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即警惕起来,自己享受这个贱民的伺候是因为她欠自己的,但是绝不可沉迷于她的信息素!
林燕然来到厨房,王首春刚好把饭菜摆在餐盘上,“郎君你来的正好,这是你和娘子的早膳。”
“辛苦了。”林燕然接了过来,又道:“我家里不分上下尊卑,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做去。”
她当即掏了两百两银票出来:“这些暂给你用度。”
这是真的打算让自己管家了?
王首春大大方方接下:“郎君请放心,我必会将郎君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又道:“郎君今日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记着的?”
林燕然想了想,还真想到一件事,她昨日吩咐林峰和林江河寻找猪肉和新鲜蔬菜,想必一会儿便会过来汇报,遂将此事说了,又说起自己打算宴请柳蓁蓁和封谷的事,顺便向她介绍自己手下的五个中庸。
有琴明月独坐在房间,好一会儿没等来林燕然,忽然有些气闷起来,便想走到窗前去看看,结果一动才发现——小腿肚软绵绵一丝力气也无,脚底踩在地面上,便如踩在棉花上,压根站不起来。
她被标记后的脱力感居然还没有消失!
她脸色迅速变得涨红,两只手攥着自己的衣袖,羞恼又悲愤。
上次都没有这么严重,这次肯定是因为林燕然含着自己腺体睡觉造成的!
贱民贱民贱民贱民!都怪她!
她是个倔强性子,越是站不起来,越是想挑战,便咬牙撑着桌面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窗前,然后看见林燕然正站在厨房门口,和那个新来的花魁在说话。
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有琴明月心里刚刚积攒起来的受用,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第042章
林燕然端着饭菜来到房间,打算继续在有琴明月面前刷好感。
结果发现刚才还算正常的反派,脸色阴沉的像是要下雨,吓得她赶紧帮她盛好瘦肉羹,又给她夹了她爱吃的小菜,软着声音道:“明月,今早的肉粥特别鲜嫩,你尝尝?”
有琴明月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这才去捏汤勺。
幸好,汤勺还能拿得起。
这一眼又让林燕然有些心惊胆战,总觉得她好像在看自己的脖子哪里比较适合下刀。
吃完饭她立刻便想逃离房间,结果被有琴明月喊住。
“等等——”
林燕然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可是又不能不听,只得回过头去道:“明月,怎么了?”
有琴明月又冷冷盯了她一眼,语气沉郁道:“我要沐浴,你准备一番。”
林燕然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讨好道:“好,我已经吩咐小花烧热水了,我这就去将浴桶清洗干净。”
她将一切准备就绪,来到房门口道:“明月,热水准备好了。”
她心里怂怂的,有点不太想进去房间。
看在有琴明月眼里暗恨不已,这个贱民害得自己浑身失力,现在连伺候自己都不情愿了。
她端坐不动,眼神阴郁地盯着她:“抱我过去。”
林燕然诧异地看着她,有琴明月目光很冷。
她浑身一激灵,飞快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进水房,又取来换洗的衣裳,交代一番便打算出去。
有琴明月又喊住她:“守在门口。”
林燕然更加惊讶,连忙应了下来。
期间她不放心,敲了一次门,有琴明月在里面沉声嗯了一下。
过了会儿,门忽然开了,只是却没人出来,里面传来有些疲惫的声音:“进来。”
林燕然意识到不妥,连忙侧身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她便惊住了。
有琴明月斜倚在门后的墙上,脸色绯红一片,身上衣衫都没穿戴整齐,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随时随地都会滑落。
散乱的衣领下,是一片被热水浸泡到红润透亮的肌肤。
她发丝湿漉,神情疲惫,脱力地靠着墙壁。
看见她进来便支撑不住地朝着地面滑倒。
“明月——”
林燕然扑过去将她捞住,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将人抵在了墙壁上,她的脸直接贴到了她的发鬓上。
湿漉漉的发丝打湿她的脸颊,她嗅闻到馥郁的芳香,还有隔着发丝传来的肌肤的温度。
发丝下是有琴明月秀致漂亮的耳垂,她的嘴唇压在上面。
林燕然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沐浴过后的有琴明月比任何时候都诱人,身体香软,肌肤水亮透红,浑身散发着芳香温热的潮气,她抱着她,就像是坠入了柔软又绮丽的美梦。
而手臂圈住的那截细腰,柔弱无骨,完完全全地挂在了手臂上。
她不由自主地将她抱紧了些。
两具身体的紧贴,立刻带来了更多清晰又敏感的触碰。
她微不可见地动了下嘴唇。
极想啄住唇下的耳瓣。
心跳和呼吸于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她几乎克制不住地想凑近过去,可是余光忽然瞥见有琴明月的神情——
她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盖着全部的眼神,不使自己心事泄露,可是紧紧抿着嘴唇的表情,倔强、屈辱、愤恨、还带了丝罕见的委屈。
林燕然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嘴唇轻轻擦过她的秀发,几乎挨着她的脸庞,温热的呼吸扑在有琴明月的脸上,立刻令她偏开了脸庞,神情再度闪过一抹愤恨:“你还愣着干什么?”
