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
第20章 二次死亡
“喂...先生,话可不能乱说。”德拉科掏出魔杖与伏黑甚尔的剑对上,强装镇定,“毕竟谁死还不一定。”
伏黑甚尔望着他,嗤笑一声,“自大的小鬼。”
德拉科没否认,只是就这么与对方无声地对峙着。
“你是五条悟的什么人?”伏黑甚尔未主动发出攻击,只是看着那陌生的「咒具」皱了皱眉头。
“若你刚刚在偷听的时候还没失聪,那你肯定知道我和五条悟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看着他像我一个死去的朋友而已。没有法律规定不能这么做吧?”德拉科颤抖着声音强装冷静地说着,一边后退一步,做出防御动作。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的剑就直接劈了过来、强大的力量让德拉科不由得回想起数日前的场景。
血液、死亡、眼泪。
死去的朋友和自己。
他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杀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德拉科一边用着「除你武器」和「昏昏倒地」,一边闪避着对方发出的攻击,“我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五条悟还是什么其他人,但我和他们都没关系。赏金令上也不会有我,杀了我你也赚不到一分钱。”
伏黑甚尔听完后将剑随手插在一旁的泥土地里,似乎不赞同德拉科所说的话,“「会使用奇怪咒具的外国男人」的尸体说不定会卖一个好价钱。”
“果真如此吗?”
话音未落,一发撤回不了也难以躲避掉的「钻心剜骨」已直直射出、干脆利落地打在伏黑甚尔身上。
德拉科扬了下唇,看见对方倒地满脸痛苦的样子缓缓说道:
“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是战斗过程中最基本的吗。”
德拉科蹲下身子看他,“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死去会不会干涉到未来...说不定你现在死了,五条悟以后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死。说不定你现在死了,未来所有人都能幸福,不是吗?”
“你败在了我的手里。”
伏黑甚尔身子看样因剧烈的疼痛揉而蜷缩起来,德拉科冷哼一声。
“...这算是给未来的五条悟和已经在那日死去的我复仇了吧,我猜。”
德拉科转身欲要走。
可此刻,身后传来脚踏上树叶发出的吱嘎声与泥土被碾碎的声音、他诧异地回头望去,可已经迟了。
太迟了。
迟到不能再迟。
他看见伏黑甚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虽满头冷汗但能看出他丝毫没有要死亡的迹象。或许常人看起来他只是单纯的腹痛或是什么其他无关紧要的病症——但德拉科知道,那可是能让人疼痛而亡的钻心剜骨。
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忘记了补刀,他想。
因为一把利刃已经在他那么想的时候刺穿了他的胸膛。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疼痛、血液、心跳骤停。
为什么?
那可是黑魔王用来杀死人的手段...为何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天与咒缚,小子。”
听不懂。
但这是德拉科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德拉科·马尔福。
死于伏黑甚尔,两次。
该死的。
————
黑暗...无尽的黑暗。
德拉科隐隐约约听见有谁在对自己说话,但他看不听不透彻,除了黑暗以外什么都看不见、连一丝丝的光亮都没有。
无助又再度包围了他,他一时间忘记了去呼吸或做一切维持生命体征的动作。
没有心跳、没有体温、无法呼吸,只是发觉自己在黑暗中,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像是...对,被鬼压床了那样。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好困,好累,浑身都没有力气。
等再次清醒时,他睁开双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德拉科愣住,过了好几秒、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时才回过神来。
他没死?
他摸了摸被剑捅过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被剑捅穿过的痕迹。没有纱布,甚至连伤疤都没有。
魔杖摆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若不是头还在隐隐发痛、两次被刀捅穿胸膛的记忆都那么鲜明,那痛感强烈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他或许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像泡沫一样,被戳破就碎掉了。
他环顾四周,看样子这里是类似于「医疗翼」的地方。他拼了命回想起在那趟列车过后、也就是来到九年后的日本咒术高专开始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才摇摇晃晃地下床。
他感觉现在好的不得了,除头部了微微有些疼痛以外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谁救了自己...
这里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这里是哪里...
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什么伏地魔甚至是食死徒,黑魔标记再也带来不了任何恐慌。
他现在感觉真正意义上的轻松了些,他好像...好像能不顾一切地做自己了。
德拉科拉开门后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两三个人一同过来,还说着话。他下意识地贴近墙壁去听谈话内容。
“...话说,德拉科醒过来没有啊?这都昏迷几天了——好弱啊。”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咔嚓一下就学会了反转术式,咔嚓一下站起来战斗。”
“喂喂,硝子,什么叫咔嚓啊,来点帅气的形容词不行吗?”
“悟——”话音未落,夏油杰就与靠着墙壁的德拉科对上了眼。
接着便是从他身后缓缓走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五条悟?
五条悟还活着?!
德拉科怔愣地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按住五条悟的肩膀,上下打量,接着再捏了捏自己的手来确认这不是梦。
“你...你怎么还活着?”德拉科一时间倒也说不出是什么情感来,可能是欣喜、激动或是什么别样的情感,当他得知五条悟还活着的那一刻——那一刹那,他的心脏疯狂跳动。
心里被「太好了」这三个字占据。
“这不是当然的吗?”五条悟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轻咳一声,“也不看老子什么实力,最强的名号可是吹来的?”
