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挂断电话后,五条悟将最后一口巧克力蛋糕塞进嘴里,再拿起新的叉子直接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德拉科嘴里。看着对方拒绝和抗议的眼神后心情感到愉悦,再拿起一旁的果汁塞给他。
德拉科用眼神表示控诉,拍开他递过来的手,将青苹果汁一饮而尽后站起身问他,“所以呢?他说什么?”
“他说距离这附近一公里的地方有一级咒灵,数量挺多的,让我和你立马去。”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丝毫不顾一旁少女们尖叫的声音,推开门走出咖啡店。
德拉科紧随其后。
“夜蛾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德拉科皱了皱眉问道,“定位器?”
“倒也不是...是因为这家店是我家开的,我一般都来这。”五条悟平静地说道,像是在说什么「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你...”德拉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算了,怎么去?”
“当然是,”五条悟紧紧握住他的胳膊后回过头看他,墨镜在此刻恰到好处地滑落到鼻根处,“跑着去。”
趁着德拉科晃神的这几秒钟,五条悟拉着他在小道上飞奔。
“...如果你说你跑慢点就要下地狱的话我原谅你。”
德拉科大声喊道,但五条悟像是没听见一样拉着他狂奔,跑到德拉科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才停下。
他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你要死吗?!跑这么快...不知道的以为黑魔王来了...”
“谁?”五条悟回头问道。
德拉科勉强直起身子来摆摆手,“没什么。”
“话说杰为什么不来?”
“好像是有其他的任务...”五条悟这么说着的时候德拉科抬头看向前面,是一所废弃不知多年的医院。
至于为什么说废弃,是因为他刚刚向前走近一步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烂味、墙壁上的钟永远停在不知是凌晨还是下午的一点三十分。
墙皮掉一地,整个医院都跟褪了色一样。
“...这种地方为什么不装修?没有人来管吗?”德拉科皱眉问道,这种恶心的地方他可不想来第二遍。
五条悟跟着德拉科踏进医院大门,“这是很有名的...会闹鬼的医院。之前来了一批工人,进去之后全部死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心脏病、有被烧死的、有被捅死的...全部都找不出任何有凶手的痕迹。”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偏过头来看向德拉科,“昨天来了几名警察,听说也都死掉了。”
德拉科打了个寒颤,他没遇到过这种事,只是本能地从口袋里掏出魔杖紧握在手中。
“咒灵...”德拉科有点印象。
之前上课的时候放过几张图片,“那种长得恶心的东西?”
“嗯,没错。”五条悟叹了口气,“说实话...这里的咒灵不止一级。我已经看出上面那些高层烂橘子们想要做的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又不干人事啊。”
“什么?”
德拉科停住步子,侧过头来看向五条悟。
“你现在挂的是低咒力的四级咒术师名号——也就是最低级的。上面不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没有身世背景的、没有实力的、有不确定性隐患的外国男人,还说你很危险啊——虽然我出场之后他们没再说什么了,但现在看样子还是以这种方式要把你给杀死。就是一群可恶的胆小鬼。
”五条悟烦躁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杀了。”
“当初指明你一个人去,被我拦下来了。现在...哎。”五条悟叹了口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你是几级咒术师?”德拉科问道。
五条悟被他这问题搞得一愣,一时间不清楚他的脑回路为什么会歪到这里。
“那还用问吗?在星浆体事件后已经升到特级咒术师了。顺便一提,你还是四级...上面那群腐朽到要死的老头子觉得你在那场战斗里就是走了个过场,觉得你没有任何贡献——觉得你就是个笑话。”
“怎么才能评为特级咒术师?”德拉科此刻冷静的可怕。
他罕见地没有因为那群腐朽的家伙而生气或者是愤怒、或者有想要拿起魔杖冲到他们那决一死战的冲动,只是非常冷静。
冷静到五条悟甚至怀疑下一秒他会不会坐下来冥想。
“向他们证明——绝对的实力。”五条悟扬起嘴角,轻笑一声,他似乎搞清楚了德拉科的用意。
德拉科并不弱。
从第一次交战时他就知道了。
“那你要当咒术师吗?你不是巫师吗?”五条悟明知故问。
“那你呢?”
德拉科反问道。
“我当然是咒术师啊,这还用问吗?”
