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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舒心雨怕自己长得丑,她此时此刻,就看到办公室内放了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都照出舒心雨丑陋不堪的脸。
  曾经的神界与大地之母,如何高傲地以傲慢无理由的姿态审判无罪之人,此刻,舒心雨跪地,她的手,嵌进自己的脸里。
  舒心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是如此丑陋,青青黑黑的纹路提醒着她,自己又再度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心,紧张地砰砰直跳。
  谁来救她!
  谁来救她!
  舒心雨像是白色的幽灵,脚尖在地面旋舞,她却只能够触到冷凉的镜面,充满着光滑的,像冰水一样的温度。
  她在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万花筒一般的世界。
  舒心雨看到莉莉丝在亲吻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这个人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妹妹好看吗?
  一会儿又是看到梵天含情的眉目,跟她手挽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又或者是,迟匣年轻凝望她时温柔的眼神。
  舒心雨猝然跪在地上,她捡起地上的某一把水果刀,猛地朝那个幻影刺了过去!
  迟匣被容倾挖掉心脏,是实打实,但容倾不想让迟匣死得这么愉快。
  迟匣刚以为自己做了个被挖掉心脏的噩梦,正打算跟妻子说一些什么……
  舒心雨的刀捅进了迟匣的心脏。
  迟匣无法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妻子,他其实正在为梦中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感到难过。他想向妻子说一声抱歉,并且他真的愿意交换出海洋之心。
  迟匣眼睛动了动。
  刚刚迟言允给他寄了信,是他年轻时追求舒心雨的真名。
  舒心雨处在癫狂之中,继续旋转着手术刀。
  舒时笑了下,又打了个响指。
  舒心雨缓慢回神,她发现,自己把刀插进了迟匣的心口!
  迟匣呆愣住,举起手心的信,又觉得心口实在是痛。
  他慢慢地滑倒。
  舒心雨像是抽离了魂魄,她掌心紧握着手术刀,又去慢腾腾地以漫不经心地的姿态捡起地上的信看……
  迟匣曾经动心动情地写:【心雨吾爱】。
  舒心雨眼睛不停地眨,恍若如遭雷击。
  她不停地拍迟匣的身体,失智一般大喊:“喂!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
  “迟匣!我是心雨,你醒醒,你醒醒!”
  女子失控一般地哀嚎,痛苦,嘶吼,痛彻心扉地叫。
  这一刻,恍若撕裂灵魂。
  迟言允冷眼旁观舒心雨杀自己的父亲,而他无动于衷。
  因为叫不醒沉睡的人,所以,无数次劝解也毫无意义。
  游行跟容致书简单说了下神之光的问题,他不打算插手巨婴的事,在看到了迟言允抽身离开后,大恶魔眼神微凛,“你父亲死了,你就这副德行?”
  迟言允双手揣在兜里,眼神毫无波澜,“让我心情有波动的只有盛今诺,但我发现,他也并非真心实意,只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想法,但是不多,你如果愿意当迟匣的救世主,把他救回来,我也不在意。”
  迟言允笑,“你是真的要跟我划分为楚河汉界。”
  “是真的。”
  游行:“你说得完全正确。”
  游行说完这句话就离开,而走过来的舒时去蹲在屋顶上,寂寞地抽烟。
  舒时指尖烟雾缭绕,相当颓废,“我仇报完了,好空虚,这么轻松,这么简单……”
  迟言允不打算搭理舒时,也转身就走。
  沉默的身形昭示着他的不安。
  舒时恶意,“你知道么,地狱城的下任鬼王即将诞生了……游行跟容倾的亲儿子,不日降世,你说世事风云变幻,眨个眼睛的功夫,第二个漂亮的大美人就要出生了……”
  “容倾很讨喜,保不准,这鬼王跟容倾长得还像,但性格最好别像游行,”舒时喃喃,或许是曾经自己失去过一个孩子,他感慨说,“他的双亲似乎不待见他,但也无法阻止他的出生。”
  “我不需要游行来教我做事,”迟言允其实发现游行已经改变了,变得没有那么尖锐跟攻击性,但年少十分到底是玩过一些时日。
  谁年少时没有开过玩笑,说结婚后我做你的干爹,我也会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保护他。
  迟言允心中不断盘旋着过去跟游行相处过的点滴,他发现,那些记忆已经如此稀薄,单薄到他只能够记得游行凝视他时傲慢的眼神。又或者,他们真的在某个时刻交过心,约定一辈子的朋友与兄弟情谊。
  有些事你想忘,并不能立刻忘掉。
  但是,如果有一天曾经的好友进入了人生的别样阶段,你都只能够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消息。
  迟言允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劝慰自己说人都离散,何苦呢?