林燕然心头被这旖旎的氛围和一丝突如其来的心疼缠绕着,她忍不住问:“明月,你怎么了?”
有琴明月挣扎了一下,却不想这一动,立刻令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的亵衣脱落,一抹白里透红的雪腻肩颈裸露了出来。
她自己也感受到了,一只手忙去抓扯,可是手臂一丝力气也无,抓扯了一次没能成功,她死死咬着嘴唇,又抓扯起来,最后还是林燕然伸手去,为她牵起滑脱的衣襟,将衣领合拢。
有琴明月的耻辱心达到巅峰,眼睛猛地瞪向她:“都怪你!”
这句责怪让林燕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和她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轻轻地揪了起来。
那双眼睛瞪着自己,可是眼圈红红的,墨色的瞳上浮着朦胧的水光,将这个本该愤恨的眼神熏染的倔强又脆弱,或许是她担心自己掉下泪来,再次撇开脸去,只拿侧脸对着林燕然。
可这个侧过脸去将自己红唇咬到快要破碎的倔强神情,令她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凄美,越发揪扯人心起来。
林燕然心头旖旎不翼而飞,只剩下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有琴明月软绵绵靠着她,内心愤恨不已,要不是这个贱民,她怎么会连衣裳都穿不好,怎么会如此失态出丑?
而此刻的眼眶酸胀的厉害,令她耻辱的心更加难受起来,偏偏林燕然抱着她,如呆住了一样,此情此景,又让她添了份委屈,贱民贱民贱民贱民,肯定是故意这么磨蹭,好让她难堪。
她偏着脸,恨恨地道: “还不快抱我回房?”
林燕然暗暗叹息,太倔强了。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她所有情绪,尤其是那一抹罕见的几乎快要从眸中溢出的泪,被她倔强地克制时透露出来的隐忍和委屈,令她深深地触动了。
今早起来后她便处于命悬一线时刻想保命的状态,可这一刻无意窥见她脆弱的内心,她心里感觉复杂极了,只能默默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女子呢?
倔强到让人心疼。
她忍不住又朝她看去,看见她将自己嘴唇几乎快要咬破了,愤恨的神情隐忍到了极致,身躯甚至隐隐颤抖起来。
她觉得有点奇妙,她又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她在克制愤怒,对自己还没有抱她出去心怀不满,忍耐力也快要消磨殆尽,也许下一瞬就会雷霆大怒,冲自己发作。
可奇妙的是,她忽然感觉就算她发怒,她也不那么怕了。
她一只手将她紧紧圈入怀中,一只手扯来她的裙子,直接包裹在她身上,将她从脖子到脚都裹得的严严实实,这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清晨的风吹拂在脸庞上,她总算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有琴明月应当是身体失力一直没恢复,所以才要自己抱她来水房。
坤泽被标记后,反应居然会这么强烈,一直脱力到第二天还没好透?
她心里滋味有些微妙。
来到房间,她没将人放下,而是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有琴明月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之尴尬,伸手拢住快要滑脱的亵衣领口,再度低叱:“还不放我下来?”