“那我也会是。在这个时空...不、在日本,在咒术高专...就勉为其难地当个咒术师好了。这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第26章 副本
明明才刚到下午,但废弃医院里却黑暗的像凌晨一两点钟。
德拉科举着荧光闪烁着的魔杖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听到些杂响声却又还有些害怕地瑟缩下,有时甚至紧握住五条悟的胳膊。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五条悟问道,一边还故意坏心思地将地上的石头踢到墙壁上。
在这般除了脚步声以外什么都听不真切的医院里格外刺耳。
一边又将德拉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拿下来,改成十指紧握。
二人心照不宣。
特级任务硬生生被扳成恋情心动的一百种方法。
德拉科冷哼一声,故作镇定,“我从十岁以来就没怕过任何东西。”
“哎,是吗?”五条悟懒散地问,坏心思地靠在对方耳根后吹了口气。
一种诡异的感觉直冲脑壳,德拉科忍不住打了寒颤后尖叫一声。
结果...就是德拉科一只手拿着魔杖,一只手将五条悟挣脱开来。
因为什么本能反应,他又害怕地向后伸了一把,胡乱抓着,感觉握到了某个人的胳膊就直接拉着对方向前冲。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跑到了不知道哪,德拉科气喘吁吁地撑在一旁的墙壁上做着心理建设和深呼吸,一边没好气地瞪着被他拉过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还是刚才那副调侃似的表情,挑眉,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胆子这么小」这类的话,但出德拉科意料,一句话都没说。
“你这家伙...”
德拉科哼了一声后朝前面的方向走,魔杖发出的荧光如黑夜里手中紧握着的提灯。
“任务还有说什么吗?所以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
漆黑的走廊里只传来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类似于钢管因承重不稳而晃动的吱嘎吱嘎声。
毛骨悚然。
“喂,你说话啊。”德拉科切了一声,不满地抱怨道。
“有没有什么目的地?敌人在哪?长什么样?夜蛾没跟你说吗——”
“这样下去,我不是在跟咒灵的搏斗中死去的,而是在这被吓死的。”
“——当然不是说这里有多可怕。这里一点都不可怕!完全!一点!都不可怕!”
德拉科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脚步因此而加快了些。
但跟在他身后的五条悟依旧一句话不说,他也无心在意,眼睛目视前方灯光所点亮之处。
这里地上到处都是随便乱扔的针筒、绷带,甚至是一些空箱子,腐烂的味道刺鼻又令人作呕。
“呐,”对方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有些许渗人。
德拉科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没好气地回了句「怎么了」。
他的声音顿了几秒钟,就在德拉科想要继续追问时对方再度开口:
“我喜欢你。”
?
???
这么...这么突然?
德拉科止住了步子,脸颊通红,因为这句突如其然的话耳根红的快要滴血。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暗示着自己的心理作用、导致心跳加快,根本停不下。
正想回头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类时,听见对方再度重复了一句:
“和我在一起吧。”
他对五条悟究竟是怎样的情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看不透。
一开始,也就是在完成星浆体任务时非常坚定地觉得这是友情,而且还是他相处过的所有中最深厚也最炽烈的友情——那时,五条悟回望向他、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双瞳里能让德拉科忘却过去种种,只望得见面前的五条悟。
当初看见五条悟「死去」之时,他除了悲伤、愤怒以外还有种想要快点逃跑的冲动,连尖叫或是什么其他的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他很羞愧。
他可能是个懦弱的、无能的、永远想着逃避而不去寻找解决办法的胆小鬼。他自嘲地想。
而且他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和五条悟永远...永远不是一路人。
加入食死徒、父亲入狱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太大...让那位曾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贵族少爷变得如此。
所以说啊。
就算真的对五条悟有那种喜欢的感觉那又如何。
...扯得太远了。
所以说到底五条悟到底为什么要在现在表白?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现在怎么看都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好时机吧——
脑袋坏掉了吗?
德拉科回过头去想要回复他,但一个「我」字还没说完——
他便看见了。
对方那双红的如鲜血般的瞳孔,就像是世界末日才会出现的血红的夕阳。
而嘴角已近咧到耳根,露出渗人的笑容。
他...那家伙不是五条悟。
在反应过来这点后,德拉科一发「神锋无影」射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身上,血液流淌,可伤口却在三秒钟后诡异地闭合。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
真正的五条悟在哪?五条悟会不会有生命安全?
面前的「五条悟」还在缓缓地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但声音转换成一种德拉科都无法理解的低沉,像是某位九十岁的老者嘶哑着声音拼命地低声怒吼。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所以...”
德拉科高举魔杖,一发接着一发的攻击性咒语不断攻击着对方,可每次血液流出后那伤口又飞快地愈合起来——只攻击□□是没有用的,德拉科得出了结论。
对方有惊人的自愈能力,同时他也能确定面前的这似人非人的诡异东西是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有□□的生物...类似于神锋无影、粉身碎骨的咒用不了。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面前的「五条悟」说完后歪了歪脑袋。然后...头直接掉了下来,砸在地上、于这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流淌满地。
德拉科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地干呕起来。地上的头变成了扭曲的黑色不明状物,面前站着的本应该是失去了头的人形,但此刻却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上半身还是身穿着高专校服,但下半身已经像被烈焰焚烧一样烧掉,只留被风一吹就能散掉的灰烬。
只有个没有脑袋的上半身在空中飘啊飘。
“你把五条悟怎么样了?”德拉科强撑着恶心问道,一边用魔杖指着前面那个诡异的无头上半身。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笑声就像众人记忆里的、恐怖电影中所常听到的女鬼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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