  可游行有了孩子这件事,依旧让他难以接受。
  他幸福,他该祝福。
  可他只希望游行最好永远都别复活。
  永远死在地狱城,这是最好的。
  迟言允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游行是喜欢春天跟绿色的。但在游行的印象中,每当不经意地提及春天,提到百花过后百花杀,或许冬天的雪融化之后,便会迎来崭新的季节。
  游行回头朝迟言允的方向看了一眼,脑中再度回忆起那一天的事。
  迟言允的话不经意,而冷漠。
  一个约定俗成的事实是,地狱城永远不会有春季的到来。
  迟言允笑了说:“你跟我开玩笑呢,你?春天?这么大一个玩笑。”
  “难熬你也必须熬啊……”
  游行路过教堂旁边的咖啡馆,随手买了一杯咖啡,默默地端起,默默地啜饮。
  如果跟迟言允说起那个孩子的事,怕只会得来一句“你未婚先孕啊,你是个男人啊……”
  游行感叹,曾经他跟迟言允是朋友,但是现在不是了。
  彼此间,他们已经不适合再讨论任何事,任何话。
  如同很多年前,地狱城已经灭亡,但迟言允在乎的,还是当王,与不当王。
  他觉得,迟言允是个冷漠的人,也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冷漠一点。
  游行尝咖啡又温又苦,他倒是意外,这咖啡厅居然是容致书开的。
  记得初见容致书,对方像是个原始野人,而他,喜欢的那个人,气质冷冽,有温柔如水一般的面庞。
  有一次,跟这人开玩笑,说他为啥是这个名字。
  结果容倾说,“这是一见倾心的倾,一见倾情的情……”
  搞得游行不大愿意再跟这孙子说话。
  雪落了,晶莹剔透。
  游行不会把自己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杀巨婴身上。
  医院内还有陆明曜跟陆砜,以及神神秘秘的费雪酌。
  所以,轮不到他。
  游行推开咖啡厅的门,走到了离容致书咖啡店的很远的地方,他把手心中的咖啡杯扔到垃圾桶里,又随意地路过专注做自己事情的人们。
  不少人纷纷投以惊艳的目光。
  游行气质清雅,宛若一轮淡月,水色一般无的温煦。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服务员问他点什么。游行拿过菜单,指尖慢慢翻找着,完全没发现在这个雪落的季节里,又有人跟他走进了同样一家咖啡厅。
  容倾从医院里走出来,处理迟匣的事情比较顺利,完全不插手。
  他也需要找一个地方暂时栖息,省得一碰到游行就胡思乱想。
  从前独处的时候多,冷静的时候,也多。
  自从游行复生,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黏在一起,搞得容倾觉得很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等到游行真的主动远离了,容倾又想这日子是真的无聊而且空虚啊。
  游行爱缠着他,他喜欢的。
  不缠了,有分寸了,他也不喜欢。
  容倾想,还是应该适当寻找一些自己的空间,让脑袋放空一下。
  他端了杯甜咖啡,哪知这一口糖差点没给齁死。
  容倾进门时,把手中的咖啡送进垃圾桶。推开门的瞬间,容倾稍微愣住,手搭在门把手上,他与游行目光相对,后者刚跟服务员说要一杯淡咖啡……
  这么样的漫不经心。
  人怎么能够阻止命运般相遇的心跳。
  世界上的街角咖啡厅有那么多,偏偏只有你我在此处相遇。
  偏偏,我总能捕捉到你的目光。
  游行实在是无语,怎么又碰上了?
  容倾自如地走进来,服务员的咖啡刚好也送上来,放稳在桌子上,容倾捏了游行的杯子,随意喝,随意……
  原本容倾想坐在游行身侧的沙发上的,愣了愣,坐在了对面。
  游行口渴,眼瞅着容倾又把杯子放下,这人目光扫视了容倾一眼,隐约带有,言不可及的风情。
  容倾感觉游行的腿踹了自己一下。
  他想游行实在是很好看,很招人。
  游行还睨着容倾。
  这个点是深夜时间。
  午夜霓虹,暗色一般的迷离。
  咖啡厅甚至有低沉的萨克斯,跟略微熟悉的小提琴声。
  游行看了眼,就看到了池忱认真专注拉小提琴的模样,他觉得,这样的确是很安静。
  容倾感觉心被绞住,不爽,没一分钟,就坐到了游行身畔。
  游行不想靠太近,可挨墙角,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让容倾搂了腰。
  容倾本身是个矜持的性子,不大喜欢在公众场合跟游行靠得太近,可他今天心情很热,有种莫名的放松,伏在游行耳畔道:“小公主……”
  游行觑他,烦了吧唧讲,“你真不害臊,谁要跟你生孩子,谁是你的小公主?”
