容倾意识到这个问题,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改。
  游行半吊着眼梢看人,容倾贴在他耳边反问:“所以,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是不是?”
  游行眼珠子转,眼角眉梢都吊着一丝丝的风情。
  “喜欢哥哥,喜欢容倾。”游行不说话,倒是愿意写字表达自己的心意,“我喜欢……”
  容倾不愿意跟他讨论这些事,抱紧了人,呢喃说:“我爱你,这就够了。”
  游行手环住他的脖子,继续写:“容倾长得漂亮……”
  “……”容倾也写,“小色鬼。”
  游行:“……”
  他推容倾,打他肩膀,“大色狼。”
  容倾给他逗开心了,无奈解开了衬衫。
  游行如临大敌,瞪着他,又跑回来,再踩着容倾的脚上床,正儿八经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容倾手指点过去,游行才沙哑嗓音说:“我很担心你。”
  容倾笑说:“那你乖不乖呢?”
  游行知道,这是容倾要他一起唱戏呢。
  而他性格就天生嚣张,甚至于跋扈刻薄。
  游行叹气,容瑾认为他是容倾玩物,那就是好了。
  “那,尤物?”
  容倾捂住脸笑,而走进来的凌濛捂住自己的肚子:“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你才有自知之明吗?”
  “什么?”
  “我觉得那个解清澄,眼睛都直了!”凌濛吃黄瓜,掰了半根给游行。
  游行也不客气,正口渴呢,“什么?”
  “你长得漂亮啊,大美人啊,容倾也是啊,我就喜欢骗你们这种,人美心善——”凌濛挨了游行一顿白眼,冷哼一声:“心毒——”
  “嗯。”
  “嗯。”
  凌濛想挠墙。
 
第 109 章
  大雪又簌簌地落了一片白,白茫茫,看不见。
  距离游行哭得嗓子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有多少人知道游行是真哭,还是假哭,也没人去批判。
  但湛海市时局稍有变动,恶魔梦魇具象化出游行最恐惧的东西——一个盘靓条顺的“亲儿子”。
  游行被理智丝线操控时,最害怕自己对心爱的人动手。而如今,心爱的人在身边,所谓的“亲儿子”,又确实逼到他身边来了。
  他自觉对于容倾的心很复杂,第一是身为鬼王的过去,大概没有人活得比他更窝囊了。
  第二是他很对不起他的父亲,湛海市,也不是说,说走就能走。
  第三是他如何,能够亲眼看到自己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每逢雪落下,他似乎就能够感受到……
  他对容倾的思念有几级心痛。
  无论如何,情意绵绵,如雪散之不尽,从天而降,落到游行双眼中。
  冰凉冰凉的。
  对方审视性的目光一直是他感受到的阴影之一。
  那一次,他在王座上,无论如何解释,急切地渴求。
  他没有亵渎他的想法。
  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很令他心碎。
  总感觉,心上落了凉凉的雪,热意融化一瞬的冷,冷到骨子里去了。
  求而不得,就别求了。
  他跨出过一步,对方拒绝,就不会跨出第二步……
  其实,距离王座上那次荒唐,地狱城之后烧的大火也没隔几天……
  游行收敛掉破碎不堪的思绪,转头又望见凌雾。
  凌雾一身黑,还戴了黑色围巾,整个人脸色很白,跟玉似的。
  游行穿着普通的拖鞋,一身单薄的家居服,似乎是才睡醒。
  凌雾愣了会神,主动解下围巾,递给他,说:“天冷,凑合一下。”
  游行只是出来吹吹风,他看凌雾,犹疑不定,目光迟疑了会儿,摆手,“不想要,等会儿我就回家了。”
  凌雾却问:“不觉得很荒唐吗?以你的实力,断然不可能遭受……他的袭击。”
  “我……”
  “七分真,三分假……”游行忽然很想找人聊聊天,看了眼窗台……
  容倾正在看着他,盯着他。
  “以你的地位与身份,你何必要待在湛海?”凌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呼风唤雨,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游行素来没耐心,眼神瞧着凌雾。
  凌雾却心中有点发怵,对方难测的不是实力,而是心思。
  “我发现,你们这些蠢货总有一套自己的说辞,我说我要真心保护湛海,你们不信,”游行冷言冷语,“我受难,一个个都来落井下石,你怎么不想想,反过来想,如今湛海市不毁,是因为谁在这里?”
  “凌逐臣想用我的身体做容器,那很好,鱼死网破,”游行转身睨向凌雾,“那很好,也很好……”
  “我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游行一点都不怕释放自己的恶意,“只是,你能不能够保护好你心爱的韩渊呢?斗米升恩仇,我没有时间处理湛海财团这些蠢货的事,但有些人,我一定会动手。”游行语气很残酷,又道:“不知足的蠢东西。”
  凌雾眼神凶到要杀人。
  可对方的哭声久久回荡,他也没脸说游行什么。
  他瞪着游行,“你别想我释放洛九夜。”
  游行无所谓,“我让洛九夜走,他不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他?”