林燕然不太想放,认真道:“你身体脱力,我先为你擦干头发,帮你穿好外衣,再放你下来吧?”
有琴明月皱眉。
刚才水房,她费尽力气才从浴桶走到门口,又费尽剩下一丝力气套上亵衣,后来实在站都站不稳了,不得不喊了林燕然进来。
她朝林燕然看去,林燕然一脸认真,正手拿布巾给她擦头发。
她恨恨地看她一眼,算是默认。
林燕然偷觑她神色,见她没有反对,拥着她的手臂悄悄加力,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面上仍是一派镇定,一丝不苟地给她擦拭头发。
林燕然专注做事时真的很认真,只是擦头发这种寻常事,她都能做的比旁人好,是那种你能感受到细致、体贴、周到的好。
有琴明月愤恨的心情好受了起来,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脊背放软,倚靠在了她臂弯上。
林燕然的怀抱很有力量,也很温暖,能够完全包裹住窈窕玲珑的她。
一股陌生的滋味从心头滋生出来,很奇妙。
可是想到自己因为她而脱力到现在,她又生出不悦和怒意,强迫自己狠狠压下这点奇妙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暗处响起。
“主子,属下有重要事情汇报。”
“进来。”
一个死卫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间地面,是暗影。
她看清房间情形的瞬间,便大惊失色,主子怎么会被林燕然这个混蛋抱在怀里,而且衣衫还凌乱不堪?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琴明月动了动身体,发觉依旧无力,她早已经历一切,索性便懒洋洋地靠在林燕然怀里,淡声问道:“暗影,可是黑龙寨那边有消息了?”
暗影看了林燕然一眼,低下头答道:“是,暗风那边传来消息,县衙和总兵今晚亥时发兵,子时进攻,属下已布置好一切,特地赶回来知会主子,好叫主子放心。”
林燕然忍不住朝有琴明月望去,有琴明月也恰好朝她看来。
两人不约而同生出一个想法:果然不出所料。
有琴明月敛了眸,肃声道:“去吧,务必小心谨慎,绝不可出差错。”
“是。”暗影站起身来,临走又看了林燕然一眼。
林燕然总觉得她那一眼充满了警告,暗暗纳闷,自己没得罪过这个死卫啊?
暗影走后,房间安静下来。
有琴明月已完全靠在了她怀里,身躯变得柔弱无骨,仿佛一汪水似的,在她怀里荡漾,奇异的香一缕一缕往鼻子里钻,发梢上不住滴答水珠,将她脖颈弄得湿漉漉。
林燕然难耐地挪了挪脖子,想要躲避扰人的水珠,可是只一动便能感受到怀中柔弱无骨的身子。
反派怎么能这么软?
她昏昏沉沉地想,被那奇香熏的头脑发胀,意识仿佛一团浆糊。
心跳一直在悄悄加速,哪怕她极力压制着,有琴明月还是听见了。
这个贱民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又心虚了?
她忍不住朝林燕然打量,发现她鼻尖上沁出了一粒粒细小的汗珠,脸庞挨自己特别近,嘴唇里呼出的气息好热。
她蓦地有些慌,低喝道:“放我下来。”
林燕然觑了她一眼,软声道:“好,我先给你穿好外衣。”
说着便将她松开了些,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去整理她亵衣,她神情太过认真,以至于有琴明月盯着她看也没看出异常。
林燕然给她穿好亵衣,又单手去给她系衣带,有琴明月见她手指灵活无比,只眨眼间便系好了衣带,不由地狐疑起来,莫非她经常给人解衣裳系衣带?
不然怎会如此熟练?
只是这种事如何说破?只能憋在自己心里难受,便又将林燕然恨了一道。
可怜林燕然不知道,知道必定要大喊冤枉,她前世便是母单,沉迷于做实验,动手能力极强,虽不能达到医学生在显微镜下用镊子打结的境界,但是单手系带却是轻轻松松。
林燕然帮她穿戴好,这才将她放在椅子上,她想到今晚之事,决定刷个好感,遂主动问道:“明月,今晚的事,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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