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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喝真的没事吗？”德拉科歪过头去问夏油杰。
“放心吧...现在她还没有真正开始喝。”夏油杰了然地回答道，又咬了串烤肉，“最低记录是二十杯，最高记录...嗯，无封顶。”
“相反，那位五条悟先生最低记录是一口，最高记录是一杯。”
“哎？看着不像啊...”
“上次喝醉了后回校把夜蛾老师当转学生，还要给他分配宿舍...然后还说自己是什么变形金刚的，要变身。”
“...好糟糕。”
夏油杰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双双笑起来，再度引起五条悟的不满，“喂，你们再说什么啊？怎么看起来在说我坏话一样？”
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瞳仁向上瞟了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但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夏油杰同样。
五条悟谴责道，“什么嘛！杰，你怎么已经开始和新同学讲起悄悄话来了，还不带我？明明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吧。”
“那怎么了，悟，吃醋可不是好习惯。”夏油杰一本正经地恢复道，带了些说教的态度，“包容和谦让才是对的吧。”
“可恶——杰，你真的好像教训孩子的爸爸哎...”五条悟调侃着笑出了声。
夏油杰感觉自己手臂已青筋暴起，头上顶了一个愤怒的符号。
德拉科在一旁轻笑着，心里默默感叹着这些真是曾经他想都不敢想的。
不是家族聚会、没有华丽的宴会厅也没有什么繁重的西装礼服，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
好吧，当初他其实是不屑于穿这些的...要不是五条悟报出这一套衣服的价格的话。
“话说回来，天内怎么样了？”德拉科询问道。
第22章 醉酒
“啊，你说理子啊。多亏你拖了一会时间，在伏黑甚尔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去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夏油杰将桌子上离自己最近的一杯可乐一饮而尽，“——最后就是悟把伏黑甚尔杀掉了。虽然答应他给他养一个孩子的要求...总之，理子现在已经非常安全的回学校了。”
抬起酒杯，杯子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就好，那就没问题。”
“怎么了？这么关心理子——莫非你不会是...”五条悟诡异地笑，打趣着。德拉科鸡皮疙瘩起满身。
“你能不能不要往那方面想？”
“那德拉科有喜欢的人吗？”夏油杰适时宜的插进话来，“看起来，以前应该有很多人追你才对。”
德拉科暗暗思索一会，无果。
说起之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的确有很多人曾给他送过情书...
说来，他曾经连个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啊，现在倒是有。
他想起那个白发蓝眼带墨镜的家伙。
忽然，五条悟掰过他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个时候五条悟虽然没说什么，但诡异的是——德拉科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在转过头来看向五条悟的那一刹那，心跳如擂鼓。
...惊慌的是他意识到原来并不是那种单纯的挚友情。
他也搞不清缘由，想要逃避视线，可他做不到。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
他在这么看着五条悟的一秒钟内，对方的身影不连断闪过大脑。
又像幻灯片一样不断放映。
眼睛、声音、面容、呼吸。
一切的一切。
心跳声再度响起，像是被按了某个开关一一样。震耳欲聋。像是四月初迎面吹来的一阵风。
他为他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与不解，他连忙移开视线然后猛地灌了几大杯啤酒，呛得他连连咳嗽。只得抽几张纸巾捂住嘴。
不不不不梅林...他们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兄弟情，难道不应该是友情吗。
怎么进展该死的...这么快。
...他敢打赌自己的性取向应该...不会是男性才对。
可好像也没有法律规定不能是同性。
他理应觉得恶心。
可对方是五条悟。每当他看见对方湛蓝的双眼和高挑的身形，对方所说的字字句句和凑近了便能闻到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奶油般甜腻的味道，都让他忍不住对这位最强产生些无厘头的好感。
莫名其妙，对吧？
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结婚后要跟谁姓？
是悟·马尔福还是五条德拉科？话说他们这么跨种族是不是史无前例的？家人会同意吗？
以后定居是在日本还是——
？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德拉科回过意识来后脸颊涨红，又灌了一小杯清酒才作罢。
...是喜欢吗。
没有回答。
因为酒精上头。
——
“不是，你们忍心把喝成这个可怜样的德拉科抛给我吗？”五条悟控诉道。
满身酒气的德拉科倚靠在他的身上，未有发蜡修饰的金色头发在月光下居然显得格外耀眼。
脸颊通红，嘴里还在喃喃低语着什么、五条悟始终听不真切。
“那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让一个弱女子送他回去吧？”家入硝子回道。
“悟，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靠着你比较好。”夏油杰点了下头，自动忽略了接下来五条悟的抱怨，和家入硝子向高专的方向走去。
“你们——让我怎么跟夜蛾交代啊？”五条悟抱怨道。但口嫌体正直地将德拉科拦腰抱起，低头看着对方睡得很沉的样子又认栽般叹了口气。
...算了，谁叫你是我的...