“德拉科,倒是你...要不是我醒的还算及时,你命都没了。”五条悟又沉思道:“话说回来,当时你的身子僵硬的可怕,心脏已经不跳了——我以为你都死了,真的。”
“但没想到你停止跳动的心脏会在几分钟后恢复跳动。”
心脏恢复跳动...?
这怎么听怎么诡异。
“你确定?你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德拉科反问道。
“喂喂,我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五条悟有些不满,“或许是什么巫师的特殊技能也不一定?很奇怪的是,六眼自始至终都看见你是一个有咒力的活人。”
德拉科思索着,空气似乎有几秒钟的静止。
五条悟耸了耸肩,没再往下说下去。
有些冷场时、夏油杰出来转移了话题,“为了庆祝德拉科和悟死而复生,加上之前一直拖着的迎新会——今天下午就去附近的酒馆办怎么样?”
“德拉科肯定好奇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吧?到时候再说。”
家入硝子在一旁点头,“好久没来上一杯了,正好。”
第21章 迎新会
“...提前说一遍,我不会喝酒。”德拉科望着面前那一瓶又一瓶的酒,有威士忌、伏特加、啤酒、白酒、日本清酒、香槟——看的他都头大。
他实在想不通,迎新会不应该是蛋糕、烤鸡,再来个樱桃派和苹果汁的吗?怎么到这除了酒就是烤鸡串一类的下酒菜...
“你不会是不会喝酒吧,德拉科。”五条悟咬了一口刚刚在路上打包的草莓蛋糕,“真是逊哎。”
听听这家伙在说什么?
“一杯倒的人没资格说别人。”夏油杰拍了下他的头,引起五条悟一阵不满。
“总之,”夏油杰出来引导气氛,“为了庆祝德拉科从英国转学而来,成为我们的一员——”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德拉科抿了口还算熟悉的香槟,再用叉子叉起一旁的小菜放入嘴里。很奇怪的搭配,但意外的...勉强能吃。
“话说回来,德拉科今年多少岁来着?”五条悟盯着德拉科看了几眼,似乎有种不看破个洞来不罢休的气势。
德拉科略带不解地回望向他,看着对方那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无奈,但他又想起了什么。
时间差异——
“...如果现在是1996年的话,我可以跟你说我是十六岁。”德拉科再度抿了口香槟,“但现在不是1996年吧。”
话音刚落,高专三人一愣。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没料到德拉科的答复是这样的。刚入口的啤酒喷了满地,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略有些狼狈地抽了好几张纸。
“不是...你们太夸张了吧?”德拉科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时间穿越的戏码你们肯定听说过...总之,我穿到了...应该是九年后?”
五条悟倒是比其余二人接受良好,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来,“准确来说是十年后。今年是2006年喔。”
德拉科想起自己碰到过1996年的五条悟,询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在过去见到过我才这么说的?”
五条悟疑惑的眼神让德拉科打消了念头,“算了,没什么事。”
“所以在我倒下后发生了什么?悟又是怎么站起来的?”
夏油杰总算是止住了咳嗽,“觉醒了反转术式啊,悟。在生死关头,学会了治疗自己的方法——「反转术式」,就是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运用,使咒力本身的负向能量变成正向能量的术式。而悟在濒死之际领悟了其的运作方法,才算是活了下来。然后就顺理成章,接着把伏黑甚尔打死了。”
“那我呢?”德拉科询问道。
他应该是被五条悟扛回来的。
若五条悟在复活后还打死伏黑甚尔、然后再将自己送回高专给家入硝子治疗的话...那肯定是费时间的。
半个小时,自己的尸体估计早已凉透了,哪里还能被治疗起来?
除非自己是丧尸或者吸血鬼或者什么其他的恐怖人物。
“你——”夏油杰欲要说话,却被五条悟打断,“我是先把你送回高专后再去单挑的伏黑甚尔。”
夏油杰用眼神向五条悟表示不解,五条悟只是什么也没说,回以一个安心的表情。
这些自然都被德拉科看在眼里,他不明白还有什么是需要瞒着自己的、但还是放弃了刨根问底的念头。
家入硝子放下第五杯啤酒,“你们怎么都没有人问他年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1980出生的吗?为什么现在还是十六岁?”
德拉科反应过来,“我本来在1996年,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十六岁的年纪来到了2006年...”他隐瞒了些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
抬起头看见那双湛蓝到如夏日天空般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但德拉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将那杯香槟一饮而尽。
“哎?这样吗...好厉害啊,跟我刚看的那一本漫画书的剧情一模一样哎。”家入硝子感叹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了第七杯啤酒、转战洋酒。
说实话,德拉科本来以为他们都或多或少会刨根问底、接着问下去,打探自己的身世这类的。
就像斯莱特林休息间里总会有的几名男生女生那样但没想到只是表达一下惊讶和感叹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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