  凌雾陡然一惊,迅猛回头。
  一阵呼号的风雪模糊了凌雾的眼睛……
  游行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游行又回到了他跟容倾的窝。
  两个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小习惯,那就是游行发什么脾气,要挨点惩罚。
  解清澄碰了游行的脖子,容倾没忘记这茬。
  游行走进来时,容倾正把一束梅花往花瓶里放,修长的指节拂过枝条。屋外厚积的雪摔落,容倾的手还停留在花瓣上,久久没有放掉。
  “梅花傲雪凌霜,我该说不该说,这句话?”容倾的手使劲碾着花瓣,敛眉低垂,眼神深沉得很。
  “德古拉没有来求你,但是来求我。”容倾眼角余光扫了眼游行。
  对方神色冷淡,整个上半身趴在那个他喜欢的抱枕上。
  游行眼神自然落到了容倾的手上。
  容倾的手,雪白瘦削,清瘦有力,像……工笔画的线条。
  这几天……
  游行手拄着下巴,他的手也很修长,骨节分明。
  指甲的月牙白都完美。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很S,也很下流。”
  “你才知道?”容倾把花放好,又拿起桌上的草莓蛋糕来吃,一口一口,目光却是落在游行的脸上他两腮鼓动,眼神一直没从游行的眼睛上放下来。
  “你很漂亮,我早就说过了。”容倾吃了两口,漫不经心,手又放到了梅花花瓣上,又说:“我的确,不喜欢长得不漂亮的,我喜欢乖巧,听话懂事——”
  “所以,你会不会也跟凌雾想的一样,认为我在骗你?”
  游行这几日一直跟容倾待在一块。
  恶魔嘛,无非就是,蛊惑人心。
  容倾的占有欲相当病态,游行也自觉不该纵容,但对方濛濛的眼睛看过来,心尖落了一阵雨。
  心足矣缭乱。
  眼前人是梦中人,便也该,无所谓了。
  但实际上,有所谓。
  可在这个有所谓发生以前,容倾开始继续他惯用的招数,贴着额头,眼神深情又略带忧悒地看向游行,问说:“那我问你,你会离开我吗?”
  游行盯着容倾的手,偶有失神。
  对方的手,也让他哭过。
  耳边似乎容倾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还在继续,“乖,这是正常的。”
  游行忽然悟过来,“你就是个大绿茶。”
  “白莲花也没有你这么让人昏庸无道。”游行嘴上这么说,容倾把它当成是赞美,又道:“想起什么了吗?嗯?”
  游行哪能不想起来?
  容倾一只手就能环住他。
  他们,面对面。
  游行看向容倾,见他此刻穿着黑色制服,整个人矜贵又沉稳。
  可这人,辅一抱住他了,却是说:“我很爽。”
  “应该说,你让我,好爽。”
  游行脑内零星闪过了几个画面。
  容倾去碰花,倾身闻了下:“好香……”
  “你看看,镜子里的梅花,多好看?”
  “你听一听,屋檐滴下的水声,有多大?”
  恍若某个时刻,容倾的声音再度浮现。
  “你听一听,这是什么声音?”
  “感受一下,现在是什么感觉?”
  “嗯?”
  容倾拿叉子戳梨子吃,切开的梨子表面覆着一层清润的水,他给游行戳了一块,又道:“好吃吗?甜不甜?”
  游行张开嘴,尝到一股醋味儿,又不好意思发作,“……你……”
  “不要为解清澄的事情生气,我会亲自处理。”
  “刀太快,皮太紧,所以,”容倾挑眉,“好吃吗,宝宝?”
  容倾捏着叉子,更加漫不经心地吃了口,又说:“宝贝,我不尽兴。”
  游行瞪他,“不觉得你掌控欲太强吗?我是说,你不会死,你不是……”
  “喝了我的血吗?”
  “只要地狱城龙胆花盛开,你就永远是自由的。”
  “花瓣会凋零,你却一直都是很好的。”
  游行语气淡淡。
  容倾都知道。
  只是当游行亲自开口对他说,还是很不一样。
  容倾捏住游行有点冒尖的下颌,仔细看他的脸,又说:“都说美人蛇蝎心肠,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他知道,游行哭是真,抱怨他,也是真。
  怕他,还是真。
  他晾了他一夜。
  容倾在游行身侧坐下来,他右手戴了手套,搭在游行的大腿上。
  左手描摹游行的眉眼。
  游行瞬间就眼泪迷蒙地看向他,手勾住他的脖子,缠着容倾要索吻,容倾抬他下颌,安静地吻,眼神低垂,又道:“宝贝,记住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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