五条悟没想下去。
此刻太阳已完全落下，繁星点点在夜空中浮现、月光照耀着面前的道路。
五条悟低着头看德拉科，叫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完全没有反应。
德拉科的睫毛轻颤，看着对方、五条悟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竟说不出来。
奇怪的、复杂的。
看的他心尖也随之一颤。
趁着夜蛾正道睡着后悄悄翻窗进了房间，五条悟将德拉科放在床上后舒展开自己僵硬的身体，“德拉科...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五条悟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洗漱时，德拉科抓住了五条悟的衣服下摆。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过头去发现德拉科揪住他的校服上衣下摆后还小声说着「不要走」之类的话。
“喂喂，把手松开啦。”五条悟要求道，但没什么用，对方反问攥的更紧了。
“德拉科——”五条悟唤对方的名字，一边用手将他的手拿开，但没想到德拉科下一秒钟就紧紧地将握住的东西换成了...五条悟的手。
德拉科紧紧握着他的手，让五条悟扯都扯不开。
五条悟无奈，一根根手指掰都掰不开。
“不是你说过的吗...我们终究会在未来见面的。我不会走的。”五条悟无奈地看着德拉科。
对方脸上满是不安与慌张、就像马上要离开父母的孩子一样。五条悟说不清楚。
“当初来的时候也不给我透露点未来的消息。我大体猜出来了，你是不是能在死亡后来回切换时空啊...话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那天你是不是也碰上伏黑甚尔了？你超弱哎——肯定...又被他杀死了吧，所以你才能来到这个十年后的世界，再次看到我。”
五条悟弯下身凑近他，心跳声跳动频率加快。
他屏住呼吸贴近了些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脸和此刻的表情。
德拉科睫毛轻颤。五条悟用手捂住对方的眼睛，睫毛颤动的感觉划过掌心、痒痒的。
若是五条悟忽略掉自己此刻跳动地如擂鼓被不断击打般的心跳的话，这一切似乎还很合情合理。
只是单纯地想要逗弄一下刚转校没多久的转校生而已...
仅此而已。
但是...但是...
快停下来啊，不断加快的、该死的心跳声。
五条悟对德拉科的感情很朦胧——自然也很模糊。
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从他来咒术高专那天起他就对这位名为德拉科·马尔福的男生产生浓厚的兴趣。
他五条悟大少爷一向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就说，性格乖张恶劣，绝对不会做让自己难过或伤心的事。
可现在的他犹豫了。
“好啦...喝醉酒之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五条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我会一直在的。还有杰、硝子他们...都会一直在的。”
五条悟低下头时看见有一颗泪珠凝在德拉科的眼角，满脸的伤心之意难藏。
他一愣，轻唤对方名字，“德拉科...”
是人就会哭啊。
有眼泪的、有感情的、有温度的人类在生下来时就会啼哭，在遇到挫折、遇到爱恨纠葛或者生死离别时也会忍不住地哭泣...这才是正常人啊。
“不要哭啊。”
五条悟用手指为他拭去眼角的泪花，另一只手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干脆坐在床旁边的地上托着腮看着德拉科。
他一向不擅长面对这种事。尤其是面对眼泪。
“我会在你身边的。”
他承诺道。
——一直、一直。
他在想些什么呢。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无所谓，反正你醒来之后又不会记得。
五条悟轻笑，长久的沉默过后咽了口口水，
“那个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愿意成为我的恋人吗？”
无所谓，反正你醒来之后又不会记得。
第23章 日常*1
德拉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仍是那高高在上的纯血贵族，那时他看见了他的父母，父亲抱住他说他做的真棒；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夸赞着德拉科、说做的真不错。
德拉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他的瞳仁里透露出的自信张扬之意如阴雨后立马出现的晴天及彩虹那般明目，走路带风、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自己永远是胜利的、自己永远是成功的。
金色头发无论何时都那么耀眼，成功、金钱、运气、成绩...他所想的一切他都得到了。
但转眼间，父母的夸赞被同伴的唾弃所替代，父母的身影消失不见，德拉科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们、但手中始终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潘西将他重重地推了一把，布雷斯在一旁嘲笑他，西奥多嘲讽他为什么这么弱...还有更多的。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看见他后都在发了疯般嘲笑，德拉科不明所以，回过头来对上哈利的双眼后差点忍不住尖叫。
他开始向后逃，逃到不知道哪，在一片黑暗中他突然看见前方刺眼的光亮。而光亮处站着夏油杰、五条悟、家入硝子和天内理子，但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疯狂奔跑，拼了命都想要抓住他们，一边大喊着让他们不要走。
五条悟、夏油杰的身影也开始化作空气混在一束光中。
他伸出手去想要按住一个人的肩膀，但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发觉自己握住了某个人的手。
那个人的掌心很温暖，让他短暂地放松了下来，让他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梦境到此结束。后面便没再做过梦。
他睁开眼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木板制成的天花板。
缓了好几秒钟，直直地坐起来开始回顾发生什么事情了。
宿醉让他的头疼到炸裂，沉闷地痛感就如谁拿木棍重重地敲了下他的后脑勺，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像魔药课时配制的那些药水一样混在一起，忍不住地晕眩——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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