  “别颠倒是非啊……”游行心里头倒是高兴的。
  容倾碰他的腰,摩挲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着闻了闻游行身上的香气,还是实诚着夸了句,“你身上很香。”
  “想睡?”游行真觉得容倾不要脸,于是更加不要脸问。
  容倾愣愣点头。
  游行拍他手一下,“死流氓。”
  容倾耳根子冒烟,他老不好意思,干脆把人抱得更紧,忽然说了声,“我突然觉得我很爱你。”
  “非常非常爱你的这种。”
  “我想跟你待着,就非常舒服……”
  容倾表着白,游行静静听,换做是以前,他老早一盆冷水泼过去,并且质问反问对方,说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可他前几天刚说就觉得后悔。
  明白深究到底其实无意义。
  游行臊了脸,侧在容倾耳畔道:“羞不羞,干嘛在这样的场合说……”
  周围没有人,反而衬得游行心绪更乱,他稍微有点吹毛求疵儿。
  “就现在?”
  容倾凝视着玻璃窗外洋洋洒洒降落的大雪,仰头望天空,总感觉天空降下的雪是时间的眼泪,充满着寒冷,没有多少温暖。
  因为下雪时,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于是连带着那天的雪,那天的夜,都镌刻成了一种无声难以遗忘的永恒。
  不知道容倾是缅怀自己的年少还是无法忘怀曾经雪夜死去的难过。
  他仰头看着,雪似乎能够落进他的眼睛里,融化在他的心里。
  有时候,大雪覆盖住一切的纯白,只是因为暂时凝固了时间,用白色遮掩丑陋的黑暗。
  也有时候,大雪降下,天地跟心随之一起,就这样安定。
  容倾不愿再对雪天的情绪多做回应。
  他认真地盯住游行盘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注意到对方指尖的月牙白,同时感觉游行脑袋昏沉地砸他手臂上,他猝然,手捏了游行的下巴,又去盯他略带绮丽的唇。
  被亲过,唇还有点肿。
  但是看不出来。
  欲望仍然是无声无息涌动的,随时能够被唤醒的。
  游行昏昏欲睡,没等来想要的答案,打了个哈欠,忿然道:“哦,君子论迹不论心,我以为我低需求,实际上我两个都是高需求……”
  容倾羞于启齿,盯着人的嘴再咬了下,“哪个说我不喜欢你过吗?”
  游行心绪一动,实在是不习惯这种感觉,打他一下,“你说得对,但你不许搭理我。”
  游行反手推容倾,但推不动,只好说:“你真的好烦的……”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被你闹得不喜欢一个待着了……”游行想,或许是刚睡过,碍于激素的关系,总有些莫名的失落,这会儿闹起来,有些刹不住,“你好凶……走开……”
  游行没趣。
  干脆不动弹了。
  容倾看游行。
  花是花的香味。
  时间也是时间的馈赠。
  游行专注地看雪,暖黄的路灯照耀,他拍容倾的手臂让容倾看。容倾也勉强附和,他没扫游行的兴,也时常不太理解游行为什么对这样的很普通的场景情有独钟,但他心思突然被调动起来,又觉得鲜活的游行让他很喜欢。
  容倾觉得,自己愿意看到游行微笑的样子。
  游行喊了声:“无趣!两秒就没了!”
  容倾好奇,“你真认真。”
  “极光啊!”
  “我好想看极光的……”游行郁卒,“冰原有极光,我都没看过……”
  “我知道你这大木头肯定不喜欢……”游行叹息,“我时常觉得你不解风情,但又觉得你太解风情了……嗐……”
  容倾哪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
  大概就片刻的功夫。
  阚寂黢黑的天幕下,不经意绽放出淡色的光华,绚烂的火光在天际的一线中循循燃烧,如梦似幻的火花绽放,展露片刻的璀璨,一瞬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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